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惡魔?”蕭焚的眼睛一下就眯了起來。他被這個詞勾起了回憶,記得在秩序之環十二鎮的那一夜經歷讓他、雲娜以及當時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印象深刻那些血霧之中,提着鐵鏈肉球一樣的惡魔,雖然它們與那塔釐魔族一起行動,但在任何一種位面知識中都沒有類似形容的惡魔的描述。
既不屬於尤格羅斯,也不屬於巴特祖。卡林說過它們是沉淪的子民,歸屬於沉淪主君治下的恐怖大軍的一員,言下之意就是將這些扭曲的生物與一般的惡魔區分開來。
“恩,不應當說是惡魔。”格里菲因一邊回想着說:“我猜應該是一種改造產物,鴉鎮好像有人和惡魔簽下了契約吧”
“哈?”
“哈露貝爾她們說過。在這個鎮子上遇到過一頭兇暴狼,就在北邊”精靈小姐恩了一聲:“一一頭會施展混沌之錘,邪影擊的兇暴
“煉獄生物。”法師心中有些失望。這個結果就與預期有一些差距了,雖然煉獄生物也算罕見,但卻不是什麼驚世駭俗的東西。只是有類法術的煉獄生物不少,但繼承了邪影擊這一類那塔釐高等魔族超自然能力的卻不多,這頭煉獄兇暴狼的確不是一般的煉獄化產物。若放在一般情況下,蕭焚或許會有興趣一探究竟,但不是現在。他想了想,發現線索不出預料地斷掉了。
在這樣一組戰爭的景象之中,究竟在什麼地方會與遠古的元素神系產生聯繫?黑袍法師低下頭去思考問題,兩人之間一時沉默下來。格里菲因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習慣性地跟上哈露貝爾與紫瞳的步子,一路向北邊的中央廣場走去。
他們愈向北走,街道上的行人就漸漸少了起來。穿紅黑底軍服的衛兵在街上建立起幾道防線,市政人員、玩家與僱傭兵一個個灰頭土臉地躲在建築的廢墟里面,拿出乾糧,大口嚼着。有些玩家拿着木牌子釘在拒馬上,向其他人講解局勢、發佈任務。
“福帕克,去搬一些木材過來…”
“請旅行看到這兒來集合一下。”
“下面發佈一個級攻擊任務,所有人安靜!”
傳令聲此起彼伏,整個鎮子上一片鼎沸。
一男一女兩位法師穿過這些忙忙碌碌的人,彷彿一陣煙雲吹拂而過,卻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他們。蕭焚看着這些人,心中卻好像進入了一種奇妙的境地:眼前的一切人與物,無論是忙忙碌碌也好,還是參與其中的玩家也好,皆還原自這個遊戲歷史上真實的景象。
從窺探魔眼一邊迴應過來的消息看,這應當是公測開始後一個月。這個時候的玩家們還很是單純地融入這個世界之中,打怪升級、尋寶、當任務黨,還沒有料到自己會對這個世界產生如此深刻的影響,也更不像後來有了那麼多的野心。蕭焚記得當時自己還在永暗鎮附近和其他人一起合夥殺過,以及被海岸丘陵那個雙頭巨人追殺,最後大家越走越遠,纔有了後來自己一個人單飛成爲“迦南,第一法師的故事。
而就是那會兒,其實最吸引人目光並非是自己一舉登上法師玩家的頂點,而是另兩件事。第一個事件是第一柄傳奇武署“索米拉防禦者,的誕生;第二個事件就是後來掀起腥風血雨的“龍城內戰”事實上它們都發生在靜湖,並一齊拉開了玩家改變歷史的序幕。
不過那個時代的玩家還沒有後來的遠見,這一事件在那個時候也只是叫做劍領之亂。總之,那是第一次參合着龍城勢力、玩家公會勢力、一般玩家羣體甚至是怪物勢力的角逐,雖然玩家在這次角逐中遠遠只是一個配角,但卻在暴風雨一樣的劇變之中學會了一些迦南之中最基礎的東西,也培養出了這個遊戲的第一批精英玩家。
比如說,戰爭號角。
蕭焚記得那時自己還沒遇到半個蘋果,正打算一個人開始單幹。當時他對於關於北方的事件的瞭解一切都來自於完全是當作一個熱鬧來看,也從沒有深入瞭解過。只是後來親身經歷過龍城之亂,才知道這件事與之一直有所牽連,戰爭號角、北方貴族與龍城的最終決裂本來就是一粒早已發芽的種子,至於它什麼時候被人埋在土裡;一切事件的起源在後人看來就應當要追溯到“靜湖戰爭。的時期中去。
不過那場戰爭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實上他也從來沒有清楚過。今天有機會重新行走在這歷史與過去的一幕幕之間,給法師一種好像穿越了時間與空間的侷限。回到老的時光之中的感覺,讓他不禁讚歎着這個任務設計者的奇思妙想。
他看着這一切,邊接受這從十多枚窺探魔眼處源源不斷傳輸過來的消息:
此地正是鴉鎮,依山傍水,沉眠在鏡湖之畔,它以石工、造船與捕魚業出名,但總歸只是一個小地方。大約是許多年以前,一個叫做“約翰。的冒險者最先越過極東之境沼澤到達這裡,他們在這裡建立了一個補給站,爲的是尋找帕拉網斯河的入湖口。最後,冒險者們順利地達成了他們的目標,並沿着帕拉網斯河溯源而上,建立起一個名叫“劍領,的有四十七個騎士領大小的領地。鴉鎮也是那個時候落成的。而作爲劍領當時唯一一個面向外面世界的補給港口,它迅速擴大,纔有了後來的規模。
法師只是略微檢索了一下地理知識,就找出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他把這些說給格里菲因小姐聽,後者沒有表示什麼,只是默默地看着周遭的一切輕輕點了一下頭。在先輩們開拓進取的年代,鴉鎮的故事在奧拉斯並不罕見,應當說比比皆是。而作爲一個法師對於歷史的瞭解,這些只能是常識。
“找到了。”蕭焚忽然叫了一聲。格里菲因小姐回過頭來看向他。正好看到法師眼中閃過一絲明亮的火焰。
“是蜥蜴人!”
“蜥蜴人?”
“是的,就在這一天靜湖之內的蜥蜴人忽然毫無預兆地向沿岸的人類聚集地區發起了進攻。鴉鎮是第一個法師擡起頭,盯着陰沉沉、風雨欲來的天空:“而厄嬸摩迪薩,那個有巨龍血統的傳奇英”
蕭焚猛地住口,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他忽然想。開蜴人的躁動並非是在個地區。時間卜就在幾個月遜知舊陛半個蘋果、韻和鍛鐵、蠻石一起來船離開永暗鎮時,不一樣遭到了蜥蜴人的攻擊麼。那一次記得是因爲護送雷克斯攜鑽石筆記北上諸神堡壘的
情。
法師覺得自己好像一下就抓住了關鍵,只是這條線還埋藏在霧氣之後,顯得隱隱約約。
“永久的什麼?”
“厄姆摩迫薩已經殞落了,就和地精的守護者一樣。”蕭焚撓了撓頭髮,劍一樣的眉頭擰成一團:“走了,之前的地精也是,這些混球好像一下集中到一塊兒了;他們的神祗復活了?這不符合迦南的設定啊,“母親,究竟打算作什麼啊,”
格里菲因看着法師的焦慮一頭霧水。“蜥蜴人會不會是北方領主一枚投石問路的石子,以貴族們的勢力聯繫上這些蠻族並讓他們爲之效勞,似乎也說得通的樣子。”她試探性地問道。
“因爲守護者的殞落。蜥蜴人一族早已分裂了上百年,怎麼可能聚集到一起”蕭焚搖搖頭:“只有一個可能,要麼有一個人重新走到了這個位置上,讓所有的蜥蜴人都以他爲王。或者說,厄姆摩迪薩重新回到了這個世界上。”
“這與我們的任務有什麼聯繫?”
“如果確認與厄嬸摩迫薩的復活有關係的話,恐怕我們的任務就在這裡了。”蕭焚擡起頭:“艾瑞絲的聖殿,,風暴與厄運的女兒,正是元素神系的主神。她在第二次神戰之中殞落,而我一直懷疑,她已經重新復活了
法師靜靜地想起了不久之前在酒吧裡聽到的那個故事。
“神戰?”格里菲因第一次在臉上露出呆呆的可愛表情:“可我只有三級啊,爲什麼會與這種任務扯上關係啊?”
蕭焚一笑:“所以說。下次接任務時考慮一下自己的實際能力就好
“的”法師小姐翻了一個表示無聊的白眼:“那,我們要怎麼確認那個什麼厄姆摩迪薩已經復活了?”
法師擺擺手:“不要着急,稍等一下。讓我收集一些信息。”
得到這個回答,格里菲因百無聊賴地看着不遠處哈露貝爾與紫瞳穿過整個廣場,在那邊與另外一羣人匯合了。看起來這些人都是屬於她小隊的成員,不過職業組合千奇百怪。與當時流行的清一色的“戰、牧、法,鐵三角的組合迥然相異。
事實上蕭焚也注意到這一幕。不過讓他吸了一口氣的是,這隊伍中竟至少有三個以上的隱藏職業。比如說那羣人中有一個矮個子的正太精靈,穿着帶火焰花紋的長袍,左胸前有一個環形的徽記一銜尾蛇之環,以代表這是一位煉金術士。這是法師、術士的變體職業,在整個遊戲中都非常罕見,也是一個厲害的職業。
此外還有一個,高個子的女人。坐在一臺巨大的構裝生物上,冷冷的目光偶爾掃過廣場這一邊。她要麼是人偶師、要麼是構裝大師,這一帶靠近著名的法師組織“構設之塔”因此出現這兩個變種職業的可能性都不剩下就是格里菲因的妹妹,讓人一眼就認出來因爲這兩姐妹不只長得一模一樣。連氣質都那麼相似。只是那位小姐額頭上的花紋讓簫焚差點沒一頭暈過去,這花紋他太熟悉了,因爲自己額頭上就曾經有那麼一個,,
魔,神眷法師,簫焚差點沒呻吟出來。他也是經過長期的查找,覈實之後才知道了那個隨羊皮紙一起出現的“毀滅印記。所代表的含義,但不同的是,自己的是後天的,而這個法師明顯是先天的。
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怪物小隊啊。簫焚心中發出一陣陣呻吟,難怪在遊戲初期“閃耀金幣。小隊死活也爬不上團隊排行榜,後來憑藉阿索王的秘寶作爲堅實的後盾才一舉進入了前十。這麼想着,他不由得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那位小格里菲因小姐,很快發現自己身邊這位雖然是姐姐,但好像還要弱氣一些。沒有妹妹言談之餘流露出的那份強勢。
“咦?”
“怎麼?”
“那個女人,還有那個。”格里菲因指了一下那個隊伍裡的聖武士,還有那個,坐在構裝生物身上的女人:“我在南邊沒見過她們,但是我認識那個高個子的女人,她是戰爭號角的高層官員。”
“你是說,這個。小隊下屬於戰爭號角?”蕭焚從自己的思緒中抽回神。這個訊息引起了他的興趣。戰爭號角的高層似乎與這一次奧拉斯的劇情任務聯繫非常之深。
雲娜一直告訴他北弈的戰爭號角、南方的絕望之手,在不用時期、不同地域之間的所作所爲。具有某種一致性。
不約而同地推動了戰爭的進程
格里菲因搖了搖頭:“不,哈露貝爾小姐的隊伍並不是。但這個,女人是。”
“那中間一定有什麼不爲人知的變化。不過我有一種直覺,我們一定會在那裡遇到這個女人。”蕭焚沒有告訴格里菲因,自己的直覺一向很準。
“我們?”精靈小姐擡起頭。用一種清澈而疑惑的目光與蕭焚對視。後者應之以一個微笑,沒有說出自己打算把她拉上閃耀金幣的賊船的事,埃拉語這種偏門語言會的人實在太罕見了,更不要說法師小姐的確是一個不錯的隊友一值的信任,並且頭腦清晰。
格里菲因輕哼了一聲,近乎本能地察覺到了某個不良法師的意圖。不過她也沒反對,這樣的冒險正合她意,好像被捲入一個歷史的漩渦之中,在強大的存在之間小心翼翼地尋求着真相。何況之前在面對風暴騎士,阿拉德加時。那個舉起法杖支撐起護盾保護她的高大身影,正符合了精靈小姐心中對於“隊長。這個詞的臆想。
她輕輕一笑。
蕭焚當然沒閒暇去注意這個未來隊員如此多的心理活動,他指揮着窺探魔眼在小鎮上空盤旋了一個大圈,將整個鎮子上的局勢盡收眼底。蜥蜴人的主要攻擊方向來自於東邊和北邊,在東邊的碼頭區蜥蜴人沿着河道攻入閘門附近城鎮守衛構成的第一道防線,來勢洶洶,預計晚一些時勢單力薄就會失去對於碼頭北區的控制力。
而在北邊,蜥蜴人叢小鎮外的低地沼澤裡沿着暗河攻入鎮內。然後在一羣穿黑袍的法師的指揮下,快速向中心廣場方向滲透。玩家與守衛則依託尤忱泛人大街東西兩側樹!心武器店,與“獅心裝甲敵人展開爭奪戰。
蕭焚看到這些人好像不要錢一樣將淚天使石花出去,就爲了換取一個級左右的任務獎勵,不禁感嘆當時玩家的單純與樸質。
至於那些與蜥蜴人一起行動的法師,不禁讓他冷冷一笑,因爲那些純黑色面料、帶紅色勾邊的袍子實在是太讓人眼熟了一那正是他作爲秘法協會法師時的老對手,黑袍法師協會勢力的黑法師。黑袍法師協會的勢力之大到走出乎蕭焚的想象,原來這些陰影之中行動的傢伙一早就將觸手延伸到了靜湖地區,要知道靜湖地區一直是聖帕拉網斯特的傳統領地,也就是秘法協會的大本營。
他又左右找了一下,沒有發現秘星牧師的身影。看來秘星聖殿和背景上所說的一樣,勢力範圍止步於龍城一線。
“還真是哪裡有給龍城找麻煩的機會。哪裡就有黑袍法師的身影。”蕭焚喃喃自語,他一邊作視野聯接。一邊讓窺探魔眼第二次擴大範圍。十數個透明的眼球環繞碼頭區飛過。將整個地區籠罩在法師的監控之下。這一次他有了新的發現。
在蜥蜴人的大軍之中,他發現了兩個指揮官。一個是健壯的蜥蜴人,使用一套奇形的雙頭劍,穿着包裹全身的金屬(後來發現是鐵木)甲冑。暴露在外面的皮膚上、蹼和鰭的褶子上用蜥蜴人特有的、花花綠綠的染料塗了一道又一道。它明顯地位較高,蕭焚注意到命令大多都是通過這個蜥蜴人身邊的傳令官傳達到整個戰場上。
它身邊還有一個身材高大的法師,事實上他第一眼看到這個法師就本能地感到不對。不過蕭焚纔剛打算進一步仔細觀察,後者就忽然擡起頭向這邊一指,然後一切畫面前消失了。
“被發現了!”蕭焚一個激靈。他生怕影響了這個世界的歷史進程,丐上把滿天飛的窺探魔眼收回來,然後取消掉這個法術。不過就像是怕什麼來什麼,這邊纔剛結束法術,身後就忽然一股巨大的力道撞上來法師下意識地將黑暗秘法規則支撐在的上,才避免了被一下掀飛出去的後果。
“當,的一聲清響,法杖刺入地面時發出的巨大響聲幾乎吸引了周圍的一切目光。
蕭焚一陣叉大,他回過頭,正好看到一張無辜至極的臉。那是個女劍士。和之前遇到的那個琳迪斯小姐一模一樣“他一看對方的裝束就得出這個結論一長長的頭髮,一臉沒睡醒似的、睡眼惺忸的藍色眼睛;斜背一柄巨劍”卻不像戰士一樣身披具裝。而是穿着一件樸質的長
女劍士忽然瞪着大眼睛,一臉疑惑糊人了抓頭髮。她好奇地看着他們,問:“咦,你們怎麼出現的,剛纔還沒有啊?”
“可惡,黑袍法師!你們這些鬼鬼祟祟的惡黨!”一聲正義的喊叫忽然從女劍士身後傳來,“接受本小姐的制裁!”然後一道白光飛射而出。長劍僅僅落後聲音一線就向蕭焚砍了過來。黑袍法師大皺其眉,趕忙舉起法杖擋了一下。
哐噹一聲火星四濺,那個從後面跳出來的女騎士連退七步,好不容易纔站穩身體。
她呼呼地喘了幾口氣,然後擡起頭,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這個法師。蕭焚看到周圍掉了一地的眼珠子,不禁搖了搖頭;他雖然是一個,體弱的施法者,但十五級之後,基本命中修正與格鬥技巧也高達口(同級戰士5)。不要說施展法術,他就是用法杖敲也能敲死這個一級的菜鳥騎士(剛四,)。
至於那個女劍士一下子盯着蕭焚的目光忽然放出光來,或者說其實是盯着他手上的神器法杖,總之眼中好像流露出一道熊熊燃燒的火焰。“你、你?”她向後跳開一小步,揚起下巴,大大咧咧地問道。
“尤古多拉。”格里菲因在蕭焚背後低聲說:“是她們隊伍裡的劍士。後來加入了七海商團。”
“七海商團?”蕭焚咧咧嘴:“那個羅曼那個?”
法師小姐輕輕點點頭。
然後黑袍法師的目光越過女劍士和那個冒失的女騎士,落在後面的兩個小姑娘身上。一個是白色頭髮,長着毛聳聳、雪白尖長耳朵的獸化人小姑娘。另外一個也是獸化人,不過那赤褐色的、尖尖的耳朵明顯是屬於貓科動物的,後者像一隻樹袋熊一樣吊在前者身上,讓第一個獸化人少女極爲不耐煩的樣子。
蕭焚總覺得在哪裡看過這兩個少女。
“怎麼辦?”法師小姐在後面問。
“先避開,別惹麻煩蕭焚只是看了對方一眼,並不打算回話,因爲對於一組景象的碎片來說實在沒有必要,他要儘可能少的影響這個世界的正常運轉。法師伸出兩根手指,一個隱形法球法術已經醞釀之中。
但正是這個時候,聖殿中那個神秘少女的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
“帕林先生,格里菲因小姐。你們請小心,這裡出了一點問題。”
“怎麼了?“法卑馬上擡起頭看着天空。
“有人在豐擾我的法術,我不知道是誰。”
“會怎麼樣?”
“你們可能會受到意外的攻擊,咳咳,”
“你沒事吧?”格里菲因追問。
“沒。我沒什麼。但你們一定要注意。即使是受到攻擊,也一定要儘量減少對於這個世界的影響,否則結果一定會改變的。”
“也就是說,我們還有機會咯?”蕭焚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爲法術直接失敗了。
“對。咳咳
“那就好。”
法師聳了一下肩,對於各種突發情況他已經習以爲常了。反正每一次在做任務的時候,總是會遇到莫名其妙的情況,久而久之,也就懶得抱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