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書棠自己也矛盾極了。腳卻不聽使喚,走向了躺在地上的那個漢子。
“嫂子,這樣吧,你讓你的女兒去鎮上,把這件事告訴你哥哥,讓他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找個可靠的大夫,我在這裡,先給看看。”
丁嫂子點點頭,吩咐了她女兒。
“孃親,那你有沒有銀子啊,我擔心沒銀子沒人理我…”她女兒小聲道。
丁嫂子一聽,臉色有些不好,她不是沒存有私錢,她的私錢銀子不多,也不擔心全給女兒拿去救急,可就是…
京書棠一看就明白了,那邊的丁婆婆正虎視眈眈地看着呢。彷彿只要丁嫂子拿了錢出來,就要像狼一樣撲上去,簡直是…
京書棠嘆了口氣,從自己的身上掏出了一袋銀子,遞給那小姑娘,道:“拿去。”
那小姑娘怯生生地不敢接,丁嫂子也有些不好意思,焦急道:“書棠,這個不可…”
“丁嫂子。”京書棠打斷道,“我先墊着,該給的,最後一併清算,你放心,我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丁嫂子一聽,頓時鬆了口氣,接下了錢袋子遞給小女兒,囑咐了幾句。小姑娘認真地聽了,拿過錢袋子就一陣風似地跑了。
丁婆婆一見,沒好氣道:“哼,這小妮子,還真是安逸,拿了錢跑的比誰都快,也不知道跟誰學得?”
京書棠蹲下身,將撲躺在地上的漢子翻過身來,觀察了他的臉色,拿起他的手腕給他把脈,只是他的脈搏忽快忽慢,讓京書棠有些摸不着頭腦。
她翻了翻那漢子的眼睛,趴下身子聽了聽他的心跳,勉強算是沒有生命危險,京書棠稍稍鬆了口氣,但她也不敢亂開藥,也不敢隨意扎針,故作咳嗽一聲,對丁嫂子道:“丁大哥暈倒前,可是有什麼特別的症狀?”
丁嫂子也迷惑不解,道:“也沒見有什麼特別的症狀,吃好喝好的,要說真的有什麼,就是前些日子吃壞了肚子,可是,相公他上山摘了點草藥,吃了也就沒什麼了,就是今天突然暈了,也不知怎麼回事…”
“哼,怎麼回事,要不是你天生剋夫,我兒子怎麼就種了邪似的暈了?我老丁家也不知道是作了什麼孽,要了你這個爛貨!!”丁婆婆尖酸刻薄道,一點也沒在意她懷裡的孫子聽到了這些話,心裡會如何作想。
丁嫂子縱使有千言萬語,也只能化作一聲無力的嘆息。
京書棠自動將這些污言穢語當做耳旁風颳過,腦子裡思索了些什麼,忽然眼裡一道精光閃過,解開了那漢子的上衣,那丁婆婆一看京書棠這動作,立馬驚訝地跳了起來。
“你這個狐狸精,下賤無恥的東西,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解開男人的衣裳,你,你不要臉,我們老丁家還要臉呢!”見京書棠把她當做空氣,又指着丁嫂子罵,“還有你,你看看你,引了什麼東西進來,真是個掃把星,作死的東西。”
“書棠,你這是…”丁嫂子也是有些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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