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便是經常神出鬼沒的豺豹。
豺豹仍舊是一身大紅大綠的寬袖長袍,十分地拉風。
他每次一出場必然是絕對的風景。
他看着手中的畫,眼中閃過驚豔之色,嘖嘖讚歎道:“美,真是美,景美,人更美,畫得真好,尤其是這後背,那叫一個栩栩如生啊,景色壯闊迷人,風景秀麗,畫中人在溪水掩映之中充滿着朦朧神秘之感,呼之欲出,人景相融,不管是在畫風上,意境上,還是在筆力上,都是一幅絕佳傳世之作啊,你師父是誰?我一定要拜一拜你師父這位世外高人。”
他看了半晌,也沒有看出什麼貓膩,眉宇間充滿不解:“我從未見過有人寥寥幾筆就能將景物,神態刻畫地這般絕妙,這還是沒有上色彩的,若是上了色,那將是人間絕色難再尋啊,你這是什麼畫法?不如我拜你爲師,你教教我唄!”
他朝着方緋胭眨眨眼睛,無限賣萌。
“沒什麼,隨便畫畫而已,你若喜歡拿走便好了。”方緋胭直接忽視他賣萌的眼神。
她實際用的是將中國的素描和西方的油畫畫法結合在一起自己總結獨創出來的方法。
她講求的是簡單,大方,真實。
能將其潛藏的神韻和內在氣質都能給刻畫出來。
這需要的功力必然要很深厚,沒有紮實的基本功你就是畫出來的東西再美,再好看,都會失去了內在的本質。
只有呆滯無神的眼睛,華麗的外表,而無一絲靈動和靈魂。
她本來沒打算畫武凌墨的裸背,但既然莫名其妙地畫了,她也不打算再要了,毀掉也是毀,還不如送人嘍!
“那我就收下了,不許反悔,”豺豹看着畫中景物,再次感嘆,“我從未見過任何一個人會你這種獨特的畫法。”
他不死心道:“透漏一下貴師唄?不然你當我師父也成……美人師父?”
“滾!”
豺豹繼續賣萌:“美人師父,徒兒不會滾……”
“再不滾畫拿來,一眼都不許再看了。”方緋胭伸手便欲要奪取豺豹手中的畫,豺豹一開始就防備着方緋胭偷襲自己,一下子從窗戶中躥了出去,在飛走之前朝方緋胭微笑地擺擺手,“不謝,後會有期了。”
他出去之後,方緋胭才後知後覺地想到:若是豺豹拿這幅畫出去賣錢,傳到武凌墨的耳中,他要是知道自己畫了他的裸背,並還將畫給賣了,他會不會氣得想要殺了自己?
她又想到:豺豹那些喜歡那幅畫,應該不會捨得拿起賣錢吧。
一轉眼兩天過去。
關於指使揚花的幕後主使人還沒有任何的消息。
其實方緋胭覺得必定在幾位夫人之中,當然世子妃田新荷也不能排除。
辛若紫已死,洪慧是受害者,幕後主使最有可能就不是她,否則她是得有多喪心病狂纔會自己害死自己孩子?
那麼就剩下雪柳、米衫、白如彤、安覓月、田新荷幾人了。
以前原主覺得自己是中心,自以爲身份高就高人一等,她並不覺得武凌墨的幾位小妾都有什麼厲害的,甚至是看不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