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寡人想你了
上甘城位於棠周最南邊,獨立形成一個小國,不受衆國的約束,不上貢任何一個國家。氣候溫和常年穿暖花開,民風淳樸,護短又善良。可偏偏就在這平和溫暖的地方在二十年前生出了三個小霸王。
二十年前……
上甘城有三個既天真無邪,又可愛漂亮的竹馬。他們一個是城西項家二子項辰,那是生的就跟畫裡的人偶娃娃一樣,性子也是極溫和,更是愛笑。笑起來露出兩顆小虎牙,小眼睛也眯起跟一隻會笑的小兔子一樣,所以看見的人都想要去捏捏他的臉。
另外兩個那是城東解家的獨子跟義子,那兩小子生的一張惹人喜愛讓人流口水的臉,性子卻是乖張調皮極了,別說捏他們的臉,他不拔你頭髮,往裡碗裡放蟑螂就很不錯了。
可偏偏就是這頑皮的孩子卻跟項辰那乖乖孩子成爲了竹馬,並且吧,只要跟項辰在一塊,那兩孩子也乖的很,讓他坐就坐,讓他倒茶就倒茶。
於是,爲了上甘城的百姓着想,兩傢俬下討論了起來,最後項家決定讓自家孩子在解家呆一年,然後解家孩子在項家呆一年,這樣讓兩家孩子不分開的情況下維持了四年。
三毛孩子九歲:
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再乖的孩子也會被兩天性調皮的孩子帶出幾分孽性。而再調皮的孩子也會被天性溫柔愛笑的孩子帶出幾分溫和爾雅的感覺。
所以,天崩地裂,雞鳴狗跳,道貌岸然的三孩子成了上甘城的太子爺。那是聞者又愛又恨。
九歲,三無恥的孩子,瞞着家裡的人,那是逛了小倌,砸了青樓。從此三人知道了,原來這世上還可以男人跟男人相愛的,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跟他爹孃一樣的。
九歲,三皮孩子,爬上樹,戳了蜂窩,被叮的滿頭是包。可是第二天卻包着頭,既然把蜂窩帶進了青樓,最後兩家差點沒有把家底給賠了出來。兩家人氣結,把三孩子關禁閉,罰抄金剛經,男訓,關了半個月才放了出來。
當然,三毛孩子做的事,也不盡然都是搗蛋的,跟着項辰這樣的溫柔孩子,怎麼說也要學出幾分樣子來纔對。
某天,三孩子擠着腦袋看着酒樓外的人,嘆息一聲又嘆息一聲,僕人就問了,“少爺,您們嘆什麼吶。”該玩的都被你們玩了,現在上甘城的人都怕了你們了,你們還有什麼好嘆的。
解羅裳撐着臉說,“好無聊啊!”
鳳墨咬着手指說,“好熱啊!”
項辰看了看兩人,很是二的說,“我跟着他們嘆的。”
很無聊怎麼樣?那當然是找樂子了!
九歲的三孩子,調皮的那兩個手裡搖着扇子,一派公子哥的模樣。項辰跟在兩人的身後,手裡拿着書,一邊看,一邊走,偶爾用手給自己扇風。
解羅裳停下腳步,看一眼項辰,又看一眼賣傘的攤子,如此看了幾遍後,很是牛逼地從懷裡掏出一個可以把人砸死的金子,爆發富的說,“給本少爺來一打。”
攤子老闆不敢不買啊,心裡直求這三祖宗趕緊買了就走,可千萬不要砸了他攤子纔好。
僕人不依了,一個金子都可以在他家用一個月了,可少爺卻只買一些破傘,他心裡怎麼會平衡,於是僕人上前阻止,“少爺不可,買把傘哪能用這麼多,還是用奴才了好了。”
解羅裳看着僕人從懷裡掏出幾個銅板扔給老闆,又把自己的金子揣進懷裡,想了想,算了,反正都給項辰買了傘,就不計較了。
於是,順利買到傘的解羅裳,討好地給項辰撐着,“辰哥哥,你看書很累吧,羅裳給你撐傘。”
項辰擡頭看了一眼頭頂的蘭花傘,點頭咧開嘴,揚起一個笑,“好啊。”
解羅裳看着那笑,感覺自己的骨頭都不是自己的了,連燥熱的天也不熱了,就好像春天來了,又是暖,又是香。
九歲,三孩子坐在茶棚裡對來往的人評頭論足。
解羅裳,“我說,那男的臀部要是再大點,一定更加的性感。”
鳳墨,“你那什麼眼光,再大點人都要被壓死了,應該小點嘛,嬌小可愛。”
僕人站在一旁,天雷滾滾。該輪到項辰發言了,可千萬不要把他雷的吐血啊!
果然,項辰不負衆望,他說,“嗯,可以再大點。”
僕人倒地捶地喊天,這是什麼世道啊!難道他玄幻了,爲什麼連辰公子也變得這麼無恥了!
僅此一役,僕人感覺自己內心還不夠強大,爲了鍛鍊自己,自動請纓繼續貼身照顧三祖宗,從此過上了戴避雷針生活的日子。
九歲,天真浪漫,想要做英雄的年紀。
某天,三孩子招搖過市,偶遇一強搶民女的戲碼,三人一問身後的僕人怎麼回事。
僕人嘴裡啃着糖葫蘆,很是順口的說,“沒什麼,只是那男人想把那女的搶回去當夫人而已。”
說完,僕人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果然下一秒,三人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籮筐雞蛋,對着那惡霸說道,“你這個禽獸,放開那女子。”
“喲,這哪家小屁孩呢,跟哥哥回去吧,哥哥會對你很好的喲。”惡霸說着,然後就有了接下去的事情。
其實吧,一切真的不能怪惡霸的,誰讓他剛到上甘城,就遇上這三孩子呢?
鳳墨轉頭看着兩人,語氣很是輕鬆地說,“他好像很喜歡女人,我們要不把他扒了褲子送到春苑吧(青樓)。”
解羅裳搖頭,“不可,他好像更喜歡男人,我覺得送小倌樓更合適。”
此話一出,直接把在場的人雷的那是眼淚直流啊。他們果然是老了,連九歲的孩子都要比他們開放了。
項辰看着一筐的雞蛋,“那這些怎麼辦?”
三人看着,好像能用自己的視線把雞蛋變成雞仔一樣。
項辰把手裡的書本合上,讓僕人拿好了,走到惡霸的面前,很是溫和的談判,“我們打算用一筐雞蛋砸暈你。你有權保持緘默,也可以爲自己辯解,不過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爲堂上鐵證。所以,你還是放了這位小姐的好。”
“奶都沒有斷的臭孩子,滾開。”惡霸把項辰推倒在地上,嬌生慣養的手立馬被擦出了血。
這下大家不幹了,這三孩子雖調皮了點,搗蛋了點,但也是上甘城的孩子啊,哪裡能讓這一個外地人欺負了。
於是吧,惡霸硬生生被圍觀的羣衆用雞蛋羣毆了!
解羅裳拍着其中一人的肩膀,“孺子可教,本少看好你。”
正說着,上甘城的父母官帶着衙役來了,惡霸捂着臉抱着大人的腿,“表姨夫,你可來了,他們要殺了我。”
“這裡發生的事,本官都知道了。”父母官大人推開抱着自己腳的手,猛然一覺踹在惡霸的身上,“你良心何在,居然打這麼可愛的孩子。你雖是我表侄,但這三孩子可是我上甘城的孩子,怎麼能允許你一個外人打了。來人,再搬一筐雞蛋來,本官要把他砸的連他娘也不認識他。”對着衙役吩咐。
僕人站在一旁咬着糖葫蘆,扭捏着也扔了一個雞蛋,對於今天少爺們沒有把他雷的倒地頗感欣慰。
反正吧,三孩子九歲這一年那是非常的忙碌,生活過的那也是有滋有潤!可就是苦了上甘城的一干百姓還有他家爹孃了!
十歲,三孩子那是更加長的俊俏,再加上那多情又帶點下流的話,更是把一羣少婦少女殺的心猿意馬,臉紅心跳。
某天,三孩子看着上甘城的人看着他們都繞道了,大感無聊沒有意思。於是,決定要做好事了。
好事!這可把僕人嚇的小心肝一顫了,趕緊回去告訴老爺,好提前做好賠銀子捲鋪蓋的準備。
做好事當然是要選好良成吉日了。
於是,某天,某日,某風和日麗下,三孩子正在琢磨着該什麼做好事,正好看見去年那惡霸又來了,這次是在搶一個民男,於是三人對看一眼,轉頭看着僕人。
僕人很淡定地把嘴巴里的糖葫蘆吐出來,他可不想等會被噎死!
玩了十年的三孩子,武功那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被帶壞的項辰武功卻是比那二貨無恥的人就高了很多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三孩子翻牆鑽狗洞,摸進了父母官的大宅。咱就不管這過程是多麼的艱險搞笑,反正他們是找到了那惡霸的房間了。
此時那惡霸正在3p的嘿咻。十歲閱盡**,男男情事的三孩子,當場就對房內的事情來了個現場解說。
鳳墨,“應該來個男女開弓的。”
解羅裳,“墨,我真的不想鄙視你。惡霸就一根,怎麼滿足兩個人,而另外兩個男人一看就是在下面的那個。”
項辰皺皺眉,對於兩個無恥的人早已經見怪不怪了,他低頭看了看手裡的迷藥,“還要不要迷暈的。”
於是三孩子是把人給迷暈了,剃了惡霸的頭髮,在臉上畫了一個烏龜。臨走時,項辰看了看惡霸,又看了看另外兩個人,很是好心地幫他們身上的東西該塞哪就塞哪了。
兩孩子回頭看見,鳳墨豎起大拇指,“項辰,我發現你纔是最無恥的,果然書本是強大的。”
項辰做了什麼?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也就是把三個人當漢堡疊好,惡霸在中間,其中一個小受男的某根塞到了惡霸的ju花裡。項辰悶哼,“讓你欺負我。”
這件事的後果就是,在第二天從父母官府上傳來一聲大吼,驚起了一羣鳥,惡霸從此從直男變成了小受。
解羅裳感嘆,生活真美好啊。
十一歲,解羅裳拉着項辰到郊外的某片樹林裡。
解羅裳對着手指頭,紅着臉,“辰,辰哥哥,我,我喜歡你!”
嘎嘎,一羣烏鴉從天邊飛過……
“辰,辰哥哥,你,你喜,喜歡我不。墨說,我再不表白,以後你就會被別人搶走的,我不要你被別人搶走。我,我要辰哥哥,是,是我一個人的,”越說越小聲,越說頭低的越低。
解羅裳看着他,等的眼淚都快要流出來,項辰溫柔地摸着比自己矮半個頭的解羅裳說,“傻瓜,怎麼現在才說。”
“真的嗎?”解羅裳那個喜出望外啊,“那我可以親你嘴嗎?”
項辰點頭,於是準備一親芳澤的小無恥,還沒有撲上去,就看見從樹上爬下一條蛇,正準備偷襲他的辰哥哥,那怎麼行,辰哥哥可是他一個人的!
再於是,解羅裳被蛇咬了,躺在地上無病呻吟,“嗚嗚,辰哥哥我要死了,你一定要記得每年的今天給我燒紙。”
“乖,辰哥哥不會讓你死的。”項辰把人拖到樹下躺好。
“嗚嗚,辰哥哥我好痛,你親親我吧……我不要死!”連哭都不忘吃豆腐。
項辰低頭在解羅裳的嘴上親了一下,“羅裳,你乖。這蛇沒有毒,你不會死的。我現在就回城裡找人來,你不要亂動亂走,知道嗎?”
項辰再三叮囑,解羅裳很聽話的點頭,再三保證不會離開一步。
數着天上飛過幾只鳥,又跟地上的螞蟻聊了會天。好無聊哦,好想動動,可是辰哥哥說不能動的,他要聽辰哥哥的話!
“喲,瞧我看見誰了,這不就我們上甘城的小解太子爺嗎?”惡霸翹着蘭花指,嘖嘖的看着解羅裳。
解羅裳瞥他一眼,“你誰啊?”
不能怪他貴人多忘事,實在是面前這個花裡花俏的惡霸跟九歲十歲時那個滿臉胡腮的漢子掛不上鉤。
“你居然忘記了,我就是被你跟另外兩個小鬼扔雞蛋那個惡霸。”‘雞蛋’兩字,惡霸說的很勉強,很顯然是很不願意提及的。
雞蛋?解羅裳想不到,倒是想到了去年乾的那件事缺德事,“哦……”拖長了音,“是你啊,怎麼樣,是來感謝我的嗎?其實不用了。我也只不過看你喜歡男人,所以就幫了你下而已。”
這話一說,事情就大條了,惡霸那個氣得就差沒有吐血了,“原來是你,是你讓我從此喜歡上男人的,我今天非宰了你,替上甘城衆多百姓一雪前恥。”
“喂,你要幹什麼?你敢碰我一下,我等會一定要叫上兄弟宰了你。”對於九歲就混跡青樓小倌樓的解羅裳,一看惡霸眼裡閃着的光就知道在想些什麼力量。
他雖是上甘城小霸王,但終歸也只是十一歲的孩子而已。
“宰我,那老子先上了你,看你還敢嘴賤。”惡霸招手讓身後跟着的兩個僕人上前,“你們兩個讓這兔崽子享受下什麼叫男歡。”
“表姑爺啊,你怎麼不上啊。”兩個僕人嘀咕着。
惡霸惡寒了,別以爲他不想,可是自從一年前開始,他是徹底的受了。
“上了他,我給你們兩一人一百兩。”
一百兩!能用上半年了,兩個僕人猶豫了!
“我給你們兩百兩。”解羅裳說。
強權之下必有死士。被蛇咬又加項辰吩咐,他是一點也不敢亂動,現在就算殺了他,他可能也不動一下。
“小解少爺,不要怪我們,我們也是不得已的。”其中一個僕人制住解羅裳,另一個僕人已經在惡霸的威脅下脫了褲子。
“你們敢,放開我。”解羅裳掙扎着。難道這就是傳說中所謂的報應。
“哼,放開你,你做了那麼多的惡事,我這是替天行道。”惡報說着冠冕堂皇的理由。
“啊,放開我,放開我,嗚嗚,辰哥哥救我,救我,我不要……”解羅裳掙扎着,手揮腳踢,被蛇咬的地方更是痛的他冷汗直冒。
小孩子的身體就是軟,再加上解羅裳是從小就嬌生慣養,十指不碰陽春水,身體又是香又是軟。僕人聞着心癢,摸的更是血脈膨脹。
兩僕人摩擦着拳腳就要上,此經過爲了不被觀衆追着打,就略過了!反正項辰跑到半路覺得把解羅裳一個人丟在荒郊野外不好,回來看見的就是一個僕人壓在解羅裳的身上,某處在解羅裳的身上進出着,而解羅裳早就失去了意識,嘴角邊還吐着白沫。
項辰當場紅了眼,撿起地上的大石頭就衝了上去,“畜生,我殺了你們。”
兩僕人閃躲不及,被正中腦門,一個也愣在了原地不知怎麼反應了。
“還愣着幹什麼,殺了他們。”惡霸上前踹一腳僕人。
“殺人犯法的。我們還不想死。”
“強jian幼童照樣是死罪,現在只有殺了他們,你們才能活。”惡霸惡狠狠,心裡卻想着怎麼瞞着他表姨夫逃命。
兩僕人聽了惡霸的話,心裡想也對,只有殺了這兩個小孩,他們姑且還能留下一名。於是就下了狠手,兩個大人聯手招招都往項辰的致命處襲。
“羅裳,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羅裳,你醒醒。”項辰雖跟着兩壞孩子,但武功並沒有落下。他雖是以一敵三,但也沒有讓他們討了好處。
小孩子的體力終還是敵不過強壯的大人,惡霸被踢到命根,低吼一聲使上吃奶的力氣把纏在他身上,用不知哪裡撿的石頭敲打着後背的項辰給推倒,正好撞到項辰剛剛用來打僕人的打石頭上。
四溢橫飛,從沒有殺過人的僕人兩人,那是顫着腳,再也不聽惡霸的吩咐,撒開腿就跑了。
惡霸咒罵一句,上前又踢了一腳項辰,這才踉蹌着跑開。
“羅裳,羅裳,你怎麼了,你醒醒。對不起,不該留下你一個人的。”項辰哭着爬到解羅裳的身邊,把他抱在懷裡。雙手顫着,跟沒有知覺一般爲解羅裳擦好一身的髒東西,爲他穿好衣服。
“羅裳,你醒醒,辰哥哥對不起你,都是我害了你!”一邊整理,眼淚一顆一顆掉在羅裳的臉上。
“辰哥哥,你怎麼哭了。”解羅裳睜開眼,勉強的扯出一個笑。
“你醒了。”緊緊抱着解羅裳,不停地呢喃,“太好了,你醒了,你醒了……”
“辰哥哥,我,我不能喜歡你了。……”昏過去之前的記憶全部回到腦海裡,解羅裳笑着,身體更是抖得厲害,“我髒了,我髒了,我不能喜歡辰哥哥了。不要碰我,我髒了……”
一遍一遍說着,不停地掙扎,敲打着自己的腦袋。
項辰抱得更緊了,頭抵在解羅裳的額頭上,“不髒,不髒,你還是辰哥哥的羅裳。我最喜歡的羅裳。”說着就要在解羅裳的嘴上親下去。
“不,髒了,這麼的髒,好惡心。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對,這麼髒,怎麼能污染上甘城,怎麼能還活着!”推開項辰,踉蹌着站起,失了靈魂般喃喃着離開。
“你要活下去,你的命是我用命換來的。”項辰靠在樹幹上,眼一下一下磕在一起,卻還使勁地看清眼前的解羅裳。
“你,什麼意思。”轉頭看着項辰,“你怎麼了。”
“我不能陪你長大了。”悶哼一聲,“以後一定要聽話,不可像現在這般,要好好的上學,好好的練武。不可再兇巴巴的,不然會沒有人要你的。”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你會沒有事的。我不死了,我不死了,你也不準有事。”把項辰抱躺在腿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掉在他的臉上。
抱着項辰的手,黏黏的,一看,既全是血。“你傷在哪裡,你傷在哪裡……”把項辰全身檢查了一遍,這才發現,一手的鮮血既然是從後腦流出。
解羅裳哭着,“我們回城裡,我給你找最好的大夫,你一定沒有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你不可以丟下我一個人!辰哥哥,你說過喜歡我的,我們還沒有交往呢!”
“傻瓜,不要哭了。”擡手擦掉解羅裳臉上的淚,卻染了他一臉的血,“你要好好的活着,代替我看這世間的風景。答應我,好嗎!”
“我不答應,我只要你活着。”
“你想要死也不能安心嗎?”
項辰死了,臨死前給瞭解羅裳一個小竹筒,那是項家求救信號。項家當家擔心三孩子哪天惹大禍,雖在上甘城但也給了信號彈。
解家,項家,鳳墨趕來的時候,解羅裳一身凌亂污穢,頭髮散着,臉上青紅一片,卻緊緊抱着項辰,嘴裡還在不停地說着什麼。鳳墨小心地上前,這才聽懂原來解羅裳說了都是他們以前乾的那些事。
“羅裳,你們發生什麼事了?”鳳墨上前,想拍拍解羅裳的肩膀,可還沒有碰到他,就被他激烈的反應給嚇了一跳,卻也碰到了項辰已經沒有溫度的臉。
鳳墨看了看在場的人,也被嚇住了,很久纔回過神,“死了。”
上甘城迎來了一場浩大的葬禮,大家紛紛前來祭拜,爲上甘城失去一個可愛的孩子而惋惜。
對於那天發生的事,解羅裳三緘其口,不管解家父母如何打罵也不開口。在項辰的靈牌前不吃不喝跪了一天,第二天他卻不見了人影,任誰也找不到。大家擔心,他會不會因爲內疚而尋短見!
直到五天後,項辰遺體準備大葬,他才擡着一副冰棺出現,一身的狼狽破爛,臉上大小傷痕,更別說那隱了衣服下的身體會是怎麼樣的?
把冰棺交給項家父母,解羅裳噗咚一聲跪下,磕了三個頭,“伯父伯母,對不起,但是這條命我不能賠給您們。這條命,我答應過辰哥哥,要好好的活下去,替他活下去。”
解羅裳離開了項家,把自己關在府內,再也沒有踏出過府門一步,項家更是再也沒有去過!直到兩年後……
上甘城沒有了那三個搗蛋的孩子,恢復了寧靜祥和,卻更加的無聊了。於是大家開始懷念那些日子裡角落裡偷笑的孩子;被馬蜂窩追着跑的忙綠日子;還有懸在上甘城上方那些開懷大笑的明媚……
只是那笑什麼時候可以再聽見。若是再聽見,請告訴他,你的笑,真的很明媚!很溫柔!
兩年後,解府的門口出現兩個翩翩少年。一個紅衣似火,一個白衣似雪;一個負手而立,成熟冷漠;一個手執摺扇,儒雅溫柔。
走過的人看呆了兩秒,下一刻人就不見了,再次出現時,圍上了一大羣人,手裡不是提着一籃雞蛋,就是拿着一把傘,七嘴八舌的,“小解少爺啊,好久不見吶,我們都很想你啊!”
解羅裳看着那傘上印着的蓮花,有一瞬間失神。他彎着眼,勾着笑,獨接過那把傘,“謝謝大家的關心,以前多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原諒。我們本就是一家人,叫少爺太過見外了,以後……就叫我熙漣吧!”
跟在身後僕人那個感動的,沒有想到有一天他家少爺也能有這麼有禮貌的一天。只是爲什麼是熙漣?
兩年沒有出府的解羅裳,得到了上甘城一衆百姓的熱情關注,他都是禮貌溫和的面對。
鳳墨說,“羅裳,你越來越像辰了。”
這是死穴,他知道。所以說完,爲了不被打,他是趕緊地溜了。
像辰哥哥了嗎?也好,本來他就是爲辰哥哥而活的。
離開十年,再次站在上甘城的土地上,羅裳百感交集。熟悉的人,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氣息,還有他們坐過的地方,放佛曆歷在目。
“墨,我想去看看辰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