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海林與江小白一同來到採石場,在路上就遇見好幾次哨卡的人查驗身份,楊海林就把那兩塊竹製腰牌地上去,二人有驚無險地進入採石場之內。
剛纔距離較遠,觀察這採石場很大,等身臨其境時,才真正體會到頗爲壯觀的場面,整個雞頭山的南側山體的一半都被夷爲平地,這得多大的工程量啊就是後世的現代化開採工具,沒有一段時間都完不成,何況古代的傳統手工勞動。
楊海林斷定,這採石場應該有些年頭,不過他曾親耳聽崇靖王朱祐樒說,這採石場是剛剛成立不久的,而且還希望自己入股,當時沒答應。那崇靖王朱祐樒爲何如此說那?很讓人費解。
正當楊海林一邊觀察一邊往裡走,卻又被人攔住。
“站在。”有兩個手那鞭子的壯漢,走到近前,打量他們二人幾眼,冷聲詢問道:“你們倆是新來的?哪個村子的?誰介紹來的?”
楊海林一聽,有點慌神,心中後悔,剛纔只顧着詢問人家小媳婦的三圍了,卻忘問他們是哪裡人。正在着急想法子應付這鏈守,突然聽到江小白開口道:“回二位爺,我是後屯子的,是刑爺讓我們哥倆過來賺點小錢,嘿嘿……”
那兩壯漢聽完,點點頭,剛想讓他們過去,突然見江小白光禿禿的腦袋沒毛,頓時起疑。
“你是和尚?”
楊海林正在心裡誇獎江小白辦事周全,打聽出那倆膨的身份以及來採石場的相關事情,突然聽到那兩個壯漢詢問起江小白來,心中對江小白開始埋怨,挺好的小夥,非得當個假和尚,這回可好,惹麻煩了吧
見江小白答不上來,楊海林忙笑臉道:“二位爺真會說笑,世上哪有他這樣的和尚,那是打小生天瘡,留下的遺症。”
江小白一聽,眼珠子都快瞪出來,狠狠地瞪着楊海林。楊海林滿不在乎,心想,老子沒說你腦袋上長痔瘡就不錯了。
那倆壯漢打量他們幾眼,攘攘手中的鞭子,吩咐道:“去二號洞吧”說完,就大搖大擺地走開。
二號洞?楊海林這纔看清,山根下有十多個洞口,一朽力進進出出地用小板車往外拉碎石。他與江小白交換下眼神,向二號洞走去。
等到洞口,見洞口還有人把守,二人也不太在意,直接上前,交出腰牌,就要直接進洞。
“你倆等等。”一個管事頭,叫住楊海林,訓斥道:“我說你們倆是怎麼回事?進去幹活不帶上工具?當自己是大爺那趕緊去那邊那上工具,感激滾蛋,太孃的,什麼傻鳥都有……”
“好的,好的。”
楊海林一看,洞口旁邊放着一堆鎬頭鐵鍬。有把鎬頭鐵鍬還真不錯,關鍵時刻當武器用。與江小白上前拿起鎬頭鐵鍬,在管事人鄙夷的目光下,灰溜溜地進洞。
剛從外面進洞,眼睛有些不適應。只見這山洞開鑿得不小,人進進出出也不顯得擁擠。就是洞壁開鑿得不算光滑,棱棱角角,凸凹不平,顯得十分粗燥。每隔不遠,石壁上都插着一根火把,洞內的油煙味很重,空氣不流通,有些嗆人。
山洞比楊海林預料的還要深,而且越往裡走,越不好走,山洞也漸漸矮小去來。當楊海林與江小白來到最裡面,卻感覺豁然開朗。因爲最裡面被開鑿成很大的空間,而且還有很多小洞口,向山體內延伸。
他們倆停頓片刻,初步觀察下環境,才發現這寬大的山洞內存放好多物資,都用東西所遮蓋,旁邊還有十多個護衛把守,防止這朽力靠近。
看着那一堆堆的麻袋,楊海林不由想起,這些東西很有可能就是火藥。他本想找個機會靠近查看,卻被護衛訓斥一番,無奈之下,只好隨便找個小洞口鑽進去。
,這哪裡是人來的地方,簡直就是狗洞。楊海林護着腦袋,貓腰往裡走,江小白緊跟其後。是不是從裡面出來苦工,由於他們都是揹着裝滿土石的揹筐,只能側着身子讓他們先過去,同時裡面有些悶熱難耐。
好不容易來到最裡面,也就是楊海林要當苦力幹活的地點。兩人見到裡面有十多個人正在用鎬頭鐵鍬往揹筐裡裝泥土,旁邊還有個手拿鞭子的工頭,正在指揮幹活。雖然裡面光線昏暗,但那工頭滿臉的兇相還是依稀可見。
“你們兩個趕緊幹活,別他的磨蹭,小心老子抽你,看什麼?沒聽懂人話嗎?快點……媽個巴子的……”那工頭見江小白冷着臉瞪自己,頓時有些來氣,提着鞭子走過來。
江小白何時受過這樣窩囊氣,恨不得一下解決點這個癟三,只要他敢動手,小爺就送你上路。
楊海林見江小白有些動怒,忙扯他一下,警告他別惹事。
還沒等楊海林開口賠罪,就見一個苦力上前攔住那工頭。
“李爺,他們都是剛來的,不懂規矩,您老別生氣,嘿嘿……”說這,回頭向楊海林他倆使眼色。
那工頭似乎與這苦力很熟悉,多少給點面子,吐口黏痰,不再瞪楊海林他們,隨口罵罵咧咧。
“今天真他孃的晦氣,輸錢不說,還鑽進這狗洞裡受罪……”
那苦力忙笑臉隨和道:“李爺,勝敗乃兵家常事,這次與那幾個傢伙賭錢,輸點小錢,下次一定能撈回來,還得狠狠地贏他們一筆……”
那工頭聽完點點頭,對那苦力恭維的話很受用,退回到一旁的小馬凳上,一屁股坐下,開始喝茶水。
那苦力見到後,回身來到楊海林近前,小聲提醒道:“少說話,多幹活,不然會受罪。”
楊海林藉着火把纔看清此人的面孔十多歲的中年人,由於臉上全是灰塵,看不清模樣,但從舉止上看也是個膨。
楊海林對這位苦力好心提醒,打心眼裡感激,世上還是好人多啊忙點頭致謝,乖乖地開始幹活。
楊海林與江小白哪裡幹過這樣的苦力活,連鐵鍬都不會用,老半天才裝滿一筐土石,見苦力被走後,就想一屁股坐下來休息會,這裡面實在太過悶熱,身上開始流汗。
可是還沒等他們休息,就又有人把揹筐放到他們近前,等着他們裝土石。
我x,拿老子當挖掘機那?楊海林心中後悔莫及,早知道這樣的待遇,就應該派那兩隻豬進來。
土裡有石頭,又不會用鐵鍬,裝起來很吃力,有時候還得下手去搬石頭。楊海林就開始尋摸哪裡的土好裝些,突然發現旁邊不遠處,有一堆土,石頭好像很少,容易裝,很適合他倆這樣初級勞動者。
楊海林拎着鐵鍬就過去,一鐵鍬下去,你還別說,很容易,高興地端回來,倒進筐內,回身又要去,突然聽到江小白捂着鼻子道:“五哥,你裝的是什麼?這麼臭啊”
“廢話,當然是土了。”楊海林正在想法子出去,看看那絮物到底是何物,藉機再探聽下情況。所有也不管江小白叫喚,接着幹活。
“嗨……年你幹什麼那?”旁邊的那工頭也用手堵住鼻口,向楊海林大罵道:“我說他孃的怎麼這麼臭,原來是你小子在搗鬼,他的……”說着,拎着鞭子就要過來。
原來楊海林相中那堆土,是這朽力大小便的地方,由於這裡離洞口太遠,不可能出去方便,只好就近解決,但洞裡的空間不大,大小便氣味難聞,只好像狗一樣,方便完用土蓋上,卻被楊海林翻出來。
楊海林還沒發硬過來是什麼回事,就見那工頭走到近前二話不說,舉起鞭子,狠狠地抽下去。
“啪……”還沒等楊海林反應過來,就覺得肩頭火辣辣地疼痛,疼得他呲牙咧嘴,大罵道:“奶奶個熊,你敢打五爺,我今天廢了你不可,小白上……咬他……”
“你還敢跟老子頂嘴,我讓你頂嘴……”那工頭瞪起眼珠子,又揮起鞭子開抽。
旁邊那朽力見到後,無奈地搖搖頭,心裡都替楊海林捏把汗。這情景以前是常有之事,工頭還打死過反抗的人。
“啊……”一聲慘叫,大夥紛紛閉上眼睛,不忍心再看。
“疼死我了,你……你敢打老子?老子廢了你……”
大夥一聽,怎麼是那工頭的哭喊聲,同時把眼睛睜開一看,大吃一驚。
只見那工頭倒在楊海林剛剛翻動過的土堆上,捂着半拉腫起的臉,一邊大罵,一邊從嘴裡往外吐血水,大槽牙都被打出來了。
“打你算什麼?小爺還想把你碎屍萬段。”說着,江小白人影一閃,來到那工頭近前,從腰中抽出軟劍,寒光乍現,劍尖就頂住那工頭的咽喉,只要輕輕一用力,他就得見閻王。
那工頭都沒看清面前之人是怎麼到近前的,突然感覺脖子一涼,帶有絲絲痛感,頓時一驚,知道此人會武功,而且還是江湖高手,心中害怕起來,愣住那裡不敢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