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纔把小魔頭萬思依哄走,楊海林在小甜七體貼入微地服侍下,喝完醒酒湯後,上牀睡覺。
這一夜楊海林睡得比以往都踏實,因爲一直困擾他的大難題踢給了萬通,自己這個星色不用提心吊膽,爲奸細一案而頭疼。
一旦萬通插手此事,無論結果如何,楊海林都可以推卸責任,雖然不能事之度外,但能最大機會保全自己,這就是他想要的最好結果。
孫翰惹不起,西廠汪公公惹不起,自己又夾在中間,被人當槍使,一不小心就萬劫不復,只要拉進來個勢均力敵的大人物,自己的活動空間就會大些,同時把他們的注意力都吸引到別人身上,他們之間的鬥爭越激烈越混亂,戲才更好看。
楊海林可不認爲自己是大英雄,爲國家利用而不顧個人安危,挺身而出,捉拿賣國奸細,那是大人物該做的事情,自己這個星色可搬不動這樣的絆腳石,不是他不想當英雄,而是沒有這個能力,趕鴨子上架,就是找死啊
接下來的這幾天裡,楊海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如大家閨秀般躲在萬府裡,等這錦衣衛指揮使萬通到來,外面的世界雖然花花,但保命要緊,眼下自己還是主角,刺客一刻都沒放過自己,而萬府就是最安全的。
雖然在家裡憋着,不過楊海林過得還算滋潤,他可不是個老實主,自己學會給自己找樂子,沒事就和男人婆萬思依鬥鬥嘴,再不就偷偷跑到萬雪柔那裡調,雖沒有實質性的進展,可二人的關係更加微妙,楊海林也樂此不疲,事情最精彩的不是結果,而是過程,要享受這美好的過程,其中的美妙不易言表。
萬雪柔雖不主動接觸楊海林,但也不迴避,在楊海林的感情攻勢下,萬雪柔那顆塵封的心也漸漸甦醒,但還是像小白兔見到大灰狼那樣,雖然不懼怕,但他們之間卻保持一段距離,楊海林不敢逾越,害怕一不小心嚇跑到嘴邊的肉,因此二人打起持久戰。
有楊海林天天在府裡陪着解悶,萬思依也比以往乖巧些,不再嚷嚷出去玩,天天追着楊海林屁股後面,讓他講那些稀奇古怪的故事,楊海林也藉機狠狠地調教她一把,灌輸五哥好人主義思想,是想抹殺掉小魔頭心中負面的陰影,讓五哥這片陽光照耀在她的心田,最終的目的就是給她洗腦,最好把那件非禮她的事情,在老魔頭萬通到來之前徹底遺忘。
不過這小魔頭萬思依的思想太頑固不化,楊海林給她做了一系列的思想教育之後,沉痛地宣佈教育失敗,不過萬思依對楊海林的態度大大改觀,不再蠻不講理,不在鞭打恐嚇,只是偶爾發點小脾氣,楊海林最多也就是受點皮外傷,不過這都是小意思,錦衣衛的外傷藥那療效還是相當不錯的。
有丫鬟可以調戲,有美人可以,有魔女可以調教,萬府的生活真是‘性’福,楊海林很滿意,不過金貢金財很憋屈。他遼沒有楊海林那神仙般的待遇,別說招人了,就連溫柔體貼的丫鬟小甜七,整天就知道往五哥屋裡跑,把他們這兩個大活人忽略掉,更別說其他的丫鬟婆子了,見到他們這兩隻大狗熊,非人類的表面特徵,見到的人都遠遠躲着走,如同瘟神一般,這讓倆人很是無語,瘟神?那應該是五哥纔對啊
這幾天來,蕭卓小大人一改以往作風,不再用‘拖’字訣,主動地找過楊海林,彙報下暗中監視鑫盛錢莊的情況,毫無異常,也不知道他說的是否屬實,但楊海林哼哈應景,跟蕭卓打起太極來,意思是這件事情你自己看着吧,有異常,你自己想法子處理,沒有異常,皆大歡喜,大夥都平安無事,這是你們錦衣衛的事情,外人不干預,老子是西廠特使,任務是來檢查錦衣衛辦案的,你讓老子去監視敵人,我無兵無權,做不到,就是西廠汪公公那裡也有話說,你不給我派人,我也沒法子。
蕭卓也不跟楊海林較勁,他得到指揮使萬大人的某些命令,開始全面插手此事,這姓楊的只是個不入流的星色,要不是估計西廠汪公公那個閹人,他都懶得搭理此無賴,來找他商量事情,無非是例行公事,應應景,心裡對他完全不在意,有萬大人撐腰,別說你個小小西廠特使,就是汪公公親自來,他也在乎,這叫各爲其主。
蕭卓所想的正是楊海林所要的,他就希望別人把自己的位置淡化,最好忽略,自己也不稀罕這西廠特使的權利,跟着一幫太監混,能混出什麼名堂,別到最後‘喀嚓’一下,自己也變成太監,那可真的苦逼了。
楊海林現在有個全新的想法,那就是換顆大樹抱抱,汪公公老奸巨猾,自己給他辦事,實屬處於被迫的,打心裡一百個不樂意,而萬通萬大人,楊海林雖然沒見過,但是與玩家的人確實熟得不能再熟了。
尤其是萬祖母那裡,他可沒少花心思,沒事就給老太太請安,估計萬思依的好奇心是遺傳的,別看老太太年歲大量,可對楊海林口中的新鮮事物非常好奇,不亞於萬思依的好奇心,特別喜歡楊海林的新奇故事。
這娘倆走得很近乎,老太太都有認楊海林爲幹孫子的心思,可楊海林就是不捅破,不肯相認,他一百二十個不樂意,認你爲奶奶,那我跟雪柔不是亂輩份了嗎?老子也沒有楊過那兩下子,娶姑姑爲妻,難度太大,何必給自己找麻煩,要是認萬祖母爲乾孃,這倒是可以考慮,不過萬思依那關能不能過去還兩說,暫時放下此事,慢慢再說。
楊義這幾天沒事也往萬府裡跑,與兄弟們在一起很開心,今天下午晚時,楊義又笑呵呵地跑來蹭飯。
一進屋,見那哥三兒都在,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笑嘻嘻道:“五哥,猜猜我給你們帶來什麼好東西。”
“美女。”
“銀子。”
“好吃的。”
楊義聽完他們三人的回答後,直翻白眼,無奈地搖搖頭,這哥三兒沒有一個好鳥,他不敢讓他們再猜了,指不定道出什麼難聽的話來,伸手入懷,掏出幾封書信,在三人面前晃動,滿臉笑意。
楊海林頓時明白過來,一個蹦高挑起,一把搶過書信,看個究竟。是秀兒的筆跡,沒錯,信封上寫着楊海林的名字,落款:妹秀兒。
“哈哈……秀兒來信了。”楊海林興奮得大叫起來,差點沒抱着楊義啃幾口,好在楊義身法快,逃過楊海林的魔爪,站在旁邊直打冷顫。
金貢金財聽見家裡來信了,如洪水猛獸般撲向楊海林。楊海林知道他燎常想嫁,也不知跟他們開玩笑,書信共計三封,其中一封信是金伯寫給他們哥倆的,取出遞給他們,兩人如獲珍寶,高興地坐在旁看信。
楊海林手拿另外的兩封信,一封是秀兒的,一封是譚老爺子的,不知道先看那封好,最後決定先看老爺子的信,秀兒的信應該躲進被窩裡好好欣賞,很值得期待。
他先把秀兒的信放到鼻子旁聞聞,是否能聞到秀兒的體香,可聞了半天也沒聞到什麼香味,反而一股怪怪的鳥糞味,大爲不解,別問楊義。
楊義一翻白眼,告送他,這書信都是飛鴿傳書,能沒有鳥糞味嗎?
楊海林應不死心,又放到鼻子下聞聞,最後小心地揣進懷裡,打開剩下的那封譚老爺子的信。
老爺子別看是武行出身,卻寫一手好字,字跡灑脫,下筆有力,跟書法家的草書似的,楊海林一句都沒看懂,最後無奈地搖搖頭,交給一臉壞笑的楊義,讓他當翻譯,來讀這封信。
書信的大概內容就是讓楊海林放心,家裡一切都好,不要惦記,從這一點上看,譚老爺子已經把楊海林納入自家人,換句話說,已經把他當作女婿來對待,其實老爺子也很無奈,看着自己的女兒茶不思飯不想的,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女大不中留,她那顆心早已被那臭小子勾搭跑了,不答應他們倆的事情,估計外柔內剛的秀兒很有可能跟他斷絕父子關係。
書信中說了一切老人叮囑孩子的家常話,絮絮叨叨的,楊海林都懷疑這封信是不是出自譚老爺子的手,那老爺子一項雷厲風行,怎麼開始婆婆媽了?
最後,書信裡用幾個字,提到譚老爺子囑託楊海林打聽那位叫張敏的公公的事情,讓他多費心,雖然短短几個字,楊海林卻能感覺到老爺子非常重視此事,他暗暗記下心裡,無論用什麼法子都得幫老爺子這個忙,老丈人的事情就是頭等大事。
至於金伯寫給金貢金財這哥倆的信,楊海林不用看就能猜出不離十,無非是在外多加小心,聽楊五的話,多跟楊五學學爲人處事,不可行事魯莽,保護好楊五的安全等等,誰讓我楊五這麼優秀那,在金伯心中留下良好的印象,金貢金財一邊讀信一邊見楊海林得意的樣子,兩個人直撇嘴。
信裡還有家裡留守的金喜金髮那哥倆的抱怨聲,這讓金貢金財多少安慰些,雖然跟着五哥出來吃了不少苦,可確實漲見識,學到不少東西,吃喝嫖賭樣樣精通。
兩封信都看過了,就差楊海林懷中的那最後一封信沒看,那封信的份量可比這兩封更大,更有價值,那哥三兒非得逼着楊海林當衆拆開看,楊海林死活不答應,這是情書,怎能當衆看。
楊海林橫加阻攔,左右逢旋,就是不給他們看,最後轉移話題,說是今晚要去石樑前輩那裡商量事情,讓他們趕緊吃飯。
楊海林本打算今晚去石樑那裡把鑫盛錢莊的事情告訴石樑,讓他幫分析下目前的情況,該如何處理,石樑老爺子經驗豐富,爲官多年,官場上的事情可比他看得透徹,找個能交底的人共同想法子,比自己絞盡腦汁強多了。
那哥三兒見楊海林堅決的態度,知道沒戲了,就乖乖地準備去吃晚飯。
還沒等他們出門,就見丫鬟小甜七進來,幾人以爲晚飯做好了,小甜七過來叫他們吃晚飯,可是小甜七拿着一張請帖,交到楊海林手上,說是門房送過來的。
楊海林大爲不解,誰結婚找老子湊份子,我可是窮人案人打開請帖一看,更加不解。
崇靖王朱祐樒的請帖今晚請楊海林過府喝酒吃飯,他與這位小王爺只見過兩次面,爲何請自己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