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蕭卓拿着賬本二次進入廳房之時,就瞧見楊海林與樑公公兩人的臉上掛滿燦爛的笑容,二人摟腰搭肩,稱兄道弟,那種親密之舉,頓時讓蕭卓渾身打冷顫,同時**感覺陣陣瘙癢,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着那二位。
“小蕭啊帳目清算出來了嗎?”:“楊海林見蕭卓進來後,抽回摟着樑公公脖子的那隻胳膊,表情很自然,看不出半點羞色,這讓蕭卓心裡更加懼怕這位男女通吃的傢伙。
“大人,已經清算出來。這逆賊朱祐樒的家產,共合計約三百四十萬兩白銀,請大人與樑公公過目。”說着,蕭卓把賬本遞給他們二人。
楊海林沒有接,直接都遞給樑公公。“樑公公,本官對這些一竅不通,還請您老多費神了。”楊海林笑呵呵地看着樑公公,心想看看你倒底能分給老子多少好處。
樑公公接過賬本,隨便翻翻,就放下桌子上,眯着眼睛,笑道:“想不到這逆賊的財產還真不少,三百多萬兩,咱家認爲還是去掉零頭,湊個整數。這麼多人忙活了半天,總不能餓着肚子回去,多少也得給手下的兄弟們點酒錢,楊大人,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三百四十萬兩,那零頭就是四十萬兩,兩人二一添作五,正好每人二十萬兩,這趟油水可真不小啊不過現在楊海林對着二十萬兩也不是太在意,兩筆生意已經談成,這二十萬兩也是九牛一毛,更何況他還留有後手。
“一切全憑樑公公做主,本官吧?異議,啊哈哈……”
兩人達成共識,就開始讓蕭卓改好帳目,然後他們在上面簽字畫押,一切大功告成。
當楊海林把樑公公送出府門外之後,看着那幾輛裝滿金銀珠寶的馬車漸漸遠去,轉身回府,重新回到廳房。圍着地上幾箱子的雪花銀,楊海林沉思片刻,向身旁的蕭卓詢問道:“小蕭啊今天咱們的弟兄一共來了多少人?”
蕭卓正在盤算着打能分到多少好處,被楊海林這麼一問,有點不解,忙回答道:“大人,今天這次行動比較大,咱們錦衣衛共計來來一千多人,大多數是北直隸錦衣衛。”
“恩。”楊海林點點頭,走到椅子旁坐下,看着地上的白花花地銀子,神情有些不捨,最後還是狠心道:“召集所有兄弟過來,將這些銀子分發下去。”
“啊?”蕭卓聽完後,大吃一驚,他可是發現楊海林貪財的品性,怎麼今天如此大氣?是不是吃錯誤藥了?
“大人,這可是二十萬兩啊”蕭卓指着地上的銀子,再一次提醒楊海林不要一時衝動。
楊海林吧嗒幾下嘴兒,最後把蕭卓交到近前,小聲詢問:“咱們私下留了多少兒子?”
“嘿嘿……”蕭卓一聲賊笑,伸出一個指頭。“一萬兩。”
“呸……”楊海林聽完,起身大罵道:“你個丫的,腦袋是不是進水了,忙活半天,你才留下這麼點,都不夠老子塞牙縫的,你……你個廢物……”
“大人息怒。”蕭卓見楊海林暴怒,忙嬉笑道:“是一萬兩金子。”
“哦……”楊海林聽完後,眉毛一動,神色馬上多雲轉晴,拍拍蕭卓的肩膀,表揚道:“小蕭啊乾的不錯誤,有進步,本大人越來越喜歡上你了,啊哈哈……”
蕭卓嚥下口水,手不自覺地捂住屁股,“嘿嘿”傻笑,曉得比哭還難看。
楊海林爲了在錦衣衛中站穩腳跟,必須要拉攏下面的人。不然就是你職位再高,沒有人捧場幫你做事,那你只是掛個閒職,所有他要舍財收買人心。
他狠心下令,讓蕭卓召集人,開始分發銀子。他這個舉動不僅僅讓下面的錦衣衛歡聲雀躍,更讓蕭卓另眼相看,這楊五還真不簡單,師哥幹大事的料。
當楊楊海林看着那些錦衣衛一個個興高采烈地前來領銀子,對他這位上司感恩戴德,磕頭致謝。楊海林面上掛着親和的笑容,紛紛與他們說上幾句話,拉近些關係。可他的心裡卻不像表面上的神情,可以用心在流血來形容,看着那幾箱銀子見底,心疼得都想放聲大哭,可是沒法子啊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分發完銀子之後,楊海林實在是在廳房裡呆不下去,傷心之地不可久留,含淚走出屋子。
“大人此舉讓屬下敬佩,屬下以後忠心追隨大人……”
“停……”還沒等蕭卓把話說完,楊海林打斷道:“小蕭啊本官可不想聽到你這些吧?營養的屁話,我楊五向來也不女人這一套,只要你給我記住一條就行,那就是,只要你跟着五爺混,好處是大大地,有五爺我吃的,就有兄弟你喝的。”
“是,屬下牢記大人教誨。”蕭卓一臉忠誠,向楊海林一抱拳。
楊海林撇了這個傢伙一眼,心中大罵,裝,奶奶的,你就裝吧要不是分給你兩千兩黃金,你會這麼俯首稱臣,唉有錢能使鬼推磨啊他拍拍蕭卓的肩膀,邁步到院子中。
蕭卓笑嘻嘻地跟在楊海林身後,向他介紹抄家的情況,二人來到前院。楊海林見那些崇靖王府的下人還在那裡跪在,這都跪了一上午,有些人堅持不住已經昏倒,那些錦衣衛視而不見。
楊海林眉頭一皺,向身旁的蕭卓冷聲道:“讓這些下人都起來,這麼跪着會出人命,還有,趕緊命人把那幾個暈倒之人救醒。”
蕭卓看了幾眼那些下人,向楊海林解釋道:“大人,他們都是罪人,理應如此。”
“罪人就不是人嗎?”:“楊海林見蕭卓心吧?善念,冷酷吧?情,頓時怒道:“那崇靖王朱祐樒謀反,被凌遲處死是罪有應得,可這些人都是王府裡的下人,難道他們也有罪嗎?”:“
“這?”蕭卓微微一愣,心想感情這傢伙怎麼都不懂,小心解釋道:“他們雖是下人,但都賣身爲奴,按照大明刑律,理應處死或充軍。”
楊海林聽完,心抽動一下,這封建社會就是殘酷啊這麼多吧?辜之人都要陪着違法的主子一起去送死,天理何在啊他來到這些下人的近前,看着他們一個個呆若木雞,跪在地上低頭不語,彷彿已失去生機,頓時楊海林的心糾結起來。
“蕭卓,萬府的下人都在這裡嗎?”:“楊海林感覺這麼大的王爺府,不應該就這幾百個下人,而且沒見到那些伺候崇靖王朱祐樒的太監,心中有些不解。
“回大人,整個王府共有下人千餘人,其中太監二百餘人,還有王妃之類的家眷一百餘人,其中一些與案情有關的下人一同與家眷下獄,重要的案犯今天上午已經被正法。”說到這,蕭卓指着這些下人,繼續道:“這些剩下的下人都與案情吧?關,應該充軍發配,淪爲軍奴或軍ji。”
楊海林點點頭,端着下面,眯起眼睛看着這幾百個下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心中開始打起鬼主意。既然改變不了她們的命運,何不挑選幾個佔爲己有,這樣也使她們不受爲奴之勞役,死在蠻夷之地。
“小蕭啊這些下人都登記在冊了嗎?”:“
蕭卓一時不解,忙回答道:“都已經記錄在案,一會兒清點完畢,烙上奴印,送往府衙。”
楊海林點點頭,上前摟住蕭卓的脖子,親熱道:“本大人府裡缺少些丫鬟,可不可從中挑選幾個回去使喚?”
“哦……”蕭卓一拍腦門子,笑道:“這個不難,花名冊都在咱們手中,只要大人願意,隨便挑選,嘿嘿……”
“好,很好……”楊海林高興地表揚蕭卓一番之後,開始挑選丫鬟。
楊海林擼胳膊挽袖子,來到這羣下人中間,左看看,右瞧瞧,開始忙活起來。
“***,多大了?擡起頭來,讓本官瞧瞧模樣俊不俊……”
“恩,這個不錯誤,身材苗條,模樣俊俏,收了……”
你還別說,這王爺府的丫鬟就是比別處強,各個水靈,模樣俊俏,楊海林都有點看花眼了,越看越興奮,越挑越來勁。對於選美,楊海林可是拿手好戲,這興趣比看那些白花花的銀子還勝過幾分,忙得不亦樂乎。
“大人,你選我吧我怎麼都會做……”
“呸……我要你幹嘛?難道回家當老孃養活嗎?蕭卓,這個入軍ji……”
“大人,女婢也會很多活計,牀上牀下都是一把好手……”
“恩,身材是不錯誤,姑娘擡起頭,讓爺再好好瞧瞧……奶奶的,你個死太監,拉出去閹了……”
死太監也敢冒充娘們騙老子,你當五爺眼神不好使嗎?楊海林怒氣衝衝地看着被錦衣衛拉出去,準備二次閹割的那個穿着丫鬟服飾的死太監,心中憤憤不已。
出現這麼個小插曲,楊海林已失去興趣,準備走出人羣,進屋休息休息。又是抓胸又是摸屁股的,選美的工作也不是很清楚啊
“大人……救救女婢……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