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他們這模樣,心知他們再不敢對自己擺出什麼囂張氣焰,厲同便問道:“說吧,來找我什麼事情?”
“於師叔叫你過去議事,叫我們幾個喊你過去。”
一個外‘門’弟子不安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小聲說道。
厲同問道:“這麼說,你們這一羣人都是來通傳這件事情的?”
“對,就是這樣。”那外‘門’弟子說道,“於師叔叫你快點前去……”
厲同問道:“什麼事情?”
“那……這個我實在不知……”那外‘門’弟子說道。
“我若是廢了你的武功,你會不會知道的更多一點?”厲同淡淡問道。
那外‘門’弟子頓時呼吸微微一滯,張口‘欲’言,他身旁一人卻悄悄拉了他衣服一下:“於師叔厲害還是他厲害?好好想想!”
那外‘門’弟子頓時回過神來:“這個我的確不知道……”
厲同微微頷首,忽地腳下一踏,身體帶起一連串的爆響,瞬間將他身旁那人抓在了手中。
“剛纔是他說的……”
厲同擡起腳來輕輕一踢,那人頓時慘叫一聲,捂着丹田滿地翻滾起來。
“我的修爲!我的修爲!我的修爲啊!!!!”
厲同隨手將他丟在一旁,又看向剩餘幾人:“來,說說看,你們都知道什麼?”
一片沉默,剩餘幾名外‘門’弟子臉‘色’蒼白,汗珠滾滾而下,卻沒有一人敢多說什麼。
不說現在就可能死去,說了以後只怕想死都難!厲同雖然是築基境界所向無敵,但他怎麼可能敵得過真正的武道金丹強者?
厲同看出了一點什麼,微微一笑:“其實這件事情也非常簡單。於江南要想小小地報復我一次,那就是叫我過去,折辱我一次就可以。但若是想要將事情做絕,徹底毀了我,就要用上一點手段了。”
“譬如說,用青玄‘門’的規矩來說事。他如今成了武道金丹強者,有了自己的話語權,就完全可以扣住規矩來對付我。若是宮師祖還想偏袒我,他就可以授意手下的青玄‘門’衆弟子一起違反規矩,對抗宮師祖和掌‘門’。”
說到這裡,厲同看了一眼‘門’口這一行人的神‘色’,見他們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便知道他們也不過是於江南手下小雜魚,根本不知道於江南心中此刻打的什麼主意。
就如同厲同所言一般,此刻於江南掌握了外‘門’弟子一半以上的動向,又有了身爲武道金丹強者的話語權,之前許多看起來荒謬、不現實的事情頓時都有了可能之前誰能想到他能夠憑藉這些可以改變宮師祖和掌‘門’的態度?現在他就能夠確確實實的做到這一點!
偏偏宮師祖和郭嵩陽從上位者的角度來看,對付這樣一個傢伙也的確讓人感覺束手束腳,感覺有些難辦。
不過,以厲同的角度看這又是完全不同的看法於江南看似無懈可擊,其實最關鍵的還是他是否真的強大。
或許青玄‘門’上下都認爲於江南已經成爲武道金丹強者就等於強大了,唯獨厲同不這麼認爲。
於江南成爲武道金丹境界纔多久?他的神魂根本沒有得到太多的鍛鍊。
像是這樣沒有鍛鍊過神魂的武道金丹武者,厲同有何恐懼和擔憂?
或許數年之後於江南有着堂堂正正壓服厲同的實力,但是現在,他既然敢來不自量力的找厲同麻煩,厲同當然要把他這武道金丹強者的面具扯下來,狠狠踏在地上,讓他再也不敢有這種僥倖之心,再也不敢以爲厲同就此就任憑他拿捏了!
嘴角帶着冷笑,揮揮手叫這行人離開,然後厲同以自己的極限速度直接去大殿求見宮師祖。
拜見宮師祖之後,厲同將自己的打算以及於江南可能出‘陰’招的顧慮都全盤到出。
宮師祖聽了他的打算,也不由哈哈大笑:“好!你這辦法極好!於江南這小子是有些太過妄爲,你就替我教訓教訓他吧。”
說着,隨手從身上扯下一塊‘玉’佩:“這是我隨身之物,有了此物,於江南的手下便不敢再動手或者‘亂’用什麼名義,你和於江南自然也可公平一戰!”
厲同舉手接過‘玉’佩,心知總算有了把握他不怕和於江南公平一戰,只怕於江南借用他自身的地位優勢,找些藉口以‘門’派的名義來壓制他,到那時就變作青玄‘門’和厲同之間矛盾,厲同要麼做他刀下魚‘肉’,要麼等同於背叛青玄‘門’……
爭強鬥狠不可怕,可怕的永遠是那些拿着大義名分來壓人的!叫你明知他假公濟‘私’也無話可說,死了還要揹負污名遺臭萬年!
準備妥當,厲同返回自己居處,果然見到一羣人正在自己‘門’口吵吵鬧鬧地要抓人。
這羣人來得巧,也來得快,正說明於江南對厲同下了狠心,根本不打算小打小鬧,而是要將厲同‘逼’上絕路。
見到厲同歸來,這羣人頓時都大叫起來,吵吵嚷嚷,紛紛叫着要抓厲同以正規矩,以嚴青玄‘門’‘門’內風氣!
厲同冷哼一聲,舉起手中‘玉’佩來:“宮師祖口諭,於江南厲同事情我已經知曉,若要動手非於江南本人不可,其餘弟子不得胡‘亂’參與!”
那些弟子面面相覷,頓時都有些呆住了。
這算是什麼口諭?宮師祖的意思是:只能於江南本人來抓厲同,其他人都不能動手?
這有何意義?似乎並不是要袒護厲同?
不過隨即這些人便都回過神來,不一會兒便都再度鼓譟起來:“等着吧!”
“於師叔來了就叫你好看!”
“宮師祖叫於師叔捉拿你,你這次可要慘了!”
“哈哈,什麼築基境界所向無敵,這一次遇上武道金丹境界的於師叔,我看你要怎麼辦!”
厲同冷冷說道:“閉嘴!於江南在哪裡?鼓動這麼狗狗貓貓來叫嚷,難道他不敢和我‘交’手嗎?”
這一聲聲音極大,瞬間壓住了衆人,傳過了大半個青玄‘門’,叫整個青玄‘門’都爲之一靜。
瞬間,那些弟子便反應過來,一個個怒火上臉,就要對着厲同破口大罵。
便在此時,一個笑‘吟’‘吟’的聲音傳來:“厲同,你該叫我於師叔才行,怎麼能直呼長輩的‘性’命?”
於江南,已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