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嘰!”
打西瓜一般的爆響,鮮紅的查克拉之手捏爆了一顆人頭,紅的白的稀里嘩啦飛濺一片,塗抹在草叢裡,大批蠅蟲被血腥味吸引過來,依附在草葉中。
“哼!一羣不知死活的東西。”拓彌眼中寒光閃爍,查克拉之手快速收了回來,尾獸之衣顏色不斷加深,已經快要演變成猩紅色澤了。
一陣清風吹過,捲起微紅盪漾的空氣,林子裡三十多條屍體被拆的七零八碎,濃郁的血氣連空氣染紅了。
“休息一會吧,暫時應該安全了。”梓一腳踹開地上的半截大腿,打掃出了一片略乾淨的空地。
一行人圍着宇都宮藤野,分成兩班人,輪流警戒、休息,所謂的安全只是暫時的,附近的敵人應該被清掃空了,但是還有更多的敵人從各處趕過來。
“回村子的路只剩下一半了,不過我估計這一半路怕是比起之前要困難數倍,都做好心理準備。”梓靠在樹幹上,微微閉目,悠聲說道。
拓彌撇了撇嘴,絲毫不在乎,他正玩的開心呢,多一些‘玩具’或許能玩的更開心,體內沒有了三尾的影響,只剩下那查克拉,讓他能夠更加隨心操縱,越是戰鬥就越發順手。
然而也只有拓彌這個僞人柱力玩的開心,圭太和梓都已經感覺到疲憊了,這一路上六支小隊十八個人已經損失了十三個,剩下五人連兩個小隊都組不齊,而且也是個個帶傷,形式可以說是很嚴峻。
梓心裡默默盤算着,思索對策,她不清楚有沒有援兵,但從宇都宮山城這一路趕往木葉,到現在居然沒有遇到一支巡邏隊伍,反倒是一波波來路不明的敵人不斷髮起攻擊,其中意義不得不讓人多想。
不能多做指望有什麼援兵,必須做最壞的打算,接下來依舊只能靠他們自己應對。
空氣中的氣氛有些凝重,宇都宮藤野默然坐在大樹露出地表的根鬚上,也在考慮着將要做的事情。
他完全不考慮自己的生死,那是梓他們的事情,他只是琢磨着如何對火大名做出反擊,以及讓宇都宮家繼續長存不衰。
四周亂糟糟的屍體並不能讓他有絲毫動容,渾然忘我的推演着每一個方法,計算着所有的可能性,從中甄別出最優的計劃。
驀地,衆人只覺眼前一暗,天空中有東西遮蔽住日光,並且耳邊傳來翅膀撲棱的聲音。
“什麼人?”
拓彌胳膊朝着天空一抓,赤紅色的查克拉之手立刻衝上高空,將正在盤旋的墨鷹剖開,頓時衆人頭頂嘩啦啦的下起了墨汁雨。
“拓彌,你動手之前麻煩看清楚,我差一點就被你在身上開了一個大洞。”佐井從空中跳了下來,不滿的抱怨着,板着個臉,似乎很不高興。
“哎哎!你居然也會生氣?”拓彌露出了見鬼一樣的表情,完全關注錯了重點。
佐井心裡莫名憋屈,有種給拓彌那張俊臉一拳的衝動,這種新奇的感覺讓他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是不是上去真來一拳,心裡猶豫不決。
好在沒能糾結多久,有人打破了僵局。
“佐井,你來的正好,你估計一下搭着我們這些人,能夠飛多久?”梓一把拉開拓彌,湊到佐井身前急切問道。
“嗯……”雖然被這突然的催問搞的有點懵懂,但佐井良好的本能讓他下意識的給出了答案,“連我自己在內一共是十個人,大概能飛五六公里,我的查克拉會全部耗盡。”
五六公里,這個距離對於忍者而言不算遠,但是也超出了絕大多數的感知忍術的距離。
梓臉上露出了喜色,微微沉吟了幾秒鐘,“拜託你了,我們朝南飛三公里,擺脫這些該死的傢伙。”
佐井並不多問,取出畫卷,潑墨成畫,只花了不到三秒鐘的時間,兩隻栩栩如生的墨鷹破紙飛出。
五個人擠一擠搭在墨鷹背上,兩隻墨鷹搭載着十個人衝上雲霄,朝着南方極速而去,很快就化成兩個小黑點。
片片翠葉搖曳晃動,一個個人影驀地竄了出來,赫然是持明院隆等五人。
他們五個人一直都遠遠贅在佐井的後方,一路追了過來,沒想到真讓他們找到了宇都宮藤野。
“牧,留下標記,我們追上去。”持明院隆深深的吸了口氣,壓抑住內心的激動,沉聲說道。
寶龜牧一如既往的沉悶,但是看其微微抖動的手指,證明他的內心不想臉上那麼鎮定,迅速的留好暗號訊息,隆他們五個人身形似電般急射出去,朝着南方快速而去。
烈陽爬升至天穹的最高處,釋放的能量也達到了巔峰值,滾滾熱浪在木葉村的街道上流動。
極端炎熱的天氣讓居民們失卻了出門的慾望,大街上空蕩蕩的沒多少行人,一家家店鋪裡面的老闆也無精打采的趴在櫃檯上,這鬼天氣生意都變差了。
火影大樓。
高溫天氣阻擋不了忍者村的正常運轉,而且今天大樓中的辦公人員比往日更加繁忙、緊張。
會議室中,綱手和照美冥這兩位影此時正隔着一張桌子相對而坐。
凝重的空氣讓靜音下意識屏住了呼吸,匆匆端上茶水之後,立刻就離開,空曠的房間裡只剩下六個人。
綱手左右分別是鹿久、月華,而照美冥左右毫不意外的是青與長十郎。
三對三。
不過氣氛雖然凝重,但並未發生劇烈的衝突,兩位影都是仔細的審視檢查盟約文件,再交由旁邊的智囊幫忙檢閱一遍,最後慎重的簽署名字,正式成爲了盟友。
收好文書,兩位影緊繃着的俏臉俱都緩和了下來,氣氛也爲之一鬆。
綱手端起茶杯,微微舉了起來,笑着道:“水影閣下,雖然只有一杯清茶,但也可以慶祝一下木葉村和霧隱村有史以來第一次結盟。”
“祝你我兩村友誼常在。”照美冥也舉起了茶杯,笑着應道。
一瞬之間,氣氛變的歡快起來,然而月華依舊是冷眼以對,不到最後一刻他是不會放鬆警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