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姍姍沒有辦法,看了一眼趙原。也知道肖冷言那個的脾氣。要是因爲自己而連累了別人,那也是她不想見到的。反正也躲不掉吧。
早晚還要見面的,他應該消氣了吧,歐陽姍姍下了車子,對劉若那說道:“我今天有事,你先回去吧。”
劉若那點了點頭。看了歐陽姍姍應道:“好。”
歐陽姍姍輕嗯了一聲,和趙原離開。上了趙原的車子,趙原在前面開車。歐陽姍姍安靜的坐着。
車子快速的行駛在公路上,沒有多久車子停在了一家很有特色的餐廳門口。
趙原先下來,本來是要給歐陽姍姍開車門的,歐陽姍姍就自己下來了。她也看出了趙原的意圖對她笑了笑,人都是平等的,她知道趙原這樣對她。是因爲肖冷言的關係。
她本身趙原應該不會對她這麼好的吧。
趙原心裡對歐陽姍姍印象有好了一分,沒有仗着是boss的女人就拿架子。這點還是很讓他高看一眼的。
趙原帶着歐陽姍姍進入餐廳,走進電梯,電梯直達頂層。叮的一聲電梯停下。兩人走了下來,一整個頂層的全部是鋼化玻璃房,可以看清外面所有的一切,不管颳風下雨,都可以看得清,站在這裡也有不一樣的感覺。
趙原看了歐陽姍姍一眼,笑着說道:“這裡是肖氏集團旗下的一家創意餐廳,這裡也是boss最常來的地方。”
歐陽姍姍點了點頭,趙原把歐陽姍姍帶到肖冷言在的地方,肖冷言面無表情的坐在餐桌前,沒有看歐陽姍姍一眼,趙原識趣的離開。
歐陽姍姍站在原地,雙手交握在一起,身體站得筆直:“你找我有事?”
肖冷言慢悠悠的擡起眼眸,身體往後仰,深邃的眼眸,讓人看不清他在想什麼,定定的看了歐陽姍姍幾秒,纔開口:“你怎麼不跑了?”
肖冷言想到她逃跑的樣子,不禁覺得好笑,冷漠的氣息收斂了不少。
歐陽姍姍微微垂着頭,沒有理會肖冷言調侃的話,靜靜的站着。
“坐下。”肖冷言帶着命令的口氣。
歐陽姍姍在他對面坐下,她很不想惹毛他。
“陪我吃飯。”肖冷言拿起刀叉,自己先吃了起來。
歐陽姍姍皺着眉,她才吃過沒多久,現在吃不下去啊,不吃他會生氣嗎?偷瞄了肖冷言一眼,又收回視線,看着餐盤裡的食物,沒有一點胃口。
“不合口味?”肖冷言見歐陽姍姍有動作,挑了挑眉稍。
“沒有”歐陽姍姍伸手拿起刀叉,開吃,心裡那個鬱悶,慢悠悠的往嘴裡送。
肖冷言重重的把刀叉拍在桌子上,擡起頭看着歐陽姍姍,就歐陽姍姍那墨跡得勁,肖冷言完全看在眼裡:“不想吃就別吃了,好像我逼你似的。”
歐陽姍姍很聽話的把刀叉放下,肖冷言的臉徹底的黑了:“就那麼不想和我吃飯?”
在停車場的時候跑了,現在又像在吃毒藥。
“不是的我吃過了,所以現在吃不下。”歐陽姍姍解釋道,她不想把眼前的人惹毛,還是把事情解釋清楚。
肖冷言聽歐陽姍姍的解釋,稍微好點,自己也沒有胃口吃,叫人泡了一杯山楂水,放到歐陽姍姍面前。
“喝點。”肖冷言看着歐陽姍姍。
他是猛獸嗎?吃過了就不吃就是了,幹嘛還硬撐。
“你就那麼怕我?”肖冷言問出口,看着歐陽姍姍,眼神變的越來越深邃,
怕,還真有點,可是更多的是,不想惹他,現在自己還需要藉助他的權勢,自然是能和他對着來,現在她也摸清他的脾氣,只要自己不和他對着來,他就不會動怒。
歐陽姍姍擡起眼眸,看向肖冷言脣角勾着笑,眼底有一抹無奈閃過,快速在眼底暈開,消失不見:“肖總又不是虎狼,我有什麼好怕的。”
“是嗎?”肖冷言有點玩味。
“是。”歐陽姍姍掛着微笑,看不出任何異樣。
“我想去下洗手間。”歐陽姍姍從位置上站起來,朝肖冷言輕點了一下頭,轉身離開。
這頂層是沒有洗手間的,歐陽姍姍只好坐電梯下去,叮的一聲,電梯停下,歐陽姍姍下來,這裡第一次來,歐陽手間找了一會,纔看見洗手間在那裡,朝洗手間見走去。
從隔間裡走出來,洗了洗手,走出去,有些事情就是那麼巧,才走進步,就看到迎面而來的熟人。
歐陽姍姍站在了原地,對面的人也同樣看到了歐陽姍姍,沈秀情漫步走到歐陽姍姍跟前,雖然她40多歲了,可是依舊能看出來,年輕的時候很漂亮,可見她保養的很好。
沈秀情和朋友來吃飯,沒想到會遇見歐陽姍姍,往前走了幾步停下,看着歐陽姍姍。
“怎麼樣,歐氏是你隨便就能得到的嗎?你最好老實一點,不然我不敢肯定,三年前的事情會不會重演。”沈秀情帶着不屑的看着歐陽姍姍。
歐陽姍姍背挺的直直的,眼神銳利的射向沈秀情:“現在纔開始而已,你又怎麼知道我得不到?”
歐陽姍姍說完走近了沈秀情,渾身散發着冷漠的氣息,語氣深沉:“你不但害死我母親,還陷害我,最讓我心痛的是,你連無辜的生命也害,你的心是什麼做的?不過你放心,我這次出來,就算是下地獄也會拉上你的。”
沈秀情冷哼,挑了挑精緻的眉:“就憑你?不是我看不起你,你以爲你手裡的那些股份有多大的作用,就算你得到歐氏又能怎樣呢,我根本不在乎。”
沈秀情說道這裡頓了一下,撇了歐陽姍姍一眼:“你老實一點,看在你是姐姐唯一的孩子的份上,我就不趕盡殺絕了,要是你還想在出什麼幺娥子,我不會手軟。”
歐陽姍姍定定地看了沈秀情一眼,勾起脣角微微一笑:“我是不是要謝謝你放過我呢?”
歐陽姍姍心泛起疼意,看在姐姐?都能把人逼死,還會給她留面子?看着沈秀情,不由的想要抽她兩耳光,這個女人真的很沒有良心。
自問她和母親對她和她的兩個小孩都不錯,那時候還不知道歐陽小小和歐陽譯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妹妹,自己有什麼都會給歐陽小小一份,因爲覺得她沒有爸爸可憐,總是照顧着她的心情,母親對這個妹妹也沒有任何的虧欠,掏心掏肺的對待他們,可是最後呢?
最後換來的是什麼?歐陽姍姍緊緊的攥着手,轉身離開,她現在不能怎麼樣她,可是不代表永遠不能。
沈秀情眯着眼睛看着歐陽姍姍的背影,勾脣笑了笑,她不會是自己的對手。
歐陽姍姍覺得胸口好像堵了一塊石頭,堵的她喘不過來氣,捂着自己的胸口,來到一處窗邊,她需要平復一下心情,想到母親,想到孩子,心如刀割,眼淚不自覺的流出來。
有些事情能遮掩,可是現在她忍不住,外面天色已盡暗了下來,霓虹燈閃爍,她放佛還是海上的一葉孤舟,在大海隨風搖曳,不知何時才能平穩靠岸。
這時手機響起,歐陽姍姍擦了擦眼淚,從口袋掏出手機,接了起來,電話接通:“姍姍。”
這是將晨走後第一次給她打電話,他真的很想她,纔打的這通電話。
“嗯”歐陽姍姍應了一聲,也聽出來是將晨,那手機的時候,並沒有看來電顯示。
“你還好嗎?”將晨的聲音帶着淡淡的無奈,他知道她一定不好,可是他現在無法回去,他要做她的靠山,他就必須努力,必須忍耐。
“很好!”歐陽姍姍的聲音還帶着哭過的那種沙啞,她也不敢說太多話,免得將晨聽到。
可是就這樣,將晨還是聽到他的不適:“你怎麼了?”
“沒事,有點小沒感冒。”歐陽姍姍擦了擦臉上的眼淚,並不想他爲自己擔心,希望他過得好。
“照顧好自己。”他現在只能這樣讓她照顧好自己。
“我會的,你也是。”歐陽姍姍說道。
歐陽姍姍擡起頭,不經意間就看到走廊裡站的肖冷言,啪,手機滑落到地上。
肖冷言就冷漠的看着她,深邃的眼眸,透着厭惡。
歐陽姍姍趕緊撿起電話,和將晨說了一句匆匆掛斷。她不知道爲什麼,在肖冷言面前,自己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
可是自己和他有什麼關係?
肖冷言修長的腿,邁着沉穩的腳步,慢悠悠的朝歐陽姍姍走來,渾身散發着冷冽的氣息。
他等了很久不見人上去,就下來看了一眼。結果就看到她在在窗邊接電話,還哭了,看着她慌亂的動作,肖冷言也大概猜到是誰。
走到歐陽姍姍跟前,眉梢輕挑盡顯他的肆意與張揚,語氣帶着嘲弄還夾雜着惱怒與冰冷:“就那麼愛他?那麼想他?爲他哭的肝腸寸斷?”
歐陽姍姍緊緊的攥着手機,讓自己平復心情,她不可以軟弱的。
人心可以脆弱如水,也可以堅硬如石。
歐陽姍姍擡起頭一沒有任何的慌亂,平靜的看着肖冷言:“肖總怎麼下來了?如果肖總已經吃好飯了,我可以先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