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帶着青鳥出去遛, 它非常乖的沒有逃跑。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蠍旦那將遛鳥的工作完全交付於我,理由很簡單, 因爲我是曉裡的後勤人員。
沒辦法, 我天生就是勞碌命。在木葉給老媽當免費勞動力送外賣, 在屍體處理班上班被捲毛主管當免費服務員端茶送水, 如今來到曉則成了全能型保姆, 沒有不能幹的活。
白天去醫務室報到,一般也沒什麼事。曉裡的人萬一執行任務時負傷也不會帶小傷回到基地專門給我治療,除非他們吃飽了沒事幹, 當然還有一個萬一就是飛段儀式的時候胳膊被人剁了加上角都剛巧那天心情不好,那麼只能提着自己的斷肢回到基地讓我幫他縫上。
下午去給青鳥打掃房間, 收拾成員們的衣物拿去洗乾淨, 接下來就去是蠍旦那那裡報到, 給他調製□□。晚上帶青鳥出去遛,如果飛段在還要給他拔罐。
一天的行程基本如上, 現在我就坐在醫務室裡收拾桌子,瞥了一眼旁邊擺滿藝術品的木桌子,那個一直獻寶的金髮少年沒有坐在椅子上炫耀自己的藝術品二維線條多麼的完美。
醫務室的桌子正對着門口,現在到了下午,陽光從門口細密的灑進來投射在桌面上。驀地, 一道黑影映照在桌面上, 擡眸一瞧, 是小迪站在門口手裡拿着一包黏土。
刷刷——我們兩人臉頰上都點綴着火燒雲。
我揉揉自己有些酸的後頸, 故作蛋定的打招呼:“喲, 迪達拉小朋友你來了。”
被點名的小迪太陽穴上蹦出個十字路口,“你這個笨蛋, 敢不敢不學飛段說話。”
“我可不可以說不敢?”
“不可以!嗯!”某迪握拳。
“哦,” 睜着死魚眼看向小迪,一字一頓道:“迪、達、拉、小、朋、友~”
“你!”某人立刻炸毛,丟過來一顆微型炸彈,把我轟的外焦裡嫩。
這個時候鬼鮫非常巧的拿着一疊髒衣服過來,看到我外焦裡嫩的模樣很不厚道的幸災樂禍起來:“喲,丫頭,今天的髮型換了阿!”
我揉着一頭堪比五歲藍波的髮型,“鬼鮫媽媽,你是過來拿我換洗的髒衣服嗎?”說着,從桌子底下取出一籃子我和小迪這些日子換下來的髒衣服遞給鬼鮫,“鬼鮫媽媽辛苦了。”
“阿!丫頭我要削了你!!”鬼鮫暴走,衣服向半空一拋,抽出鮫肌就衝了過來。然而滿天亂飛的臭烘烘的衣服全部掉落在跟在後面準備拿髒衣物給我去洗的鼬的頭頂上。
鼬擺着一張泰山崩於前而不改色的臉龐,邊飆殺氣邊僵硬地把頭頂上的衣服拔下來,緩緩的閉上雙眼,低吼:“天照!”旋即,睜開寫輪眼!
正在閃躲鬼鮫劈斬過來的鮫肌就聽到鼬的嗓音在門外傳來,下一秒,鼬就筆直站立在門口,鬼鮫背部像被嵌入水泥凝固般僵硬挺直。
趁着空子,我跳上屋頂像個耍雜戲的展開雙臂保持自身平衡遊走在粗細不一的管道上,看向小迪,他則是輕盈的跳上走廊邊的欄杆上半蹲着,青藍色的眼珠子裡流淌着濃厚的期待和幸災樂禍。
我腳下一點躍到門口處,門框上方有個凸起的支架,藉着慣性雙手搭在支架上,動作流利的跳到小迪身旁,學着他的動作蹲在欄杆上,揉着後頸看着醫務室裡鬼鮫媽媽和鼬爸爸玩“打是親罵是愛”的遊戲。
最後,那堆成山的衣物還是交給我來洗。途徑蠍旦那的房間正欲問他有沒換洗的衣服要洗,他就像等候多時般環臂靠在牆上,一手上的查克拉線操控籃子遞到我手上,“不洗乾淨就把你做成傀儡!”——拿過衣服趕緊走人。
角都和飛段出去打工了,再跑到小南房前詢問,她早就自己的連同佩恩的衣物都洗了。還順手給了一本這周新出刊的八卦雜誌。
晚上例行遛鳥約會,和小迪一起窩在青鳥的背上,吃過它時而仰衝時而俯衝的虧,我們很小心的用查克拉吸附在背上防止突然向前翻滾又向後翻滾的尷尬事。今晚蠍旦那有在下方觀察青鳥的動向,礙於他討厭等候的脾氣,沒有帶青鳥多溜達很久就放回暗室,然後我就拿着今天小南給我的八卦雜誌爬到基地頂上打算一邊曬月亮一邊看八卦雜誌。
坐在基地的天台上,有種好似回到前世還在讀書的時候,那會兒逃課最喜歡去的地方就是天台然後俯瞰整個校園。
我靠在一根柱子上,開始翻看八卦雜誌。首先封面上的頭版大新聞就是鳥之國的宅男女神大名公主拒絕和總督的婚姻,這對於宅男們完全就是福音,對於腦殘總督而言簡直是超級壞消息。
封面的右下角就是一張總督緊握雙拳憤慨咆哮的模樣。記得那會兒在鳥之國和他大打出手,那傢伙真心腦殘,都說了我是女人還不相信一門心思的腦補我就是他最大的情敵,難怪公主不要他,嫁給他不光會降低自己的身份還會影響下一代的智商問題。
“笨蛋,怎麼在這裡?嗯,”小迪雙腳吸附在粘土飛鳥上,裝出一副偶遇的模樣可身後的袋子已經出賣了他。這時候他從飛鳥上跳到天台上,將裝有五六串三色丸子的袋子遞到我面前,“喏,這是施捨給你的。”
我擺出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樣子瞧着他,他扭過頭:“我纔沒有專門去給你買丸子,我纔不會學那個人一樣每天買丸子來哄你開心!”
那個人……小迪好似剛反應過來自己在說什麼,胡亂的擺弄着雙手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我眼疾手快的搶過手中的丸子,啊嗚一口吞嚥下去,將注意力轉回在三色丸子身上:“恩,你沒有專門去給我買丸子,也沒有專門找我找到基地天台上。你只是剛好路過丸子店順手買下來,也只是剛好飛過基地天台。”
“……”他用力的放下揮動的雙臂,“你知道就好,快吃吧笨蛋!”
“幹嘛?你急着去投胎嗎?”我邊吃邊說道:“吃丸子要細嚼慢嚥,丸子的香甜才能回味流連。”
“什麼跟什麼?作爲你的男朋友,我只是在督促你早些睡覺而已阿而已。”
“你什麼時候學會這個詞的?”我刷的直起身,站在一塊板磚上與他平視,“而且誰說和你交往了?”
“上次小南給我看過一本愛情寶典。” 他指着放在身旁的雜誌,“上面說交往後的兩個人,男方就叫男朋友,女方就叫女朋友,”他跨前一步,極快的啵了一下,“書上說,做過這事了就代表兩人交往了。嗯。”
喂,你沒事看那些少兒不宜的東西做什麼!還學這些有的沒的!不要用你們成人世界的東西污染我的心靈阿魂淡!(某鬼:你貌似早就成年了吧)
吃完五六串丸子,很不厚道的將叉子全部插在小迪的沖天辮上,後者立刻炸毛:“你這個笨蛋,害的我又要洗頭了!嗯!”
“洗什麼頭阿,禿子!”
“你罵誰禿子!嗯?”
“我在罵一個叫迪達拉的禿子。”
“藥師奈!”某迪掏出一顆微型炸彈,“你的死期到了!嗯!”
我趕緊腳底抹油逃跑這是非之地,當晚,基地天台上就出現了一個大坑。
害的角都辛苦打工賺來的資金全部用來修補天台,另外一個倒黴孩子飛段行程被排的滿滿的,連找我拔罐的時間都沒有了,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蝴蝶效應’?
——
轉眼就在基地裡生活了大半年,每天例行那些事兒:醫務室報到——打掃衛生——協助蠍旦那製藥——出去遛鳥。本來很清冷的基地也因爲我們幾個傢伙鬧來鬧去而充滿活力。這是一方面,但是鬧騰的時候難免會破壞公物,這讓角都氣的直跳腳。
當然作爲後勤人員還是有休息日的,那時候就會和小迪一起去媽媽那邊,陪她看看店聊聊天,爸爸在那裡開了一家小診所幫村莊裡的村民們看病治療。
這大半年來箬魚偶爾寄信過來報平安,佐助最後還是跟着大蛇丸走了,爲此冉韻很傷心,不過箬魚會一直照顧着她的。
今天輪到休息日,小迪和蠍旦那出去執行任務還沒有回來所以只好我一個人去和老爸老媽聚聚。有時候看着醫務室也沒有什麼事做,真想跟着他們出去執行任務,這樣就能免去思念之苦了,可是我不是正式成員沒那個資格。
路過一家店給老媽買了些零食,還給老爸買了一些香菸。作爲後勤人員工資一定沒有正式成員的錢多,所以每次寫下欠單名字都寫的是幹柿鬼鮫。我也想寫錢最多的角都的名字,只可惜沒有飛段的不死之身還是別得罪他的好。
……
等我回到基地的時候,打算一個人去遛青鳥。來到關着青鳥的房子,就看到它碩大的身子倒在地面上,猶如擱淺在岸邊的魚艱難的呼吸。我立刻衝上前趴在它身上聽心臟跳動聲,撫摸它的脖子給它順氣,上午看它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倒在地上了?
我跑到外頭去找離這最近的緒花,讓她去通知大家情況不妙。
眨眼工夫,小南姐就跟着緒花過來了。她也和我剛纔一樣聽聽心跳順順氣,可是它依舊很痛苦的倒在地上沒有任何起色,小南也不懂醫術,一下子束手無策。我不是獸醫也不懂這些。
這時候,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絕從地底下鑽了出來。黑白雙色的臉在豬籠草內,白色的臉和黑色的臉開始對話起來。
從他們的話語中得知訊息,不愧是曉裡情報收集最多的絕。
如今曉裡鼬和鬼鮫,蠍旦那和小迪,角都和飛段都在外執行任務,離鳥之國最近的就屬蠍旦那和小迪了。小南姐還需要和佩恩商量一下,我覺得機會來了!
“小南姐,我這些年照料青鳥,對於它體質等情況相當瞭解,我想跟着小迪一起去鳥之國,或許可以幫助他們!”
小南姐剛還緊蹙的眉毛現已舒展開來,一副瞭然的模樣,溫和的對我笑了笑,“知道了。”
你懂我懂大家懂纔是真的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