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多久能出來,嚴重嗎?媽,這邊很擔心!”溫暖小聲的說着,不時的看向伍淑清的臥室。
“不確定,葉凡過來了,應該沒什麼大的問題!媽。那邊你多照顧一下,這邊有什麼事情,我打電話給你,你自己也多注意,不要傷到了!”
“嗯,我知道了,你就不用管我了,先照顧柳嬋吧!剩下的事情回來再說。”
電話掛掉,急救室的燈終於滅了,穿着白大褂江濤的摘下口罩,呼了一口氣才說道:“人沒事,就是後腦手蹭破了皮!不過,她的身上怎麼會有那麼傷口。其他的地方我不清楚,手腕上淤青很大一片!”
“不清楚,她昨天晚上一晚上沒回來,不知道幹嘛去了?好了,今天事情就麻煩你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唐晉南說話的時候眉頭緊緊的鎖在一起,深邃的眼睛拂過一抹精芒。
淤青?
難道昨天晚上她出了什麼意外,所以纔會?
唐晉南在腦海中快速的分析着,柳嬋也從急救室裡推了出來安排在高級病房,唐晉南在病房裡待了機會請了護工就離開了醫院。
回去的路上又給溫暖打了個電話,說了一下柳嬋的情況,話還沒說完褚子凡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唐晉南快速的說完就接通了褚子凡的電話:“怎麼樣,她答應了嗎?”
“暫時有些困難,她現在在醫院!”褚子凡一愣:“在醫院,怎麼回事?你們談崩了?”
“不是。出了一些意外,你先去查查昨天晚上她和什麼人見面了,還有查一下昨天傷害洛溪的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人!”
褚子凡心裡有很多的問題,聽着唐晉南這麼說也就沒再追問。嗯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
溫暖一直守在伍淑清的臥室外,時刻聽着裡面的動靜,忽然,樓下傳來一陣動靜,她以爲是唐晉南迴來了,清澈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客廳的方向。
視線卻對上了一雙暗沉的眸子,來人不是唐晉南,而是一身黑色西裝的唐懷青,唐懷青看過來的時候溫暖的視線還沒來記得收回,兩個人的視線不其然的對上。
唐懷青風輕雲淡的掃了溫暖一眼,就收回了視線。好像一點都不驚訝溫暖怎麼會在老宅。
溫暖看着唐懷青步履穩健的上了樓,我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是覺得唐懷青剛剛看他的眼神特別的高深莫測,甚至讓她有種膽戰心驚的感覺。
唐懷青走了上來,雙手隨意的插在口袋裡,深邃的眼睛終於落在了溫暖的身上,緊抿的脣齒微微開啓:“怎麼在這裡站着?”
他的聲音不似唐晉南那麼冰冷,倒是帶着一點點的溫度,可就是這樣的溫度卻是讓溫暖承受不了。
“媽媽被嚇到了,我在這裡看她!”溫暖不着痕跡的往後退了一步,不卑不亢的說着。索性仰起了頭讓唐懷青細細的打量。
可是,溫暖擡頭的瞬間,唐懷青就收回了自己的眼神,沒有留下歲月痕跡的額頭擰了一下,眼角的餘光看向臥室:“被嚇到了?怎麼回事?”
溫暖猶豫了一下,還是給唐懷青解釋了一下,聽到溫暖說柳嬋喜歡唐晉南,眼睛裡竟然浮起一抹厭惡:“打電話問唐晉南病房!”
溫暖哦了一聲快速的撥通了唐晉南的電話,很快溫暖就要來了地址,然後告訴了唐懷青。
唐懷青也沒進去看伍淑清又下了樓,人都到了一樓,他突然停下腳步背對着溫暖說道:“最近沒什麼事情儘量不出去,好好的在家裡待着!不管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要出去!”
溫暖愣怔,不明白唐懷青爲什麼會這麼說,等她回神,客廳裡早已經沒了唐懷青的身影。
畢竟懷了孕了,在樓道里站了這麼久,溫暖有些疲憊,小心翼翼的推開門,看到裡面的伍淑清還在熟睡,稍稍鬆了口氣,出了臥室,看到書房的門開着,溫暖徑直走了進去。
這是溫暖第一次進唐家的書房,書房是完全的黑白格調主題,冷的沒有一點人情味,裡面也是最簡單的擺設,牆壁兩側都是書櫃,裡面放了不少的東西。
溫暖走了過去,細細的看了起來,這裡面全是一些學術上面的書,看着名字就覺得晦澀難懂。上斤池弟。
看到最後溫暖索然無味,收回目光的那一刻突然發現一排書中有一個發黃的牛皮筆記本,溫暖猶豫了一下,鬼使神差的打開櫃門抽出了那個筆記本。
筆記本好像已經放了很多年,黃.色的歲月痕跡很有味道,輕輕翻開扉頁,好像還能嗅到裡面的味道。
“少夫人,您快放下!”還沒來得及看一眼裡面的東西,張媽驚慌的聲音就從門外傳來。
“張媽,怎麼了”溫暖回頭疑惑的看着張媽。
張媽皺着眉頭二話沒說直接把溫暖手中的筆記本搶了過去,然後物歸原位,做好了這一切,張媽才鬆了口氣:“少夫人,這是老爺的書房,沒有老爺子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許進來,哪怕是夫人和少爺都不行!您快出去!”
說着,張媽就把溫暖推了出去,然後把書房的門小心翼翼的關上。
可能是人的心理作用吧,別人越是不想讓自己做什麼,就越想做什麼!也許是那個筆記本勾起了溫暖隱藏在骨子裡的好奇心,她特別的想看看那個本子到底是什麼?
不過,她不敢讓張媽知道自己的想法,只能等着唐晉南迴來後,讓唐晉南想辦法幫她。
“啊……不是我……”尖銳的叫聲從伍淑清的房裡傳了出來,溫暖幾乎是瞬間就推開了門衝了進去。
被噩夢驚醒的伍淑清慘白着一張臉坐在牀上大口的喘氣,嘴裡不時的唸叨着不是我,不是我。
“媽,沒事,您就是做惡夢了!”溫暖快速的走了過去,坐在牀邊把伍淑清擁在了懷裡,柔聲的說着。
好一會伍淑清纔回了神,看到溫暖,驚嚇的情緒纔好了一點,抓着溫暖的雙手一點都沒有要鬆開的意思,激動的追問:“她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