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傢伙……”
仲義第一百七十二次重複這句話,而這兩個不講義氣的傢伙根本就是熟視無睹。
這一切還要從二十分鐘前說起。
“誒嘿嘿,你小子怎麼差點被逆推啊?”洛紀賤賤的上來伸着胳膊捅着他說道。
仲義瞥了眼他,沒好氣的說道“如果你不想死一次的話,最好趕緊道歉……”
洛紀還沒明白什麼意思,之間林儒笑吟吟的在他的肩膀上一拍,他扭頭的一瞬間,只覺得世間之美出現在他的眼前,一股從腹部涌起的火熱一瞬間燒到了他的腦袋,直接把眼前的人給摁到在地,原始的野性爆發,滿腦子只剩下交配的他直接扒掉了他的上衣。
身下扭動哭喊的仲義無力的抵抗者身上粗暴的施暴者,小拳拳一拳拳打在他堅硬的胸肌,可卻沒有任何作用。
一旁的唐發看的目瞪口呆,林儒只是輕輕地拍了拍他,之後他就好像吃了春天的藥一樣,瘋一般的把毫無防備的仲義摁到在地,然後就像是發情的公牛一般。
“你也想像他一樣嗎?”
看着宛如天使一般笑容的林儒,唐發只感覺脊背發涼,急忙向後退了兩步,連聲說道“不,不用!”
就在仲義絕望的時候,一陣冰冷的氣息傳來,咔嚓咔嚓聲蔓延,堅冰蔓延而來,洛紀直接被凍成了冰條。
仲義愣了下,這種凍死人的感覺他真的不想要多呆,更重要的是洛紀這傢伙!
在洛紀被凍了三秒鐘後,他掙脫了堅冰,凍得他那是神清氣爽,之後就沒有之後了。
雖然他感覺他保住了節操,貞操,但是這兩個傢伙爲了生命也表示自危,於是就這樣了。
“喂喂喂,你們快看這是什麼!”唐髮指着門口的一個藥框說道。
幾個人急忙走了過去,藥框上面居然放着正在晾的草藥!
“我的天……這看上去還新鮮呢……”洛紀嚥了口口水,不敢相信的說道。
“喂,你別說出來啊……我感覺我後背發涼……”唐發剛準備伸手捏捏藥草的手停了下來。
而身後李沐欣本來打算拉開唐發的手也頓了下,之後默默地伸了回來。
林儒捂嘴笑了笑,但是現在的她也不敢去招惹李沐欣。
仲義擠了進去,說道“我說你們啊,與其好奇這個,到不如進去看看。”
幾個人環視也眼周圍,這間草廬並沒有什麼不同小小的,只有七八平方的樣子,於是衆人點了點頭便決定進去。
站在門口,三個大老爺們一臉如同上戰場的表情。
一分鐘。
三分鐘。
五分鐘。
林儒一腳揣在仲義的屁股上,怒吼道“你們真的帶把嗎!”
“哎呦我去!誰踢我!”
仲義以一道優美的拋物線飛了出去,眼看就要撞破草廬的木門。
但是大門卻被裡面的人打開,發出一聲嘠嘰聲音,仲義直接跌了進去。
幾個人傻眼的看着裡面的場景,明亮的陽光灑進房間,一蓬明亮的火焰從地爐中照射出來。
但是女子一身長裙,長髮如瀑的背對着他們,他們並看不清。
“哎呦我去,那個傢伙踢我,也不輕點啊,我的尾巴骨呦~”仲義抽着涼氣揉着屁股,對着這羣不負責任的傢伙說道。
但是卻看到幾個人一幅見鬼的表情,都是一臉蒼白的樣子。
看到李沐欣和林儒都是這樣,仲義也嚇了一跳,能夠讓她倆露出這樣的表情,他還是第一次見,雖然想要拍照,但是想到生命的安全,他還是慫了。
“喂喂喂,你們倒是說話啊……”
“就是你引起地脈的變化嗎。”
“唔……”仲義一臉懵比,冷汗刷刷的就下來,就像是那什麼一樣……
聲音,從背後傳來了……
而且這個聲音……他從來沒有聽過!
“你們……沒有逗我?”
衆人立馬搖了搖頭。
“我的背後……是不是有什麼?”
“嗯。”衆人點頭。
仲義一臉要哭的樣子,哽咽的說道“奶奶啊……能不能手下留情啊……我承認我殺過幾個鬼將……但是我絕對沒有濫殺無辜啊……”
女子的聲音有點薄怒,惱羞的說道“你這傢伙,是想要死嗎!給我正視本君!”她素手一揮,地爐的火焰哄的一聲飛了出來。
“啊啊啊!好燙,好燙,救命啊沐欣!”火蛇般的火焰在身上翻滾,炙熱的溫度讓他滿地打滾,哀號的對着李沐欣求道。
李沐欣臉色一變,凝重的說道“這是嬰火。”
“哎呦我的天啊!”仲義尖叫一聲,捂着屁股直接彈了起來,一把抱着身上散發着淡淡靈氣的李沐欣。
如同一塊冰涼的冰塊,他露出一股舒服的表情,冰靈氣的李沐欣所散發出來的靈氣正是冰涼的,涼颼颼的如同夏天躺倒水牀上。
李沐欣一愣,手下意識的攥緊,之後一個炮拳轟出。
“【≧o≦】嗷~”仲義弓成大蝦,發出一聲痛苦的哀號,直接倒飛出去。
“你這傢伙,你這傢伙是想死嗎!”她一把召出好劍,鋒銳的劍光充斥着草廬,但是一股無形的靈氣護住草廬,要不然早就被惱羞成怒的她給吹的四分五裂。
女人愣了下,驚訝的說道“地級靈寶,你這小輩的家底倒是豐厚。”
仲義捂着肚子,滿地打滾,但是突然停了下來,因爲他倒飛到了女人的身邊。
女人專心致志的看着自己的火爐,對於飛來的垃圾熟視無睹,若不是被李沐欣手中的好劍所震驚了一下,只怕仲義不可能從她的臉上看到什麼表情。
倒不是這個女人有多麼的冰冷,而是這個女人身上那種淡漠一切的氣質,如同這個時間任何東西都不會讓她提起興致,任何事物都不回對她動搖,那種看淡一切,見慣生死離別的大徹大悟。
這樣飄渺的女子,難怪會被他們當成鬼。
不,不對。
就算是鬼也對這個世界留有執念,但是眼前的這個女人沒有絲毫的執念。
“你……你是唐寅前輩的……”
“嗯?”女子略微驚訝的看了眼地上已經傻眼的仲義,這個小輩自進來的時候就已經被她監視的一清二楚,此時居然能夠知道遺蹟主人的身份,更爲重要的是這個名字是她心中的禁忌。
“你…如何得知?”她的聲音清淡空靈,彷彿有着撫平心靈的力量,仲義漸漸的放鬆了下來。
他急忙一個翻身,恭敬的作揖,說道“晚輩仲義,見過…見過前輩。”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眼前的女子,但是急忙回道女子的問題,伸手一指門口的唐發說道“前輩可對這個傢伙有感應?”
女子蹙了下眉,對於賣關子的仲義有幾分討厭,但還是轉頭看去,但是在看到唐發的那一刻愣了。
“你…你身上有他的氣息……”女子刷的起身,快步的走到他的身邊。
一伸手抓住唐發的手腕,靈氣探入唐發的脈搏,隨後平靜了下來。
“你是他大哥的後人,你身上有他傳承下來的地寶。”說到最後兩個字,她的情緒忍不住低落了下來。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不妙,卻都不知道說些什麼。
“難怪我前不久有重靈氣被消耗的感覺,原來是當初留下來的靈氣被消耗了。”
仲義伸手拿出《西山草堂》,說道“前輩說的可是這個?”
女子的眼神一柔,伸手接過《西山草堂》,輕聲說道“是啊,就是這個,但是自從進了遺蹟,我對外面的感應就斷了,因此一無所知。”
他們幾個都沉默不語,欲言又止。
女子繼續說道“既然你是他的後人,那你們來這裡可是來探查遺蹟?”
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的,隨後仲義拱手說道“便由晚輩給前輩訴說吧。”
他從唐家遇害的消息開始訴說,一直說了半個多小時才說完,女子越聽越怒,沒有想到《西山草堂》居然會被蠻族搶走,更是出兵攻打唐家。
雖然期間也有李沐欣和唐發的解釋,可是女子的怒氣卻仍未減滅半分。
“好了,那山下的那些人呢?”女子又對着仲義問道。
雖然這個小子之前在山上鬧了些笑話,但是神識足以覆蓋整個遺蹟的她又怎麼會不知道起因呢?因此倒也沒有怪他的意思。
仲義急忙說道“那些事堪輿家的傳人,早就跟蹤龍脈跟蹤了一年了。”
女人點了點頭,隨後說道“你們叫我桃夭便好了,這是他給我起的名字。”說道他的時候,桃夭的語氣忍不住低落了下來。
衆人急忙說了句“桃前輩。”
桃夭並沒有怪他們什麼,反而對着仲義他們問道“好了,山下真正的好東西沒有什麼,真正的好東西都在我這裡,但是他們也不會空手而歸。”隨後看着唐發,輕聲的問道“他的傳承你要嗎?”
唐發一愣,隨後呼吸急促了起來,渾身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急忙跪在地上,感謝的說道“後人唐發不才,懇請祖奶奶傳於唐發。”
桃夭臉頰微紅,這一句祖奶奶自然是叫的她心花怒放,但是卻爲了保持風範,只能輕咳一聲,以去尷尬。
伸手輕輕地托起他,說道“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