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你先帶他們回家,我一會兒會趕上來的!”視線掃過大宅緊閉的硃紅色大門,溫若芙轉而對蘇格道。
蘇格心下了然,便應聲領了一衆乞丐模樣的男子漸漸走遠。
“還不快開門?”立在門外,溫若芙依然是一副冷冷的樣子,說話的聲音不大,卻是絲毫不妨礙裡面的人聽到她的動靜。
“哈哈哈,姑娘真乃神人也,居然三下兩下就輕易的收服了這幫蠻橫的東西,真是令在下佩服之至,佩服之至啊!”硃紅色大門應聲打開,從裡面走出來一襲白衣的俊逸男子。
“公子謬讚了,小女子不過如此而已,若不是公子這地方着實太過恐怖,使得他們都心生了恐懼,小女子哪能這麼容易的就將他們收服了呢,這事說到底還得要感謝公子呢!”
溫若芙實話實說,可是一旁的白衣男子聽到這話後臉上卻是白一陣紅一陣的。
“不知姑娘一介女子需要這麼多的死士是作何?”稍許後,白衣男子又微笑着向溫若芙問道,卻是絲毫不覺這樣問有何不妥。
試探,這絕對是正大光明的試探!
溫若芙聞言脣角上揚,媚笑着道:“如若我說我是要這些人助我報仇的,不知道公子會不會相信呢!”
白衣男子彷彿被溫若芙這一笑勾去了魂魄,只呆呆的答道:“信,我信,無論姑娘說什麼在下都是會相信的!”
“哦,是麼?”
“那公子到底還要不要知道關於你這些次貨的處理辦法了,如若實在不需要的話,那我可要先走了!”言語間又恢復了一貫的冷漠,這讓沉浸在她柔媚一笑之中的白衣男子頓時回過神來了。
白衣男子紅着臉甚是尷尬的一笑,急忙應道:“要的要的,那就勞煩姑娘將那解決之法說與我聽罷!”
從偏僻大宅裡出來,溫若芙並沒有要急着去追趕蘇格他們的意思,獨自一人慢慢悠悠的穿行於鄴城的大街小巷之間。
在經過一個分岔路口的時候,只見溫若芙身形猛地一
閃,隱身於一旁隱秘的拐角處。
若有若無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行至溫若芙跟前,說時遲那時快,只見溫若芙一個健步便上前猛地掐住了背對着自己的那人的脖子,“說,究竟是何人派你來監視我的?”
“沒……沒誰,沒誰派……派我來!姑娘,是我,是我啊,我……”被溫若芙掐住脖子的男子斷斷續續的擠出一些字句來,而身形卻是始終未見掙扎。
溫若芙確是覺得這聲音聽着有些耳熟,頓了頓方纔緩緩的鬆開了掐在男子脖子上的手,又上前了兩步與男子面對面,“你爲什麼要跟着我,說!”
那男子被溫若芙喝得一抖,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之後纔開口回答,“在下是擔心姑娘獨自一人回家路上不安全,所以,所以才冒昧的跟了來護送!是在下唐突了,姑娘莫怪!”
溫若芙哪裡會信他說的話,因爲擔心自己所以悄悄尾隨而來,這個理由倒還真是冠冕堂皇。只見她面色依舊冷淡,嘴裡卻是道:“那小女子就謝過公子了,我與公子之間並不熟悉,這樣要是被旁人看到了恐怕不太好,公子還是先請回吧!而至於小女子的安危,就不敢勞煩公子掛心了!”
白衣男子愣愣的望着溫若芙,他被拒絕了?他這是被人給拒絕了麼?
男子愣愣的還未從被拒絕的震驚之中回過神來,而溫若芙卻早已是翩然離去了。
溫若芙不緊不慢的回到嚴莊,卻是剛進大門就看見管家王叔急急忙忙的朝着自己跑來,“王叔您這是……難道是莊裡又出了什麼事了嗎?”她見狀立即提起了一顆心,擔憂的詢問道。
“莊裡倒是沒出什麼事,只不過……哎呀,少主子您還是自己快些進去前殿看吧!”王叔一臉急切,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所以只得連連催促着溫若芙讓她自己去看。
見王叔如此着急的模樣,擔心真的有什麼事,遂急急的催動內力施展了輕功徑直向前殿掠去。
“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溫若芙人還未到殿門口聲音便已經
傳了進來了。
進到殿內,入眼所見的人皆是面色凝重,見溫若芙進來又齊齊將視線投向她,“這,你們這都是怎麼啦,怎麼一個個都是一副有人欠了你們錢不還的表情啊!”說着向離她最近的蘇格投去詢問的目光。
蘇格見溫若芙問到了自己,遂只得無奈的轉過身去指了指站立在離他不遠處的十來個人。溫若芙順着蘇格手指的方向望過去,亦是明顯一愣,隨即驚喜的道:“千逸,你怎麼突然過來了啊,好久不見,真是想死我了你!”
溫若芙高興的跑近仰頭看着他,臉上的欣喜之色一覽無餘,然而,那被叫做“千逸”的男子此刻卻是一臉的冰冷,漆黑的眸子深邃不見底,在看到溫若芙如花的笑靨之時眸光微閃,但很快又恢復了淡漠。
溫若芙很快便察覺出了不對勁,斂了心神再擡起頭去看眼前之人時,身體不由得後退了兩步,眼神裡帶着疏離,還有不可置信。
“你不是白千逸,說,你究竟是何人?”一聲冷喝,表明了溫若芙現下已經確定了此人非白千逸的事實,因爲,白千逸是不會對她如此冷淡的。
男子依舊是面無表情,絲毫沒有因溫若芙的呵斥而有所變化,只見他嘴脣張合,“主子先前剛與屬下交過手的,這麼快就不認得屬下了麼?”
“屬下?我問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你到底是誰?”溫若芙不爲所動,只一心想要弄清楚眼前這個人究竟是誰。
男子沒有想到他這個主子竟是這般的執着,嘴角揚起一抹苦笑,道:“屬下確是白千逸無疑,但是……似乎屬下先前與主子並不相識!”
“你是白千逸,但是你卻不認識我?這,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望着白千逸的眼裡含着許多不知名的複雜情緒,有質疑,有心疼,還有無盡的愧疚。
如若現在站在自己眼前的人確是白千逸,那他在這近一年的光景裡究竟遭受了些什麼,他爲什麼會淪爲供人賤買賤賣的奴隸呢,還有,爲何他會不記得自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