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翎冷冷道:“廢話少說,我們只懂奉命行事,讓我們背叛主人,做夢!”
箭魚獨孤箭道:“當我們走投無路的時候,是主人救的我們,沒有主人,就沒有我們,所以,我們的命是主人的,你們說什麼都沒有用。”
司馬憐冷笑道:“所以,不管你們主人要你們做什麼,你們都去做,包括讓你們去死,你們都會去?”
獨孤箭冷冷道:“不錯!只要主人一句話,我們可立刻橫劍自刎!”
司馬憐長嘆了一聲,道:“你們已經成了行屍走肉,跟行屍走肉又有什麼區別,就算讓你們活在世上,你們也不過是具木偶,也罷,今日,我就送你們去死!將你們所有人都叫出來吧,還有誰,一起上吧!”
獨孤箭道:“就我們四人足矣,來的就我們四個!”
司馬憐道:“好,七弟,你是喜歡吃雁,還是喜歡吃魚?你挑吧。”
司空星曜哈哈笑道:“小弟擅長的是輕功,喜歡吃飛禽,當然吃雁了,把這兩雁子交給小弟了,三哥的降蛇十八掌,既然能打蛇,想比也能打魚,因爲蛇跟魚都是地上爬的。”
司馬憐道:“好,既然這樣,那兩隻雁交給你了。”
司空星曜微笑道:“怎麼樣,我們這樣分配,你們可合意?有什麼意見沒有?”
獨孤箭道:“我們也正想如此,正合適不過。”
司空星曜對黑雁和灰雁招招手,道:“來,二位,隨我來,咱們找個風水寶地決鬥,跟我來!”
司空星曜說罷,飛身上了幾丈高的樹梢,腳踩着樹梢,如履平地一般,飛也似的奔前面而去,黑雁和灰雁也不示弱,騰空而起,真如兩隻大雁相似,緊隨自後的追去,三條影子順間不見,消失在了夜幕中!
司馬憐高聲道:“七弟,多加小心!”
“沒問題!我也不是飯桶,四哥放心吧!”
司空星曜消失不見,兩隻大雁也不見了,空曠的林中,只有箭魚、甲魚和酒癲瘋丐司馬憐了。
司馬憐冷笑道:“好,我們可以開始了,你們一起上吧!”
獨孤箭道:“司馬憐,你也太小看我們八魚了,我們倆一起上,你必死無疑,我們此來,雖然是奉命而來,可是,主人卻沒有命令我們怎麼殺你們,所以,我們可以選擇跟你決鬥!”
屠岸甲道:“聽聞你司馬憐有兩大絕技,一是降龍十八掌,一是三十六路打狗棒法,今日,我們正要討教!”
司馬憐忙道:“你們錯了!”
獨孤箭道:“哦?我們什麼地方錯了?”
司馬憐道:“我的掌法叫降蛇十八掌和三十六路打貓棒法,不是什麼降龍十八掌和打狗棒法。”
獨孤箭和屠岸甲彼此看看,都不僅搖了搖頭,他們聽聞竹林七賢怪誕無比,今日一見果然是不同。
誰都知道,這龍比蛇威風,狗比貓兇惡,叫降龍十八掌和打狗棒,遠比叫降蛇十八掌和打貓幫可威風的多了,誰不想取名取個威風的名字,那有自己取這種荒唐的名字的,司馬憐瘋丐之名,的確是夠怪的。
其實,竹林八閒一個比一個怪,但唯一的相同之處,那就是他們都不虛僞,是就是是,非就是非,這就是他們唯一相同之處,也是他們有共鳴之處,能結爲好友的共鳴出。
任何人都說降龍掌和打狗棒名字威風,可司馬憐就偏偏叫降蛇掌和打貓棒,的確是令人都不解。
獨孤箭道:“我認爲,降龍十八掌和打狗棒名字很好,爲什麼你不用?”
司馬憐冷笑道:“因爲我不虛僞,這世上那有什麼龍?龍是人們幻想出來的,根本就沒有龍存在,既然沒有龍,怎麼能降龍呢?又到那裡去降龍呢?所以,叫降龍十八掌,只有虛僞透頂的僞君子纔會取這名字,我又不是僞君子,我們竹林七賢唯一的優點都是誠實的人,沒有一個僞君子,是就是是,非就是非,有就是有,無就是無,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既然沒有龍,無法降龍,當然只能叫降蛇十八掌了。”
獨孤箭點點頭,讚道:“常聞竹林七賢都是君子,絕沒有一個僞君子,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那請問,爲何不叫打狗棒呢?這世上狗是有的,爲何不叫打狗棒?而且,還可以叫打虎棒、打狼棒,這些名字都很不錯,你爲何偏偏叫打貓棒呢?”
司馬憐微笑道:“這原因也很簡單,我之所以不取名叫打狗棒,是因爲,狗是忠臣,而貓是奸臣,而狗是走狗爪牙,而貓既然是奸臣,奸猾之輩乃是有權勢之輩,是走狗的主人,換句話說,走狗地位低下,而奸佞之臣的地位在走狗之上,所以說奸貓在走狗之上,乃是罪魁禍首,沒有奸佞之輩,當然也就沒有走狗爪牙了,所以,要想治病,必須從根入手,只有除掉奸臣,纔不會有走狗,所以,要收拾罪魁禍首,故而纔打貓,打的就是奸臣佞臣,至於走狗,奸臣死了,沒有人養狗,當然走狗也就少了,更何況,虎豹等厲害的猛獸,都是貓科動物,所以,才叫打貓棒法。”
獨孤箭冷漠的臉上有了一絲笑意,點頭道:“原來如此,看來,叫降蛇十八掌纔是對的,叫打貓棒法纔是對的,給你的掌法取名爲降龍十八掌和打狗棒法的人,看來,都是僞君子做的事。”
司馬憐笑道:“不錯,你終於明白了。”
獨孤箭道:“我擅長用劍,我的獨孤九箭想會會你的打貓棒法。”
屠岸甲道:“我來就是想會會降蛇十八掌的!”
司馬憐道:“請,你隨便用什麼兵刃,我雙手可對付。”
屠岸甲道:“那我就不客氣了,我的龜背盾牌和龜背七星刀就是我的兵刃,你若是覺得空手吃虧,不妨用打貓棒。”
司馬憐道:“不必,既然你要會會我的降蛇十八掌,那我當然要以掌法跟你決鬥了,請!”
屠岸甲道:“那好,我就不客氣了!”
獨孤箭道:“好,那我給你們觀戰,司馬憐,你儘管放心,我是不會介入你們的決鬥的,就算他死在你手中,我也不會插手,你儘可集中精神跟他比武,當我不存在!”
司馬憐道:“好!是條漢子!”
獨孤箭自己往後退去,退出去了二十多丈遠,飛身上了一株參天大樹,坐在樹杈上,開始靜靜的觀戰。
屠岸甲的兵刃很怪,刀是彎刀,長約兩尺左右的彎刀,頗似苗人所用的彎刀相似,而圓圓的盾牌,黑的好似鍋蓋,上面都是網狀的格子,頗似烏龜的殼相似,屠岸甲左手拿圓形的龜背盾,右手彎刀,龜盾在前,彎刀在後,亮出了門戶。
司馬憐盯着屠岸甲的怪異兵刃,不僅心中一動,問道:“你莫非是崑崙八仙龜仙人的人門下?”
屠岸甲吃了一驚,道:“沒想到,你居然認出了我的門戶,不錯,我正是崑崙八仙之一龜仙人歸玄藏的門下弟子!”
司馬憐嘆道:“沒想到,崑崙的胡人也參與了其中,看來,你們胡人跟十美教勾結,肯定意圖顛覆我華夏中原!”
屠岸甲冷笑道:“常聞瘋癲酒伶瘋丐司馬憐看上去像瘋子,其實,假癡不癲,聰明絕頂,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居然看破其中的玄機,我也不隱瞞你,不錯,我們正有此意圖,統一中原江湖!”
司馬憐道:“看來,令師歸玄藏跟浣紗仙子習莎莎肯定是舊情人,彼此的利用罷了。”
屠岸甲冷冷的道:“你知道的太多了,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司馬憐道:“哼!我正要領教領教龜仙門武功的厲害!請!”
屠岸甲的確是崑崙龜仙人的門下弟子,崑崙龜仙人,乃是崑崙八怪之一,崑崙八怪又號稱崑崙八仙,都是胡人。
雖然崑崙山,乃是中華的聖山,可是,地處邊塞,故而,漢人胡人雜居在一起,有漢人,也多胡人,這崑崙八仙就是胡人所建立的門派,名爲八仙教,個個心狠手辣,武功高強,橫行崑崙,無惡不作,乃是江湖上出了名的邪教。
司馬憐見多識廣,從屠岸甲的特殊兵刃上,猜到了屠岸甲的武功來歷,果然是龜仙人的門下!
司馬憐暗暗的敬佩陶閒,因爲陶閒曾經訓斥過他,曾經提醒過他,胡人有意圖顛覆中華的陰謀動機,正在暗中謀劃,現在已經開始行動,中原武林將面臨一場浩劫。
果然,陶閒的話沒有錯,現在,十美教很顯然跟胡人有關係,意圖聯手控制中原武林,繼而再利用江湖上各門派的勢力,再來顛覆中華。
後來,不過二十年,五胡亂華,將西晉滅了,中華民族遭受到了幾乎滅族斷根的亡族滅種的大劫難,而此時,正是五胡亂華之前的二十年。
屠岸甲跟司馬憐相隔五丈遠,忽然,屠岸甲左手持盾,右手持刀,側着身子,好似一頭狂奔的牤牛相似,撞向了司馬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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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憐不敢大意,急忙左腿前、右腿後,身子微微側身,雙腿彎曲,左掌在腰前握拳,右手掌立着,將身子一擰,右手腕劃了一個弧形,右掌猛地推出!
這是降蛇十八掌中的亢蛇有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