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冷言依舊沒有醒來,歐陽姍姍帶着默恩在一旁的牀上睡覺。默恩跟着歐陽姍姍哭。可能是累了,窩在歐陽姍姍懷裡睡的很熟。
歐陽姍姍知道自己剛剛太情緒化了。而且還是當着默恩的面,可是她忍不住,他昏迷的這些日子,她就沒有安穩睡過一次覺。
每每想起他把自己護在懷裡,把所有的危險都擋住。她就痛徹心扉。
歐陽姍姍躺在牀上側着身子,肖冷言同樣也是側着身子的。兩人面對面,他依舊閉着雙眸。沒有醒來的跡象。
歐陽姍姍看着他,輕聲呢喃:“是我貪心了嗎?”
自從母親去世以後,她就沒有順過,這一路走來。她經歷了很多,後來找到默恩,遇見了他。本以爲是幸福的開始,卻不想。他卻沉睡不起。
是不是,這就是她的命運,註定坎坷。
天色漸漸變亮。現在已經是春天。天氣暖了很多,歐陽姍姍還沒有醒來,夏晚瑜就帶着吃的過來。
默恩醒來,看見夏晚瑜來了,剛想叫歐陽姍姍,讓夏晚瑜制住,她是生過兩個孩子的人,知道懷孕的時候貪睡,而且攤上肖冷言的事情,她也沒有好好休息過。
夏晚瑜抱默恩起來,給他穿衣服,默恩很乖,很配合夏晚瑜。
夏晚瑜給默恩穿好衣服又帶他洗漱,又喂他吃早餐。
默恩都吃過早餐,歐陽姍姍才醒,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就是默恩的小臉蛋,默恩眨着眼睛,趴在牀頭,他的衣服已經穿好,他自己穿不還的。
歐陽姍姍在房間裡掃了一眼,看見夏晚瑜,從牀了坐了起來,看着夏晚瑜:“媽,你怎麼不叫我。”
看了一眼時間,都那麼晚了,昨天他沒有去公司,今天要去一下的,現在事情多,她不能不管。
歐陽姍姍從牀上下來,夏晚瑜過來把默恩抱了起來,視線在歐陽姍姍身上掃了一眼,她太過消瘦了,等孩子月份大了,她這樣的身板怎麼能吃的消:“又沒有什麼事情,能多睡會,就多睡會。”
歐陽姍姍點了點頭,知道夏晚瑜關心她,穿上外套進洗手間洗漱,洗漱好,夏晚瑜帶來的早餐,從保溫盒的拿出來,讓她吃。
她確實餓了,最近常常不到吃飯的點,就覺得餓。
飯吃了一半茅豆豆就來了,雖然他什麼都沒有說,但歐陽姍姍知道,他來肯定有事,有夏晚瑜在,歐陽姍姍也沒有問,怕夏晚瑜擔心。
吃過飯,歐陽姍姍對夏晚瑜說道:“媽,公司有事情,我先去公司了。”
“嗯,不過要早點回來,還有中午好好吃飯。”夏晚瑜囑咐,怕她在公司不好好照顧自己。
歐陽姍姍點了點頭,對夏晚瑜說道:“嗯,我會的。”
臨走前在默恩臉上親了一下,笑着對他說道:“要聽奶奶的話哦。”
默恩用力點頭:“嗯。”
和夏晚瑜打了招呼,才和茅豆豆離開,出了病房的門,歐陽姍姍的臉色瞬間沒了笑容,不過也沒有急着問毛豆豆什麼事情。
坐進了車裡,歐陽姍姍纔開始問。
“發生了什麼事情?”歐陽姍姍問道。
茅豆豆沒有立即回答她什麼事情,而是遞給她一份報紙,歐陽姍姍接過來,碩大的標題,她想看不見都難。
標題是關於以前她做過牢的的事情,歐陽姍姍緊緊的攥着報紙,心裡也大概知道,是誰幹的,合上報紙看向開車的茅豆豆:“我們回公司。”
茅豆豆回頭,看了一眼歐陽姍姍,她是聖鴻的總裁,這樣被大肆的宣揚,會影響公司的。
“我們要怎麼辦?”茅豆豆問道。
歐陽姍姍搖了搖頭,她做過牢,身上有污點,這是事實,她改變不了。
很快車子停在聖鴻,茅豆豆和歐陽姍姍走進去,周燕快步迎了上來,神色慌張,歐陽姍姍微微挑眉:“又有什麼事?”
“剛剛肖氏那邊打電話過來,讓你過去一趟。”周燕對歐陽姍姍說道。
歐陽姍姍剛被爆出這樣的事情,唐政就讓歐陽姍姍過去,肯定不是好事。
歐陽姍姍卻沒有很驚訝,反而唐政不見她,她才覺得奇怪呢,讓茅豆豆拿上和肖氏的合作案,離開聖鴻,去肖氏。
這是肖冷言出事以後,她第二次走進這裡,站在大廳的電梯前,等電梯,這時,周銘軒也帶着助理走了過來:“好巧。”
歐陽姍姍只是淡淡一笑,沒有接他的話,叮的一聲,電梯打開,歐陽姍姍和茅豆豆走進去,周銘軒也跟着進來。
周銘軒掃了一眼茅豆豆手裡拿的東西,眼底劃過一抹光亮,視線落在歐陽姍姍身上:“我今天來,是要和唐總談合作的。”
周銘軒故意試探歐陽姍姍,歐陽姍姍心裡已經知道怎麼回事,爆出她坐牢的事情,不就是想踢她出局嗎?
她只是沒有想到,周銘軒會和唐政合作,想到周國定和唐政的關係,歐陽姍姍就明白了。
其實這樣也好,以後她和周家,不在有任何關係,有的話,那也是仇。
她入獄的事,默恩的病,就連這次肖冷言出事,看來也有周家的影子,就唐政自己,怎麼可能做到。
“你就不好奇,我和唐總談什麼合作嗎?”周銘軒沒有聽到,歐陽姍姍的回答,不免有點氣餒,她就那麼能存住氣?
不是她能存住氣,而是她什麼都清楚了,所以才這麼淡定。
本來也沒有想用這份合作案,來扳倒唐政,現在唐政出手讓她出局,在正常不過,要是唐政什麼都不做,她才奇怪。
“我爲什麼要好奇?”歐陽姍姍擡頭看着周銘軒,因爲身高的原因,歐陽姍姍看周銘軒,要微微仰頭,不過遮不住她的氣勢。
隨着她的話落,電梯停了下來,歐陽姍姍率先走了下去,周銘軒沒有想到,歐陽姍姍這麼淡定,愣愣的看着她的背影幾秒,才闊步走下電梯。
他倒要看看,她失去了和肖氏的合作案,她拿什麼,救肖氏,拿什麼牽制唐政。
歐陽姍姍和周銘軒進入肖氏,就有人過來,給他們帶路,唐政已經在辦公室裡等着,看見歐陽姍姍進來,不屑的笑了,他就說嘛,一個女人而已,只要自己出手,她就只能出局。
歐陽姍姍很淡漠的坐下,看着唐政:“你叫我來,是要說什麼?”
“當然是和你解除合作關係,你一個污點纏身的人,名聲太壞,連帶着我們肖氏也跟着受牽連。”唐政靠在椅背上,很悠哉的模樣,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哦,對了以後應該是唐氏。”
歐陽姍姍沒有打算和他逞口舌之快,很痛快的把文件,放在了桌面上,翻開簽下自己的名字。
雙方合作,有一方因爲自身原因,給合作帶來不好的影響,另一方就有權終止合作,唐政就是故意,爆出歐陽姍姍坐牢的事情,把錯都推到她的身上,能和她解除合作,又不用賠償違約金。
周銘軒坐在歐陽姍姍斜對面,眉緊緊的皺在一起,沒有想到她這麼痛快,就願意解除合作,難道她不想救肖氏了,這可是肖冷言創下產業。
“我可以幫你的。”周銘軒看着歐陽姍姍。
歐陽姍姍淡淡一笑,把自己簽好的文件,推到唐政面前,纔看向周銘軒:“如果周總真心想幫我,又怎麼會唐政合作?”
歐陽姍姍說完,唐政也簽好文件,茅豆豆上前把文件拿起來,歐陽姍姍也站了起來,看向周銘軒:“以後我們兩清。”
歐陽姍姍說完,沒有再在多留一秒,帶着茅豆豆離開,這和周銘軒原本的想法,根本不一樣,他以爲她會很在乎這次的合作案,可是她就這麼輕易的就放手。
更沒有求助他的意思,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周銘軒快步追了出去,他替她養了三年的默恩,她想撇乾淨嗎?
“我有話和你說。”周銘軒拉住歐陽姍姍,歐陽姍姍只好停下腳步,轉頭看着周銘軒:“周總還有什麼要說的?”
“我可是養了默恩三年,你就一點情都不念?”周銘軒拉着她的胳膊,慢慢在收緊。
“你別忘了,我爲什麼不能親自照顧默恩,要不是你,我會和默恩分離那麼久嗎?”歐陽姍姍用力甩開周銘軒得手,冷冷的看着他。
要不是他們。她怎麼會入獄,還和默恩分開這麼久。
現在還好意思說他養了默恩。
“我們走。”歐陽姍姍懶得和周銘軒在糾纏,他選擇和唐政合作,就已經是和自己對立面,不管他開始出於什麼目的。
歐陽姍姍和茅豆豆離開。
周銘軒緊緊的攥手,沒有想到,歐陽姍姍這麼決絕,轉身返回辦公室,和唐政把合作合同簽好。
“什麼時候開始着手收購?”周銘軒看着唐政,既然合作了,他總要賺點錢。
“很快。”現在把歐陽姍姍弄走了,只要在把這次案子收購成功,m市就在也沒有肖氏。
“我希望不要出現任何意外。”周銘軒拿起合同起身,心裡開始有點,想不明白歐陽姍姍是什麼意思。
以她的性格,不像會就這樣放手的,可她去卻輕易的放手了,這裡面,難道還有什麼嗎?
“周總放心。”唐政不覺得歐陽姍姍一個女人,還能翻出什麼浪來,就算她有還個聖鴻又怎麼樣?
聖鴻還能是肖氏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