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凡既然打定主意要提升在神教中的地位,以王二蛋之前那武功低微,爲人憨厚,傻啦吧唧的形象,顯然是很難有什麼作爲,他必須要重塑形象才行。
爲了讓他的改變有一定的合理性、突發性。劉一凡在冥思苦想了好幾天之後,總結了以前追劇中各種的情節,又結合了自身所處的環境,他在一次有人想要欺負他的時候,故意被人用木劍敲在了腦袋上,然後頭跟地面狠狠地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血流滿地!
這可把打他的那些人都給嚇住了,他們只是想要欺負欺負發泄一下而已,卻沒想着要見血。畢竟都是一個教中的弟子,要是事情鬧大了,免不了責罵甚至被驅逐出教,畢竟教規裡可是寫着要和諧共處,殘害同門都是重罪!
那教規對於一些地位高的人可能沒什麼太大用處,可對於普通弟子來說卻是必須要遵守的規矩。畢竟高位的人總是在少數,他們也都比較理智,可普通弟子卻是海了去,要是他們也都一個個都自相殘殺了,任何一個勢力估計都只剩下發號施令的人了。
看着周圍圍觀的人越來多,劉一凡見好就收地起來,跟傳功使者打了聲招呼,就回到房間休息去了。
他們這些雜役弟子要是受傷的話,是沒有專門的醫者來照顧的,最多是讓你休息個半天一天的,讓你自己去找。
劉一凡當然不會去找了,他給頭上纏了兩圈紗布就算完事,倒不是對自己不負責任,而是他壓根就沒有受傷,沒有被人打中,頭也沒撞地,一切都是他裝的。
那滿地得血也不是他的血,而是提前一天晚上潛入到其他房間裡,劃破了幾個經常找他麻煩的人,用小瓷瓶接的一瓶血,然後在倒地的時候把血灑在了地上罷了,因爲他武功遠超這些住在一個院子裡的雜役弟子,自然是沒人發現他的小動作。
劉一凡這麼做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自導自演一出,因爲頭部受傷導致整個人類似於被醍醐灌頂了一樣,變得與以往不同了!
然後在劉一凡循序漸進的表演之下,“王二蛋腦子被撞開竅了!武功都開始變厲害了”的這個新的標籤漸漸地被大家所接受,心中滿是羨慕嫉妒恨,都希望那天被打的是一樣。
突然對一件事情開竅,進而變得遊刃有餘,這種體驗許多人都有過,倒也沒人去去懷疑什麼,好多人見昔日蠢笨的王二蛋如今的進境可謂是一日千里,心中羨慕之餘也都紛紛過來請教。
甚至有不少入門一年多,還只是在學入門級學武的雜役弟子,也想着能跟王二蛋一樣讓腦袋開竅來一個鹹魚翻身,紛紛嘗試着去撞了個頭破血流……
見到有人和他套近乎了,想着既然在組織裡面混,太過高冷總是不好,有道是有人脈纔好辦事,劉一凡也就順勢開始和這些人拉近了關係。
不過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其中有一些人雖然也來請教,但滿臉高傲之色的,好像他們來問是給王二蛋面子一樣,顯然是覺得王二蛋在學武功上是開竅了,可依舊還是以前那個好欺負的老好人罷了。
對於這種明明都是一個院子裡的雜役弟子,卻總感覺自己高人一等的傢伙,劉一凡自然不會客氣,分分鐘教訓到對方連親孃都不認識的地步,這些人這才終於都意識到,王二蛋兇殘起來是很可怕的!
不過對於那些虛心請教的,劉一凡自然也不會給人傢什麼臉色,雖然很多核心的東西他不可能講,一些淺顯的還是可以說說,畢竟他所扮演的也只是一個腦袋開竅的人而已,身份地位可以只是一個在學習入門級武學的雜役弟子罷了,講的太高深那不是明着告訴別人他有問題嗎?
漸漸的,王二蛋性格沉穩爲人和善,但是惹急了會變得的很兇殘,這個形象開始被周圍的人所接受。
演武場中,今天是每三月一次挑戰傳功使者的日子,早課的訓練暫時停止,所有人都在圍在院子裡看着挑戰者與傳功使者之間的比試。
爲了防止這些弟子不自量力,想着萬一能贏了就能提升身份地位的這種僥倖心理,每一個挑戰的人都是需要先拿出三兩銀子來,作爲挑戰的費用。
不論輸贏,這些錢都會被拿走。三兩銀子啊,他們這些雜役弟子三個月不吃不喝也就能攢個一兩銀子不到,想要參加的話只有去借別人的。
也就那些在平日裡已經顯露身手,基本上贏面很大的人才會這麼去借錢來參加比試,否則輸了的話,光是還錢就要在熬九個月甚至是一年多。
劉一凡身上還有十幾兩銀子,只是爲了避免被人懷疑,他也算是入鄉隨俗了,是借錢來比試的。
此時,劉一凡正與入門級的傳功使者在鬥在一起,劍來劍往兩人已經是交手了十幾招。
即便是百納劍法還不成熟,劉一凡也沒敢全力施展,放水放的那是一個嘩啦啦啊,要不就面前這人他一招就能給收拾了,只是那樣就有些太過了會被人懷疑。
“恩,二十三招了,也差不多了。”劉一凡心中默數着,覺得裝的也差不多了,就抓住一個破綻,將木劍架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點到即止,劉一凡撤劍躬身道:“承讓!”
“恩,不錯!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初級弟子了,明天就去初級傳功使者那裡學習吧。恭喜你!”入門級的傳功使者臉上帶着一絲羨慕。
面前之人三個月前他連對方的名字都還不知道,沒想到只是撞了一下頭就變得如此厲害了,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我要不也去撞一下?
圍觀的人,見到劉一凡贏了,都紛紛祝賀。特別是那兩個借錢給劉一凡參加比試的人更是高興的跳起來了,他們的投資沒有錯!以後有了這位初級弟子給在後面撐腰,他們在雜役弟子裡還不是橫着走?
入門級的傳功使者走下場去休息了,這挑戰是在一直輪換的,入門級打完了,輪到初級人員進行挑戰,初級完了是中級,中級結束了,這才又一次輪到入門級。
每個級別的傳功使者只有一位,要是不這麼輪換着進行,在沒有休息下被車輪戰了,誰都能通過挑戰,就沒法公平地去審覈弟子了。
高級的不會來參加,到了那個級別都是由堂主跟副堂主親自來選拔。
“恩?你站在這裡幹什麼?”初級的傳功使者走了上來,卻見劉一凡還站在場中沒有下去。
劉一凡一躬身,道:“我要挑戰你!”
此言一出,圍觀的人羣裡一片譁然。
“我去王二蛋這是腦子真的撞壞了嗎,這是想要一步昇天嗎?”
“這小子是野心膨脹過度了,真當自己腦袋一撞天下無敵了嗎?”
“挑戰初級弟子可是要不少銀子的,等他一會兒輸了,肯定要哭!”
“不自量力,真是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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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我相信王哥他能贏!”
“爲啥?”
“因,因爲我借了他一兩銀子!”
“我也借了!”
場地下七嘴八舌地在議論着,初級傳功使者只是“哦”了一聲,面部表情道:“規矩你知道吧?”
“知道。”劉一凡說着,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小布袋,扔在了場下一個負責收錢的弟子那裡。
那名弟子撿起來,掂了兩下,對着初級傳功使者點了點頭,道:“是十兩。”
“那就來吧!”初級傳功使者在不多言,揮劍就攻了上去。
和正派那種需要從小拜師學藝的方式不同,魔教其實很多人都是半路出家,所以在魔教之中這種連續挑戰的情況並不少見反而還很多。
因爲這些入教的弟子之中,雖然也有一些是不會武功的普通人,可更多的人卻是已經有了武學的底子,甚至有的還不弱!
爲了能讓有能力的人,快速體現出他應有的價值,魔教一直採取的是能力爲上的選拔方式。別說只是區區一個學習更高一級武功的機會,什麼堂主、什麼神使、什麼尊者,只要你有能力,有些野心,甚至就連教主的座位也是能坐上的!
如今的教主董卓,就是這樣從小弟子,用了二十幾年的時間一路殺上來的,可謂是所有弟子的楷模。
對於講究師承、資歷、身份等的名門正派來說,魔教的這種不論身份出身,單純就是有能者上位方式一直是他們所不恥的地方,覺得魔教太過輕浮沒有積澱,所以纔會一批批地滅亡,沒有一個能流傳百世,不像他們,動不動就有什麼百年老門派之類的。
可對於有的人來說,這條規矩卻是能讓他一展抱負的理想之地,如果有能者上位就是魔的話,那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希望自己也成能魔呢。
當然,在這種有能者上位方式之中,從弟子提升到教主的這一路上,到底會有多少人流血,多少人喪命,那就不得而知了。
叮叮噹噹武器激烈的對撞中,場下的無數嘲諷的目光下。
劉一凡在數到九十二招時,一劍抵在了對方的咽喉之上,結束了這場戰鬥。
“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