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想變強!”貝江如堅定的聲音響起,將那他們的注意力重新拉到他的身上。
雖然還是有一些畏懼於那些視線,但貝江如雙手握拳,心中一直給自己打氣,不停的調整心態,這一幕讓沙華看見,淺金色的眼眸中一絲欣慰稍縱即逝。
她看着貝江如,點了點頭:“很好。”她從玉鐲中拿出一些沙袋堆在地面上,“將這些綁上,開始負重訓練,六天時間,定要讓你脫胎換骨!”
也正好,她得將曼珠教她的那些東西好好複習一遍。
沙華利索的從玉鐲中拿出另外一種沙袋綁在自己的四肢上,隨即將那寬鬆的長衫用一條帶子綁緊,一舉一動沒有絲毫停頓,彷彿她從來沒有綁上那沉重的沙袋一般。
貝江如一臉羨慕,他纔不過在腳腕上綁上一袋,便覺得那隻腳似乎陷入了地面中,任憑他怎麼使力都擡不起來。
沙華看着這一幕,扶了扶額,看來這小白兔的體質,還真不是一般的弱啊,“罷了,先綁腳,樂湘說你腳步聲音輕,這兩天先去跑步吧,我陪你一起。”
艱難的彎着腰將沙袋綁好,貝江如只覺得每一步都像是千斤重一般,寸步難行。
“快一點,腳步擡起來!”沙華在前頭倒着跑,看着每邁一步都異常困難的貝江如厲聲開口。
想當初,她的一身本領就是這麼被曼珠的錄像和若水在一旁這麼鞭笞起來的……
貝江如直直喘氣,他擡眸看着一臉輕鬆的沙華,紅寶石般的眼眸中迸發出不屈的光芒,讓其愈發閃亮。
他緩緩提氣,低吼一聲,一步一個腳印的來到了那兔子窩入口處,纔剛喘了幾口氣,便聽沙華又道:“回去,繼續!”
樂湘看着沙華如此努力的身影,忍不住也拉着奚兮加入進來,雖然他們並不需要鍛鍊。
看着他們一個個跑的都比自己快,貝江如死死咬着下脣,腳上的動作逐漸開始變快,他不想被他們落下!
就這麼跑了四五個來回,貝江如已經累得完全不想動了,以往在城主府中,城主比較憐惜他,他何曾如此累過?
貝江如粗喘着氣,剛依照沙華的話將腳腕上的沙袋卸下來,便見她擺出一副架勢,對着他開口,道:“江如,來,朝我面門攻擊!千萬別手下留情!”
“姐姐……我……”要向這唯一關心自己的人發起攻擊麼?不……他做不到,他想,哪怕是最後發現沙華是騙他的,他也做不到向她發起攻擊。
然而,樂湘涼涼的嗓音在一旁響起讓他爲之一震,“連對主人發起進攻都做不到,你還談何反抗那些叛徒?他們可是同你一般,也都是妖族。”
“心若不狠,你如何能成大事?”
心……若不狠?
卸下那沉重的沙袋之後,貝江如便覺得自己的雙腿雖然很累,但卻又無比輕快,就連速度也提升了不少。
貝江如將手握成拳頭,腳步飛快的朝着沙華掠去,一拳還未揮下,便被沙華抓在掌心之中。
“太慢了!”她的速度可是連曼珠都誇讚過呢。
擡腳朝着貝江如踹去,兩人你來我往的打了起來,不,應該說是沙華轉變成曼珠的角度,一步一步教着貝江如如何將靈力運用起來。
這不教不知道一教嚇一跳,貝江如丹田之中的靈力非常澎湃,甚至比她的玄氣都還要多出一倍來,若非他不懂得怎麼運用,就連沙華都不是他的對手。
“姐姐,是這樣嗎?”貝江如看着自己拳頭上縈繞着一絲白色煙霧狀的氣息,睜大眼睛疑惑的看向沙華。
這種感覺,真的好神奇,彷彿全身的疲憊都被一掃而空,只剩下滿滿的幹勁,那力量好似怎麼也用不完一般。
沙華點了點頭,“對,朝着我,全力一擊!”沒想到這貝江如,還真是孺子可教也,這一點和小翊也很像啊。
看着貝江如那小小的身影朝着沙華飛去,奚兮不由有些擔憂,喃喃道:“主人……”主人那麼強大,應該不會有事吧?
“放心吧奚兮,你也不想想我們家主人是誰?她可是……”樂湘拍了拍她的肩,說到最後,他附在奚兮耳邊,低聲說了什麼。
奚兮瞪大眼睛,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不可置信,驚訝,欣喜,再到最後的崇拜,連她自己都分不清她是什麼心情。
“樂湘……你說的,是真的麼?”
樂湘勾着奚兮的肩,笑嘻嘻的壓低聲音,道:“我騙你做什麼,再者言,你不是已經見過那位聖尊大人了?”
奚兮呆滯的注視着沙華的身影,難怪,難怪她會是她的主人,難怪她必須要等她,原來她奚兮的主人,竟是那樣的一個存在!
樂湘自豪的揚揚眉,卻又對着奚兮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不過啊,這件事情現在可還不能讓主人知道。”
“爲何?”
“因爲還不到時機呀。”
“……”看着樂湘那一臉欠揍的表情,奚兮終於知道,爲什麼每一次混沌見到他都會有想要打他一頓的衝動。
“嗷嗚——”樂湘疼得倒抽一口氣,他的身形迅速退開,一手捂着半邊臉,一手指着奚兮,一臉的難以置信:“奚兮!你幹嘛打我!”
完了完了,他的最後一個盟友,也和小沌沌學壞了麼?
後者捏捏拳頭,垂下眼瞼默默道:“樂湘……抱歉……”誰讓樂湘笑得那麼欠揍,讓人忍不住想要打他。
這廂如此,而在那城主府中,明封瞥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戈林,開口道:“不是讓你帶着哪位姑娘上街逛逛?怎麼你一個人逛回我城主府了?”
最主要的是,那位大人去哪了?
“城主大人,這女妖從哪兒來的,竟能想出如此稀奇古怪的主意。”戈林毫無形象的雙手環胸,上前坐在那文案桌上。
明封挑眉:“怎麼?”
戈林哼了一聲,將他們的賭約告訴明封后,又道:“你說,她要全城的妖奴做什麼?”
後者抿抿脣角,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沉思的戈林,那位大人的目的,他多少能夠猜到一點,但他卻絕對不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