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的推了將近一個多小時,此時正是一天當中最熱的時候,幾十個少年又是曬又是累的,就差點學小狗似的也吐舌頭了。
薛嘉瑞就幸福多了,也不知道他從什麼地方搞來的小馬紮,此時正坐在樹蔭地上閉目養神,一副好不愜意的樣子。
“咱們用棍子試試,這槓桿原理不是說過嗎——給我一個支點,我能撬起地球,我想地球都能撬的起來,那這坦克應該也不是問題吧?”展飛覺得這麼幹推實在也不是什麼辦法,白白浪費力氣而已。
“對哦,對哦,趕緊的,趕緊的,看看哪裡有結實一點兒的棍子沒有?”這下子曹軍樂了,只要能將這鐵疙瘩從溝裡撬出來,那他就脫離危險了。
說幹就幹,幾個少年滿訓練營溜達,終於在牆角里找到了一根鐵棍。
曹軍搬來石頭,擦了擦額頭的汗,“老展,趕緊試試。”
展飛將棍子壓在石頭上,使出吃奶的勁兒往下壓,但任是他將整個身子都壓到了棍子上面,坦克還是紋絲不動。
彭書禮圍着坦克轉了一圈,皺着眉頭說道,“我覺得應該是力氣太小了,如果我們都壓到這根棍子上的話,應該能行。”
因爲此事的始作俑者是曹軍,所以,他當仁不讓的壓在了最下面。
當他們疊羅漢式的疊到了第五個人的時候,曹軍已經被壓的吱哇亂叫了,當第六個人上去的時候,曹軍完全被壓的半絲聲音也發不出了,一旁的彭書禮見此,連忙叫停。
就這樣足足的折騰了兩個多小時,薛嘉瑞這纔打着哈欠,拍了拍屁股走了過來。
“怎麼樣,滋味不好受吧?”薛嘉瑞笑眯眯的說道。
衆人皆是一臉愧色的低下了頭,等着接受薛嘉瑞的處分。
哪知他只是慢悠悠的從身上拿出對講機,對着話筒說道,“肖子,開出一輛坦克出來。”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搞不懂薛老大到底想幹什麼。
沒過一會兒,張肖便開着坦克轟隆隆的過來了。二話沒說,從坦克上取出繩子綁在那輛陷進溝裡的坦克上,然後,瀟灑的重新鑽進坦克裡面,只聽嗚嗚兩聲,那輛坦克便被拽了出來,然後轟隆隆的被張肖拽走了。
一衆隊員呼哧呼哧喘着粗氣,面面相覷,這才明白過來,他們又被教官們涮了。
薛嘉瑞咧嘴笑了笑,這才朝着已經呆如木雞的隊員們揮了揮手,“解散,吃飯!”
此刻已是一點半多了,離着下午的訓練還不到半個小時,一聽到薛嘉瑞的命令,大家也不管什麼隊列紀律了,什麼狗屁兩人成排,三人成列的,撒丫子就往食堂裡躥。
食堂已經打掃乾淨了,飯菜也都是殘羹剩飯,一衆隊員不管三七二十一,拿過饅頭就往嘴裡塞。
雖然噎的直翻白眼,但是,久經‘磨難’的隊員們都知道,如果此刻不填飽肚子,那就等着活該倒黴吧……
還沒坐下5分鐘,龍庭雲便站在食堂門口了,拿起掛着胸前的哨子就吹了起來。
“集合。”
大家呼啦啦的放下手裡的饅頭,一窩蜂的往外跑。
“幹什麼?浪費糧食,都他孃的給我倒到垃圾桶裡。”
大家又顛顛兒的往回跑,把饅頭飯菜倒到垃圾桶裡,這才跑到訓練上集合。
“今天咱們玩點兒不一樣的。”薛嘉瑞一上來就笑眯眯的,讓已經深受其害的隊員們又再次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沒過一會兒,就見以張肖爲首的教官們,一個個手持高壓噴水槍,笑的格外的燦爛。
“扛圓木,對於你們這些精英們來說是不是有點小菜一碟兒?”薛嘉瑞指了指放在訓練場角落裡的圓木,一根根的得有成年人腰那麼粗。
“三人爲一組,扛着圓木十五公里越野。”
薛嘉瑞話音剛落,隊員們就呼喚的往邊上跑,每一根的重量都差不了太多,所以,也沒什麼興致再挑挑揀揀。
等他們三人爲一組擡着圓木跑回來的時候,教官們已經都上了一輛裝滿水的小型卡車。
衆人一看這架勢,立馬明白了接下來他們將要面對的‘折磨’。
“我靠,這薛老大看來也不是個善茬,枉我還以爲他是個好人。”說話的是文武,顯然他被薛嘉瑞‘僞善’的皮囊給騙了。
“哼,上樑不正下樑歪,能帶出‘活閻王’跟‘龍王’的你以爲會是什麼善茬?”展飛瞥了瞥嘴,很是嗤之以鼻。
“兄弟們,打起精神來吧,看來我們又得脫層皮了。”展飛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黃磊,“待會給我挺住啊,別給我裝慫。”
“就是,就是,咱們三人是一組,你可別拖後腿啊。”文武揚起下巴,揮了揮拳頭。
“都他孃的愣着幹啥,給我往前跑。”薛嘉瑞還沒發話,倒是龍庭雲拍案而起了,擰開高壓泵的開關,對着一衆隊員就是一陣猛噴。
有些人沒有防備,被迎面噴過來的水給噴的東倒西歪。
“衝啊……”此時不衝更待何時,展飛大喊一聲,率先跑了出去,跟在身後的文武跟黃磊忙不迭的連忙趕上。
“你挺威風啊……”薛嘉瑞從頭到尾掃了龍庭雲一眼,直把看的頭皮發麻。
“哪裡,哪裡,誰能有老大你威風啊,是吧,是吧?”說着捅了捅身邊的張肖。
張肖哼了一聲沒有吱聲。
薛嘉瑞沒再跟龍庭雲較真兒,打開車門子坐到了副駕駛座的位置上,“出發!”
龍庭雲一看,這才咧開嘴樂了,架起他手裡的高壓水槍,“嘿嘿,有人枉作小人嘍……”
張肖無可奈何的笑着搖了搖頭,“怎麼當上了特戰大隊的大隊長,也沒見你小子出息啊。”
龍庭雲不在乎的撇了撇嘴,“你這個特戰旅的大隊長,貌似也沒什麼長進啊。”
“行了你倆,怎麼就跟冤家似的,見了面就掐啊。”一旁的隊員看不過去,這纔出言勸道。
“你懂啥,這是我倆互相關愛的手段……”龍庭雲仰着下巴,笑的一臉的春光明媚。
車上的隊員一聽,頓時鬨笑。
當然了,車上一片歡聲笑語,車下面跑的那一羣‘苦哈哈’就另當別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