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王文泉的模樣,裴元紹知道這是有事,連忙把頭往前一湊,壓低聲音小聲問道:
“主公,有啥吩咐啊?”
見裴元紹如此靈透,王文泉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他伸着脖子朝牢房裡面一瞅,感覺距離太近不大靠譜,拉着裴元紹走出去了百數十步方纔停了下來:
“我說元紹啊!許褚最近腫麼樣啊?”
“挺好!”
一聽自己的主公問這個,裴元紹登時便來了精神,就見他把胸脯一挺,掛着一臉的我很自信,灰常驕傲的應聲答道:
“主公,自然得了您的吩咐,許褚是酒肉管飽,遊戲幣管夠,跟我已然混成了哥們!”
說到這裡,裴元紹帶着一臉的壞笑朝王文泉跟前一貼,很是猥瑣的小聲八卦道:
“主公,我跟你說啊!爲了顯示出他和咱們的關係鐵,我讓華老頭在醫院裡找了一個最漂亮的護士給他打針!嘖嘖嘖!那小臉,那小手,唉!看的我都羨慕的要命。”
說着話,裴元紹喉結一動,‘咕咚’一聲吞了口口水,拿舌頭把嘴巴一舔:
“那針紮上去,小手在屁股上一撓,好!好!真好!”
“滾!”
看着裴元紹那副沒出息的模樣,氣的王文泉一腳就踢在了他的屁股上,嘴裡很是戲虐的笑罵道:
“生病也攀伴,想讓女護士給你打針,去找張三爺坐你一屁股啊!”
裴元紹吃了王文泉一腳,伸手一捂自己的屁股,臉上燦燦的一笑:
“別,俺可沒許褚那麼大的心氣,有小蘇就足夠了。”
他一邊說,一邊心有餘悸的朝牢房的方向瞅了一眼,很是後怕的嘟囔道:
“要不說醫療水平提高了呢!三爺那麼狠的屁股坐下去,放到以前早掛了。現如今推到醫院,三折騰兩不折騰愣是特麼的給救活了,不服不行啊!”
“滾滾滾!”
若是放到以前,見裴元紹如此八卦,天天閒的難受的王文泉倒是不介意陪他侃上一會。
可今天不同往日,自己來牢房是爲了啥王文泉心裡是有數的很,眼瞅着裴元紹把個話題越扯越遠,王文泉把臉一拉,掛着一臉的不耐煩很是焦躁的呵斥道:
“別那些沒用的了,我問你,李典和蔣幹怎麼樣了啊?”
“他們倆?”
見王文泉問這個,裴元紹先是一愣,臉上隨之露出了一絲深深的憐憫,嘴裡也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聲哀嘆:
“唉!他們的日子快沒法過了!”
他一邊說,一邊皺着眉頭把下巴頦子朝牢房的方向一甩:
“吃的就不用提了,只要有糠絕對不給他們饅頭!李典還好點,蔣幹那娃天天喊着嗓子疼,這會連話都快說不出來了。”
說到這裡,他擡起胳膊朝醫院一指:
“若是這樣也就罷了,華老爲了顯示出許褚同志的優越性,不光給李典配了個殘了腳的護士,還專門挑了個膀大腰圓業務不熟的。”
說着話,他彷彿害怕被人聽到了一般,把嘴巴朝王文泉耳朵邊一湊,掛着一臉驚悚,揉着屁股、呲牙咧嘴感同身受般小聲說道:
“主公你是不知道,別人打針三個手指頭捏着往屁股上扎,那娘們打針是雙手攥着往上砸啊!那針管子,”
彷彿害怕自己說不清楚,裴元紹把雙手的拇指食指一攏湊成了一個圓圈,對着王文泉一比劃:
“這麼粗!”
不待王文泉醒過神來,裴元紹把手掌一豎往兩邊一拉,留出了足有一尺長的距離:
“這麼長!”
而後怯生生的看了眼四周,見沒醫院裡的人,這才很是費力的嚥了口吐沫,雙手一抱往下一砸,把拳頭凌空虛轉了兩圈:
“扎進去以後,她還這麼來回的擰!”
“臥槽!”
一聽華佗的執行力度這麼強,王文泉冷不丁的就打了激靈,就見他條件反射般一捂自己的屁股,帶着一臉的驚悚心有餘悸的嘆道:
“白大褂是真特麼的惹不起啊!”
“可不!”
見王文泉反應如此的強烈,裴元紹登時便有了一種找到了知音的趕緊,就見他掛着一臉的苦澀,咬着後槽牙把頭一搖:
“主公您是不知道,現在李典被折騰的只能趴着,見了白大褂那是扯着脖子就哭啊!八尺多高的爺們,嚎的跟個孩子一樣,我聽着心裡都瘮得慌,雞皮疙瘩那是一層層的出啊!”
“停停停!”
眼瞅着裴元紹又要跑題,王文泉趕緊把手一豎阻住了他的發言:
“我想見見許褚,安全嗎?”
“這!”
王文泉話音一落,裴元紹原本充滿八卦的臉上頓時佈滿了爲難之色。
在裴元紹看來,王文泉問的這話,那不是一般的沒水平,起碼自己是回答不了:
說有問題吧,顯得自己的工作力度不夠,一個不巧就會影響福利;
說沒問題吧,又怕許褚突然發飆傷了自己的主公,到時候王文泉一掀舊賬,自己指定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想到這些,裴元紹非常苦惱的撓了撓頭,沉思了好半晌,這才猶猶豫豫的回答道:
“主公,許褚和我混的倒是真不錯,有我在,他應該不會把您怎麼着。可他有劫牢反獄的前科,武功又那麼好,萬一發起飆來,憑我的本事那是真齁不住啊!要不,您再喊個幫手?”
“不用!”
聽完了裴元紹的話,王文泉登時也明白了過來,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心裡登時便有了主意。
就見他把手一伸,摟着裴元紹的脖子往自己身邊一拉,把個嘴巴往人家耳朵上一湊,帶着一臉的壞笑,壓低聲音小聲說道:
“你去跟他說,他的贖金到現在也沒送來,咱們這裡不能再這麼伺候他了,讓他給家裡寫封書信,送點銀子過來先把伙食費交了,如若不然,李典就是他的榜樣!”
說到這裡,王文泉帶着一臉的謹慎,衝着四周一掃,見確實沒啥外人,這才摟着裴元紹的脖子又朝牆根走了幾步:
“記住了,你要象他的朋友一般非常傷心的告訴他這件事,要非常爲難的答應替他送信,還不能讓李典蔣幹知道,能做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