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費了不少勁,不過總算是擺平了張飛,在王文泉看來,靠裴元紹周倉下山打劫,已經是十拿九穩了,再加上張三爺,那指定是萬無一失!
按捺不住心裡的高興,王文泉把剛釀出來的兩瓶酒也給貢獻了出來,誰知道張飛一插嘴,就嚐出了不一樣。
不過萬幸度數還行,張三爺倒是沒鬧什麼意見,大家歡聚一場,弄到半夜,才帶着滿臉的不捨散了宴席。
一瓶高度酒三個人喝,自然喝不出什麼效果來,可是三瓶高度酒三個人喝,這效果可就不一樣了。
周倉裴元紹因爲身子骨結實,倒是沒喝出什麼毛病來,可是王文泉卻沒有他們那麼強健的體力。
具體點說,張飛怎麼走的,他是一點也不知道,太陽曬到了屁股,他也沒能爬起來。直到張三爺風風火火的跑到山洞來報信,他還在那打着呼嚕做着美夢。
周倉和裴元紹不好意思折騰王文泉,張三爺卻沒有那麼大的耐性。
別看張飛昨晚喝了酒,可回到古城以後,他還是把自己前段時間的所作所爲進行了一系列的歸納整理和分析論斷,並最終得到了答案:
“王文泉的話,很有道理,自己確實站錯了隊,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
想通了道理,他悔恨萬分,一宿都沒有閤眼,今天一早,他接到衙役的稟報,說是陳登親自押送了一大批貨物,正走在通向許昌的康莊大道上。
此時的張飛早已顧不得神馬同僚之誼、神馬名聲顏面,趕緊立功贖罪重新做人,纔是他唯一的心願。
接到消息,他是馬不停蹄就竄到了芒碭山報信,一看軍情似火,王文泉竟然高臥不起,登時大怒,拎了個水桶就出了門,不一會的功夫,就打來了一桶水,二話不說,一擡手就澆了下去:
“快醒醒,爲反曹聯盟立功的機會,到了!”
“潑!”
王文泉正在那做着發財的美夢,被張飛一桶水澆了個通透,他用手使勁呼喇了一把臉上的水,帶着一萬個不樂意朝張飛看了過去:
“三爺,什麼跟什麼啊!啥立功的機會啊!”
一看王文泉還在犯迷糊,周倉趕緊湊了過去:
“主公,是陳登那些押了大批的貨物要去許昌!你看,這票生意咱們怎麼說,做還是不做!”
“做!”
一聽是生意上門,王文泉登時來了精神:
“有生意上門哪能放過啊!必須要做!周倉我可告訴你,上次就是因爲他打你們的小報告,你們才被三爺揍的,這次你們可得給力點。”
“放心吧主公,指定不會讓他跑了!”
聽到一個做字,周倉裴元紹的臉上登時放出了光來,倆人手指頭捏的‘啪啪’亂響,後槽牙咬的是‘咯咯’亂叫:
“麻了個巴子的,今天非把他剁吧了不可!”
見士氣可用,王文泉的心裡踏實了一半,爲了保證首戰必勝,他順速根據地形地貌,下達了自己的軍令:
“周倉,你帶一百個弟兄負責到前面去截,不許放他們過去,明白了嗎?”
周倉宛如一個出征的將軍,把胸一挺把拳一抱,帶着一臉的正色,朗聲答道:
“末將遵命!”
安排完了周倉,王文泉拿眼一瞟裴元紹,見這娃一臉興奮滿面的紅光,一會搓手,一會摸槍,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知道這次他應該不會給自己惹什麼亂子,這才把臉一般,肅聲喝道:
“裴元紹,着你帶一百人埋伏在山口,商隊來時不要交戰,待其全部進入,再從後殺出搶劫輜重,明白了嗎?”
裴元紹聞言,小心臟是撲棱棱一陣亂跳,打心裡覺得自己跟對了人:
要不說人家王文泉是科學家呢,要不說人家能當主公呢!打劫都打的這麼有水平。
以前自己都是見了人就上,沒少跑了到口的肥肉!
再看人家王文泉,不光把搶劫搞的跟打仗一樣,還弄出個前堵後截來,張口就是戰略戰術,渾身透着與衆不同。
想到這裡,裴元紹帶着一臉的鄭重,把拳一抱,把身子使勁一拱,心悅誠服的答道:
“末將謹遵主公將令!”
兩人接了命令,各自跑到洞外糾集人馬準備出征。
張三爺等了半天,發現自己大早上沒吃飯就跑來送信,到了立功的時候,卻沒有了自己的事,心裡很是不爽:
“呔!你這小子,好不曉事,有立功的機會,怎的不上俺老張前去廝殺!”
王文泉被張飛一喝,嚇的當時就打了個軟腿。待到回過神來,他才很是疑惑的看了一眼張飛,實在想不明白,昨夜還一直推三阻四的張三爺,爲毛今天突然有了這麼高的主觀能動性:
“三爺,您的意思是,您也要去!”
“要去!要去!”
張飛一聽王文泉的話音,就知道這事還有救,他連忙朝王文泉一湊,帶着一臉的不好意思,很是憋屈的說道:
“昨晚俺想了一宿,覺得你說的話確實有道理!所以俺決定,在和大哥碰面以前,俺聽你的!立功贖罪,重新做人!”
“臥槽,你的進步很大啊!”
王文泉一聽張飛居然能自己把自己帶到溝裡去,心裡那叫一個樂啊!他剛想安排張飛去給裴元紹幫忙,卻有覺得不大妥當。
張飛確實好忽悠,劉備估計也實在,可是以後他們早晚會碰上諸葛亮啊!
要是現在把個張飛騙狠了,難保將來諸葛亮不給張飛提醒啊!
萬一張三爺明白過來非跟自己算後賬,自己可沒把握在諸葛亮眼皮子底下再把張飛給忽悠回去。
他低溜着腦袋思量了好一會,心裡面纔有了主意:按約定辦!只要不損害張飛的名聲,將來他就是轉過筋來,也不會把自己怎麼着。
想到這裡,他安排着張飛在洞裡等候,自己拎着麻袋就出了洞,依舊是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擡筆寫道:
“南湘妹子,哥混不下去了,忽悠着張飛去打劫,給我弄點面具來,要嚴實的,看不到臉的那種,十萬火急,速度啊!”
寫完信,他把手往麻袋裡一塞,拍了拍地面,安靜的等起李書緣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