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嘉文國王的宣戰書（二合一）
軍旗飄揚間，德邦遠征軍的步伐越來越近。
凱旋門下的國王將軍、王公貴族們，個個如臨大敵、鴉雀無聲。
但城門內外夾道歡迎的雄都市民們，卻還對上層發生的那些風波一無所知。他們仍舊翹首以盼地期待着嘉文皇子的英雄歸來。
“回來了，他們回來了！”
“遠征軍萬歲！德瑪西亞萬歲！”
終於，嘉文皇子身着甲冑、手持長槊、駕馭駿馬，以一個符合所有人期待的英武姿態，率軍出現在了衆人眼前。
“嘉文皇子！”歡呼聲如潮水一般洶涌而起。
“蓋倫將軍！拉克珊娜將軍！”作爲戰報中風光僅此於嘉文皇子的存在，兄妹倆也迎來了無數尊敬而崇拜的目光。
懷春的少女手捧鮮花，激動地向嘉文與蓋倫揮舞手臂。
“我只是想——”
可這樣的天才，本來就少。
嘉文皇子激動吶喊，讓現場的情緒終於被徹底引燃。
軍方和軍情部門會說法師根本沒那麼危險，搜魔人兵團用不着佔據那麼多的資源。
而他們中的少數人，則終於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大家忘了嗎？那些覺醒了魔力的人，哪怕只是孩子.都會毫無人性地殺死自己的父母，將兄弟姐妹燒成焦炭，將養育了自己的家園夷爲平地、焚作飛灰.這樣的慘劇，過去發生的難道還少嗎？”
“這”有人憂懼感嘆：“真會到這個地步麼？”
貴族們也不敢吭聲。
在過去以“禁魔”爲絕對政治正確的社會氛圍之內，沒人敢公開反對。
“司令大人，關於今天的事，您怎麼看？”大家迫不及待地探詢着埃爾德雷德的態度。
迎軍的人羣各自散去，現場的王公貴族們也隨之請辭離開。
於是，退伍老兵的強力buff和染魔罪人的debuff，在此刻正面碰撞在了一起。
或許，法師真沒他們想象的那麼危險？
“那、那怎麼辦？”貴族們心慌意亂。
他們知道有這支法師部隊的存在，但
“這些法師看起來，跟伱們想象的不一樣吧？”嘉文皇子笑道。
而尊重英雄，又是德瑪西亞最大的政治正確。
魔法確實是一種十分危險的力量。
可嘉文皇子卻已經搶在了他前面，緊接着說道：“當然，不管概率有多小，那些天然覺醒的法師，都確實有失控傷人的可能。”
“他們將德瑪西亞嚴厲禁止的，諾克薩斯的法師們敝帚自珍的，那禁忌而又高貴的魔法知識，當作最普遍的語言和文字一樣，放在學校裡向孩子們普及。”
“國王陛下，看來是容不下我們了。”他一針見血地給嘉文皇子今天做的事情，定了性。
是的，法師，足足幾百名法師。
“懦夫，別再自欺欺人了。”
全符文之地，只有祖安暫時成功地預防了這個魔力失控的問題。
因爲此時出現在他們面前的，不僅是凱旋歸來的德邦遠征軍戰士。
那些剛覺醒魔力的法師，往往無力掌控這份過於強大的天賦。而這種力量一旦不受控制地宣泄出來，就很容易對周邊的環境造成不可挽回的破壞。
而在這堆疊buff的過程中，這些法師的形象也漸漸變得鮮活豐富起來。
他就是被禁魔派推出來，阻止嘉文皇子在雄都市民面前所做的，這番離經叛道的宣傳的。
“不到百分之一。”只聽嘉文皇子說：“會天然覺醒魔力並因此失控的，還不到百分之一。”
這樣做有用，但不徹底。
“如果沒有他，沒有這些法師們的捨命相助，我不可能從賽恩的手中生還，也不可能有機會反擊殺死那頭怪物，爲得德瑪西亞的先王先烈們雪恥報仇。”
然而，現在看看：
而等他們突然覺醒了，魔力失控了，很多時候就已經來不及了。
這世界上竟然有個地方，敢這麼大膽地將魔法知識教授給每一個人？
“在祖安學生的義務教育裡，《基礎魔力感知與掌控》，始終是一門非常必要的課程。”
“染、染魔者？”人們一臉茫然。
“歡迎回來——我們的英雄！”
但嘉文皇子並不慌亂。
說着，他便不顧周圍貴族們，尤其是以埃爾德雷德爲首的禁魔派貴族。那陰沉無比的目光，轉過頭看向在場的雄都市民們說道：
“德瑪西亞的公民們，我想你們應該知道，這些法師是什麼人。”
嘉文皇子現在也知道了：真理是枯燥的，故事纔是喜聞樂見的。所以宣傳得講究方式方法。
“掌控魔法的人不是野獸，他們也是可以與我們相互理解的人，相識相知的朋友，甚至，是戰場上相依爲命、可以託付後背的戰友。”
孤兒buff、難民buff、落魄貴族buff、落難少女buff這些都是在當今的社會環境中，能引起德瑪西亞人同情的正面標籤。
“我希望。”埃爾德雷德冷冷總結：“大家能做好最壞的心理準備。”
“像過去那樣實行禁魔政策，也根本無法避免這種危險，不是麼？”
先輿論造勢改變社會氛圍，再團結起所有搜魔人兵團的敵人.嘉文王室搞出這麼大的動作，顯然是要衝着要命來的。
女法師造型則可以參照樂芙蘭、伊莉絲，邪惡而又妖媚。
人人學法，那纔不亂？
“是的，你們沒有聽錯——”嘉文皇子的話擲地有聲：“魔法是危險的，但它也是可以被掌控、被利用的。”
的確，在他們，在德瑪西亞一般人的想象裡，法師都是一羣極爲危險的存在。
在過去，搜魔人爲什麼可以壓住這些反對的聲音，愈發發展壯大？
因爲他們不僅有力，還有理！
而他說的那些人倫慘劇，也並非虛構。這些法師害死自己全家的故事，都是在德瑪西亞歷史上真實發生過的。
而這些中產小市民，他們會因爲政治宣傳恨上自己從沒見過的人，就自然會因爲政治宣傳而愛上自己從沒見過的人。
這些法師同樣高舉着德瑪西亞的軍旗，平靜而忠實地站在嘉文皇子身後。
“父王。”嘉文皇子下馬向父親恭敬行禮。
跟王室爭奪輿論的控制權，他們真能做得到麼？
而他們許多人臉上的表情，在離開後則變得更加陰沉。
真打起階層牌來，他們還指不定會跟誰走呢。
他們雖然和其他戰士一樣身着德邦甲冑，高舉萬國軍旗，但他們手裡拿着的卻不是刀與劍，而是散發着瑩瑩魔力光芒的法杖。
但這並非出自那些法師的本意。他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從而過失殺人。
凱旋儀式在熱烈的氣氛中結束了。
埃爾德雷德沒有回答，只是用看弱智的目光打量着他。
“英雄，難道不應該受到禮遇，受到我們平等的對待嗎？”嘉文皇子手持長槊，振臂高呼。
“不，同胞們！不要被你們眼睛騙了的！”一名貴族在衆目睽睽下站了出來，與皇子公然唱起了反調。
他語氣平靜地回答：“失控的魔力，的確是十分危險的。”
嘉文皇子若有所思看向他。
搜魔人再厲害，也只能當那個每次死完人才能趕到現場的警察。他們能做的也只是把法師們關起來，防止他們繼續失控而已。
總之，他們攬的權越多，佔有的資源就越多，政治上的敵人也就越多。
而且，這些法杖上還沒加裝海克斯RGB燈條。
“這”觀衆們的心態悄然發生了變化。
在雄都市民的歡呼聲，法師們人生第一次光榮地踏入了這座城市的大門。
“他們——也是英雄！”
禁魔法案就是他們賴以存在的法理。
旁人都沒辦法拿所謂的“海克斯科技”，來解釋此刻出現在衆人面前的震撼一幕——
其實光是“天然覺醒魔力”這一點，就是一個非常苛刻的條件了。
比如說，薩勒芬妮、拉克絲、塞拉斯他們都有類似的經歷。
人羣中一陣交頭接耳。的確，他們知道。
因爲，他這是在撼動禁魔派存在的法理！
搜魔人兵團在德瑪西亞權勢滔天，但權勢滔天，往往也就意味着樹敵無數。
如果沒有法杖，誰會將他們當作怪物？
更何況，以德瑪西亞目前的社會背景，一上來就宣傳這個，步子也確實邁得太大了一些。
這些毫無理智和人性的野獸平時就被關在符文鋼打造的鐵籠子裡，到戰時纔會打開籠門，放它們出來咬人。而拉克絲在大家理解中扮演的角色，大概就跟那種成天與豺狼虎豹打交道的馴獸員差不多危險。
憑藉着禁魔法案賦予他們的超然地位，他們就是可以不給地方治安官面子，就是有底氣跟軍情部門搞競爭、跟德邦軍方搶資源。
“這”那貴族微微一愣。
“看到了嗎？他就是爲了替我擋住賽恩劈下的巨斧，纔會失去這條手臂的。”
他們面對的可是國王和皇子。王室說話，天然就是比搜魔人兵團管用的。
“他們是天生的野獸，是隱藏在人羣裡的不定時炸彈！”
總之，讓人一看就忍不住架起火刑架，狠狠地燒上幾個。
“埃爾德雷德司令。”
別問，問就是爲了禁魔需要。
“但各位，你們有沒有想過，在禁魔塔中關押的那麼多法師裡，有多少人有魔力失控的經歷，又到底是有多少人，有過因魔力失控而有傷人經歷的？”
而類似的慘劇，在德瑪西亞歷史上也時有發生。
聽說冕衛家族的拉克珊娜小姐要帶着一羣法師上戰場，大家腦補出來的就更是“美女與一羣野獸”的驚險畫面。
“你”老國王已經有了更加不妙的預感。
“這”貴族們仍舊不安：“這真的有用嗎？”
“這”人們先是疑慮。但看着這些以軍人姿態安靜矗立在自己面前的法師，他們又不禁暗暗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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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文皇子都一個天崩地裂強勢開團，把他們圍得無路可退了。
那貴族的言語十分犀利，讓剛剛纔被嘉文皇子撼動些許刻板印象的在場市民，再度倒到了支持禁魔島哪一邊。
“或許，他事先真不知道皇子殿下的舉動？”
“呵。”埃爾德雷德冷冷一哼。
“於是，祖安人不僅可以與法師和平共處，還能製造出一個比德瑪西亞更安全的，一個避免魔力危害的完美環境。”
許多貴族一離開現場，離開嘉文國王的視線，就匯聚到埃爾德雷德身邊，開起來了小會。
“那又如何？”那貴族針鋒相對地看向嘉文皇子：“皇子殿下，照您這麼說，那野獸也沒想過要殺人。他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不是嗎？”
“他，還有他——”
“但那都是因爲魔力失控，並不是因爲他們沒有人性！”嘉文皇子從容不迫地糾正。
而這些法師，過去往往又都有些坎坷複雜的經歷。
那禁魔派貴族被狠狠地噎了一下，一時間竟是說不出話來。
比如說，搜魔人擁有高級警察的職能，那地方治安官的權限事實上就被他們奪走了大半。
因魔力失控而害死身邊人的倒黴蛋，就更是少之又少。
今天禁魔派沒有任何人被貶謫、被清算，看起來好像沒有任何損失。
“誰能徹底解決這個問題呢？”嘉文皇子講述起他此次在外遊歷的所見所聞：“祖安人。”
在場的都是禁魔派貴族。而且嘉文王室現在都明着下刀了，他也就不裝了。
但更多人卻還是認可了他們現在看到的畫面。
“他們都是我的部下，更是我的戰友，是爲德瑪西亞贏得這偉大勝利的英雄！”
因爲現場觀衆都是雄都市民，而且還是在謀生之餘，還有心思來主動迎接王師的雄都市民。
因爲他很清楚，這個99.99%法師無失控傷人記錄的數據，不是嘉文皇子出於政治目的而胡編亂造的，而是真實可信、確鑿無誤的。
這件事懂得都懂，不懂的也不方便多說。只能說裡面水很深，牽扯到很多東西，說了對大家都沒好處，就當不知道就行了
總之，他們是不會乖乖等死的。
他以爲自己的演說終於取得了成效。
這些法師一個個衣着統一、動作整齊，儀態大方、軍姿筆挺。
這是一名禁魔派的貴族。他身後默認佇立着的埃爾德雷德司令，更毫不掩飾地表明瞭這位貴族的陣營。
“你難道還以爲.”埃爾德雷德嘲弄道：“他這是在造自己父親的反麼？”
一切戛然而止。
“見招拆招。先發動我們的能量，嘗試改變輿論風向吧。”埃爾德雷德隨口回答。
這些人裡哪怕是混得最差的，在整個德瑪西亞王國裡也能算得上中產階層。
嘉文皇子從隊伍中請出一位手臂殘疾的法師，現身說法道：
可在現實可見的畫面面前，言語向來是蒼白無力的。
“當他們突然覺醒魔力時，他們就可以更有效地掌控這份力量，而不是任其失控傷人。”
“可問題是——”
搜魔人同時又有着獨立的情報網絡，那德邦的軍情部門就免不了要跟他們產生齟齬。
在大家的刻板印象裡：
男法師的造型可以參照塞拉斯、澤拉斯，瘋狂而又危險；
大多數法師都是經過後天學習，才能開發出他們駕馭魔力的天賦的。
衆人無言以對。
“可能連萬分之一都沒有。”嘉文皇子給出了這個數據。
如果這招沒用，那
“.”埃爾德雷德不說話。
搜魔人同時還是一支事實上的軍隊武裝，那軍方的資源就不可避免地會被他們分走一部分。
那些可以不經訓練引導就天然覺醒魔力，而且這股天然覺醒的魔力還強到無法掌控的人，本就是萬中無一的魔法天才。
只是嘉文皇子不知道，自己的好兄弟還額外準備了這手。
“唔”人羣中一陣騷動。
所有人都看得見，現場就有足足數百名法師。
那貴族痛心疾首地質問，讓在場的雄都市民又是一陣暗暗點頭。
“胡說八道！”那禁魔派貴族還想反駁。
他們莊嚴而肅穆地列隊站在那凱旋門下，看起來就像是再尋常不過的德瑪西亞軍人，和其他遠征軍戰士也沒有什麼區別。
“讓大家爲他們歡呼！”
在那遠征軍戰士的隊列裡，赫然混雜着這麼一個醒目的方陣：
人們也好奇地投來目光，關注起這個他們從未想過，也從沒能力去尋求解答的問題。
他們畏懼、厭惡、甚至憎恨法師，可他們.好像還從來沒在現實生活裡，見過任何一個法師。
所以他將那些法師刑徒軍裡的戰鬥英雄，一個一個地請了出來，向人們講述起他們的故事。
“應該！！”被蓋倫提前安排在人羣裡的托兒，這時終於上場。
“魔法是一種邪惡而危險的力量。掌握這種力量的人，或許在外表上還與我們相同。但歸根結底，他們已經不能算作是人類了。”
法師在覺醒之前，誰也不知道他們是法師。
世界就像被人摁下了暫停鍵。歡呼聲瞬間消失，笑容也隨之僵硬。
他們相當於出生自帶一件AP神裝，只是意識操作跟不上，所以纔會失控坑自己、坑隊友。
這時候就不需要托兒了。
“可我們難道要因爲野獸沒有害人之心，就跟野獸生活在一起麼？”
於是，他的情緒更加高昂：
“公民們！這些英雄已經爲德瑪西亞流過血了，我們不能讓再讓他們流淚！我今天並非想反對什麼。我只是想爲我的戰友爭取一個，作爲英雄凱旋的機會！”
“如此一來，所有人就都擁有了最基礎的魔法知識。”
“而這還只是一個開始。”埃爾德雷德沉聲分析：“嘉文陛下最終的目的恐怕還是，徹底廢除禁魔法案！”
而他們是怎麼做的？
反正，只要禁魔不再是絕對的政治正確，那大家就都有理由反對搜魔人兵團的霸權了。
人們激動而真誠地看向那些他們曾經厭惡的法師，隨着嘉文皇子高聲吶喊：
所以他坐的那十幾年牢，還有在監獄裡受的那些折磨，某種意義上還真就是他應得的懲戒。
在場貴族們都用那極爲異樣的目光看向他。他也全然不爲所動。
冕衛家族牽頭成立法師刑徒軍的消息，在過去幾個月來不僅不是秘密，反而是德瑪西亞民間討論最爲熱烈的消息。
有人本能地不接受，野獸可以這麼像人。
嘉文皇子的演講擲地有聲，動人心神。
各地城主和治安官也會暗暗使勁，讓搜魔人兵團不能像以前那樣，扣個帽子就想抓誰就抓誰。
“你們看。”拉克絲與蓋倫也緩緩走到嘉文身邊，爲他站臺造勢：“他們也是兩隻眼睛一張嘴，兩隻胳膊兩條腿。和我們也沒有區別，不是嗎？”
“什、什麼？”這話在人羣裡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
“或許，這真的只是嘉文皇子的一次任性？”懷着一絲美好的幻想，他說：“我看嘉文陛下當時的表情，似乎不像是演的。”
但現在，嘉文皇子卻撼動了這個政治正確，試圖改變全社會對禁魔的認知。
大家終於意識到，這些法師不是怪物。
但實際上，嘉文皇子今天做的事情，可要比打壓幾個禁魔派貴族還要致命。
他們是人，是德瑪西亞的英雄。
於是他壓低聲音說：“不要再鬧了，孩子。帶着你的人趕快離開。有什麼話，我們回去再說。”
年輕的小夥子則陶醉在拉克絲颯爽英姿當中，興奮地爲偶像高聲吶喊。
現場氣氛熱烈到了極致，就像是熊熊燃起的火團。所有人都在放聲高呼，然後.
“遠征軍萬歲！萬”
“而社會上的禁魔氛圍一旦鬆動，那我們的敵人就一定會從上上下下的各個方面，全方位地向我們發難。”
嘉文皇子看了父親一眼，然後
“對不起，父王。這些法師是我的戰友，我必須爲他們討回一個公道。”
塞拉斯就曾經因爲魔力失控，害死了自己的搜魔人長官，以及一對無辜的農家父女。
這些法師，染魔罪人，竟然以王國英雄的姿態，隨嘉文皇子出現在了這凱旋門？
“嘉文。”老國王臉色難看地看向歸來的兒子。
所以，嘉文皇子這次只提到了種族平等，主張爲過去受到過度歧視的法師正名。
在蓋倫的背後指導下，他這次沒有一上來打階層牌，只是宣揚了種族平等的理念，提出了反對歧視性禁魔政策的觀點。
“但”他還想再說什麼。
“而且，別忘了！”嘉文皇子在幾個月前，還只是一個實踐經驗爲零的政治白癡。
威脅父王，反對禁魔方案，他一個人敢操辦這麼大的事？
不用想，這背後一定有人指點。而這個人
“不是嘉文國王，難道還能是領風者麼？”埃爾德雷德嘲弄地笑道：
“認真起來吧，各位——”
“國王陛下，已經正式向我們宣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