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遺憾，我將是那一個例外。”月靈香道：“我是一個人，與你沒有任何關係，所以，你無權左右我。”
“笑話！”凌錫元冷笑一聲，道：“你只要是這凌國的子民，本王便有權利調度。”
“你手下精銳無數，要我做什麼呢？”月靈香深深地嘆了一聲，道：“你若是想要聽曲，可以來醉紅樓，你若是懶得走，我去貴府彈給你聽也行，我不怕多走幾步路。”
頓了一下，在凌錫元明顯又沉了幾分的視線注視下，她依舊八風不動，她說：“若是你看中了我的醫術，你想要我幫你什麼，只要你開口，我也必定不會推辭，但是，我不能跟你走。”
“在你眼裡，本王還比不過一個趙浮生？”凌錫元沉聲問道，如墨的瞳眸早已是風雲變幻。
月靈香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威壓向自己壓過來，她差點就腿軟了。
能夠有如此強大的威壓，必定是歷經無數次生死，震懾四方的人物。
而這屋子裡，正好有這麼一號人。
於是，她擡眸與凌錫元對視。
比眼神嗎？姑娘會怕你？
兩人再一次對視着，有很多東西就那麼在彼此眼中流過。
凌錫元心下微驚，放眼天下，敢看他眼睛的人並不多，而敢與他對視如此之久的人，更是寥寥無幾，他敢這麼說，便是當今聖上，也不敢在他發怒的時候看他的眼。
偏偏，這個女人敢！
她，很美，可真正令他震驚的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
他以威壓壓她，她不僅沒有嚇得腿軟，反而敢於用威壓來反壓他，哪怕一動不動，他依舊能夠感覺得出來，她的氣勢有多強。
兩人就那麼一言不發地對峙着。
良久之後，倒是他先收了氣勢，轉而走到一旁的桌子前坐下：“倒茶！”
“……”
這突然的轉變是怎麼回事？方纔還氣勢洶洶的男人，現在居然收斂了所有的氣勢，坐到一旁去了？
這似乎不太像是他的風格呀？
“倒茶！”他的聲音沉了幾分，便是手也止不住地在桌上敲擊了三下。
這個女人，想什麼呢？居然敢無視他的話？
月靈香看着凌錫元，一步步走過去爲他倒了一杯水，爾後，緩緩道：“你沒事吧？不會喜歡上我了吧？”
這是受什麼刺激了？
仔細想想，好像她真的沒有怎麼着他吧？
凌錫元剛喝到嘴裡的茶，在聽到她的話後，直接噴了出來，若非月靈香躲閃得快，怕是得噴她一臉了。
“淡定！”月靈香也是佩服自己，這種時候了，她居然還能要求對方淡定。
“顧一夢，不要跟本王扯那些有的沒的，雖然你長得還不算難看，但是，本王對你沒有任何興趣，有些夢，還是不要做的好。”凌錫元毫不留情地說道。
若是換了其他人，若許就真的傷心了，可是，月靈香是誰？區區三言兩語，豈能對她造成傷害？
她淡定地坐到凌錫元對面，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水，輕抿一口，才緩緩道：“這話，原封不動地還給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