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殺人者

丁逸拜伏在秦公公的面前,恭敬無比,帶着一絲焦急稟道:&ldqo;公公,院子那邊似乎出了事!&rdqo;

秦公公半眯着眼睛,淡淡地道:&ldqo;既然出了事,你爲何不去支援?&rdqo;

&ldqo;可是&hllp;&hllp;!&rdqo;丁逸擡頭看了秦公公一眼,小心翼翼地回道:&ldqo;可是公公下過禁令,不許其他人靠近那院子。&rdqo;

秦公公用一種怪異的眼神凝視着丁逸,終於揮手道:&ldqo;去吧,保住他!&rdqo;

丁逸當然知道&ldqo;他&rdqo;是誰,嘴角泛起一絲笑意,顯得有些興奮:&ldqo;是,公公!&rdqo;

他本來就像一條柔順的狗,但在起身的一霎那,已經變成了一頭隨時可以吞噬獵物的惡狼,帶着凌厲的威勢奔出了院子,沉聲道:&ldqo;發令,西苑!&rdqo;

身邊一名全副武裝的羽林衛從身後抽出一隻圓形的竹管,放在嘴邊吹起,一陣簫竹聲響起,三長兩短,簫竹聲中,整個六合院內頓時人影綽綽,明處和暗處的護衛們,如同潮水般向劉錦所居住的西苑那邊掠去,月色下,影落影起,人影不絕,也不知道有多少人。

丁逸並沒有停頓,在簫竹聲響起的一霎那,緊握着刀柄,像一頭飢餓的野狼般,率領十多名羽林衛,直撲向西苑。

六合院的所有兵力,一大半都直撲向了西苑那邊。

秦公公看着羽林衛們遠去,那張枯木般的老臉上,竟然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那是獵人看見獵物時才特有的微笑。

他如果是獵人,那麼獵物是什麼?

長公主當然也知道行宮內出現了問題,不過她顯得相當平靜,品嚐着剛剛端上來的燕窩湘竹粥。

&ldqo;已經去了。&rdqo;秦公公進來後,說着一句奇怪的話。

長公主並沒有着急回答,柔柔地道:&ldqo;去給秦公公端一碗粥過來。&rdqo;身邊的宮女答應一聲退下後,長公主才含笑道:&ldqo;燕窩裡面添上湘竹,很是清香,讓人感覺自己不是在喝粥,而是在食花。&rdqo;

秦公公在椅子上坐下,淡淡地道:&ldqo;我聽說在南疆,還有一種專門吃人的花,人既然能夠食花,花自然也可以食人。&rdqo;

長公主咯咯笑道:&ldqo;你這樣一說,我還真擔心自己有一天被那些食人花吃下去。&rdqo;

屋裡的宮燈並不是很亮,也許是爲了讓這裡不顯得太過特別,微微有些黯淡的燈火照在兩人的臉上,這兩人竟然都顯得輕鬆無比,就像西苑那邊的爭殺與他們毫無干系。

宮女很快就端上燕窩湘竹粥,熱氣騰騰,瀰漫着竹香。

秦公公很安逸地用勺子喝了幾口,才嘆道:&ldqo;我這個年紀還能品嚐到如此美味的東西,也算是沒有白活了。&rdqo;

&ldqo;你這一生本就沒有白活。&rdqo;長公主柔軟地笑道:&ldqo;以後你還能得到更多的好東西。&rdqo;

&ldqo;我不需要得到什麼。&rdqo;秦公公搖了搖頭,整個人顯得異常蒼老,忽然轉變話題道:&ldqo;我們已經給他們安排了破綻,我們的袋口也已經張開,如今只等着他們鑽進去了。&rdqo;

&ldqo;那我們是不是已經有九成勝算?&rdqo;長公主含笑問道。

&ldqo;沒有。&rdqo;秦公公毫不猶豫地道:&ldqo;我們連一成都沒有。&rdqo;

長公主有些奇怪,但面上依舊保持着動人的微笑:&ldqo;難道你的意思是說,即使我們如此花費心機,到頭來也是一場空?&rdqo;

&ldqo;未必。&rdqo;秦公公很乾脆地道:&ldqo;但是在沒有成事之前,我們不能抱有任何的僥倖,甚至是通常所言的自信都不能有,每一步都要謹慎,謹慎再謹慎。&rdqo;

長公主帶着一種尊敬之色微微頷首,低聲道:&ldqo;義父說的是,星竹明白了。&rdqo;她知道這是老人的教誨,以歲月的沖刷而得出的經驗。

原來她的名字叫星竹。

劉星竹!

星辰之下的青竹。

老人點了點頭,緩緩道:&ldqo;這個世界有聰明人,也有笨人,但是並非聰明人一定能夠擊敗笨人,笨人的法子和手段,有時候更有效。&rdqo;

長公主用勺子輕輕攪動着粥面,輕聲嘆道:&ldqo;聰明反被聰明誤,這個世界上,總有很多人是那麼的天真。&rdqo;

她將還未吃完的粥碗交給宮女,柔軟的絲巾擦過嬌豔欲滴的嘴脣,才帶着一絲無奈道:&ldqo;有時候,我並不喜歡流血,但是他們總要無畏地將自己的鮮血和別人的鮮血流光,你讓我怎麼辦?&ldqo;

秦公公憐愛地看了長公主一眼,忽然站起身來,慢慢地道:&ldqo;我想我也該去看看了。&rdqo;

&ldqo;你要小心。&rdqo;長公主關切道。

秦公公淡淡一笑,臉上皮膚的褶子擠在一起,頗有些詭異。

當他走出幾步時,聽到長公主在身後幽幽地道:&ldqo;如果他們的主子知道從一開始他就錯了,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感受,會是什麼表情,我真想去看看。&rdqo;

劉錦院子四周的隱匿護衛並不是很多,對於突如其來的刺殺,雖然也曾防備,但是在一個特點的環境下,人的精神總會鬆懈一些,他們根本想不到這羣殺人者對於人性是這樣的瞭解,恰恰是在這鬆懈的一瞬間,發動了一次雷霆般的襲擊。

這一次的襲擊,殺人者有兩隊人馬同時下手,是西面和南面潛入的兩批人手。

作爲訓練到極致的專業殺人工具,這批殺人者的刀子也許不是最鋒利的,但絕對是最快的,下手也許不是最狠的,但絕對是最準的。

月光的林中,那一點點昏暗的月光灑落出,照着雪亮的刀鋒砍在護衛的脖子上,連皮帶骨直落下去,來不及哼一聲,護衛就栽倒地上。

殺人者似乎對護衛們隱匿的據點一清二楚,或者這些隱匿的套路是他們早就研習透徹的,所以二十名殺人者在第一批射出那一陣羽箭之後,在可以用秒計的時間內,就像二十條隨風飄蕩的魂魄,瞬間散落在院子四周的據點,出其不意地對隱匿於暗處的護衛們進行了一場屠殺。

他們真實的對敵功夫也許並不比護衛們高強,但是他們的速度和準確度,那絕對是殺人者中的佼佼者,力求一擊斃命,毫不拖泥帶水。

在薛破夜跳出院牆的時候,殺人者已經將周圍的護衛們清除乾淨,快捷而迅速,隱匿在暗處的十三個點在片刻間就被清掃的一乾二淨。

殺人者只付出一條性命的代價。

他們當然知道,在這裡做事,那就是要講究效率和速度,六合院裡的護衛們加起來,那有好幾百,一旦陷入重圍,非但全軍覆沒,甚至於所交託的命令也不能完成。

劉錦院前的黃色宮燈散發着極爲明亮的光芒,就像勾魂的燈籠,將殺人者們集中到了這個地方,擁有着獵狗一般鼻息和嗅覺的殺人者,將這間院子作爲最後的修羅場。

兩隊剩下的十九人,很協調地撲向了院子。

明晃晃的大刀閃着寒光,帶着駭人的寒意。

院子裡的羽林衛,緊握着佩刀,帶着嚴峻之色,守護在大門處。

這一羣殺人者自然不會愚笨到只去攻取大門,留下九人對正門攻擊,剩下的十人分作兩路,左右繞牆而行,準備從側面攻擊。

留守在院門前的九名殺人者微一停頓,就聽一人沉聲道:&ldqo;殺!&rdqo;率先直衝進院子,身後八人舉起大刀,成錐形排列直撲進去。

羽林衛們也稍稍分開,緊握大刀,做好了迎敵準備。

一聲怪叫,只見錐形的陣勢中,一名殺人者忽然直落下去,在平坦的地上,竟然塌陷一處深深的陷坑,殺人者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門前的羽林衛身上,根本想不到在這本無任何特別的院子裡,竟然有這種稀鬆平常的陷阱,這是捕獸坑,如果是平日,殺人者也許不會中套,但是太過忽視導致他偏偏中了這稀鬆平常的陷阱,身軀下墜之勢不減,殺人者甚至想到下面一定是鋒利的地刺,所以拼盡全力,刀鋒點在洞壁,就想借勢上來。

可惜有時候一個人的噩運如果臨頭,無論怎麼去躲避,那也是徒勞無功的。

陷坑中,忽然出現一條繩索,繩索前端是一個圈環,圈環準確而快速地套在了殺人者的腳踝,猛力一扯,殺人者的身體就像一塊落石,直落下去。

下面果真是地刺,所以這名殺人者全身就像刺蝟一樣,地刺穿心,僅僅慘叫兩聲,就悲慘死去。

陷坑內竟然埋伏着人,誰又能想到,在平靜的院子裡,竟然有這樣的陷坑,而在這陷坑之中,有隱藏着套圈的人。

一名殺人者反應奇速,他在瞬間取弓射箭,利箭直穿陷坑中人的咽喉,一聲悶哼,那人也就此死去。

這一切僅僅發生在瞬間,也就是這一瞬間,兩條人命便在這個世界消失。

雖然突起異兀,但是殺人者們的前進之勢並沒有減退,提防着陷坑的同時,八名殺人者繼續前撲。

門前的四名羽林衛眼見殺人者們靠近,猛聽一人喝道:&ldqo;避!&rdqo;

聲音落後,又聽&ldqo;咚&rdqo;的一聲,本來緊閉的大門頓時打開,四名羽林衛同時滾倒在地,靈敏迅捷,就在大門打開的一瞬間,從屋子裡陡射出六根竹杆,杆頭尖利如刺,齊頭並進,凌厲無比。

衝在最前面的兩名殺人者頓時就被兩根竹刺刺透胸腹,哼也沒哼一聲,就此死去,身後的殺人者顯然也是沒有料到這院子裡的機關竟然這樣多,身形都微微一滯,見到竹刺過來,紛紛閃躲。

領頭的殺人者並沒有絲毫的畏懼,如同風一般刮過去,手中的大刀已經臨頭向一名匍匐在地上的羽林衛砍了下去。

那名羽林衛便要翻滾躲閃,誰知這名殺人者的速度和招式轉變的都是極快,羽林衛僅僅斜了半身,大刀已經轉向斜砍,頓時削去他半個腦袋,腦漿子直迸出來。

其他的殺人者也在一時間衝上前來,雪亮的大刀全都砍向羽林衛。

這幾名羽林衛也都是經過了無數的身體和心理訓練,雖然同伴身死,但依舊保持着冷靜的心理,很快就翻身起來,以寡敵衆,毫不畏懼。

羽林衛和殺人者都是訓練有素的戰士,所施展的手段也是簡潔有效,根本沒有什麼花樣,力求斬殺敵人爲第一目標,所以招式也都是辛辣狠毒,毫不拖泥帶水。

這本身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作爲一個極重要的地方,劉錦的院子應該有更森嚴的護衛,難道長公主真的以爲,憑藉一些少量的明處和暗處的護衛加上一些機關,就能夠擋住兇悍的刺客?

或者說,長公主對於這邊的保護還有什麼其他的安排?

長公主當然不會輕視敵人的實力,可是她現在的安排,實在有些疏忽。

羽林衛雖然兇悍,雖然竭力,但是畢竟是以寡敵衆,而且面對的是一羣絕對的殺人機器,所以在轉眼之間,殺人者們以付出一條性命的代價,很輕鬆地解決了幾名羽林衛。

他們兩路的同伴並不比他們好多少,兩側的機關更多,也更辛毒,等到清除掉院內的雜役護衛後,先前的十九人僅僅剩下十一人,還沒有見到劉錦本人,他們已經摺損了九名同伴。

他們當然也不會停下來爲死去的同伴默哀,即使只剩一人,他們也會竭盡全力去擊殺劉錦,這是多年以來根治在他們腦中的原則,號令既出,生死無悔。

劉錦的院子當然很好找,作爲一名王爺的嫡孫和世子的兒子,他所居住的地方定然是奢華的很,所以殺人者很快就確定了劉錦居住的雅室,奢華貴氣,本來還有兩名很有姿色的侍女服侍在門外,可惜兩支利箭穿透了她們的心臟,香消玉殞。

十名殺人者將雅室團團圍住,他們甚至看到屋內的燈火在閃動。

&ldqo;張三!&rdqo;一名殺人者冷聲道:&ldqo;就在裡面?&rdqo;

從中走出一名殺人者,他當然是張三,雖然很慘烈地突破到這裡,但是他依舊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沉聲道:&ldqo;這麼順利?&rdqo;

雖然兩隊人馬折損了一半,死去十人,但是張三還是不相信就這樣突破到劉錦的屋外。

不過再仔細一想,這一次本就是突然襲擊,付出十人的代價,已經是相當慘重,也許這樣的代價已經足夠了吧。

他們很快聽到了微風帶來的腳步聲和兵戈聲,知道六合院其他的護衛已經援救過來,他們自己也會很快就被包圍在這個地方。

張三一揮手,帶着五名殺人者穿窗而入。

雅室內無人,只帶着淡淡的香味,裡面的每一件東西都是那麼奢華而精緻。

張三的眼睛沒有看其他的地方,緊緊盯在那張精緻的牀上。

牀上似乎躺着人,張三一陣興奮,如果上面真的是劉錦,那麼憑藉現在六人的力量,即使天下罕見的九道高手來臨,只怕也難以在一瞬間阻止六人同時發難。

外面的兵戈聲很劇烈,支援過來的護衛當然很多。

張三等人卻是不懼,對於死亡的概念,這羣殺人者很模糊,或者說很淡然。

他們本是殺人的人,所以早就做好被殺的準備!

在他們中,甚至有追求因公而死的心理,因爲如果在這樣的任務中死去,那麼他們的父母妻子兒女,甚至是整個家族,都會在暗處得到非常妥善的照應。

曾經多少的同伴在任務中死去,他們的家族和親人卻從此過上了好日子。

張三眼神忽然興奮起來,帶着詭異的殺氣,一揮手,五名黑衣人如同無頭野狼一樣,提着大刀毫不猶豫地撲了上去。

這是絕命一擊,不管牀上是誰,在五名殺人者的攻擊下,必死無疑。

五柄雪亮的刀,五個殺人的人,帶着駭人的殺氣,五刀齊下,凌厲無比,而且五刀配合有序,牀上如果真是有人,那麼他的上中下三路完全被刀光覆蓋,避無可避。

薛破夜緊握長弓,向北直奔。

路上的蹤跡讓薛破夜斷定小石頭是揹着劉錦想北走,這個孩子看起來老實巴交,但是他的膽子卻不小,而且性子也極烈,小小年紀,竟然真的揹着劉錦離去。

薛破夜知道小石頭肯定是看出了什麼。

這個小傢伙很精明,有些大人都不一定看透的事情,他卻能看出來。

往北要穿過樹林,向前不遠就是校場,薛破夜訓練怡郡主時,就是在那處校場。

薛破夜心裡現在很擔心,六合院明顯是遭到了刺客的襲擊,而且此刻絕非一人兩人,乃是一羣,能夠在重重的戒備下潛入六合院腹地的能是什麼角色?敢來皇家行宮六合院來刺殺的又是什麼角色?

這樣的問題,答案不言而喻。

沒有讓人生畏的暗夜本領,這些人當然不可能潛入六合院,如果沒有強大的後臺,這些人當然也不敢刺殺皇室中人。

薛破夜咬着牙,他的眼皮一直跳動,如果小石頭遇上刺客而遭受不測,他實在不能原諒自己。

他的腳步很快,甚至沒有發現自己的身體機能得到了質的飛躍,如飛般的腳力,若是被綠娘子看見,定然會更加震驚。

奔行在樹林中,薛破夜終於見到了前面瘦小的身影。

他微微鬆了口氣,加快步子追了過去。

小石頭正揹着劉錦,艱難地往前行,那邊的殺聲他當然也聽到了,所以並沒有揹着劉錦回院,而是往相反的地方行來。

劉錦的個頭比他高,所以揹着又高大又沉重的劉錦,他感覺很有些吃力。

他自己也很奇怪,不久前,劉錦騎在他的身上,他就感覺有一座小山壓在身上,動彈不得,但是今夜背起來以後,雖然不是輕鬆自如,但是卻完全能夠背起走動。

揹着劉錦,一直到了這片銀杏林中,才感覺雙腿有些發軟。

&ldqo;難道是銷魂心法的作用?&rdqo;小石頭腦子極爲靈活,身體的力量和耐力忽然變強,步悠然想起和師傅一起習練的那套心法。

他正想放下劉錦稍作歇息,身後忽然傳來一陣柔和的聲音:&ldqo;小石頭,你要去哪裡?&rdqo;

聽到聲音,他心頭一驚,腳下發軟,頓時就跌倒在地,這一瞬間,卻依然將劉錦頂在身上,擔心他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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