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同擡頭看去,只見於江南揹負雙手站在天空之上,目光中帶着說不出的得意,臉上神‘色’更是毫不遮掩的冷笑,儼然已經成竹在‘胸’。
“既然你準備要和我爲敵,我對你又何須又什麼尊敬?”
厲同說着話,腳下一踏自己也站立在空中,在於江南身前三丈的距離和於江南對面直視。
於江南有些意外:“好大的膽子……我還以爲你會跪地求饒,至少也該對我服軟,沒想到你的骨氣比我想的還要多,居然還敢這樣對我無禮。”
說着話,他神‘色’忽地變作一片冷厲,喝道:“內‘門’弟子厲同,你可知罪!”
厲同冷笑道:“早知道你想用這種‘花’招,就憑你自己這點本事,也想手握大勢和人望,在青玄‘門’內爲所‘欲’爲?就憑你這點本事,也想叫我站在青玄‘門’的對立面,成爲任憑你發落的階下囚?”
這傢伙好大的膽子!
聽到厲同對於一名武道金丹強者居然敢這樣大放厥詞,下方的衆人包括丁晴都已經聽的呆住了。
這可是武道金丹強者,厲同知不知道他口中說的是什麼話?簡直太膽大包天了!即便是於江南今日沒有打算來找厲同的麻煩,就憑這句話,爲了他自己的強者尊嚴也要致厲同於死地不可!
厲同這簡直就是自取滅亡!
於江南也是怒極反笑,沒想到在自己看來已經變作螻蟻一般的厲同居然還敢反咬自己一口:“哈哈哈哈!好!好啊!厲同,於某人見過的沒種沒骨氣的人太多了,沒想到今日遇上你這麼一個有骨氣的!”
“好!於某人今日便開開眼界,看看是你的骨氣多,還是我於某人的實力硬!”
言罷之後,他便想要呼喊手下一擁而上拿下厲同,不過眼角看到厲同手中的宮師祖的‘玉’佩,心中有難免有些猶疑起來。
“宮老頭子給厲同這個‘玉’佩算是什麼意思?若是他還想袒護厲同,應該便將厲同保護起來。若是他不想保護厲同,就沒有必要賜下這塊‘玉’佩多此一舉……”
“偏偏這老頭子賜下‘玉’佩,說除了我之外其他人不得擅動厲同,難道他的意思是要試試我,看看我有沒有膽量違揹他的意思?還是說要我不要動手,不要明目張膽的以大欺小?”
於江南並非愚蠢之人,心思一向都頗爲慎密,越是這樣想,越是感覺是這麼一回事宮老頭子明擺着說的是隻有我可以動手抓厲同,其實分明還是想用這種“以退爲進”的辦法來袒護厲同!
想到這裡,於江南再看面‘色’平靜的厲同,心中便多了一點好笑:真是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厲同這種小角‘色’又怎麼會知道我的謀劃?
“就算是掌‘門’郭嵩陽、青玄‘門’師祖宮老頭子,不也都一樣不知道我的謀劃嗎?”
弟子團結、青玄‘門’的榮耀、弟子大比奪得第一,這都僅僅是爲了如今的形勢做準備罷了!
如今青玄‘門’半數多弟子都聽從於江南的言語吩咐,更有不少將於江南視爲真正的‘門’派絕頂人物,連掌‘門’郭嵩陽也比不上。在這種情形下,於江南只要做了一點什麼事情,稍微鼓譟一下,就可以形成青玄‘門’最爲龐大的一種聲音近乎全部弟子的支持!
在這種情況下,於江南還用考慮宮師祖、郭嵩陽等人的看法嗎?
完全不用!因爲於江南清楚的知道,宮師祖就算是再偏袒厲同,也不可能冒着幾乎所有青玄‘門’弟子都在反對厲同的時候還在支持厲同。
宮師祖偏袒厲同的原因是厲同對於青玄‘門’來說,是代表着未來的一種光輝燦爛的可能‘性’。當青玄‘門’的弟子們都開始反對厲同的時候,厲同自然也就變得無足輕重、可以犧牲!
“所以說,宮老頭子,你想錯了,想的大錯而特錯了!”
於江南面帶冷笑看着厲同,心中不無得意地想到:“對於厲同,對於你的暗示,我沒有什麼不敢的!你根本不知道我如今擁有的勢力!”
厲同問道:“於江南,你不是叫我見識見識你的實力嗎?莫非你站在原地笑一笑,我就能知道你的實力厲害了?”
於江南迴過神來,冷笑道:“好,閒話也不多說,厲同,你既然想要送死,我豈會不滿足你?”
“聽好了,內‘門’弟子厲同,你犯下隨意滅殺同‘門’弟子、不敬師‘門’長輩等重罪。今日,本人親自動手將你拿下,以正‘門’派規矩,你可有什麼話說?”
厲同聽的微微頷首,似乎極爲贊同,待他說完之後開口問道:“我只有一個問題,你若是拿不下我,那又如何?”
他這話問的極爲認真,然而落在於江南和衆人耳中便都成了狂妄的挑釁武道金丹強者怎麼會抓不住你這個築基境界武者?這分明是挑釁!
下方的丁晴也在暗暗擔憂:公子,你又何必這麼剛強?如今於江南是武道金丹強者,公子你以後成爲武道金丹強者也大可以再復仇,今日又怎麼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起對方怒火?
這樣下去,對方頂多是被譏嘲,而公子你卻要受苦了!
於江南聽到這話哪裡還能忍得住?怒喝一聲“厲同,你好大的膽子”,伸手就便朝着厲同抓來!
這一動手,下方於江南的衆手下俱都是一臉讚歎。這個說“於師叔神功蓋世,果然不同凡響”,那個說“於師叔這一旦出手,厲同哪還有命在?”
其餘人都連連點頭:“是極是極,這下那狂妄之徒可謂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丁晴自然也憂心如焚,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天空,只怕看到厲同和這些人說的一樣。
然而,一瞬間的‘交’擊之後,厲同和於江南兩人靜止下來。
所有人這才都看清楚了雙方情景,頓時都變得有些神情古怪這可真是,叫人難以形容了……
於江南的手掌向前,抓了一個空。
厲同站在於江南的身側,一柄火紅的長劍橫在於江南的脖子上。
兩人都不再動作,以一個這樣令人瞠目結舌的模樣出現在了所有人面前。
“怎麼可能!”
於江南怒吼一聲吼出所有人心聲的同時,手掌瞬間變得雪白,帶着一片冰雪握住厲同火紅的落微劍,回頭朝着厲同看去。
厲同對他‘露’出一抹冷笑,擡起腳來直接將他踢飛出去。
“蠢貨!”
於江南驟然受了這一次毫不留情的攻擊,只感覺‘胸’口一悶,險些吐出血來幸好突破到武道金丹境界之後冰雪屬‘性’元氣變強不少,也能夠自動護住身體,叫他不至於受到多少傷害,若是不然,這一下就能夠叫他受重傷。
在空中面前站定,於江南不信邪地怒喝一聲:“厲同,你給我”
一句話尚未說完,厲同便已經出現在他的身前,再度一拳揮出,重重轟在他的小腹處!
於江南只感覺自己丹田隱隱震動一下,終於忍不住那種‘胸’悶的感覺,張開口,直接吐出了一口顏‘色’鮮紅的血來。
見到血液的顏‘色’鮮紅正常,於江南便放下心來:顯然自己的內臟並未受到太大傷害,而且吐出這口鮮血後,自己‘精’神也好了許多,看來並不是什麼壞事……
再往下一看,於江南的心裡頓時“咯噔”一下,暗道這下要糟!
原本歡聲笑語、士氣高漲的手下,看着他都‘露’出了懷疑不信的神‘色’,再也沒有人爲他鼓譟吶喊。
厲同能把武道金丹強者打得口吐鮮血,那麼厲同還能被當做人人‘揉’搓的普通弟子看待嗎?
而於江南這樣的武道金丹強者,居然被築基境界的外‘門’弟子三招兩式打得吐血,真的可靠、可以依賴?
這纔剛開始動手,於江南的手下便已經開始人心動搖了!
厲同在空中停下腳步,不再追打於江南,開口說道:“於江南,你現在總該明白了吧?就憑你這樣的實力,根本奈何不了我。而你自以爲叫這麼多青玄‘門’外‘門’弟子聽你的話,其實說穿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要你自己不夠強,這些都可以在瞬間變作烏有。”
於江南怒道:“我當然足夠強,我現在是武道金丹強者!你能夠比得上我?”
厲同微微冷笑:“武道金丹強者?你也算是武道金丹強者?你僅僅是剛剛突破到這個境界,連種種武道金丹境界的手段都還不會,也敢來挑戰我?還自稱是強者,真是可笑至極!”
腳下一踏,厲同瞬間來到於江南面前,一根手指放在於江南的眼珠之上:“我若是再繼續攻擊你的丹田,你會不會因爲丹田不穩而修爲境界倒退,重新成爲築基境界九層?”
“我若是一開始就攻擊你的眼睛,你現在是不是已經成了瞎子?”
於江南臉‘色’蒼白,冷汗涔涔而下:“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明明已經成爲了武道金丹強者,我的元氣屬‘性’變強了那麼多,還能夠自動護體,怎麼會不是你的對手?怎麼會不是你的對手?”
厲同平靜地收回那根手指,平靜說道:“你要學的還多的是,以後少玩‘弄’那些權謀,專心修煉纔是正道。”
於江南對這話幾乎是充耳不聞,擡起頭來狀若瘋魔,手舞足蹈的同時口中大聲叫喊:“我怎麼會不是你的對手!我比你強!”
忽地,他想到了什麼,歡喜地大叫起來:“我知道了!我還有神魂的力量!我用上這神魂的力量,你就一定比不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