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若是沒有他,又怎麼會答應求婚呢。
只是婚禮……
他望着她,看着她那期待卻又糾結的眼神,很不捨。
然後什麼想法都沒有了,只剩一下,滿足她的所有願望。
“那我們就舉行城堡婚禮好不好?”他伸出手放在桌面上。
寵溺的眼神讓人興奮得想要尖叫,範希兒聽到自己心臟咚咚地跳着,很響……
她的手心其實已經有些緊張的冒汗了,見他伸出手放在桌上,她知道他想握住她的手……
她伸了出去,“好啊。”笑得比花兒還要燦爛,“我跟你說,我大哥這次找的婚慶策劃公司是超會策劃的,我們也讓他們給我們策劃一下?”
“你手心出汗了。”他拿出口袋裡的手帕替她擦了擦,臉上帶着笑意,“好,你說了算。”
她盯着他,並沒有在他的臉上看出任何別的神情……
那麼,既然他這麼自然的與她討論結婚的事,爲什麼一直都不開口?
她微微地鼓起腮幫子,“席錦辰,你不會是一直都在等我開口提結婚的事情吧?!”
他輕笑,“如果是呢?”
“如果是……”她憋嘴瞪他。
他搖頭,“我只是怕求婚是你一時衝動答應的。所以……”
“所以結婚就等我主動說?”好像理由很充分的樣子。
可是還是很不爽,她欲抽回手自己的手,“這樣我覺得我好丟臉呢,還有,我並不是那麼的恨嫁啊……”
他緊緊地抓着她的手,“我知道,是我超級想娶你纔是。”
他看着她,然後擡起她的手,“那等你大哥的婚禮結束,我就上門提親了。”該遵守的傳統規距,他一定會給她的。
範希兒臉兒泛紅,“你,你喜歡啦。其實我們家對傳統規距不是那麼看重的。”什麼聘禮啊,訂婚啊,什麼其他的啊,都是比較普通的。
“嗯。”不過他還是會做他應該做的。
………
蘭園
席錦辰臉色有些嚴肅的開着車,將車子駛入車庫。
家裡很安靜,最近蘇晴人不太舒服,爲了不影響她的休息,家裡的傭人都很早的回了房間。
所以這會雖然席家的大廳裡還亮着燈,但是卻看不到多少人,就見一個傭人泡了茶,似乎要往席世傑的書房的方向送。
正好,他也有事要跟他爸談談。
“是爸要的茶嗎?”
“二少,是的。”
“我來吧。”席錦辰敲了敲門才進了書房。
書房內,席世傑穿着家居服站立在書桌前,桌面上已放着白色的宣紙,旁邊已經有幾張是書寫過的紙張,他手裡握着毛筆字,低着頭在他認真地練字。
一手楷書寫得十分的標準,一筆一劃皆是講究,聽到開門聲,他連頭也沒有頭,“把茶放一邊吧。”
“爸。”席錦辰開了口。
聽到席錦辰的聲音,席世樓的手中的毛筆微微一頓,但就這麼一頓,這一張紙又廢掉了。
他抽離面前廢掉的宣紙,又繼續的換了一張新的寫上。
席世傑練字的時候是不喜歡人家打擾的,但是席錦辰他有話要說。
他安靜的站在一邊沒有吭聲,靜等着他爸練完字再說也行的意思。
“磨墨。”席世傑睨了他一眼說道。
然後也真的沒有理他,只是安靜的寫着字,直到將近二十分鐘,他才放下了毛筆……
他端起旁邊已經稍微冷了的茶水,抿了一口,眉頭輕蹙,這是有煩心事一直困擾在心頭的表現,“有什麼事嗎?”
席錦辰站在那邊,“爸,你的楷書真的是很漂亮,比那些大家寫得還要好……”
“行了,別拍馬屁了。”席世傑打斷了他的話,他的字是什麼水準他自己知道,但也沒有兒子吹噓得這麼的好。
“有什麼事說吧。”
“爸,我……”然而不待席錦辰說什麼話,席世傑卻先一步打斷,“正好我也有事要跟你說。”
“……什麼事?”席錦辰看着他。
“錦銳中毒了。”關於這事,席家並沒有刻意的隱瞞席錦辰,但是席錦辰已經挺長一段時間沒有回蘭園了,所以壓根也是真的不知道。
在席錦銳那天帶沈一萱回來宣佈結婚的時候,席世傑把他們兩兄弟叫到花園裡談話的那天后,他申明自己態度後,這段時間他一直沒有回過蘭園。
帶有那麼一點抗爭的意思。
但是,中毒?
席錦辰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中什麼毒,被蛇咬了嗎?”對於正常人來講,接觸到中毒,都會往毒蛇身上想的吧?
席世傑睨了他一眼,怎麼覺得二兒子的智商現在都不在線上了?
“R1340。”席世傑說。
席錦辰反應過來,“R什麼?1340號?這是什麼東西來的?”一聽像是什麼研究所研究的型號一般。
“那個恐怖組織給錦銳注射的。而且……”席世傑臉色嚴肅,“連錦銳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被注射的。”
席錦辰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很嚴重?”
“很嚴重,這事不要讓你媽媽知道,她最近身體不太好。”席世傑怕嚇到妻子,但是……
書房的門卻是突然的敞開,蘇晴站在那裡,身體都有些搖搖欲墜,“世傑,你說錦銳怎麼了?”中毒?她是不是聽錯了?
她以爲錦銳和萱萱終於走到一起了,這些什麼亂七八槽的事情也應該結束了,可是現在她又聽到什麼?中毒……
天知道她有多麼的慶幸席錦銳是全身而退的,可是,原來不是這個樣子嗎?
那個恐怖組織壓根就沒有這麼好心……
蘇晴的突然出現打斷了兩父子的談話,席世傑瞪了一眼席錦辰,似乎是在責怪他沒有將門關得很緊。
席錦辰也沒有想到他媽會突然出現啊,之前蘇晴有跟他打電話,叫他回蘭園吃飯,他也知道她身體有些不適,但是最後他還是沒有回來。
本想着明天就跟她說一下他和範希兒訂婚的事情的,但首先得得到他爸爸的首肯。
“晴,你怎麼起來了?我陪你去睡。”席世傑走向妻子欲攬着她的肩,但是卻被她給撥開了,一雙黑色的眼睛緊緊地盯着席世傑的臉,“你們又瞞了我什麼?世傑,我是錦銳的媽媽,我有權力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