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交鋒

腳踩在雪地裡發出的細碎聲響在這裡格外清脆。看向兩邊,房樑上懸着薰好的臘肉,掃雪的掃把豎着靠在院落籬笆邊,村道上還留着深淺不一的腳印……顯然不久前這裡的人還在正常生活。大白天的,這裡安靜得就跟鬧鬼了一樣,處處透着詭異。

“又是一起奪靈案件!”言霖月掃視了一圈,皺着眉說。

原霽空沉聲說:“根據院子裡積雪的厚度來看案發不久,說不定那人還沒逃走,去村子裡面看看。”

兩人加快步伐往村子深處掠去,沿途遇見幾個倒在路上已經凍僵的屍體。

言霖月知道,路兩側幾乎每個屋子裡都有“沉睡”過去永遠醒不來的村民。這個時間村民大多數回家吃飯了,還在路上晃的很少。可不管是屋裡屋外的一個都沒能倖免,唯一的區別不過是……還在路上的還沒有機會見親人最後一眼便被抽了魂。

越往裡走,言霖月靈域中那磁場一般緩緩牽引靈魄的力量越是清晰。

言霖月和原霽空難得默契地相視一眼,同時放輕了腳步。一個召出了定音罩,一個渾身漫出一層若隱若現的黑霧。

言霖月用不小的聲音對原霽空說:“其實你不用再加那層暗黑氛圍特效一樣的東西了。”

原霽空臉上僵硬了一瞬,他大概猜出來言霖月的意思。當他感知到自己的聲音和氣息被收束在方寸之間後,便撤去了那層先天死氣。不過他總覺得那個什麼“暗黑氛圍特效”不是個好的形容詞,於是臉色有幾分難看。

兩人皆是靈識強大之人,很快鎖定了那靈氣匯聚處,靠房屋遮掩身形謹慎靠近。

村西口。

一口枯井旁站着一個黑袍人,看這身形應該是個女子。

言霖月感受到那人毫不收斂的詭異靈氣,沉聲說:“就是她了!”

“你見過?”原霽空有些詫異。

“嗯,不過沒打過照面,只遠遠看見過。”

言霖月很容易被牽起了愁思,古嵐心是和她打過的。只是……這歹人還在世間蹦噠,嵐心卻如美豔的曇花,短暫盛放後悄然消散於天地間。

“還真是不放過一絲靈魄。”原霽空看見那黑袍女人舉着一枚血扳指,貪戀地吸取着最後一縷稀薄靈魄。

言霖月帶着絲恨意地大喊一聲:“抓住她!”

要不是因爲這冥族走狗,她和嵐心怎會被四國通緝?她們怎會因此前往慶安城而暴露了行蹤?嵐心又怎會身死!

當兩人暴露身形後,那黑袍女人才發現自己已經被抓了現行。不過她並不着急,因爲她完成任務的進度讓那位十分滿意,又賜予了自己一部分強大的冥族力量。正好,拿這兩個年輕人試試手!

黑袍女人收回那枚血扳指,一招凌絲斬祭出,將言霖月和原霽空逼退一瞬。她手上立即畫起了古老神秘的咒印,無邊的濃郁黑色霧氣頓時自地底升騰而起,將這雪景映得格外瘮人。見過此景,言霖月再也不會對雪景抱有什麼童話般的幻想了!

原霽空試圖打斷黑袍女人,卻因爲那狡猾的女人揪準了實力稍弱的言霖月打,他不得不去護着言霖月。而這麼做的結果就是……術法已成,一大羣喪屍從村子四面八方涌來將兩人團團圍住!

“剛好拿你們試試這冥族王室的傀儡術。這些村民剛死,可新鮮着呢……你們好好玩!”

女人輕笑一聲,隱沒入一羣嗷嗷嘶吼、面目猙獰的傀儡羣后,開始看起了熱鬧。

言霖月咬牙道:“果然是冥族搞的鬼!”

原霽空不留痕跡地將自己從“冥族”兩字中摘了出來,沒有反對。

言霖月盯着這些動作詭異神情痛苦而驚悚的白眼喪屍。事實上經歷了這麼多,這還不如小時候看喪屍片時來得刺激。她現在更想把這個可恨的女人抓住痛打一遍,再逼問出冥族的陰謀!

“沒什麼殺傷力,只是數量太多。”原霽空冷冷地說,他覺得這女人只是想消耗他們的體力。

“吼!”

“嗬……嗷!”

女人右手一擡,傀儡頓時嗷嗚嗷嗚叫着向中間撲去。言霖月不敢輕易消耗太多靈氣,便取出背後的扶風劍,開啓了原始的戰鬥模式。言霖月和原霽空背對而立。看着這一窩蜂涌上來的喪屍,她出奇的鎮定。可能是因爲……知道背後有人和自己生死相依吧。

“沒想到居然有種要聯手打怪升級的感覺。”言霖月腦子一抽,隨口吐出來一句。

原霽空對她這些神奇發言已經見怪不怪。他一言不發,只握緊了手中的“黑焱”劍蓄勢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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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言霖月就欲哭無淚了,爲了保存靈氣只用劍砍,真的值得嗎?

衆所周知,殺殭屍的有效進攻是砍腦袋。當砍斷手腳之後,那晃盪着的殘缺不全的軀體朝言霖月奔來時,她纔想起來這個常識。

然而,一刀下去,黏糊糊的腦漿四濺,還順着劍身往手上淌!有的喪屍下巴被劍氣斬斷卻骨斷肉相連,吊着下半截嘴嗬哧嗬哧撲來。有的喪屍眼珠子爆出,懸掛在眼眶中搖搖晃晃,彷彿隨時要掉進自己那大張的嘴裡。血污混合着那些喪屍嘴裡的哈喇子、爆出的腦漿,一片腥臭。

言霖月懷疑自己沒被撓死、嚇死,最後是被噁心死的……言霖月忍着胃部暈車一樣的強烈不適,和原霽空將傀儡斬殺了大半。

女人輕笑着說:“有趣,這冥族竟然幫仙門?”

她認出了當初插手戰爭的言霖月,一直以爲這丫頭是仙門中人。她見那原霽空毫不受死氣影響,便猜出了他冥族的身份。

眼見着傀儡所剩無幾,黑袍女人漸漸沒了興趣,眼中閃過一道森冷殺意。她凝出一枚黑色長針,趁言霖月不備朝她小腹擲出。

“叮!”

那枚針被原霽空一劍攔住,發出一聲脆響。言霖月驚嚇之餘朝原霽空遞去一個感激的眼神。後者卻並不買賬,依然面無表情,繼續做一個斬殺傀儡的殺戮機器。

言霖月突然出聲提醒:“有些不對勁!”

她與自然親和,此時敏感地察覺到天地間的自然元素正在與她遠離,即將斷了聯繫。儘管看不見臉,言霖月也從那女人的姿態裡看出了幾分得意。

原來剛剛她並不是單純地觀戰,發現他們聯手後實力不凡,她立即採取了補救措施。趁兩人不注意,她用那些凝聚着死氣的黑針布置下了一個陣法!

言霖月頓時懊惱不已,是她低估了這女人。這女人不僅實力不凡、狡詐機警,還懂得陣法!這陣法四處透着股邪氣,竟然能隔絕天地靈氣!

原霽空也露出嚴肅的表情。他在九墟宮中學了不少東西。九墟宮擅長陣法,他對陣法多少也有些瞭解。

“不好,是冥族的封魔血咒。這血氣混着死氣就是最好的屏罩,大意了……”

言霖月漸漸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真空裝置,周圍的一切靈氣和自然之力都被抽離,再也使不上一絲靈力。最可怕的是,她和原霽空此時都動彈不得,身上彷彿壓了千斤重的石頭。

言霖月揹着手,用最後一絲靈氣啓動了傳音石。

女人十分開心地笑出來,笑聲單純無害得像個小女孩,不過是在捉弄自己的寵物一般。

她蓮步輕移,踱至兩人身前,取出一把鋒利的小刀對着言霖月的臉比劃一陣。刀鋒又倏而轉向一旁的原霽空。

“本尊不是心善之人,我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擁有!今日我就拆了你們這對鴛鴦!”女人突然陷入瘋狂,無端的恨意讓她的聲音有幾分狠戾。

在等待虞止出現的同時,言霖月暗自吐槽:這人什麼眼神,鴛鴦?不用你拆喂,我只是捂個冰塊而已。所以,這女人是爲情所傷才變成這樣的嗎?

眼見女人舉起了刀子,言霖月繃緊了神經。虞止不會又放她鴿子吧?再不來她和原霽空就都麻煩了。

虞止,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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