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火劍?”我驚訝的說道。
老楚衝我點了點頭,“上次我碰見了師伯,他有要事要出去一段時間,就託我把這個東西給你。”
老楚從懷裡掏出了一個藍布包,遞給了我。
打開藍布包,我看到裡面是一把金色的小劍,劍身上刻着不少符篆。南明離火劍是柳師父的貼身法器,從來都是不離身的。只是不知道這次爲什麼突然就給了我。這讓我既趕到意外又驚喜。
且說這南明離火劍,在記載中曾出現過。據相傳南明離火劍乃達摩老祖渡江以前煉魔之寶,發時如一道百丈長的朱虹。不但妙用無窮,還專破一切邪魔異寶。此劍系達摩老祖取西方真金,採南方離火之精融煉而成,中含先後天互生互克之至妙。
然而相傳中的南明離火劍是爲達摩老祖所煉製。但柳師父的南明離火劍,卻又不同。雖同爲南明離火劍,但是它的作用是不一樣的。
柳師父的南明離火劍,據說是歷代詭道執掌以精進的修爲引來南明離火所鍛制的一把劍。而爲什麼要用南明離火那?因爲南明離火相傳火術中最厲害的一種,比什麼三昧真火厲害上千倍。南明離火不僅可以不滅,還能把靈魂燒成灰燼。凡是有靈魂靠近南明離火,都會華爲灰燼。所以這南明離火劍的威力也就不容小視。
而柳師父給我的南明離火劍,是不是就像傳說中的那麼牛逼,這點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它的確是一把好的法器。
“柳師父去了哪裡?”我握着離火劍問道。
老楚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總之,看上去好像是有些急事。我也不敢問。哦,對了,師伯還讓我把這個給你。”說着老楚又掏出一本破舊的筆記本。
我接過那本破舊發黃的筆記本問道:“這是什麼?”
老楚聳聳肩,“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師伯記錄的自己的事情,或者是一些陣法之類的。”
我點點頭打開了筆記本,一股子發黃腐爛的味道傳來,紙上的字體歪歪扭扭,記錄着柳師父的一些經歷和一些怪事的處理方法。看來柳師父是真的有急事要消失很久,不然也不會讓老楚把這個給我。
我長長的嘆了口氣,又抽出一支菸抽了起來。滿腦子的雜事,揮散不去。酒精的味道還瀰漫在我的腦海裡。
“老楚,說說你吧!”我抽了一口煙說道。
老楚望了望遠處漆黑的夜,嘆了口氣。“其實,早在你去福建的時候,我就去了黑風山,因爲自從上清村的事情之後,我就一直覺的薩鬼盟根本沒有消失,而是一直存在。上清村的古墓裡沒有它的蹤跡,所以我猜想一定是在附近的地方。我在鎮子周邊四處轉悠,最後讓我發現了黑風山,那個陰氣瀰漫的地方。我曾在黑風山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出路。被困了很久,後來我破解開了陣法,才得以從裡面出來。出來後,我見到那個老頭,一個盜墓的。他們盜走了七星棺和銅甲屍,我猜想肯定是薩鬼盟的人乾的。於是我就悄悄的跟在他們後面,一直到昨晚見你們情況緊急,我纔出現。”
“真沒想到你小子還有這手。”我說道。
老楚起身拍拍屁股,說道:“走吧,困死了,我的去睡會兒了。”說罷老楚準備離去。
“老楚,高月慘呼進來了,你知道嗎?”我突然說道。
老楚剛邁出去一步的腳停了下來,背對着我愣在了那裡,他嘆了口氣。“一切自有定數吧!”說罷,老楚走了。
我從老楚的口氣中聽出他的失落,他還一直喜歡着高月。而我跟高月的關係自從這一次事件後,徹底的破例了。直到幾年後再次遇見她,卻是去參加她和周正的婚禮。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老楚走了,我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院子裡,內心百感交集,一股壓抑的氣氛讓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夜已深,黎明就要來臨,內心藏着這些天的事情,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第二天清早,二舅和老油一大早就起來了。收拾下東西,最後在修車廠吃了頓早餐,我們便出發了。
駕駛室裡坐着老油和二舅。
我和老楚,老七、老八四人坐在後車廂裡。車子一路疾駛着,繼續南下烏蒙郡。
由於昨晚沒睡,早上眼睛紅腫一陣睏意,到了車上便再也扛不住睡着了。
老楚則是坐在我的旁邊,閉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老七和老八那邊也是眯着眼睛。
當我一覺醒來的時候,我發現已經到了下午了。車子停在了國道邊一片空地上。二舅在煮着泡麪。
老油和老楚坐在草地上,望着遠處的夕陽發着呆。這二人各有心事的沉默着。
老七和老八倆人也不說話,彼此冷漠的注視着對方。
這點倒讓我有些奇怪,才短短的一天,這倆人究竟發生了什麼,會對彼此有着如此漠視的表情。
我伸了伸懶腰,向着老楚走了過去。
也就這短短一會兒時間,又出了一件怪事。當我走到老油身邊的時候,剛想跟老油打招呼,卻聽到後面傳來老七的聲音。
“油爺,不好了,快來!”老七的聲音緊張而又惶恐。
聞聲後老油慌忙起身向着老七跑了過去。
老楚和我則是在後面跟着走了過去。
到了近前,老七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而老八卻不在老七的身邊。
“油爺,老八他跑了。還偷走了幾件東西。”老七傷心的說道。
老油看了看車裡,的確沒有老八的身影。只是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走到一邊抽起煙來。
“老七,怎麼回事?”我問道。
老七有些生氣的說道:“老八那混蛋偷了東西跑了,他怕油爺不分錢給他。所以就跑了!”老七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故意迴避着我。
我一直覺的納悶,老七的話裡漏洞百出,也才短短的幾分鐘時間,老八還殘廢了一隻腳,怎麼可能說跑就跑了那!我又問道:“老七,老八怎麼跑的?”
老七不敢去看我的眼睛,轉身扭着頭指着遠處的樹林說道:“老八趁我撒尿的時候,拿着東西向着樹林裡跑了。”
我扭頭望了一眼遠處的樹林,密密麻麻,樹林裡已經漸漸的黑暗起來。
老楚也是搖搖頭,他一直對這些盜墓的沒什麼好感。所以老八的叛逃,老楚並沒覺得什麼。
我嘆口氣,一路上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如今,又發生了這種事情。
而二舅在遠處根本不往這裡看,似乎就當這裡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看來二舅知道一些事情。
吃過二舅煮的泡麪,我們又一次的出發了。向着黑夜而去,漸漸的走進了黑暗的世界裡。
夜,總會有許多的故事發生。
我們行駛在黑暗裡,向着黎明靠近。
午夜的時刻也隨着時間的流逝很快的降臨。
車子一路疾駛着,在向着烏蒙郡進發,進發。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車子的速度突然慢了下來。我正睡的迷迷糊糊,猛的驚醒了。不知道爲什麼二舅的車速會突然放慢。
我趕忙跳下了車,看到一隊送葬的隊伍在夜間行駛着。
爲首的是兩個一身白衣的年輕人,一人手裡提着一個竹籃,那竹籃裡裝滿了紙錢,倆人邊走邊撒着紙錢。
後面的一隊,是八個人擡着一口烏黑的棺材。夜色中,我看到那棺材上放着一個姑娘的黑白照片。從照片上看,姑娘頂多也就只有十幾歲。
在撒紙錢的倆人身後,又兩個半大的孩子,看上去約有十多歲,是一男一女,她們的手裡各自提着一個紙人。
那紙人煞白的臉上,塗着猩紅的紅腮。在這這樣的一個夜裡,看上去是多麼的滲人。
隊伍,一邊前進着,一邊撒着紙錢,每過一段距離,就會停下來在路邊燒上一堆紙錢。
車子完全停了下來,二舅和老油站在車邊,遠遠的目送着送葬隊伍,漸漸的離我們遠去。
“這是冥婚!”老楚沉默了半響,忽然說道。
“冥婚!”我驚訝的問道。
老楚點點頭,望着遠去的隊伍,說道:“也就是給死人娶親。”
我點了點頭,看了看遠去的隊伍。忽然在這個時候我看到了照片上的那個女孩,一臉憂鬱的走在公路上。
直覺告訴我,她不是人,是一個已經死去多時的魂靈。那姑娘滿臉愁容,一副不情願的模樣,飄在公路上,跟在送葬隊伍的後面。
在經過我的眼前時,那姑娘看了我們一眼。向我們伸手,似乎是有很麼話要對我們說,但她卻張不開嘴,無形之中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束縛着她向前而去。
“老楚,有問題,看到了嗎?”我說道。
“廢話,我眼睛不瞎。”老楚回道。
“我看那姑娘肯定是有事兒,我們要不要管。”我問。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兒,你別忘了,有些事不是我們該管的。”二舅說道。
“我看那姑娘,十有八九是不願意嫁。”老楚說道。
“我覺着也是,死了還不的安寧,被逼着嫁給另一個死人,你說這叫什麼事兒?”老油抱怨道。
PS:有關冥婚的記載,大家想了解的可以去看下魅影的那本書《冥婚:真實驚悚》,本書以冥婚的民俗出發,揭開了冥婚的神秘古老的面紗。想對此瞭解的親可以去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