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界山的最後一位僞仙境老祖清揚到場。
他在聽聞陣界山遭人惡意挑釁的消息後,立馬結束了在紫薇宗做客之行,一路撕裂虛空,馬不停蹄的趕回來。
“智仗大師,您稍坐片刻!”齊達英帶着歉意道,接着快速叫喚來一名結丹弟子,“好生招待智仗大師!”
話閉,他趕緊瞬移離開。
“有問題!”智仗帶着遲疑向外掃了兩眼,然後抓起豬蹄啃了兩口,然後對那名結丹弟子道,“阿彌陀佛,這位施主,麻煩多準備兩隻豬蹄,另外在加一壺靈酒。”
…
陣谷外。
齊達英等陣界山衆核心長老陪同着僞仙境老祖清揚站在玄光鎖靈陣外。
清揚老祖面色陰沉,在掃了一眼陣法後,沉聲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啓稟老祖,是這樣的。”齊達英連忙站出來,組織了一下語言後,快速道,“在半個月前,是孫師兄之孫孫強與牧馨怡的大婚之日,故爾師兄他爲孫籌辦宴席,但是在婚禮上出現了意外,我宗失蹤了一段時間的天才弟子柯陽突然出現。”
“柯陽?這個我有點印象,就是那個把自己肉身當陣基佈置的弟子吧,可是此事管他什麼事?”清揚老祖回憶間反問道。
“老祖,這牧馨怡之前本是柯陽的戀人,但根據弟子調查後發現,此女之前在和柯陽交往時,便已經與孫強不清不楚,而且弟子還發現,劉琅師弟當初的死和這孫強有很大的關係!”
“怎麼又把劉琅扯了進來,行了,你直接一次性說完,別和勞資打啞迷!”清揚老祖不耐煩道。
“事情是這樣的,牧馨怡與孫強私會的事情被劉琅師弟偶然發現,但是小輩之間的事情,師弟他當然不會去理會的,但是這孫強因害怕他和牧馨怡的姦情被師弟泄露給他的弟子柯陽,所以多次下藥毒害柯陽,但是一次次被師弟發現,最後師弟他忍無可忍去找孫師兄理論,自從這之後,孫強與牧馨怡停手了,但是接下來就傳出了師弟他外出身亡的消息。”
當說到這裡,齊達英停頓了下,然後又道,“除了幾位老祖,整個宗門誰都知道,孫師兄非常寵溺孫強,所以弟子認爲,劉琅師弟的死必定和孫師兄有關,甚至有可能是他親手所爲。”
“你有什麼證據?”清揚老祖嚴肅問道。
“老祖,當時劉琅師弟在離開宗門後,孫師兄也相繼離開,事後孫師兄回來後過了半個月,便傳來了劉琅師弟的死訊,而在這期間,柯陽也剛好無故失蹤,至於他失蹤去了哪裡,這弟子就不得而知了!”
“如你這麼說,那當初你發現此事後怎麼不立即彙報我們?”清揚老祖問道。
齊達英咳嗽兩聲,尷尬道,“老祖,弟子之前一直在閉關,這些事也是剛查到的。”
清揚老祖瞪了對方一眼,然後盯着玄光鎖靈陣又問道,“那這些事又和擾亂我陣界山的惡徒有什麼關係?”
“老祖,此人自稱叫混元霹靂手楊帆,來這裡的原因也是因爲柯陽而來。”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怎麼又和柯陽扯到了一起?”清揚的頭此刻都快要大了。
“老祖,且聽弟子說,首先這楊帆必定是和柯陽認識的,說不定失蹤也是因爲此人,反正他倆的關係必定不簡單,要不然一個僞仙境修士怎麼可能會不惜爲一個結丹境小修士而如此招惹強敵。”
“而且此事的關鍵源頭還是在孫師兄身上,當初在孫強的婚禮上,他當衆將柯陽給淪爲了廢人,並且還將其關押陣谷之中。”
“什麼!?這麼好的苗子,居然就這麼被廢了?哼,”清揚面色先是一愣,緊接着非常生氣道,“哼,那孫彬這小子呢?他在哪?”
在場衆長老趕緊相互對視兩眼,最後齊達英微弱說道,“老祖,孫師兄已經被楊帆廢…掉了,此刻被弟子安排至萃靈池修養!”
“什麼!?被人廢了?哼,那還修養個屁,浪費資源,去,把他給勞資叫來!”清揚很生氣,居然爆起了粗口。
齊達英連忙點頭,然後對另一名太上長老使了個眼色,對方收到後,連忙瞬移離去,很快又返回,並且扶着一名花甲老人。
這老人便是孫彬了,他此刻經過了萃靈池的滋潤,身子要比之前硬朗了很多。
“孫彬,你可…”清揚瞪起眼睛,正要準備好好訓斥一番孫彬,可對方接下來的一幕讓他猝不及防。
“老祖啊,您一定要爲弟子做主呀…”孫彬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訴着,越說越悲慘,尤其是搭配上他此刻的模樣後,還真有那麼幾分樣子。
“夠了!”清揚炸喝一聲,接着瞪眼問道,“本尊且問你,劉琅是不是你殺的?”
隨着話語一出,上一秒還在哭訴的孫彬驟然停頓了兩秒鐘,接着哭訴的更加悲慘了,“老祖,冤枉啊,弟子一直兢兢業業打理宗門,與衆師弟們關係要好,怎麼可能去殺害劉琅師弟呢,是誰?到底是誰在背後如此污衊我?”
齊達英咂咂嘴,裝作出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
“閉嘴,那此事先不提,那柯陽是被你廢的吧?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清揚瞪起又問道。
孫彬停止哭泣,惶恐不安的掃了一眼清揚,然後又轉頭憤怒的掃了一眼齊達英等人,最後又道,“老祖,這柯陽吃裡扒外,公然勾結外人挑釁我陣界山之威嚴,弟子這麼做也是爲了捍衛我宗之威嚴,請老祖明鑑!”
“夠了,你張口閉口爲了宗門威嚴,那麼本尊在問你,孫強一個內門弟子,他有何德何能每月領着和長老一樣的俸祿,有何資格在陣界山舉辦如此隆重的婚禮?你孫彬難不成把陣界山當成了你家的後花園?”
“老祖,冤枉啊,弟子絕對沒有…”
“住口,你孫之事不說,那你兒子孫浩又是怎麼回事?他一個資質平平的內門長老,爲什麼權利比一個宗主還要大?憑什麼能夠隨意插手且決策宗門內的大小事務?以上也就算了,最該死的是他爲什麼還要肆意欺辱宗內女弟子?最後使其自殺,這種天理不容的畜牲,你孫彬眼瞎了不成?”
清揚雙眸閃爍着怒火,訓斥完孫彬,又把目光掃視向其他人,“你們也眼瞎了不成?就這麼看着這羣畜牲在宗內肆意妄爲,而不出手製止?”
“老祖,冤枉啊,這些全都是謠言,弟子毫不知情啊!”
到了這個時候,孫彬還是一口咬定,但是他好像忘了一件事情,他此刻已經是廢人一個,任憑怎麼胡攪蠻纏,那都無法改變事實!
畢竟修真界就是如此殘酷,修爲決定一切,在加上他的這些種種做法,直接就讓清揚老祖放棄。
“你不必說了,冤不冤枉,本尊心裡早已經知曉。”清揚一甩衣袖,對着齊達英道,“孫浩此刻在何處?去把這畜牲給本尊抓來,還有那孫強!”
孫彬見此,面色一愣,頓時身子一軟,癱瘓坐在了地上。
“遵命!”齊達英領命,然後正要離開時,突然又想起了什麼,抱拳又道,“老祖,佛鄉的智仗大師登門拜訪,他已經在會客廳等了許久!”
“什麼!?那你怎麼不早通知我?快,快去將大師請來!”清揚老祖急促道。
“阿彌陀佛,貧僧已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