這對雙生子與她和曼珠不同,別人第一眼看他們兩個,只能憑藉衣衫區分,若是看她們,就會發現她們的第一眼看起來並不像姐妹,若曼珠身着男裝,她們反而會像是一對情人。
想到這個詞,沙華不由忍俊不禁發笑一聲,表情愉悅,就連那琥珀色雙眸中也閃爍着道道流光。
有些若水沒有教過她的事情,殊不知曼珠在私底下都有用錄像告訴過她,不能算是精通,但一些皮毛,她還是懂得。
不過有一點她還是比較疑惑,她和曼珠也是雙生子,只不過相差了十幾年而已,爲何一點也不相像?
待沙華從疑惑中回神,再次將目光轉向擂臺時,便發現澹臺義早就支撐不住換人,而那伊祁閏卻依舊苦苦支撐。
看着臺下還站着十幾個西臨帝國的參賽者,沙華對澹臺義的實力感到有些默然,就連那澹臺笑嬋都比澹臺義要強。
想到之前在宴會上他那副耀武揚威的樣子,沙華簡直不知道他是哪裡來的自信做出那副樣子,難道就因爲他有兩個實力強橫的皇兄和皇姐?
時間又過了半個時辰,澹臺鬆在與西臨的最後一名參賽者戰鬥,明明面上表情已經精疲力竭,卻在衆人看不見的地方一直吃着恢復元氣的丹藥,用着源源不斷的靈力。
四國的大致排名已經分出來了,第三輪東鶴對北岄來決定第一第二的位置,而南柏對西臨決定第三第四的位置。這一輪四國同時進行,正好兩個擂臺,兩兩對戰。
一天時間再次悄然過去,天邊火紅的景色映襯在衆人臉上,似是在鼓勵着他們,然而沙華卻擡頭看了眼天空,低聲輕喃:“看來明天不會是個好天氣啊。”
雖是低喃,但在場的人又何嘗聽不見,翎翊疑惑的詢問道:“花花,這天氣不是挺好的嗎?”爲什麼要說明天不是個好天氣?
後者勾脣一笑,“明天你就知道了。”
果不其然,沙華猜測的沒錯,翌日早晨,天空中烏雲遍佈,轟隆隆的悶雷聲在這片大地上響徹,雖然暫時性不會下雨,但這種天氣還是爲衆人塑造出了一種沉悶的氣氛。
大會比賽場地,衆人陸陸續續的到達,今天這場比賽,就連那消失多日的空昶翼也出現在此,他斜斜得依靠在座位上,嘴角掛着一抹捉摸不透的微笑,眼睛盯着場地入口,心思不明。
等了好長時間,待他看見那抹身影時,愈發擴大了嘴角的弧度。
由於這是最後一輪,不需要抽籤,等四國的人來齊後,便各自走到擂臺上開始比賽。
一個擂臺上恰好是澹臺笑嬋與墨夏焉兩名女子,而另外一個擂臺上是伊祁擇與花亦泉。
兩個擂臺上的人各自都打的難捨難分,其中自然都有掛彩,兩個男子還好說,與對手隱隱有些惺惺相惜之態,出手有分寸。
而那兩個女子卻截然不同,都說女人最討厭容貌比自己漂亮或相差無幾的人,這兩人便是如此,沙華有些小失望,原本還覺得這個澹臺笑嬋比較順眼,現在卻發現她只是比那墨夏焉隱藏的更深罷了。
沒再去看那對戰,沙華有些無聊的靠在椅子上,琥珀色的雙眸盯着漆黑的天空漸漸渙散,身邊靈力暗自涌動,這一變化令衆人的注意力開始轉移,望向神遊中的沙華。
當然,她本人是不會注意到這一點,她只是在那麼一瞬間感覺這個大會的無聊之處,所以才盯着天空發呆,她其實並不喜歡這種烏雲蔽日的天氣,但今日不知爲何,空氣中那股溼氣令她心神漸漸平靜,宛若什麼都感覺不到般。
看臺上的衆人一致不再出聲吶喊,而是緊緊盯着沙華的方向,似乎連大會都不重要了一般,不過也是,這種天人合一的情況可不是能夠常見的。
他們現在能多看一會兒是一會兒,說不定看着看着自己也有感悟呢。
突然,一陣尖叫聲從擂臺上傳來,衆人有些則掛礙的看向發聲處,期間,就連墨何楓看向擂臺方向時,那雙眸中也閃爍着冷光。
天人合一的境界是因修靈者的精神力與天地融合而形成的狀態,是最不允許被打擾的,若被打擾便會反噬,輕則精神力受損,從此以後實力停滯不前,重則會變成癡傻。
墨何楓同樣有此擔憂,在冷冷瞪了一眼發聲人後,又看向沙華,後者因爲那聲尖叫而回神,便收到他的眼神,又將目光轉向他。
他看見沙華那有些呆愣的目光,有些焦急道:“華兒,你還認識我嗎?”
“……啊?”沙華歪了歪頭,呆呆的應了一聲,有些不明所以。
身後,翎翊再也忍不住低笑出聲,這個人類長得挺好看,可惜腦子不太好用,什麼情況花花都不會出事,除非是睡着那時被人強行喚醒,纔會走火入魔。
墨何楓並沒有理會翎翊,反而心中焦急更甚,兩手抓着沙華的肩,讓她與自己平視,“華兒,你仔細想想,真的不認識我了嗎?”
她撇撇嘴,朝他翻了個白眼:“你不就是小楓楓嗎?”
聽到了回答,墨何楓這才鬆了口氣,從沒有過哪一刻,他會覺得‘小楓楓’這個稱呼如此悅耳動聽,尤其是從她的嘴中傳出。
看臺上的衆人見此也鬆了口氣,就連那東皇也將提起的心放下,人沒事就好,若是這花王在他們東鶴出了什麼事,可不敢保證羽城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不知道,好像是擂臺的方向。”
“那夏焉公主怎麼跑到臺下了?”
“這比賽什麼時候結束的?”
“不知道啊,剛纔我們都在注意花王的天人合一。”
“……”
衆人開始竊竊私語,原來在剛纔,第一擂臺上的墨夏焉與澹臺笑嬋並沒有發現看臺上的狀況,依舊在對打着,但是後來不知澹臺笑嬋藉着攻擊在墨夏焉耳邊說了什麼。
後者怒起而至,澹臺笑嬋趁着她發怒的那一瞬間對她露出的破綻下手,這纔有了剛纔的一幕,這一場也以北岄失敗結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