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墨手上的繃帶換了又換,但是傷口卻始終不見痊癒,轉眼半個月過去了,葉凌墨一直以傷者的身份對顧城夕要求這要求那,顧城夕就納悶了,葉凌墨傷的並不嚴重,怎麼這繃帶換了又換怎麼就是不見好呢?
“傷筋動骨一百天,我的傷口恐怕得兩三個月才能好,你要是嫌麻煩可以不用照顧我,雖然你答應過在我傷口恢復期內好好的照顧我,但是如果你不願意繼續照顧我我也沒什麼辦法。”葉凌墨一邊看着報紙一邊漫不經心的說着。
顧城夕無語問蒼天,聽聽他這番話說得,他是那麼不講原則的人嗎?
爲了證實自己是一個講原則的人,於是顧城夕義無反顧的繼續照顧着葉凌墨,一來二去轉眼就到顧城夕開學的時間。
開學的第一天,顧城夕就被震驚了,一大早高老頭慰問完他們的假期生活後就當衆宣佈有一個轉校生要加入他們的班級,對於轉校生顧城夕並不感冒,高老頭這個人雖然囉嗦,但是在教育界乃至藝術界還是小有名氣的,每個學期都會有學生轉到他們的班級來,但是高老頭的藝術生一直只有顧城夕他們幾個。
其實這也怨不着高老頭,誰不喜歡乖巧有天分的學生,可看看他帶的幾個學生,這一批的幾個妖孽着實讓他頭疼不已,顏芳就不說了,天分是很讓人欣慰,但是性格實在讓人不敢恭維,項海就不用提了,夏承澤整天都見不到人就更別說了,唯一看上去比較乖巧聽話的顧城夕背後還有一個一跺腳在本市顫三顫的大哥,攤上這麼一批學生,不被氣的吐血已經不錯了!
當第一眼看到從門口走進來的人時顧城夕就瞪大了眼睛,坐在前排的顧城夕不可思議的揉揉眼睛,沒錯,站在高老頭旁邊的竟然是蕭陽!
高老頭一本正經的介紹說:“這位是蕭陽,剛剛從美國留學回來,在藝術方面頗有造詣,顧城夕,項海……”
此刻的項海正趴在桌子上睡得昏天地暗,聽到高老頭唸到自己的名字,項海呼的站起來。
“到!”
響亮的一聲“到”讓高老頭瞬間黑了臉,顧城夕無奈的一手扶額,天啊,這剛開學的第一天就開始刺激不斷。
高老頭恨恨的瞪了項海一眼,“你給我坐下,下次再敢在課堂上睡覺給我滾出去站着。”
項海嘿嘿的傻笑了兩聲然後一屁股坐下來,當他的視線落到蕭陽的身上時,項海笑嘻嘻的小聲問身旁的顧城夕:“這是咱們班新來的?”
顧城夕點了點頭。
“蕭陽也是藝術生,城夕,項海你們兩個以後要好好的照顧他。”
高老頭的一句話讓全班的同學都震驚了,因爲所有的人都知道一般高老頭是不會輕易帶藝術生的,而且更別說蕭陽這種剛剛轉校過來的轉校生。
顧城夕不可思議的看着蕭陽,而蕭陽只是衝着他點頭微笑了一下,這下顧城夕不禁開始猜測是不是歐陽浩然用了什麼手段逼迫着高老頭收下蕭陽這個藝術生的?
項海看着蕭陽疑惑的說:“我怎麼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他?”
顧城夕白了項海一眼沒好氣的說:“他一直都在美國,難不成你去過美國?”
項海搖搖頭,盯着蕭陽看了一會說:“我確實在哪裡見過他,真的,就是想不起來了。”
顧城夕決定無視項海的這番話,他要是能認識蕭陽才奇怪呢。
下課的時候,顧城夕湊到蕭陽的身邊忍不住問道:“蕭陽,你怎麼會到這裡來?”
蕭陽一臉無辜的說:“因爲我說我想上大學了,所以浩然哥就給我安排到這裡來了。”
顧城夕打斷他問道:“我不是這個,我是說你爲什麼會成爲高老頭的藝術生?”
蕭陽一本正經的說:“我沒有跟你說過嗎?我在美國的時候學過這些,高老師看我還有些天分所以就收了我啊。”
蕭陽一番話說得雲淡風輕,顧城夕纔不相信會是這麼簡單呢,看來他放學後得好好的問問歐陽浩然到底用了什麼方法?
項海這時候也湊了過來,盯着蕭陽上下看了一番皺着眉頭說:“我總感覺在那裡見過你。”
蕭陽笑的淡淡的說:“你可能認錯人了吧。”
項海撇撇嘴說:“嗯,或許是吧,對了,你之前在美國……”
項海就是一個話嘮,跟誰都能聊得起來,半小時過後已經開始跟蕭陽稱兄道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