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伊納利一家團聚

從大蛇丸的手中,將那等待已久的壯年男子,確認無誤地接手過來的同時。心繫於研究進程,且本身就是招呼不打地跑出來,無法在外逗留太久,以免引起曉組織成員懷疑的大蛇丸,便在清點過“貨物”數量之後,美滋滋地帶着這批質量遜色,但數量足夠彌補“日常消耗”的珍貴“貨物”們,匆匆忙忙地動身趕了回去。

當然,爲了在運輸過程中,引起不必要的懷疑。大蛇丸並未同意鳴人所提出的,由他再度施展出飛雷神之術,將大蛇丸與“貨物”直接送回去的便利方案。而是保守起見下,選擇了另尋他法,來親自運送這些“貨物”們。以至於這一路上的顛簸旅程,對於前途未卜的“貨物”們來說,可就算不上什麼值得讓人回味的享受了……

因爲,在確定了“貨物”的身份後,就沒打算將這批地痞流氓們,當做“人”來看待的大蛇丸,自然是不可能費心費力地思索着,給他們準備一個舒適的運輸工具。以至於在用自身調配的麻藥,將“貨物”們盡數迷暈過去後。連船都懶得找的大蛇丸,便乾脆用通靈之術,喚來幾條體型龐大的巨蟒。進而用這一條條巨蟒的大嘴,將“貨物”們悉數含在嘴中,充當起運輸“貨物”的貨倉來!

如此一來,一身輕鬆的大蛇丸,只需要藉助反向通靈之術的便利,就能夠悄無聲息間,讓自己迅速返回的同時,連帶着將這一批堪稱雪中送炭的寶貴“貨物”們,給毫無遺漏地盡數送到自己的研究基地裡去。以至於前前後後,花費了不到半個小時的功夫,大蛇丸與“貨物”們的身影,便徹底消失在了鳴人的視線範圍之中。

至於這些“貨物”們可能面臨的命運麼……鳴人哪怕用腳趾頭想,都能夠輕易想象得到,那絕對不比在自己的手底下,接受殘酷刑罰的嚴刑拷打,要輕鬆上多少。甚至送過去的這批人裡,在大蛇丸密謀的各種人體實驗下,到最後能不能有一兩成的人數,就此苟延殘喘着存活下來,恐怕都會是個未知數……

只不過,正如大蛇丸所說的一樣。身爲大蛇丸合作伙伴的鳴人,每次給大蛇丸送過去的“貨物”,就算不是什麼惹得天怒人怨的罪大惡極之人,但在他們的手頭上,絕對是沾染了無辜人的鮮血,並親手犯下了種種惡行的。以至於雖然藉由自己曾經在大蛇丸的基地中,親眼目睹的那種種血腥慘狀,讓鳴人對於大蛇丸正在進行的研究,始終難以徹底適應、接受下來。但對於自己送達到大蛇丸手中的一批批“貨物”們,卻也同樣是從未衍生出一絲一毫的同情念想!

畢竟,在鳴人眼中看來……

打從手上沾染血腥的那一刻起,就必須要做好,自身也會被他人殺死的心理準備!

也正因如此,在這看似和平安逸,實則仍舊是靠拳頭說話、實力爲尊的火影忍者世界裡。徹底擺脫了所謂的“公平公正”的審判法則束縛,得以憑藉一己喜惡,來裁決他人生死的鳴人。對於這種犯下了確鑿惡行的同時,還毫無悔改之意的傢伙,自然是懷揣着“惡人自有惡人磨”的念想,全權交給了大蛇丸來處理。更不可能像前世裡一樣,死板堅守着法則制度,出現壞人行惡,卻逍遙法外,甚至升官發財。好人行善,卻鋃鐺入獄、家破人亡的“公平”結局!以至於讓這些“貨物”們,既能用自己的鮮血與性命,償還了親手造就的罪孽。又能在這過程中,彌補大蛇丸時不時就面臨的實驗體數量不足,無法繼續研究的問題,這種遵循着廢物利用原則的處理方案,無疑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那羣白癡……在波之國作威作福了這麼多年,也是時候到大蛇丸手底下,嚐嚐什麼叫做真正的絕望了呢。”

念及於此,使得鳴人的心底深處,不僅沒有爲自己做出的選擇,所即將消亡的這衆多性命,衍生出一絲一毫的心理負擔。反倒是神清氣爽間,一邊舒舒服服地伸了個大懶腰,一邊嘴角上揚些許,微笑着自言自語地呢喃着。

“可惜,像波之國這種,有大批‘貨物’不知死活地主動送上門來的情況,至今也就發生了那麼一兩次。估摸着這次補充的數量,也就夠讓大蛇丸用上兩三個月的吧……嘛,唯一的好消息,恐怕也就是因爲實驗體來源的改變,讓最近不再對平民出手的大蛇丸的惡名,在這些年裡,略微呈現出了緩和、降低的趨勢。等到惡名完全抹除時,應該就能讓大蛇丸與三代目火影爺爺,這對嘴硬心軟的師徒倆,徹底放下過往的芥蒂,心平氣和地好好見上一面,抵消心底留存的遺憾了吧?”

很顯然,在自知不可能朝夕令改般,讓原本沉浸在禁忌忍術開發中的大蛇丸,徹底擺脫心中這份執念。加上爲了以後可能發生的種種事件,而考慮到大蛇丸正在開發的一系列禁術,有可能成爲可靠戰力、底牌的情況下,使得鳴人便採取了眼下這種,猶如逐步引導旁人戒毒般,相對柔和的另一種方式。進而在這悄無聲息的影響下,達到改變大蛇丸內心想法的目標。

而這,也正是鳴人在這些年的時光流逝下,越來越對大蛇丸的胃口,並且與大蛇丸相處得頗爲融洽的另一層原因……

“說起來,算算時間的話,先走一步的那個男人,應該也已經回到家裡去了吧?那麼,只要再等到大橋竣工,波之國的這趟旅程,就算是徹底圓滿結束了呢……”

言語間,將那存放“貨物”的洞窟出口處,事先留存的道道封印禁制,就此逐一解除。以免在自己離開波之國的情況下,會被波之國居民不小心觸發,造成意外傷亡的情況出現後。姑且算是將手頭的收尾工作,就此暫告一段落的鳴人,便在眉宇流轉的笑意,變得越發旺盛起來之餘,再度發動了飛雷神之術。進而金光一閃間,只留下了一道逐漸消散的話語,在這植被茂密的森林裡,漸行漸遠地悠然擴散着。

“不知道達茲納他們,看到我準備的這份‘大禮’時,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嘿嘿,還真是讓人期待得很啊!”

……

隨着時間的推移,日上三竿間,便來到了工程隊慣例的午飯、休息時間。加上在第七班一行人的幫助下,讓波之國得以從卡多持續多年的暴虐統治中,徹底解放出來的緣故。使得心情大好的達茲納,更是將這午休時間,提早了一個小時。進而在這事先騰出的充裕時間下,準備先與津nài měi等人回家,稍稍準備點兒東西,再去和居民們商議決定好的集合地點,開上一場熱熱鬧鬧的慶功宴!

“快點快點!媽媽,外公!你們快點啦!難得舉辦一次宴會,我們可不能讓大夥兒等太久呢!”

當然,要說衆人之中,誰的興致最爲高昂,以至於在這回家的路上,都是一蹦一跳,顯得格外興奮的,肯定還是那徹底褪去了孤僻、冷漠的自我保護色,重新恢復爲尋常孩童模樣的伊納利了。以至於即便抵達了家門口時,臉上洋溢着的興奮滿足神色,也絲毫沒有衰減的伊納利。便一邊迴轉過頭,滿臉帶笑地催促着津nài měi與達茲納。一邊自顧自地伸出手來,搭在了門把手上。進而意外察覺到,家門口的大門,僅僅是虛掩着,並未徹底緊閉關上的事實後。乾脆不再繼續等待津nài měi與達茲納,而是直接將門一把拉開,準備就這麼大大咧咧地踏入其中。

“嘿嘿,我先回房間換衣服啦!讓我想想,該穿哪一套衣服比較……啊咧?媽媽!你出門的時候,又忘了關……關……關……”

“呼……呼……慢,慢點兒,伊納利,時間還很多,不用那麼着急的啊。”

與此同時,緊隨其後的達茲納,不知是上午幹活兒太過賣力,還是這突如其來的大好消息,讓這位老者同樣處於興奮狀態的緣故,便在滿頭大汗間,較之以往來說,顯現得面色紅潤了許多。隨即寵溺迴應間,發覺打開了家門的伊納利,僅僅是站在門口處,卻遲遲沒有踏步邁入其中的異樣後,不由得眉頭微皺些許。以至於和同樣察覺到不對勁的津nài měi,面面相覷着傳遞了一個眼神,便順着伊納利的催促言語,再度加快了些許步伐。進而三步並作兩步,快速趕到了伊納利的身邊之餘,一邊疑惑不解地出聲詢問着,一邊藉由伊納利傻愣愣向前望去的動作,下意識地將自己的目光,也一併挪移到了敞開着的大門裡去。

“嗯?怎麼了?伊納利?剛剛還那麼着急,怎麼現在到家了,又不進……進……騙……騙人的吧……”

也正是因爲這下意識的舉動,使得達茲納在那映入眼簾的熟悉身影前,猶如翻版的伊納利般,整個人都呆若木雞地傻愣在了原地。進而顫顫巍巍地言語呢喃間,始終都是一副豁達開朗模樣的達茲納,竟是雙眸一熱,滑落下了兩行老淚來!

因爲,達茲納知道了,家門之所以沒有關閉,並不是因爲,女兒出門匆忙,忘了將其及時關閉。而是因爲,在他們三人外出離開時,家裡不聲不響間,迎來了一位出乎意料之人的迴歸……

而那人,正是鳴人專門委託大蛇丸,千里迢迢帶到波之國來的壯年男子。或者,應該說是……

伊納利一家中,本該在達茲突然入侵波之國時,就早已死去的頂樑柱——伊納利最爲崇拜、依賴的繼父,凱沙!

而這,就是鳴人事先計劃好的,贈予給達茲納一家的最後的驚喜!

畢竟,就如先前所說的一樣,自幼無父無母的鳴人,完全能夠體會到,凱沙的離去,給伊納利造成了多麼強烈的痛楚。進而換位思考間,讓凱沙迴歸,無疑是對這受苦受難的家庭,所能給予的最好的“大禮”!

“這是……怎麼回事……”

這遠遠出乎意料的驚喜,連達茲納這樣的老油條,都忍不住喜極而泣起來。本身就只是強行裝作一副成熟模樣,內心依舊是個單純孩童的伊納利,又怎麼可能忍得住呢?以至於在達茲納顫顫巍巍的話語聲中,逐漸恢復意識後。伊納利便一邊生怕眼前看到的這一幕,是某種易碎、易醒的幻覺夢境般,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動着腳步。一邊抿脣死死緊咬着,夾帶哭腔地嗚咽自語道。

“是我在做夢嗎……爸……爸爸他……明明已經……”

“嗯?呃……喲!好久不見,伊納利!你還真是成長了不少呢!爸爸都快認不出你來了!”

當然,和達茲納等人一樣的是……對於在這些年的分離過程中,一直將與親人再度重逢的執念,視爲自己精神支柱,方纔能夠在那頗具折磨的艱苦康復過程中,一步一步慢慢熬過來,並徹底恢復的凱沙來說,心中涌現的激動情緒,顯然是不比伊納利等人少上分毫!以至於在這失而復得的家人重聚的喜悅感衝擊下,令強裝鎮定,一字一頓地溫聲寵溺迴應着伊納利話語之餘,雙眸中同樣是水霧翻騰的凱沙,便顫抖着朝伊納利張開了雙臂。

“來,過來,讓爸爸仔細瞧瞧……在……在爸爸離開的這些年裡……你……有沒有乖乖聽媽媽的話,做個堅強的小小男子漢,好嗎?”

“……嗚——!爸爸——!”

恍若隔世,但卻依舊熟悉溫暖的呼喚聲。以及那與印象中對比起來,似乎沒有任何變化的寬厚臂膀,讓小心翼翼試探着的伊納利,終於是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情緒。轉而踉踉蹌蹌地一路小跑着,直接飛撲進了凱沙的懷抱中。隨即在那親身接觸間,實打實感受到的溫暖、安全感下,確認眼前朝思暮想的繼父,的確是真真實實地回來了之後,自然是將臉蛋深埋進凱沙的懷抱,就此嚎啕大哭起來。

“乖,乖,伊納利乖……爸爸回來了。”

“……嗯!爸……爸爸……歡迎回家!”

當然,沉浸在父親失而復得,讓這互相扶持着,辛苦堅持下來的家庭,得以完整團聚的意外之喜中的伊納利,自然是沒有任何多餘的心思,能夠留意到……

達茲納家門外,那憑空站立於水面上的鳴人,正遠遠觀望着這一切。進而親眼目睹間,瞧見了這溫馨感人的一幕後,自然是心滿意足之餘,略微抿脣些許,自言自語地呢喃嘟噥着。

“這下子,就真的是全部結束了……”

“話說回來……能夠回家的感覺……真好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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