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牀上心裡坎坷的等了十幾分鍾。
浴室忽然打開,一道穿着薄紗睡衣的身影緩緩坐在牀上看着我,“是不是期待這一天很久了?”
我小雞啄米的點頭。
“我也等很久了。”她溫柔的笑了笑,俏皮的看着我。
一下子關燈摸着黑暗跳到牀上,一下子鑽進了我的懷裡。
許久之後,沈芸才滿面潮紅,趴在我的胸口上羞澀低語,“本來這一次,我也只是想逗一逗你,這件事情等我們結婚那天再說的。”
我一陣無語。
摟着懷裡的沈芸說你這是玩火自焚。
這一次沒有芸女能震懾我,我一個血氣方剛的大男人,那裡受得住一個大美女的誘惑。
“算了,人家阿修羅都要生孩子了,我們兩個都認識這麼久了,現在才真正再一起,也要加把勁。”她美眸偷偷擡頭看着我,讓我又是一片火熱。
這時沈芸沒有應和我的反應,像是沒有這方面的心情。
她有些擔憂的爬起來,到旁邊掀起被子蓋上,再趴回我的懷裡,“泰杭大帝的事情,你到底有沒有把握能贏?沒把握的話,到最後隨機應變,就想辦法勾引王舞算了。”
沈芸還在想這件事情,我瞬間無奈。
“別想這麼多了。”
我拍拍她光滑的腰肢,溫柔的把她抱得更緊了一些,“我們兩個不是早就決定好了嗎,王舞的事情是不會妥協。”
“我只是說萬一。”她憂心忡忡的看着我。
“到時候再說吧,反正我是不願意。”我說。她的心我又如何不清楚,都是爲了我好。
可王舞真是不感冒。
甚至試着相處下來,反而隱約還有一些討厭,那種嬌生慣養的傢伙真不是我能伺候得起的,要娶她我是絕對不願意。
“這段時間我帶着幾人到天庭走了一趟,打了幾場,薛屍青突破到大帝了,我也快再進一步,突破到了巔峰大帝,事情沒有這麼糟糕,人家找來,我們人多,未必打不過。”我摟着沈芸說了說天庭發生的事情,進步飛快,想讓沈芸安心。
“希望可以再快些。”沈芸認真的說,“半仙很強的,沾上一個仙字,沒用你想的這麼簡單。”
我點頭,這一次再爬到世界頂端,就再也沒有人能主宰我們兩個人的命運了,不然別人一個不開心,我們就任由別人揉捏,命都不是自己的,一路摸爬滾打到今天,不就是爲了這個嗎。
“對了,你在殯儀館裡認識的婷姐呢?這些天聽她把前幾世的事情講完,三世情緣呢,天生一對,讓我好生羨慕!”她趴在懷裡蹭了蹭,乾巴巴的看着我,“她剛剛,還在幽怨的看着我們兩個進屋。”
我瞬間一懵,沈芸這簡直就是話題終結者,氣氛瞬間尷尬起來,我一瞬間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噗。
她展顏一笑,就喜歡看我吃癟,笑臉盈盈的說,“你也別激動,婷姐我也聊過了,人很好,脾氣也很溫柔善良,我問過她了,她說她願意做小的,聽我使喚。”
我瞬間腦袋一片空白。
“看把你開心的。”她嫵媚的瞪了我一眼,“我還在你懷裡呢,你還想着其他的女人,她說第一世裡你是將軍副將,當時也有三妻四妾,只是當時她的正妻而已。
並且你真想要娶呀,你也得打贏泰杭大帝才行!算是我對你的一個獎勵吧,畢竟王舞那女人,我實在是喜歡不起來,娶她還不如娶婷姐。
你已經是一尊大帝,天下最強的存在之一,將來成爲半仙是要統治陰間大地,甚至成仙的,不知道多少女人要喜歡你呢,多了一個你滿意了吧?以後別在外面沾花惹草。”
我連忙苦笑,說我不是那種有了權勢就會放縱的人。
“並且我的桃木身軀不是人,孩子的事情,不知道生不生得出來。”沈芸有些擔憂,小聲說,“婷姐是鬼軀,鬼是抵達到了皇境就會化爲新生靈,凝聚成實體,她是一定能生孩子,儘管是鬼嬰,鬼生子。”
我沉默。
當時苗疆鬼蜮的鬼國幾個皇子,還有眼前的藤蘅就是這麼生出來的,而民間也有很多鬼嬰的傳說。
我心裡感動得無以復加,抱着沈芸的身子緊了一些,說,“桃木身軀生不生得出,我們要試一試看才知道,別垂頭喪氣的,擔心完這裡擔心那裡的,一下子就有了家庭主婦的樣子。”
“也對,那我們小兩口再努力一把,試着生一個?”她趴在我的懷裡嫵媚的擡頭,眼波流轉的看着我,小手在我胸口上畫圈圈。
第二天,纔是阿修羅和小黎兩人的婚禮。
清晨的時候我們張燈結綵,全體參加了阿修羅的結婚儀式,熱熱鬧鬧的,閒扯了一段時間,到半晚拜堂成親後,送了兩人進洞房後,我們再次在酒桌上閒聊起來。
我和沈芸牽着手,關係像是更加親暱了一些。
“這兩人奉子成婚啊,終於送進洞房了。”小宮女兒笑了笑,面容無比猥瑣。
“還有你們兩個有貓膩啊。”薛屍青古怪的看着我和沈芸,不愧是老江湖,嗅覺敏銳。
我眼睛一瞪,說這不是很正常嗎。
“沈芸,你死定了,不僅僅打牌出老千,敢搶我的男人!!”王舞激動的大叫起來,完全忘記了自己是一個俘虜,我們也不理她,她的性格就那樣,囂張得很。
“你不生氣嗎?”
皮蠱巫忽然扭頭,平靜的看着羅采薇。
“我爲什麼要生氣?”
羅采薇偏着腦袋,露出一臉天真疑惑的眼神,一副不解,“他們兩個已經等很久了,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你應該生氣纔對。”
皮蠱巫長嘆了一口氣,“可是你沒有心沒有情,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
皮蠱巫倒是沒有再說話了,默默看着角落裡大口喝酒的沉默婷姐,說那纔是正常的反應。
“你們兩個可以啊,終於修成正果了?”這羣人嘰嘰喳喳的,一下子就把我們堵在中央,圍着我們拿我和沈芸開刷,開心無比。
小宮女兒說,“還有人家婷姐怎麼辦?等了你幾世,難不成讓別人做小的?人家在和悶酒,快去安慰啊!灌醉了好下手,管她三七二十一,明天天亮,不從也得從了!”
“別鬧了,你們這羣牲口!”我一下子頭大了,哭笑不得的推了一羣人的灌酒,離開了大紅色酒桌。
來到漆黑的別墅外面點了一根菸,坐在臺階上享受這份漆黑夜色下獨有的安靜。
“正宮娘娘怎麼說?”
“就是啊。”
“不會是想獨佔人家吧。”
無數人擁着沈芸,嘰嘰喳喳的看着沈芸,而沈芸只是掩着嘴輕笑,一副笑而不語的樣子。
“屋裡這羣王八羔子,都鬧得挺歡的,一個個就知道瞎起鬨。”
我聽着身後的聲音哭笑不得,點起煙,吸着久違的六塊五真龍搖了搖頭,許是被黃琦傳染了,我也對這煙情有獨鍾。
“你在想什麼?”
一道聲音憑空在夜色中響起。
“是誰,無聲無息在我背後...”
我忽然冒出冷汗,這種感覺不知道多久沒有出現過了,至少我成爲大帝后第一次碰到。
我扭頭一看是一名紅髮身影。
身穿深灰色修長道袍,俊美無比,不知道何時無聲無息的來到了我的身邊坐下,手裡也點了一根菸,在月色下緩緩吞吐着一圈圈灰煙,眼眸滿是滄桑,擡頭看着天空不知道坐了多久。
“你說,這個世界上最美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