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客廳內,只有墨風和蘇啓仁師徒二人,他們坐在一起過了很長時間,感情才平靜下來。
最後蘇啓仁站起來道:“墨風,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給茵兒,我擔心她會更傷心。”
墨風也站起來,點點頭,“我知道怎麼處理這件事。”
蘇啓仁又看一眼墨風,轉身走向房門。
墨風看向蘇啓仁的背影,這時候他才發現師父的背影開始變得有些蒼老。
也就在這時,他又忽然明白,他們劍雨堂迫切需要一個強者站起來,來支撐起屬於劍雨堂的天空。
“小師弟,你怎麼啦?”
當墨風走進書房的時候,蘇茵看向他泛着淚光的眼睛。
“我沒事,剛纔鑽進一個蟲子,對了師姐,我要出去一趟。”
“好,你把舵主的套裝換上,中午過後就有弟子送來了。”蘇茵又望一眼墨風的眼睛,帶着他走向臥室,給他換穿衣衫。
接下來,墨風乘坐馬車,駛出大門。
這時候的馬車也換了,換的更爲高大、豪華,趕馬車的弟子就有三人。後面跟着的騎馬護衛弟子,就有十人,加上打頭的張壽就有十一人。
墨風直接奔往騎牛山,找李追龍。
李追龍在雪飛山刑堂幹事多年,跟天魔山刑堂也多有聯繫,墨風想李追龍應該知道一些盜墓賊的消息。
“舵主大人到!”
來到一個最大的行軍帳篷前,張壽大喊起來。
守衛在帳篷前的弟子急忙走進帳篷內通報,李追龍正在睡懶覺,急忙爬起來,草草穿上套裝,出門迎接,單膝跪地道:“拜見舵主大人!”
墨風走下馬車,走向帳篷,“李舵主,起來吧!”
“謝舵主大人!”李追龍慌忙爬起來,跟進帳篷內。
大帳的中間擺有一個書案,墨風坐下來,問道:“李舵主,多年來,咱們天魔山都是盜墓猖獗,你一定審訊過盜墓賊吧?”
李追龍一愣,抱拳回答:“審訊過,大部分是天魔山人,其中大都是修爲較低的弟子,但是他們的盜墓技術極爲高超。他們一般選擇有錢人的土墓,或是大墓,進行挖掘盜竊。”
“他們一般遭竊什麼東西?”
“黃金、首飾、珠寶、寶劍、丹藥等貴重物品。”
“可曾聽說盜竊屍首?”
“這個也有,不過很少。”
“他們盜竊屍首的目的是什麼?”
“有的是爲了報復,讓人死不安寧。有的是爲了配陰婚,不讓死去的親人孤單。其他的原因倒是沒有聽說。”
聽到這裡,墨風心口一痛,咬了咬牙。又問:“我們天魔山最著名的盜墓賊你可知道?”
李追龍回答:“我們天魔山的盜墓賊有幾個固體的團伙,我是審訊過他們,但是對他們不是很瞭解。再說當時的審訊也不是爲了追回東西,而是要找到一些線索!不過,我們天魔山上有一個人最清楚!”
“何人?”
“陳文!他以前做過刑堂,就在他主抓刑堂事務時,盜墓賊最爲猖獗!”李追龍說到這裡,冷冷一笑。
墨風一看,提高嗓門道:“有話直說!”
李追龍冷笑道:“陳文跟盜墓賊勾結分贓,當然對他們瞭如指掌!”
“哼!想不到陳文還是這等小人!”
墨風對陳文更爲鄙視,“李舵主,你去喊他,讓他過來見我!”
“遵命,舵主大人!”李追龍領命而去。
“張壽!”
墨風又看向他的侍衛隊長,“你和李舵主一起去!”
張壽答應一聲,立即跟上李追龍。
墨風走出帳篷,望向他們縱馬疾馳的背影,心中冷笑道:真是可恨!敢動我師母遺體,我讓他生不如死!
……
饅頭山。
山上的舵主大院本來是屬於陳文的,可是現在他不得不帶着家眷搬出這個大院。他一直都在這個大院裡養尊處優,沒有人敢對他不敬,可是現在他不得不離開這個安樂窩,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饅頭山北邊五里處,是一片紫竹林,裡面有幾個四合院,原來這是雜役弟子居住地方,後來成爲種菜的菜園,現在裡面還種植着大片大片的豆角、茄子和番茄。
其中一個四合院,現在變成了陳文和家人居住的地方。
看到這個地方極爲破舊、冷冷清清,聞着裡面大糞的臭氣,又聽到家人的埋怨,他更是憤怒,暗暗發誓,一定要弄死墨風!
就在這時,一頭白鷹飛到院子上空,對着下面發出一聲叫聲。
陳文擡頭一看,咧嘴一笑,露出已經掉一個門牙的牙齒。
這是吳殿英的信鷹,他不敢怠慢,伸出雙手接住白鷹,將裡面隱藏的書信取下。
打開書信,看了看裡面的內容,咬牙一笑:我就知道堂主大人是欲擒故縱,墨風,你就等死吧!
突然聽到一陣馬蹄聲,他藏起書信,走向大門。
騎馬而來的正是李追龍和張壽,一來到四合院的大門前,他們就大喊起來:“老陳!老陳!”
這時一股子大糞的氣味撲面而來,衝得他們都往後退了退。
“喲,是李舵主!”陳文走出來,急忙單膝跪地。
李追龍斜着眼看一眼陳文,又看一眼裡面的院子,咧咧嘴道:“老陳,住在這裡習慣嗎?”
陳文一陣咬牙切齒,冷笑道:“人家墨風是舵主,咱能有什麼辦法?”
李追龍哼哼一笑,“走吧,舵主大人在騎牛山等你呢!”
陳文一愣,“李舵主,舵主大人叫我何事?”
“你到了就知道了?”李追龍調轉馬頭。
陳文急道:“你們都騎着馬,我沒有馬啊!”
“你就在後面跑着!”李追龍呵呵一笑,給張壽使個眼色,“張侍衛,我們走!”
兩個人縱馬奔馳起來,陳文咬咬牙,只好急忙使用輕功跟上。
一邊跑,一邊冷笑:吳堂主說得沒錯,墨風已經將李追龍收買!等着吧,到時候將你們一起剷除!
不到半個時辰,他們便來到騎牛山。李追龍和張壽翻身下馬,都回頭看向陳文,看他氣喘吁吁,滿頭大汗,兩個人相視一笑。
“老陳,舵主大人就在大帳內,隨我進去吧!”李追龍衝陳文揮一下手,走向大帳。
早有侍衛掀開門簾,墨風正在書案邊坐着,看向走來李追龍和的陳文。
“拜見舵主大人!”陳文走進大帳,看墨風一臉冰冷,急忙單膝跪地。
墨風觀察起陳文來,剛纔陳文一走進來,他又一次感覺到一股陰森之氣,給人的感覺,陳文這個人像是剛從墓葬裡爬出來。
通過這種氣息,他就判斷到這傢伙是個陰毒之人,盯向他,大聲問道:“陳文,知道爲什麼叫你過來嗎?”
“小人不知,請舵主大人明示!”陳文不敢擡頭。
“聽說你對我極爲不滿,暗中佈局,我特叫你來問一問。”
“不敢不敢!舵主大人英明,小人豈敢不敬?”
“陳文,你敢保證效忠於本舵主?”
“小人發誓,效忠舵主大人,萬死不辭!”
“好!”墨風抓起書案上的一把匕首扔向陳文。
啪!匕首一下扎進陳文身前的地板上,驚陳文一跳,“舵主大人,小人說到做到,一定爲舵主大人效盡犬馬之勞!”
墨風冷冷一笑,“陳文,既然如此,那本舵主就看一看你是不是真心!我要你抓起匕首,以死證明你的忠心!”
陳文大駭,慌忙叩頭,“舵主大人,這……這……小人死了,以後我還怎麼效忠於您?請舵主大人給次機會,小人一定會證明給你看。”
墨風看陳文嚇得滿頭大汗,冷冷一笑,慢慢站起,“此話當真?”
“此話當真!”陳文叩頭。
“那好,本舵主問你一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
“小人不敢有任何隱瞞!”
墨風慢慢走向陳文,“我問你,我們天魔山上最大的盜墓賊是誰?”
陳文一驚,“舵主大人,您怎麼問這個問題?”
“回答我!”墨風大喝。
“是,舵主大人!”陳文嚇得往下面一趴,“我們天魔山上一共有兩個最大的盜墓賊,其中一個叫馬順才,一個叫蔣世友。其中的馬順才已經死亡多年,還剩下一個蔣世友。”
“蔣世友現身在何處?”墨風又問。
“在……在狗牙子山後面的密林中。”陳文一邊回答,一邊偷偷觀察墨風的腳尖。
墨風看向李追龍和張壽,“李舵主,張壽,你們去狗牙子山把蔣世友抓來!”
“舵主大人!”陳文急忙擡起頭來,“去了也找不到他,我聽說兩年前他就去天魔城隱居了!”
“那就去天魔城找!”
“舵主大人。蔣世友是最大的盜墓賊,幾位狡猾。他在天魔城購置幾套房產,並且下面地道相連,很難找到他。不知道舵主大人要找他問什麼,如果我知道,就不用再去找他了!”
墨風又觀察起陳文來,冷冷一笑道:“陳文,你好像很害怕本舵主抓到蔣世友,你不會是那個最大的盜墓賊吧?”
陳文嚇得再次叩頭,“舵主大人,小人是不想耽誤大人的時間!不知道大人要問什麼,請大人明示!請大人明示!請大人明示!”
墨風問道:“蔣世友平常盜墓,都盜取什麼寶物?”
陳文回答:“他只要兩樣東西,一樣是玉器,一樣是珠寶。”
“黃金呢?”
“他討厭黃金,甚至都討厭金黃的顏色。”
墨風眉頭一緊,又問:“他可曾盜取過別人的屍首?”
陳文回答:“沒有!他從來不碰屍體,說那樣會給人帶來晦氣!”
聽到這裡,墨風撓了撓下巴,又問:“在你所知道的盜墓賊中,哪個人經常盜取別人屍首?”
“有!”
陳文猛地擡起頭來,“我記得有一人,以前常常偷窺屍體,尤其是女屍!”
墨風大喜,“快快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