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幻覺

清水想大喊出夏枝的名字,只是無論如何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他又試圖抓住她揮舞的右手,但是他的左手卻數次穿過了這道倩影……

‘我死了?’

‘一切都是我的幻覺嗎?’

“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夏枝柔聲道,她輕輕推了清水一把,“回去吧……”

“夏枝!!”清水大喊出她的名字,瞬間灌進一大口海水。他猛的睜眼,只見四周是幽暗無比的海底!

此時的他正緩緩沉入深海……

清水被嚇的一個激靈,立即撥動四肢向海面劃去。

空氣??!!

清水突然意識到,他居然可以在水裡呼吸?!他腦子還沒秀逗,自然知道他現在還是那個四月清水,沒有穿越成一條魚……

但是一個忍者怎麼能夠在水裡呼吸……

他伸出左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一種好像鯊魚鰓裂的裂紋觸感……他好像長出了腮……所以才能夠水下呼吸。

清水一下子就聯想到了鼬神的忠實“粉絲”隊友——“幹柿鬼鮫”……上帝,如果是這幅鬼樣,恐怕要自裁以死謝罪了……

只是往海平面遊了一小會兒,清水就見到了還在怒吼的水龍彈,不是一條水龍——而是視野可見的這片水域裡,依舊殘留着數百條水龍在憤怒的咆哮!

三尾的這個大招水遁到底有多變態……他潛泳的速度實在有限……恐怕不足以逃脫這些水龍的圍剿……

‘魚鰓都有了,乾脆再來個魚鰭什麼的,這樣的話就可以徹底逃離這片海域了……’

於是清水的雙手和雙腳果然長出了一層透明的薄膜……這是蛙蹼?!

壓下滿心的疑問,清水瞥了眼還咬在腹部的那小半截怪魚……不知是不是錯覺,總感覺這怪魚在往他皮肉裡鑽……他甩去這荒唐的念頭,奮力擺動四肢,遊行速度瞬間提高了許多,然後快速逃離了這片海域……

…………………………………………………………………………………………

月明星稀,寂靜的大海上只剩下清波在盪漾。

一路游來,清水再也沒有見到三尾磯憮的蹤跡。想必三尾是認定他已經葬身大海,所以纔沒有窮追不捨;不然依照他對那隻智慧生物的瞭解,不可能會放他一條生路……

又一次的死裡逃生強烈的激發了他的求生意志,腦海裡只想着儘可能的遠離這片大海……在連續保持數個小時的高速遊行後,清水終於找到一處岸邊,總算再次來到了陸地,雙腳再次踩在沙土上的厚實質感讓他放下了緊繃的神經。他拖着重傷的身軀不知道遊了多少距離,也許有200公里?也許更遠……要知道他可是在水裡起碼泡了5個小時。

一上岸,他手腳上的蛙蹼,還有他面部的魚鰓就自動退化。此刻的他已經完全恢復到了正常人的模樣。

“還挺好使的。”清水不知是喜是悲的語氣誇讚了一句。他低頭看了眼腹部的傷口,此時哪還有那半截怪魚的身體。那怪魚幾乎已經全部嵌入了他的皮肉裡。

清水無從猜測是什麼造成了怪魚的如此變化,但他不傻,仔細回憶起來,從毫無阻礙感的施展“水牆”開始,怪魚就開始影響他的體質了……直到後來,徹底的融入他的身體。

這到底是什麼魚?!居然這麼變態?!這算是徹底跟他合體了?!

清水苦笑道:“至少現在看起來不是什麼異形就好。”

從剛剛劫後餘生的經歷來看,活下去算是兩者共同的目標了……某種意義上,還是戰略合作伙伴!

拖着疲憊不堪的身軀一步步走向海岸邊的密林,清水無從判斷這裡的具體位置,身上幾乎一切物品都在那場大浩劫裡丟失了:陪伴了他多年的長劍,二代目火影的忍術手札,數十張起爆符,若干苦無手裡劍,兵糧丸壓縮乾糧,還有暗部面具和地圖……但從氣溫來看,已經來到相對南部的地方,也許他已經來到了水之國的領土,也有可能是南部的羣島。

荒野求生,對於一個哪怕查克拉耗盡的受傷忍者,也是輕而易舉的小事!

他又仔細回憶了和三尾磯憮的全部戰鬥細節,他承認,他對三尾的智慧程度判斷嚴重失誤了。不僅如此,三尾還很聰明,從它後來不再隨意釋放大威力大範圍的忍術,而是注重高精度高速度的水遁忍術開始,他就應該徹底的將對方視爲一個經驗豐富的忍者來看待。

野獸是不可能有這樣的智慧,僅僅幾次交手就能察覺到對手的弱點,還能連續設下圈套!三尾甚至洞察到“瞬水”必須依靠水媒介才能發動的特性。

這絕對是需要相當的智慧的。

只能說……對方那類似烏龜的外形太容易讓人替它打上“愚蠢的生物”,這種先入爲主的標籤了。

不然,那第一發直接讓他半殘的“鐵炮玉”,他理應可以完全躲避。也不會到最後直接被逼到只能正面作戰的困境……

一步錯而步步錯!

只是這樣的錯誤之後……他纔得到了水遁的超高天賦……甚至可以水下呼吸的神奇本領……

也是這樣的錯誤將他逼入了絕境……他纔再次見到了夏枝……

‘究竟是不是幻覺?’清水也有些不確定了。

常理來說很顯然,在那種海底,夏枝不可能出現在那……但最後,夏枝推了他一把的觸感記憶深刻!!也正是推了這麼一下,才讓他猛的從昏迷中驚醒!

人死後會有輪迴嗎?死亡真的是生命的終結嗎?

但無論如何,確實是夏枝“叫醒”了他,某種意義上,夏枝救了他一命。

斯人已逝……忍者的世界裡沒有太多的緬懷,哪怕爲了木葉而死,得到的也只是一塊鐫刻名字的石碑而已……

這一路下來,發生了太多意外,清水甩了甩髮脹的頭腦,試圖讓自己清醒,理清思緒,現在重要的是三件事:一是儘快恢復體力和查克拉,他急需進食來恢復體力和修養身體。

二是儘快確認他所處的位置,然後以最快速度聯繫木葉和湯忍村。

三是搞清楚他體內的這個怪魚究竟會不會有嚴重的副作用,畢竟它本來是三尾磯憮的召喚生物。誰也不知道它以後到底會不會變成“異形”噬主。

清水在考慮要不要把這一切告訴綱手,讓她幫忙參謀下,說不定以綱手的醫術可以把這隻巴掌大小的怪魚從他體內分離出來……

哎,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可惜了那絕佳的水遁查克拉親和力和水下呼吸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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