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在雪山中趕了足有十天的路,玩的也差不多了,陶閒才準備離開雪山,去五行旗的地盤去。
再翻過一座高聳入雲,披着皚皚白雪的玉峰就到了有人煙的地方了,那裡就是五行旗的地盤了。
闖過了五行旗的地盤,就是四大,法王的地盤,過了四大,法王的地盤,就是天雷寺了,天雷寺所在的位置,就在今天的拉薩,也就是如今的布達拉宮。
不過,在西晉時期,這裡還沒有布達拉宮存在,只有一座寺廟,這就是天雷寺,也是拜火教的總舵所在。
要到拜火教總舵去,只有闖過五行旗、四法王的阻攔,才能到達天雷寺,而天雷寺內也高手如雲,有十二蓮花使者,有左右光明使,都負責保護天雷寺。
其實,十二蓮花使者,說白了,乃是天雷寺雪山活佛的情人,負責侍候活佛的女人罷了,名義上說是十二蓮花使者,其實,乃是天雷寺雪山活佛的女人,當然要留在天雷寺了。
而左右光明使者地位雖然高,可是,卻有名無實,並沒有實權,真正屬於自己的地盤並沒有,相當於活佛傳遞命令的使者,代表拜火教主傳遞命令的兩個護法罷了。
故而,在拜火教中,雖然左右光明使者地位很高,但五行旗、九燈堂的使者,根本就看不起兩大光明使者,若是不買他們倆的賬,兩大光明使者也無可奈何。
至於十二蓮花使者,地位更不及五行旗和九燈堂了,因爲她們其實就是專門伺候活佛的女人,說的好聽是使者,說的難聽一點,就是爲了掩人耳目,陪活佛睡覺的女人罷了。
雖然她們很得寵,但這種身份,當然會被人看不起。
至於四大護教法王,地位雖然僅次於兩大光明使者,可是,卻比五行旗使者地位高不了多少,而且,論地盤,遠不及五行旗和九燈堂,四大護教法王,既然稱爲護教法王,那當然主要負責教主的安全了,也就是說,他們的勢力範圍,也就在天雷寺百里方圓附近。
四大護教法王主要負責天雷寺外面的安全,也就是拉薩鎮的安全,十二蓮花使者負責教主的安全,在天雷寺內,而左右光明使者,代表教主傳達任務。
而主要執行者,則是五行旗和九燈堂,故而,若論勢力的龐大,五行旗和九燈堂纔是勢力最大的,人馬最多的,手下也是最多的。
所以,若是五行旗和九燈堂不服四法王、左右光明使者,那這些人也無可奈何,根本對這兩大支派的勢力無可奈何。
看過倚天的都知道明教,明教其實就源自於波斯拜火教,乃是拜火教的旁支,教主死後,左右光明使者,完全沒有任何能力指揮教衆,因爲教衆不聽。
而四大,法王,也一樣沒有多大的勢力,根本無法重振明教。
由此可見,左右使者、四大,法王,論實權遠不及五散人等教衆,雖然人家五散人地位在他們之下,但手下的弟子衆多,勢力龐大,這一點是無可置疑的。
現在的拜火教正是這麼個情況,真正論地盤之大,人馬之多,要說是九燈堂和五行旗的勢力,這乃是拜火教的中堅力量。
如今,九燈堂被滅,被陶閒連根拔起,這麼重大的事情,拜火教焉能得不到消息?
所以,陶閒知道,五行旗一定得到了消息,前面正張開了天羅地網等着他!
但陶閒就是如此,可謂一身都是膽,這就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這一日,陶閒終於走出了茫茫雪山,到了烈火旗所在的鎮上,可是,一到了鎮上,卻發現鎮上冷冷清清,並沒有多少人,更不見身穿紅衣的烈火旗的人,在街上一路走來,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靜,靜的太不尋常。
這裡彷彿被洗劫了一樣,鎮上不見牲畜,方圓附近也不見牲畜的存在,要知道,藏邊主要就是牧羊放馬爲生,不見牲畜,可見多麼的不尋常了。
陶閒走在街上,覺得非常的奇怪,前面幾個弓腰駝背的老人走來,陶閒攔住問道:“請問老人家,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爲何如此的冷清?還有,拜火教烈火旗可在這裡?”
那老者弓腰駝背,老態龍鍾,耳朵還有點聾,陶閒好半天才算是說明白。
那老者嘆了口氣,道:“唉……年輕人你有所不知,這裡被人洗劫一空,當然冷冷清清了,大部分的人,都去投親靠友逃難去了……”
陶閒問道:“究竟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那老者眼睛瞪了起來,眼中滿是怒火,道:“發生了什麼事?都是拜火教那些畜生做的好事!聽說有人要剷除拜火教,五行旗的人商量了一番,覺得鎮上不易防守,於是,決定退到山中去,臨走的時候,那些狗孃養的畜生們,將鎮上的牛羊全部都搶走了……這些該死的畜生……叫大家可怎麼活啊……”
那老者義憤填膺,罵着拜火教的人,可謂是恨透了這萬惡的邪教了。
陶閒道:“原來如此,那請問老人家,這些畜生都逃到那裡去了?”
那老者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着陶閒,問道:“你莫非就是剷平九燈堂的那個來自於中原大國的大俠?”
陶閒點點頭道:“不錯,正是我,我這次就是來收拾五行旗的,還望老人家告知這些畜生的去向,我一定替各位剷除禍害!”
“哎呀……”那老者聞聽當即拜倒在地,附近的人聽到此話,也都紛紛拜倒在地,對着陶閒又哭又拜,哭訴拜火教的罪惡。
陶閒心中如刀絞一般的痛苦,雖然這裡的百姓不是中原百姓,乃是胡邦藏人,可是,百姓始終都是無辜的,邪教猖獗,受迫害的永遠都是百姓。
“大俠……終於將您盼來了,快救救我們吧……”
陶閒忙道:“老人家,各位,大家快快請起,我來就是剷除拜火教的,大家不必如此快快請起。”
“陶大俠……”那老者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哭道:“陶大俠,快救救我們吧,再這麼下去,我們就沒有活路了,俺們這邊的藏人,受了拜火教的蠱惑,許許多多地痞流氓惡霸,都加入了拜火教,拜火教在藏邊橫行無忌,無惡不作,平日就欺凌俺們,俺們是有冤無處訴啊……”
陶閒一怔,道:“你怎麼知道我姓陶?”
那老者道:“大俠之名傳遍整個藏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陶大俠一人剷除了拜火教九燈堂的勢力,替我們除了一大禍害,我們大家對陶大俠可謂是感激萬分啊,藏邊誰人不傳誦陶大俠的俠名,陶大俠之名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老朽知道這又有什麼奇怪的。”
陶閒苦笑道:“消息傳的挺快的。”
“陶大俠,可將您盼來了!”
“這不,最近這些日子,拜火教五行旗的畜生們,爲了跟大俠你決一死戰,因爲糧食不夠,所以,將牛羊什麼的,都給搶走了,可讓我們這些百姓怎麼活啊……”
“不知道多少良家女子,被這些畜生糟蹋……”
這些人嗚嗚的哭着,跟陶閒不停的訴苦,哭訴着拜火教犯險的滔天大罪,陶閒靜靜的聽着,恨得直咬牙。
陶閒道:“各位,大家儘管放心,我一定將拜火教連根拔起,大家很快就不用受這些畜生的欺負了!”
這些人真是千恩萬謝,對着陶閒又不住的拜着,陶閒嘆道:“各位快快請起,這件事我也有責任,若不是因爲我,拜火教的畜生,也就不會將各位的牛羊糧食搶走,各位也就會餓肚子,大家儘管放心,我一定將各位的牛羊都搶回來!”
那老者道:“陶大俠這是說那裡話,陶大俠爲我們藏人剷除禍害,乃是我們所有藏人的救星啊,就算陶大俠不來,這些畜生也沒少欺負我們,這件事不關陶大俠的事情,陶大俠何必自責?”
這些百姓還算是明理,因爲他們知道,陶閒就算不來,拜火教照樣會欺負他們,陶閒跟剿滅拜火教,是替他們除害,拜火教的人爲了跟陶閒決戰,搶走牛羊,雖然是因爲陶閒的緣故,但這並非是陶閒的本意。
陶閒千里迢迢,翻山越嶺而來,當然需要時間,所以,這根本不關陶閒的事情。
其實,陶閒一開始是用釜底抽薪之計,讓拜火教爲了提防他,去欺凌藏邊的百姓,讓百姓痛恨拜火教,但後來卻發現,不必這麼做,藏邊的百姓也都恨透了拜火教了,所以,也就沒想這麼做了。
故而,陶閒決定速戰速決,不再拖延時間,闖進拜火教地盤內,直接就大開殺戒,凡是不投降者,皆斬草除根,以絕後患,替藏邊的百姓除掉禍害。
陶閒之所以一開始這麼做,是因爲藏邊的百姓非常迷信,容易被邪教蠱惑,參與邪教,時至今日,也沒什麼兩樣。
甚至是青藏的政權都控制在喇嘛的手中,可見藏人是多麼的迷信了。
這種現象並不奇怪,越是荒僻窮苦之地,人就越是迷信鬼神之說,因爲,荒僻之處,不通文明,人多半缺乏知識,非常的無知,這樣就容易被宗教迷惑所侵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