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師姐你沒事吧?”看到無塵之地後,陳魚躍愣了片刻,立馬跑到一邊也被彈飛的黎紅酥身邊,關切的問着情況。
他也是知道無塵之地這一招的力量,黎紅酥的身體不和自己徒練體術的人一樣剛強,這一下讓自己五臟六腑都有些震盪的感覺,更別說黎紅酥了。
正如陳魚躍所料,黎紅酥此時正躺在地上,劇烈的咳嗽着,嘴角還流出一絲鮮血,一時竟是無法起身。
無塵之地,在延展的過程中威力最大,所以黎紅酥這次受的傷,較之之前被撞的那一下,不知道要重多少倍。
“咳咳……”黎紅酥一時間根本說不出來話,只能努力的用靈能來修復自己的身體。
“可惡!”陳魚躍暗叫一聲不妙,連忙將黎紅酥給抱起來,遠離了無塵之地的可攻擊範圍。
把黎紅酥輕輕的放在山腳下坐下來,陳魚躍緊張的盯着敵人那邊,深怕對方再次發起進攻。
不過,等了一會之後,對方卻沒有絲毫進攻的意思,無塵之地所延展的空間依舊定在那裡。
周圍的草木早已經被無塵之地所摧毀殆盡,壯漢身下的地面,已然形成了一個半圓形深坑。
這種情形持續了有一刻鐘,對方也沒有任何追過來的勢頭,在陳魚躍的眼中,無塵之地所散發出來的光芒竟是漸漸地消散,接着,完全變成虛無。
這個時候,黎紅酥身體也恢復了一些,咬着牙支起身體,和陳魚躍站在了一塊。
“他怎麼沒有追過來?”黎紅酥虛弱的向陳魚躍問道。
“我也不知道,好像也沒有什麼動靜了!”陳魚躍一直都盯着壯漢的地方,此時也是不解,這一下將二人都打傷,卻沒有乘勝追擊,又沉默了一會,他小心翼翼的給黎紅酥說,“我過去看一看,師姐你小心一點!”
黎紅酥點了點頭,她也知道自己的狀態並不太好,如果一起過去,可能會成爲拖油瓶的存在。
望了望四周,確定沒有什麼危險來臨後,陳魚躍緩步來到了那片被摧毀殆盡廢地邊上。
入眼之中,滿目瘡痍,地上寸草不生,煙塵還瀰漫在原地沒有散去,視野中的能見度也不會超過三米遠。
不過,這也對陳魚躍沒有影響,展開識能,便清晰的感知到了煙塵裡面的東西。
而一個身影也出現在了陳魚躍的識能之中,但是,卻是幾乎沒有生氣的一個身影!
感到此處,陳魚躍連忙跑到廢墟中間,只見,釋放出無塵之地的那個壯漢,此時正虛弱的躺在地上,身上徐徐的冒着白煙,胸膛還在輕微的起伏,顯示着他殘存的生命氣息。
來到這個半亡人的身邊,陳魚躍蹲下來摸了一下那些冒煙的軀體,已經完全焦黑,看樣子已經完全動不了了。
“難怪不追過來,搞成這個樣子!”陳魚躍摸了摸下巴,心裡還有些慶幸,沒想到竟然是用這個方式贏得了戰鬥,想來是因爲這個人的身體抵擋不住無塵之地所帶來的強大能量。
“怎麼會這樣?既然抵禦不住這種衝擊,爲什麼要用處來呢?而且,他是怎麼學會這招的?”一系列的問題在陳魚躍腦中響起,這個事情也顯得撲朔迷離起來。
躺在地上的壯漢,最後支撐了一會,就斷了氣,陳魚躍搖了搖頭,並沒有再細想這些問題,轉身便回往黎紅酥那邊。
“師姐,那個人好像自己不行了,整個人都燒焦了!”還沒到山腳下,陳魚躍就先大聲呼喊起來,告知着黎紅酥這個喜訊。
然而,就在他離開草叢,看到黎紅酥之後,頓時停下了腳步,臉上的喜悅之情也凝固了下來!
黎紅酥身邊,正站在一個黑衣人,大兜帽蓋住腦袋讓人看不見一點面容。
“可惜啊可惜,半成品就是不太好用!”看到陳魚躍跑出來,黑衣人發出一陣陰惻惻的笑聲,然後才非常遺憾一般的感嘆起來。
雖然從外表上看去這個黑衣人和抓住自己的那個一般無二,但是聲音卻是正常的中年男子聲音,並不是如之前那樣的電子合成音,而且,他的聲音,陳魚躍隱隱覺得在哪裡聽過。
“你想怎麼樣,放了我師姐!”陳魚躍緊緊的盯着對方,眼中閃過一道森然。
“沒有怎麼樣啊?你師姐不是好好的嗎?”好似在挑釁陳魚躍,黑衣人伸出一隻手,輕輕的刮擦着黎紅酥已經失去血色的臉。
而黎紅酥此時已然重傷在身,完全都沒有掙扎的力氣,只能讓對方肆意的在自己臉上刮剮蹭蹭,就像是把玩一個東西一樣。
“你……”陳魚躍現在氣的七竅生煙,敢這麼對黎紅酥的,除了師傅,還真沒有第二個人,也是因爲師姐如今重傷在身,纔會讓對方肆意妄爲。
關鍵這個時候自己也不敢輕舉妄動,師姐就在對方手上,而且對方的實力深淺還是一個謎,不過,陳魚躍憑上次被擒的經驗斷定,對方的實力也不會很弱。
“怎麼辦?怎麼辦……”陳魚躍腦中不停地迴轉着這三個字,一波剛平一波又起,自己這個任務,可真是多災多難。
“我知道,你想要抓我,你放過我師姐,我可以自己到你手上!”陳魚躍正急得焦頭爛額,忽然想起了自己之前被抓的時候,於是便就定冒一個險,和黑衣人商量道。
“魚躍!”聽到陳魚躍的話,黎紅酥當即就淡定不起來了,慌忙叫了一聲,不明白他爲什麼會想出這麼一個點子,早知道當時救回他的時候,自己這邊可是耗費了巨大的力氣。
“哦?你倒是挺在乎這個女人的嘛,竟然想用自己來交換,”黑衣人語氣不變,依舊是那股玩世不恭的態度,“但是,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想要抓你?”
此話一出,陳魚躍眼角不由的跳了兩下,對方這完全就在戲弄自己!
人質還在對方手上,縱使陳魚躍現在火冒三丈,也不敢有所過激的行爲。
深吸了一口氣,陳魚躍最後用一種慍怒的語氣,“如果你還是一個男人,就不要把一個女人當人質,不如和我打一場!”
這是陳魚躍最後的一搏,他現在的首要目標就是先將黎紅酥擺脫敵人的掌控,這之後的事情,只有之後再說。
黑衣人大概也是受到了這招激將法的作用,一時竟沒有出聲,漆黑的滿兜裡,好似有一雙眼睛在盯着陳魚躍,考慮是否同意他的話。
對此,陳魚躍自然也是不甘示弱,怒目圓睜,盯着黑衣人的兜帽裡,死死不鬆,其實因爲之前承受的攻擊,自己也受了不輕的傷,
“哈哈,好,我就同意你的建議,讓你輸得心服口服!”考慮了半晌,黑衣人陡然將身邊的黎紅酥一隻手拽起來,直接朝陳魚躍的方向扔了過去。
此情此景看的陳魚躍心頭一驚,連忙驅身趕往黎紅酥的落點,穩穩的把她接在懷裡。
“師姐,你先走,開上我們來時候的車,鑰匙還在車裡,我隨後就趕過去!”接着黎紅酥,陳魚躍立馬就在她的耳邊低語了一句,然後不等她回覆,把她放在地上就往自己的身後推了一下,接着,身形即動,朝着黑衣人的方向猛衝而去!
黎紅酥本來還想再勸說陳魚躍一起逃走,但是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再看到他完全沒有給自己再說話的機會,眼中閃過一道淚光,接着一咬牙,用着自己最後的力氣,朝着之前停車的地方,飛奔而去。
必須快點搬救兵!這是黎紅酥腦中唯一閃過的念頭。
而陳魚躍看到黎紅酥已經離開,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至少,不用再擔心自己親近的人在自己面前受到傷害!
黑衣人看到衝過來的陳魚躍絲毫不慌,微微一閃身,便踏出五米開外,穩穩的躲過了陳魚躍的第一次進攻。
“以己之命,換她之命,這樣真的值得嗎?”閃在一邊的黑衣人,咂了咂嘴,彷彿是在爲陳魚躍感到惋惜,搖着頭問道。
“嘁,你怎麼會懂!”陳魚躍絲毫不想和黑衣人辯解,怒斥一聲,便追擊過去。
“我不懂……嗎?”好似是被陳魚躍挑起了什麼往事,黑衣人微微一陣愣神,這次也沒有再躲避,擡起手,直接用手掌擋住了陳魚躍的這一拳。
陳魚躍只感覺從自己的拳頭處傳來一道巨力,竟是捏的手上生疼,他連忙把手抽出來,接着後退幾步,和黑衣人拉開了身位。
僅憑剛纔那一下,陳魚躍就能判斷出,對方的實力絕對是超過自己,靜靜地盯着黑衣人,陳魚躍規劃着下一次進攻。
越是打不過就越要找機會,陳魚躍不會等着對方主動攻過來,如果是那樣,自己可能連一點防守的機會都沒有了。
最好的防守表示不斷進攻!這是現在陳魚躍的信念所在,只停了片刻,他猶如離弦之箭,揮拳往黑衣人面門打去。
“實力不夠還要硬要湊嗎?”黑衣人看着再次衝過來的陳魚躍,毫無感情的說出這一句,接着,身形一閃便從原地消失。
下一秒則是直接出現在了陳魚躍的後方,一把就朝着陳魚躍的後頸抓去!
這一招又快又狠,陳魚躍幾乎用全身的力氣才快速調整身形,一隻手擋在前方。
與此同時,黑衣人化掌爲拳,沒有絲毫停頓,一下正中了陳魚躍的手臂。
“嗵!”
一聲沉悶的響聲傳來,還在空中的陳魚躍直接被一道巨力砸在了地方,強大的衝擊力硬是把地上砸出了一個人形坑!
接着黑衣人還不算完,身體急降,就要往躺在地上的陳魚躍身上踩去。
使出吃奶的力氣從坑中出來,陳魚躍連忙地往邊上滾去,黑衣人的腳就擦着他的衣角,跺在了地上!
地上瞬間就被踏出絲絲裂紋,足以證明這一腳威力之大,若是被擊中,非死即傷。
陳魚躍也趁着對方收腳的功夫從地上狼狽的爬了起來,手臂上,已經隱隱有一種骨裂的感覺,畢竟剛纔擋下黑衣人一拳的時候只用了一隻手,而且還是在空中,連力道都卸不出去。
看着陳魚躍躲過自己的這一腳,黑衣人也不慌着追擊,緩緩手腳拍了拍被塵土沾到的褲腿,看着手臂都有些發抖的陳魚躍淡然道,“明明實力已經差這麼多了,爲什麼還要硬撐?”
“硬撐?”陳魚躍甩了甩自己的手,用着頗有些嘲諷的語氣,“我還沒用一半的力氣,怎麼能是硬撐?”
“呵,自以爲是!”黑衣人似乎對陳魚躍的回答很不滿意,冷笑了一聲,然後就快速進攻了過來。
“狂妄自大,傲慢不遜,目中無人……”黑衣人一邊攻擊,一邊呵斥這陳魚躍這種行爲,好似在教導自己的學生一般。
可是這力道卻是另當別論,每一下都帶着千斤巨力,轟擊着陳魚躍的防禦。
陳魚躍已經是極限的接下對方的攻擊,或肘或肩,但是持久之下,他覺得越來越是吃力,而且光防禦着卻沒有絲毫反擊的機會。
身體上傳來的疼痛再加上心理上的焦急,這些讓陳魚躍越發的感到一絲絕望。
咬了咬舌尖驅散腦中的這個想法,陳魚躍藉着黑衣人蓄力一拳的力道,向後退了出去,離開了對方的可攻擊範圍。
如今,實力懸殊四個字真真切切的響徹在陳魚躍的腦中,雖然剛纔就知道對方很強,卻是沒有想到,像是交手的這般強,這已經不是比試,而是單方面的碾壓!
陳魚躍暗暗地感覺到了一絲不妙,心中也逐漸構思出另一個計劃,如此對打下去,必定會被其打死或者生擒,二者只能選其一。
“你們聖天,到底有什麼目的,爲什麼要選在如今的這個時代捲土重來?”既然硬拼不行,陳魚躍便一邊想着另點子,一邊出言質問起黑衣人。
“這是臨死前最後想知道的事情了嗎?”黑衣人十分囂張,看着陳魚躍如同看着甕中之鱉,抓住只是信手拈來一樣,揹着手,踱着步像着陳魚躍解釋起來。
“要說爲什麼選擇這個時代,因爲我們遇到了神一般的族長,他帶領着我們走出了那黑暗之谷,踏上黎明的道路!”說起這個,黑衣人忽然變得非常中二,說着陳魚躍完全都聽不懂的話。
不等陳魚躍有所反應,黑衣人接着用着癲狂的語氣,“這幾百年,我們族人忍受着非人的環境,茹毛飲血,不見天日!這一切,都拜你們所賜!”
黑衣人越說越是氣憤,看着陳魚躍就如同看到了當年聯手將聖天一族誅滅的成員一樣,咬牙切齒的語氣幾乎想要把陳魚躍立馬殺死。
陳魚躍沒想到這竟然會挑出對方如此大的怨氣,微微一愣神,接着義正言辭的說起來,“若不是你們一族作惡多端,又怎麼會收到聯手製裁,讓你們反省不也正是應該的嗎?”
“呵呵,好一個作惡多端!”黑衣人聽完陳魚躍的話忽然大笑起來,“區區小輩,什麼都不懂,竟然還敢在此叫囂,你的所聞,怕不是都從你們所謂的名門正派自己寫的書上看來的吧!”
陳魚躍對此無言以對,黑衣人說的確是事實,有關聖天一族的描述,全都記載在門派藏書閣裡,而藏書閣的大部分書籍,的確是由門派前輩所撰寫。
黑衣人說着說着,好似有壓不住的怒火,忽然動起身,須臾間就來到了陳魚躍身前,飛起一腳,正中陳魚躍的大腿。
這一腳力道之大直接把陳魚躍踢出三米有餘,跌坐在地上,只疼的他捂着大腿,一時間竟無法起身!
“如果說普救衆生也是惡,如果說宣揚練體聚神也是惡,既然有讓世間之人都能變強的秘密,爲何不與世間之人分享,爲何還要高人一等,妄稱世外天仙!”一腳下去,看着陳魚躍一時爬不起來,黑衣人似乎也很解氣,接着又對着陳魚躍解釋起來,“我們想把修煉的東西,散播到全部人類手中,就被你們追殺乃至滅族,你和我說說,這到底誰是惡?”
字字誅心,陳魚躍聽在耳中,感受到黑衣人語氣中強烈的憤慨和不甘。
自己修行這門功法,師門首先一個規矩就是不能隨意暴露在普通人面前,而這個,都是從小就在陳魚躍腦中形成的規定,就算長大了也會確保執行,沒有任何的異議,至於其中緣由,陳魚躍自然不會細問,師門有規定,自然有它的緣由。
如今聽着黑衣人的解釋,真切的在陳魚躍心中重重的敲了一下,難道,這就是聖天被滅族的原因,想要泄露修煉功法,普及天下?門派裡的書籍裡,,似乎的確沒有細寫聖天作惡多端到底做的什麼惡,如果黑衣人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這讓陳魚躍都對師門產生了懷疑。
想到此處陳魚躍連忙搖了搖頭,爲自己竟然會生出這種想法而感到害怕!
“怎麼?不相信?”看着陳魚躍的樣子,黑衣人似乎能看到他的內心一樣,冷冷一笑說道,“或者你可以直接到師門裡去質問你的師傅,聖天到底做了什麼惡,或許,那個老傢伙會告訴你他們是如何把一個如日中天的大家族給全力整垮的!”
“哦對了,差點忘了!”向着陳魚躍建議到,黑衣人好似想起來什麼一般,話鋒一轉,又變回了戲謔的語氣,“你已經沒有機會再回到師門裡了!”
說完,手上閃出一陣光芒,一束光線直接射向陳魚躍,穿透他的肩膀,落在了後面的山坡上。隨即,山坡傳來一聲聲勢浩大的爆破聲,山脊竟是被炸開好大一截。
光線穿過陳魚躍左肩一剎那,就宣告了他的這隻左手已廢,光線所蘊含的強烈能量在穿透他身體的同時,就已經將傷口周邊的骨肉給完全燙熟,所以,縱然身上有一個洞穿的傷口,卻沒有大量的鮮血冒出,有的只是一股鑽心的疼痛,折磨着陳魚躍的神經。
“啊啊啊啊……”
陳魚躍不由得發出一陣慘叫,因爲光束強大的力量,自己也被帶出去好大一截,此時也是倒在了山腰上。
捂着肩膀的傷口,陳魚躍絕望地發現,自己已然是感受不到自己左臂的存在,控制着手臂的那根神經,竟是已經被擊斷。
“哎呀,射偏了,不好意思,這次我一定瞄準一點!”不一會兒,黑衣人也從山腳下上來,站在陳魚躍面前,俯視着他,用着完全是故意的語氣像着陳魚躍鞠了一躬,道歉起來。
陳魚躍完全知道對方不可能是射騙,而是真真切切的想要一直玩死自己,就像是被貓逮住的耗子一樣,先是供貓不停的玩耍,直到玩的膩了,再一口吃掉。
右肩?雙腿?還是已經玩膩了直接在自己腦門上來一下?陳魚躍聽着黑衣人的語氣,已經開始預測起後面對方所要乾的事情。
這麼想着,黑衣人的手上也動了起來,光芒盛起,接着不停地在陳魚躍的左右腿頭部之間徘徊瞄準,似乎是在糾結要繼續玩耍還是直接殲滅。
陳魚躍張這麼大,何曾受過如此屈辱,現在的自己就如同案板上面的肉,任憑別人如何動作,自己卻只能動彈不得。
這當然不是他的爲人,坐以待斃絕對不是陳魚躍會幹出來的事情,在黑衣人猶豫的功夫,陳魚躍牙關一咬,忍住劇烈的疼痛,匯聚自己最後的靈能,忽而整個人就從山岩上消失了。
這是陳魚躍偷學地一項技能:土遁!這個已然不是自己師門裡的功夫,而是在門派間互相交流的功夫,他誆着遁術門派的小師妹,偷學而來,學來之後就一直沒用過,本以爲會就這麼荒廢了,沒想到在這個緊要關頭,卻是用到了。
黑衣人冷眼看着陳魚躍消失的地方,緩緩蹲下身,手掌輕輕的按到地面,閉上眼來,像是在感知什麼。一段時間之後,他才睜開眼,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然後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他就從山坡頂端的位置出現,依舊保持着冷笑,看着同時在坡頂的一個人:陳魚躍!
陳宇做此刻喘着粗氣站在頂端,無奈的看向和自己隔着一個溝壑的山坡那邊,緩緩的坐了下來。
他土遁過來,本想着靠這一招能跑掉,可誰知卻是遁到了這座山坡的盡端,自己本來就是耗幹全身的靈能才使出的一招,想要回頭已然是不太可能了,而前方,等待着他的卻是溝壑下那連綿不斷的湍急江水。
“當真是天要亡我!”陳魚躍在心裡高喊着這麼一句話,本來仰望着這最後一搏能創造奇蹟,沒想到卻被這條天險攔在了鬼門關內。
這條江陳魚躍也認識,正是貫通整個易城的大江--沛旺江!
因爲有時候會要通過水路來完成貿易交流,所以,對一些大江大湖都有印象,其中這條,連接着整個易城的水上交易命脈。
“怎麼不跑了?我以爲你還要跑到哪裡去,結果只是到這裡嗎?”黑衣人看着如同賢者坐姿的陳魚躍,發出嘲諷的聲音。
陳魚躍不答,他仔細的觀察着周圍環境,藍天綠水,奇花異草,大自然的萬物都盡收眼底,因爲這之後不管活捉還是殺掉,想要再看這樣的景象,恐怕不會再有了。
黑衣人也不想再廢話,也是避免時間拖下去陳魚躍又整什麼幺蛾子,當即手上一擡,一束光線激射而去,直朝着他心臟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