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 一吻而深
膳廳門前.夏侯丞目不轉睛的盯着終於捨得放開他嘴脣的銀月.只見他圓滑白皙的面孔被深黑色的怒氣團團的包圍住.淺色的雙眉緊緊的深聚.狹長的鳳眼中隱隱約約的滲透着一層薄薄的水澤.雙脣開啓的頃刻間.是對某人行爲的發泄.
“夏侯裔你腦子就是有病.我是你二哥怒竟然這麼對我.”
銀月在無視夏侯丞發暗的臉色的同時連他暴喝的怒聲也跟着一起無視了.只見他一臉無知的眨着自己漂亮的眼眸.瞳孔尖銳的鎖定着夏侯丞沾染上鮮血的.此刻正散發着誘人的香味赤脣.尤其是一張一合的動盪.感覺像是在邀請他.
沒錯.銀月在心裡再次肯定這就是在邀請他.
有吃的他向來來者不拒.而且那紅紅的脣邊感覺會很軟很甜……
“幹什麼.一臉怪怪的表情.我臉上有什麼寶藏嗎.”夏侯丞又不傻當然注意到對面某人的專注的眼神與表情.自從他在巫醫谷醒來以後.本來就讓人難以猜想的人.現在更加的難以讓人猜想他的心思.所以不用想.他也不知道老六在想些什麼.
銀月酷似一臉無知的盯着夏侯丞.其實眼神中卻鑲嵌着不明所以的意味.在他輕微移動着腳步的同時.又靠近了矗立在他對面的夏侯丞一分.
本來氣氛就悶.現在夏侯丞被他灼熱的眼神盯得渾身上下的不舒服.即使他大口大口的喘息.還是能感覺到心底有一口氣欲出而未出.真的快被憋死了.
“老子怎麼現在看到你這個悶葫蘆就想扇呢.看什麼看.有話說.有屁放.你以爲我有多聰明.你就這麼看着我.我就能猜出來你想的是什麼嗎.”
好吧.夏侯丞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氣了.這麼久了.看他有病在身一直在謙讓他.但是有些人就是給臉不要臉.那麼現在他就不給他臉了.真以爲他夏侯丞會毫無怨言的做牛做馬嗎.
如果銀月沒有失去大半的記憶.沒有忘記自己是鬼魅的教主.或許夏侯丞說這些話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偏偏他沒有那些記憶.沒有了高高在上不容他人放肆的性情.
現在的他很簡單.簡單到記憶中只有夏侯丞一個人.即使只有他.但那份記憶卻僅限於巫醫谷的那幾天.
可以肯定.如果不是夏侯丞在他昏迷的那幾天.守在他的身邊苦苦的祈求他醒來.或許他的記憶中連他的存在也沒有.雖然銀月的腦中偶爾會閃過一些對他來說奇怪的記憶.但那些完完全全的被他拋之腦後.因爲只要一想就累腦袋就疼.
“莫名其妙.”壓抑的氣圍壓迫的夏侯丞快要窒息.對於只望着他不說話的銀月.他選擇是狠狠的白他一眼.然後離開.
這邊.夏侯丞音落剛過轉身背對着銀月.銀月纖長的手指便緊緊的抓住了他的衣衫.暗中用勁的同時.把他的身子翻轉過來.清秀的臉上是難以讓人想象的認真表情.
夏侯丞只是蹙眉不說話.對於這種悶葫蘆他當真的無話可說了.反正他總會莫名其妙的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舉動.這些對他來說也習慣了.只是他面上的認真樣到是讓他有些呆滯了.畢竟這傢伙除了吃睡惹麻煩.很少露出這樣的表情.
準確來說.他們相處的這段時間.這是第一次看到.
“很甜……”灼熱逼人的氣息.滿載曖昧溫熱的舌尖.輕輕的沾着溼溼滑滑的唾液.yinmi般的舔舐着夏侯丞的赤色的下脣.
脣間劃過的柔軟觸感讓夏侯丞木然呆在原地.凝望着銀月一層不變的臉孔.說真的在四脣相貼的那一刻.夏侯丞感受到了他灼燙氣息.那時他胸腔中的心臟.竟莫名的漏跳了一拍.緊接着便上‘撲通撲通’加速的跳動.
“混賬.你在做什麼.”
即使夏侯丞這麼朝銀月吼着.但他迷離不定的心還是一點點朝他靠近着.就跟他此刻的身體一樣.情不自禁的想要貼近他.想要再次的品嚐他的味道.
帶着旖.旎色彩嬌媚吻.就這樣不受夏侯丞控制的主動的落於銀月的薄薄的刀脣上.因爲他的動作.銀月停滯住.但這也並未讓夏侯丞有絲毫的退縮.反而讓之更加大膽的探進他的口中.絲毫不顧忌的大肆侵略着屬於弟弟領地.
銀月呆呆的也不反抗.任由夏侯丞滿帶挑逗意味的舌在他口中張狂的爲所欲爲.時不時舌頭被某色.狼擒住的痛了.他就會狠狠的掐夏侯丞的腰身一下.
夏侯丞不是第一次吻他了.說實話每次他都告訴自己別當回事.可是記憶中最猶新的還是跟他接吻的畫面.也許是禁忌的問題.也許是彼此都是男人的問題.總之他感覺老六的嘴巴比他吃過的任何一個女人的嘴巴都要甜.
攪拌的雙舌在銀月的口中熱烈的戲舞.帶出的銀絲曖昧的傾訴出yuwang.急促的喘息癱軟的身體.讓夏侯丞半眯半磕的眼睛閃出絲縷的笑意.柔柔軟軟嬌嬌喘喘嚶嚶嗯嗯的老六.他還沒有見過.
倒是自己曾在他的身體下被他的手指屈辱了一回.現在趁其記憶不全主動送上門來.自己是不是要報回那一次的侮辱之仇呢.想着想着夏侯丞的身體不由的便興奮了起來.
吻着他的脣.摸着他的身.夏侯丞的腦中卻還在遐想老六在自己的身體上賣力搖晃求他用力的樣子.會是怎麼樣一番噴血的場景.
牀.上功夫夏侯丞可算是老手中的老手了.如果老六今晚不反抗.他會非常非常有技術且溫柔的疼愛他.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之處.
四脣分離.夏侯丞改了方向趴伏在銀月的耳邊.伸出舌頭輕添他的精緻的耳垂.細聲的呢喃輕騙:“六……累不累……跟二哥回房……”
說出這樣的話.不知道夏侯丞此刻到底清不清醒.現在被他抱在懷裡的是他的六弟.可不是一個隨隨便便的樓中妓子或者小倌.
畢竟碰了他.可不是那麼容易收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