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一直覺得,對線比較強勢的英雄時與其出門多蘭一紅拿命對線不如上古錢幣猥瑣縮塔撿金幣,後期與其拿命C不如出猛混斗篷狂徒鎧甲在後排丟丟技能打打輸出不虐泉只推塔當個像是根本沒贏過的鐵分奴。這種思想從他上個時空的人生中就開始形成了,在穿越後同樣的體現在了他的身上,即能混絕不C,把C的任務交給自家隊友就好了。
所以在海獅計劃的方案初步定下來的時候,林宇一反自己擁有着清奇令人驚訝思路的形象,立刻把所有的制定後續計劃的責任拋給了總參謀部,而自己則是在對方渴望林宇多說出幾個新奇的作戰思路的時候溜之大吉,再也沒去總參謀部……
我把初始思路都給你們了,你們就可以自己借題發揮了,這就像是我把打法交給你們了你們就可以對線了,我只需要在野區悶聲大發財就好了。
在一衆總參謀部的高階軍官試圖從林宇的傘擊戰術中研究出與之相配的作戰計劃時,林宇則是閒着又開始着手搞一個在全聯盟範圍內的徵兵宣傳片。爲此他還專門去問了一下宣傳部長戈博斯先生,在對方一臉自家領袖怎麼就是不幹正事的目光中得到了宣傳應該有着震撼性和衝擊力的回答後,找着幾支部隊製作了一個徵兵宣傳片,並且自己配上了一些上個時空聽起來史詩感大氣十足的BGM,隨後就交給聯盟的這方面負責人拿去全聯盟播放了。
而直到宣傳片一上映,原本吐槽林宇不務正業的人才猛然想到,自家領袖除了是個偉大的思想家和政治家之外,好像還是個可以留名千古的音樂家來着……
林宇對徵兵宣傳片的“剪輯”修改基本上是按照上個時空的現代方式進行的,也就是儘可能的截取大量的片段,隨後不着條理的,用一種極具視覺衝擊性的方式進行切換,同時配上的專門爲了踩點而設置的背景音樂——在宣傳片播放後,對軍隊感興趣的人自然熱血沸騰嚷嚷着要參軍,就算是對軍隊和戰爭不感興趣的人,也紛紛評價道這個徵兵宣傳片是他們見過最有特色最令人難以忘記的,就算是不論裡面視覺吸引度十分強力的鏡頭切換,光聽這個背景音樂,這個宣傳片已經是能夠走入高雅藝術殿堂的程度了。
所以蒙太奇藝術手法實際上是一種挺令人滿意的手法來着。
在林宇的這則宣傳片和戈博斯宣傳部門許多的宣傳攻勢配合下,林宇滿意的發現新申請入伍的人數同比去年戰爭剛開始時增加了數個百分點,大家似乎都想成爲“虎王”奧托·卡里烏斯或者“聯盟雄鷹”埃裡希·哈特曼,在優雅的薰衣草地或者大海的蔚藍天空爲了聯盟而戰。
而在這種宣傳攻勢下,一部分在之前戰鬥中的戰鬥英雄也成爲了聯盟中家喻戶曉的人物,比方說剛纔提到的奧托·卡里烏斯,這名在開戰時才十九歲(事實上在原歷史中奧托在1936年才十四歲而已)就成爲傳奇坦克車長的小夥子基本上成爲了每個聯盟青少年的偶像,黃色方案第二階段突破索姆河的戰鬥中,這位剛剛因爲上任車長陣亡而臨時成爲了車長的,個子略有些矮矮的年輕小夥子和他的坐車冒險從已經瀕臨垮塌的索姆河大橋上迎着當時北芙蘭政府軍隊的炮火,徑直突破對方設立在橋頭的三道防線,迅速的破壞了北芙蘭軍隊炸燬橋樑把銀月軍隊擋在河對岸的想法,而在這場戰役中,他也被授予了鐵十字勳章。
在之後的宣傳任務中,基本上所有的聯盟——沒錯芙蘭共和國的人提到自己之前的政府被入侵的時候都是一副津津樂道的表情,算是民族傳統——都知道了這位十九歲坦克車長的故事,而無數的青年也夢想向他那樣,率領着一輛屬於自己的戰車,迎着敵人的炮火,將身體探出炮塔,單手伸直指向前方,代表了攻擊的方向。
雖然說奧托本人帶着靦腆的笑評價說他們在戰場上把頭伸出去那麼多基本上就是吸引狙擊手的子彈,沒有什麼比這樣更傻的舉動了,不過在宣傳的眼中,他們根本不在乎你作戰時是縮在炮塔裡的還是隻悄咪咪的露出半個車長帽暗中觀察的,他們只在乎你是不是能夠有着雄姿英發的形象或者是否能夠露出領口的鐵十字勳章和胸口的聯盟英雄勳章。
同理,宣傳部門的人根本不想看你們檢查坦克弄得一身髒的樣子,他們想看着你們穿着筆挺的軍服,站在戰車邊上對着一張大地圖討論着進攻方案,或者看着你們用有力的手臂往坦克中裝炮彈,或者是看着你們站在坦克旁看着路邊廢墟中的一抹綠意。
總之,軍事宣傳和實際的戰爭不一樣。但是說實話,民衆們愛看的,能夠更吸引他們加入軍隊的,也就是前者,並不是實際戰場到底有多麼艱苦有多麼令人絕望。
總之奧托出名了,連帶着他那參加過上次大戰和內戰的老爹也隨着他的光芒而再度被人吹捧了一把,說什麼虎父無犬子這種話,這種宣傳力度倒是讓這位中年人感到了一絲不適。
而同樣出名的還有着哈特曼,他的母親是一名飛行教練,是銀月方面開始普及飛行之後第一批義務以民間通道加入的成員之一,也是一個飛行俱樂部的成員。隨着自己兒子在空中履立功勳之後,這位母親也開始走入人們的視線,而得知了她是銀月第一批女飛行員的時候,一時間整個聯盟內部開始出現了一次女性成爲飛行員的風潮。
當然銀月的宣傳部門深知不能只宣傳前線的士兵,後面的後勤人員也有宣傳的必要。
所以作爲軍樂隊成員的漢斯季默和來自海外的詹姆斯霍納兩人組便成爲了宣傳部門的宣傳對象,他們在戰爭中是負責提升前線士兵士氣的軍樂隊,而這兩人則是這軍樂隊中最爲突出的兩個,他們都作了不少的曲子,幾首甚至讓穿越者林宇覺得十分不錯,所以這兩位就被林宇點名拎出來成爲了偶像啊不對是成爲了宣傳對象。
而在這些宣傳對象中,有一位是令林宇異常驚訝的。前面提到過在援助南芙蘭政府的戰鬥時有一支銀月方面組建的國際縱隊,而這個國際縱隊雖然是由改組波蘭軍隊和銀月軍隊組成的,但是還是有一千來名來自各國的支持解放事業的人加入,而這些人中有一個人的履歷照片吸引了林宇的注意,於是他專門找人問了一下,才發現這位確實是那位上個時空歷史上同樣參加過國際縱隊的大文豪海明威。
他仍然在上次大戰中當過後勤兵,寫出了永別了,武器和太陽照常升起這兩本書,而林宇再找來了這兩本書看了之後發現海明威畢竟是那個硬漢作家,這兩本書和自己穿越前看過的那個幾乎一模一樣,除了一些關於世界觀的地方改了,其他的關鍵地方几乎沒變。
在兩次大戰之間他仍然寫出了《乞力馬紮羅的雪》這種令人心向往那乞力馬扎羅山頂的純淨積雪的作品,讓林宇基本上能肯定就算是世界變了歷史發展方向變了那個海明威仍然是那個海明威……
參加過國際縱隊之後,林宇便聽說他寫出了《戰地鐘聲-喪鐘爲誰而鳴》這本書,而與原來的反***精神不同的是,這裡的喪鐘爲誰而鳴中已經是在反對民主式的壓迫,而在看過了這本書的林宇也專門把海明威邀請到柏林和他進行了一番談話,而海明威也對林宇的思想表示了很高的讚賞,說林宇是在爲了人類的共同解放而奮鬥,這讓一直摸魚划水的林宇甚至感到了幾分不好意思……
總之,林宇滿足了自己的惡趣味,隨後通知宣傳部門開始幫助海明威宣傳他的喪鐘爲誰而鳴這本書,而這本書自然而然的也收穫了很多不同的評價。
來自布瑞特的評論家評論說海明威在這本書中極度抹黑了同樣是爲了國家的北芙蘭軍隊士兵,爲文明世界最邪惡的敵人提供了極大的聲譽幫助。
而現在芙蘭共和國的領袖則是在看完書後表示感謝海明威能夠將戰爭時期國際縱隊付出的慘重犧牲向世人原原本本的展現出來,海明威將永遠獲得芙蘭人民的友誼。
意大利人的反響也很強烈,海明威喪鐘爲誰而鳴書中體現出的愛情與責任觀讓自以爲浪漫而放蕩不羈的意大利人異常推崇,於是墨索里尼專門邀請海明威前往羅馬作客,並許諾了他一套位於亞里亞德海海濱的高級住所,並歡迎海明威隨時都可以來到意大利居住。
總之,一本喪鐘爲誰而鳴譭譽參半,來自布瑞特的人表示這是對民主制度的最大詆譭,他們的制度根本不存在壓迫,人人自由平等,根本不像是海明威書中反映的那樣軍官十分尊貴而士兵不如狗,甚至還要讓督戰隊逼着士兵上前線的行爲。
…………
隨着時間的推移,波蘭境內的重建工作已經基本上快完成了,戰爭留下的痕跡已經蕩然無存,銀月之前攻擊波蘭的時候靠的是閃擊而不是大炮兵集羣,所以其國內的損壞情況也就僅僅是交戰區部分被損壞的道路和城鎮而已,依靠着銀月方面的輸血,很快就將其災後重建完畢,開始走上發展的正軌。
芙蘭方面由於南北政府在邊境地區互相傾斜了很多炮火,敦刻爾克地區也在圍攻時被銀月投下了不少炸彈,所以需要的重建自然比波蘭要多許多。
大家的重建都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而布瑞特本土的日子卻越來越艱難。
聯盟停止進行物資空投已經很久了,布瑞特的物資倉庫也即將清空,民衆們領到每天的口糧已經僅僅只剩下了麪包而已——這裡不得不插說一句有意思的話,雖然在這種時候了,布瑞特本土仍然沒能將所有的民衆一視同仁,之前低位高的能領到正常的麪包,而原本地位較低的工人階級也就只能領到夾雜着麪粉的木屑了……
英倫三島民衆的怨氣日益加劇了起來,更別提銀月方面空投了幾次間諜偷拍的布瑞特上層人在這種情況仍然能夠舉辦宴會吃喝玩樂的圖片之後,民衆的不滿就愈發強烈起來了。
我們是有着光榮傳統的王國沒跑,但是我們尊敬的是能夠在關鍵時刻和我們同甘共苦的國王,而不是一個在民衆面前惺惺作態表示要同甘共苦但是在私下裡卻吃香喝辣的國王……
但是在丘吉爾政府目前的嚴密言論管控下,布瑞特民衆們只得把這股怨氣憋在心裡,只等某一天發泄出來,泰晤士河上一聲炮響,憤怒的人民衝入了白金漢宮什麼的……
而就在這民衆憤怒丘吉爾愁眉苦臉的時候,第一艘按照約定前來的銀月方面紅十字會物資運輸船停靠在了南安普敦的港口,本來按照工作人員的意思,這批物資將會直接分發救濟民衆,但是丘吉爾政府派來的人卻二話不說直接封鎖了港口,隨後把運輸來的物資全部收繳離開了,紅十字會的工作人員只好向着封鎖區外等候的布瑞特民衆展示了一下空空如也的船艙,隨後便起航回國了。
這些民衆安慰自己丘吉爾政府說不定想把這批物資收集起來,隨後更有效率的統一發放,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這批物資就像是石沉大海一樣再也沒了音訊。
十日之後,紅十字會的船隻又一次來到了南安普敦港,而這次與上次的情況基本相同,沒用多久丘吉爾政府派來的人就直接將物資全部搬走了,不過這次紅十字會留了一手,給已經餓了數日的民衆留了幾箱麪包,不過這也只是杯水車薪而已。
時間繼續推移,布瑞特的情況也開始更加惡化起來。
是時候開始海獅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