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齊家輝從牀上爬了起來,火速穿起了外套,褚汐汐也從牀上爬了起來把外套套上了。
兩人火急火燎的下了樓,直奔停着的那輛越野車而去,齊家輝和褚汐汐二人都用最快的動作上了車並關上了車門。
車子沉默的朝着停車場而去。
停車場的守門人已經睡了,聽到齊家輝一聲挨着一聲的鳴笛聲忙把門打開了。
齊家輝把越野車聽到自己的車旁邊後下了車,褚汐汐也從另一邊跳了下來,守門員從那邊顛顛兒的跑了過來。
齊家輝把越野車的車鑰匙扔給了守門員,“我們要先走了,鑰匙等明天你們交給你們的負責人……”
那個守門員拿好鑰匙點了點頭,他認得齊家輝,今天中午齊家輝過來的時候就是自己在這裡。
齊家輝先走到一邊把褚汐汐塞進了車裡,關上車門,而後自己走到架勢座旁邊開門坐了進來。
褚汐汐綁好安全帶一聲不吭的看着齊家輝,齊家輝不言不語的發動了車子。
褚汐汐還是第一次接觸這樣的事情,本來接連環殺人案件已經夠讓她心裡不舒服了,現在聽到又死了一個人心裡更是不舒服了。
齊家輝看了看褚汐汐一臉鬱郁的神色,伸出手握了握褚汐汐的手。
褚汐汐知道齊家輝這是安慰自己,也回握了下齊家輝的手,這次兩人誰都沒有心情再多說什麼了。
車子一路沉默的開到了B市市警察局門口。
張輝早就已經在那裡等着了,待看到齊家輝的車之後忙衝着車子招了招手。
齊家輝把車子停到警察局門口的停車處,然後下了車,走到一邊把車門打開,褚汐汐從車上跳了下來。
張輝搓着手走了過來,“事不宜遲,咱們趕緊去現場吧,坐我的警車去吧,方便……”
齊家輝點了點頭,並不說話,拉着褚汐汐朝着張輝的警車走去。
張輝是警察,習慣辦事都是快速的有效率的,三兩步跑到了自己的警車面前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齊家輝走到車子旁邊打開了後座旁邊的門,讓褚汐汐坐了進去,而後走到另一邊自己也坐了進去。
張輝見兩人都坐好了,發動車子朝着現場一路狂奔過去,那邊警戒線早就拉好了,所有的人就等着他倆了。
車上三人都是一言不發的沉默的。
到了現場之後,張輝看了看褚汐汐,說道:“你還是在車上帶着吧,現在據說很有些不太好看……”
褚汐汐想了想資料上寫的死者的面容都被毀了,心裡有數,乖乖的點了點頭。
齊家輝安撫的拍了拍褚汐汐的手背,隨着張輝下了車。
張輝和齊家輝走到警戒線那裡,拉開警戒線彎腰鑽了進去。
地上躺着一個女人,穿着正統的職業裝,暗紅色的服裝,裡邊是低胸的雞心背心,下身是同色的一步裙,腿上套着絲襪。
邊上站着的屍檢人員快跑兩步走了過來,“張隊,我已經初步檢測了一下,死者死了還不到3個小時,而且...”
張輝見他說話遲遲疑疑的,皺着眉頭說道:“有什麼就說,而且什麼而且,現在是說話猶豫的時候嗎?”
做屍檢的是一個小姑娘,聽到張輝的話之後漲紅了臉,“她..下身還是沒穿內褲,套着的絲襪那個部位是剪開的!”
張輝聞言看了看齊家輝,齊家輝沉默的走上前好看的更仔細一些。
這次的死者毫不意外的依然是面部被劃的血肉模糊的,完全看不出來死前是什麼樣子的,身上的着裝整齊而又幹淨,整個身體還是呈現出來這麼矛盾的情況。
齊家輝回過頭對着負責屍檢的姑娘說道:“把屍體帶走吧,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意義了啊!——”
那個屍檢的第一次見到齊家輝,聽到齊家輝的話之後看向了張輝,張輝皺着眉頭說道:“他讓你幹嘛你就幹嘛,看我幹什麼……”
那個小姑娘趕緊應了一聲,叫了幾個人把屍體擡到了車上。
齊家輝繞着現場走了幾圈,“這是醫院的後門嗎?”
“是,平常接遺體的都是從這裡過的!”張輝點了點頭說道。
齊家輝擡頭看了一圈也沒看見攝像頭,“這裡沒有攝像頭嗎?”
張輝撓了撓頭說道:“沒有,一般醫院的這裡都是不會有攝像頭的,怕對死者不敬……”
齊家輝抿了抿嘴,“那破面者還是挺了解這方面的事情的!”
張輝點了點頭,說道:“恩,我也這麼覺得……”
齊家輝看了看張輝沒有說話,轉身出了境界圈,張輝連忙跟上,“第一個發現死者的人是誰?”齊家輝問張輝。
“是管理太平間的一個老頭,他想出來買酒,出門看到一個姑娘躺在地上,他忙上去想看看這個姑娘有事沒有……”張輝對着齊家輝說道。
“明天帶着他到警察局,我要問一下……”齊家輝頓了頓,又說道:“那幾個人你們還監視着呢吧?”
張輝點了點頭說道:“從他們走後我們就派人二十四小時監視他們了啊!——”
齊家輝點了點頭,一路朝着張輝的車子過去。
兩人打開車門坐到了車裡,張輝回頭問齊家輝:“要不我把你們送回家,明天再去接你們吧?”
齊家輝看了眼昏昏沉沉的褚汐汐,“把我們送回去就行了,明天接就不用了啊!——”
張輝點了點頭問了齊家輝詳細的地址後朝着齊家在B市的別院而去。
齊家的管家本來接到的通知是齊家輝不會回來的,沒想到齊家輝突然回來了,一屋子的人忙的手忙腳亂的。
管家本來要吩咐人做飯的,被抱着早就睡着的褚汐汐給制止了,對着管家打了個手勢就抱着褚汐汐回二樓了。
齊家輝也累極了,把褚汐汐放到牀上之後,胡亂把衣服脫了就躺到了牀上。
看了看穿着衣服的褚汐汐好久,決定幫她把衣服脫了。
結果這個決定讓齊家輝一晚上都如同在火上烤一般,睡的昏昏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