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香仙子一愣。
“怎麼可能？”她板着臉說，“你跟祖師說喜歡戈兒之後，就沒有出過仙界。你能喜歡上誰？”
“嗯，我喜歡、我喜歡……”
郭美妮一時之間還真編不出個人來。
“哼，你這女娃娃，居然還欺騙祖師……”
“我……我喜歡他。”
郭美妮手一指。
衆人不由得向着郭美妮手指的方向望去。
“師爺，你們別打了……”
王自雄一邊叫喊一邊跑了過來。
“師爺……嗯，師傅，你回來了？這可太好……呃？”
王自雄怔怔地看着郭美妮……你指着我幹嘛？我做什麼了？
郭美妮慌忙把手縮了回去。
“你是說這個小子？”
妙香仙子問。
“是的。”
郭美妮躲閃着王自雄的視線，低聲說道。
“他有什麼好？修行那麼差。”
妙香仙子很是不滿地說。
……
王自雄用探詢的目光挨個打量衆人，希望能得到一個答案。
“可是他很勤奮的。”郭美妮背對王自雄，壓低聲音說道，“祖師，我們走吧……他還不知道這件事呢。”
一番信口雌黃之後，郭美妮臊得滿臉通紅，妙香仙子也不免相信了幾分。雖說她對王自雄確實不滿意，但是，吳戈那孩子，以前看着還象那麼一回事。可現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公開和一個小番女摟摟抱抱的，太不成體統了。這樣的徒孫女婿。真是不要也罷。
“好吧。”她沉重地嘆口氣，說：“既然如此，祖師依你就是。”
“謝謝祖師。”
郭美妮乖巧地說，扶着妙香仙子的胳膊，一塊走了。
“小哥哥，別怕了，他們都走了。快讓我們看看小姐姐。”
待妙香仙子遠去。小鳳仙立刻嬌笑着說道。
“誰怕了？”
吳戈反駁道。
隨後，他充滿憐惜地吻一下凱莉的額頭，低聲說：
“好了。沒事了。別哭了。”
“哇，小姐姐長得好白。快過來跟劉妹妹比一比。”
呂小小跳過來，不容分說地把凱莉拽到小鳳仙身邊。
凱莉還處於懵懂狀態……雖說她的耳力比不上“聲震仙凡兩界”的神仙，但作爲修行者。也不算差。伏在吳戈懷裡痛哭的時候。她也聽到了衆人的談話，知道在郭美妮這件事上，她是誤解了吳戈。但是，吳戈的嫌疑還沒有排除——現場還有三位“豔福”存在呢。
“小豔福”看上去是個很霸道的小姑娘，居然硬把她拉到一位“大豔福”身邊，把她們的胳膊並在一起細細研究。
“嗯，小姐姐的皮白一些，不過劉妹妹的皮更細更滑。”
呂小小摸着兩人的胳膊。很認真的評價道。
凱莉有點……這個小姑娘，怎麼能這麼色？
小鳳仙掩口微笑。
“小姐姐你別見怪。我們在一起是瘋慣了的。”
她對凱莉說。
“呃。”
凱莉不知如何作答。她看看小鳳仙，又看看呂小小，總覺得有什麼事不對勁。
吳戈走過來，傳音對凱莉說道：
“告訴你都是誤會……以後再詳細跟你說。”
“啊……你還沒有給我介紹？”
凱莉看着吳戈說。
“是的。嗯，這位是凱莉，我朋友。”吳戈介紹道。然後，他指着小鳳仙說，“這位是、是……”
吳戈兩個眼睛往上一翻。小鳳仙姓什麼來着，總不能就叫小鳳仙吧？小小剛纔好像還說過的……
凱莉看着吳戈一副遲疑的神情，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懷疑。
“我姓劉，叫我劉妹妹吧。”
小鳳仙嫣然一笑，說。
“啊，對。劉。”
吳戈拍拍腦袋說。
小鳳仙咯咯地笑了起來。
“這是我師姐呂小小。”吳戈繼續介紹。“她是我師傅的呂洞賓的女兒。”
“嘻嘻，很高興認識你。”
呂小小握住凱莉的手，像模像樣地說。
“師姐？”
凱莉有些意外。她現在才明白爲什麼自己剛纔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小豔福”和“大豔福”的大小好像有點顛倒了。
“是的。我師姐是明朝出生的，早成年了。”
吳戈在一邊解釋道。
原來已經成年了。
凱莉再次用懷疑的目光看看吳戈。
“這是，呃……我師妹，程穎霞。”
吳戈硬着頭皮說。在程穎霞面前，他還是有點天然地發憷。
凱莉再看吳戈……用的還是懷疑的目光。
程穎霞決心表現得大度一些。
“你別聽我師傅瞎說，我跟……他什麼事都沒有。那都是我師傅一廂情願的。”
她對凱莉說道。
“可，你們的師傅爲什麼要一廂情願呢？”
凱莉有些不解。
“因爲他老腦筋，總覺得師兄師妹結婚才般配。”
程穎霞噘嘴說。
“哦，是這樣……”
凱莉答道。
不過，憑女性的直覺，她總覺得眼前這個女孩對她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敵意。
事實的確如此。看到吳戈和凱莉如此親暱，程穎霞心中的確有點隱隱的醋意——當然，她自己沒意識到，意識到了也不會承認。
“好了。我們別打擾小哥哥和小姐姐了。”小鳳仙笑着說，“我們都走吧，以後有機會再跟小姐姐玩。”
“我不嘛，我還想跟小姐姐多待一會兒。”
呂小小說。小丫頭一向對“愛情”一類的事情很好奇。現在眼前發生了一起，她怎麼捨得放過呢？不好好研究一下太可惜了。
而且，這還是異國戀呢。好難得。
凱莉……不知如何應對。按理說，人家想留下多陪你一會兒，你是不該拒絕的。可這小姑娘緊盯她的眼神，實在是有點讓人冒冷汗。
小鳳仙似乎是看穿了小小的心思。
“小小，彆着急。你以後也會有那麼一天呢。”
她嗤嗤笑着說。
“哇，你好壞。我撕你嘴。”
呂小小跳起來追逐小鳳仙。三女笑着跑開了。
吳戈總算是鬆了一口大氣。
“行了，”他攬住凱莉的肩頭。說：“這些事，我慢慢跟你……呃？對了，這、這是我徒弟。王自雄。”
吳戈慌忙鬆開凱莉，介紹道。
“哦，是王先生？”
“呃，是。那個……我也不打擾了。”
王自雄也一溜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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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全都是真的。”
吳戈很無奈。他已經被凱莉折騰一節課的時間了。
“你可不能騙我……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
凱莉有點委屈地說。雖說這件事的疑問已經基本排除。可她心裡還是覺得很不穩當。她十七歲了，第一次談戀愛就遇上個口是心非的花花公子，那可實在是太糟糕了。
何況她在吳戈身上已經是用情很深、難以自拔。遇上這種情況更是可稱絕望。
“我絕對沒騙你，你要我怎麼樣才行啊？”
凱莉沒絕望，吳戈先要絕望了。
“你發誓。”
凱莉吸吸鼻子，說。
“行，沒問題。”
吳戈莊重地舉起右手……
“呃，向那個神？”
他問。
“算了。我不要你發誓。”
凱莉從手袋裡取出手帕，飛快的擦擦眼角的淚水。又把手帕放回包裡。
“我問你，你爲什麼愛我？”
她說。
“爲什麼？愛就是愛，還有什麼……”
“我是說，你愛我什麼？”
凱莉打斷吳戈。
這是一個非常經典的愛情測試，戀愛中的女人或早或遲總會問到這個問題。這個問題看似簡單，實則暗藏殺機：首先，女人可以憑藉這個問題試出男人到底老不老實，以及他接近自己的真實動機；其次，由於“愛”其實是由多種因素合成的，彼此聯繫緊密又糾纏緊密，是一種朦朦朧朧的感覺。想回答這個問題，你必須先把這種朦朧的感覺一一分析清楚，然後還要用合適的語言表達出來。而處於熱戀中的男人，又往往大腦一片混沌……所以，這道題既考品德，又考意志，還考智商，委實是不可等閒視之。
也許有人會說：這有何難？女人都是喜歡聽甜言蜜語的，你可勁誇她不就得了？
可是，這個問題女人是不會輕易提的。她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往往就是她要判斷你到底是個什麼人、決定要不要和你繼續下去的關鍵時刻。在這時，她的視覺和聽覺都比平時靈敏得多，更不要提那令人恐怖的直覺了……她就等着你撒謊呢。這個時候敢信口開河，你就死定了，而且絕對死得很難看、很難看。
“呃……”
吳戈果然中招，剛開一個頭就卡住了。
“反正我就是愛。”他嘀咕，“……要不，我們還是發誓吧？”
“不，你就要說清楚。”
凱莉很堅定。
“好吧……呃，首先，是因爲你漂亮。”
吳戈說。他當然知道這個答案有可能讓人詬病自己好色、只看重外貌，不過這是他的真實想法，他不願意騙凱莉。
“嗯。”
凱莉點點頭……這一點她心知肚明，吳戈要是刻意迴避這一點，她反而會覺得吳戈不老實。
“你還……”吳戈抓抓腦袋，“還很有獨立性。我是說你很有個性，因爲……”
“我知道。說下一條。”
“你……”吳戈費力地回憶自己跟凱莉相識的經過。“有正義感。你的同學想挑釁我，你出面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