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公寓，外面的天還沒黑。
鄒念沒見到向陽在家，去了向陽的臥室，推開門，果然臥室裡也沒人。找出手機打給了向陽，那邊接了。
鄒念問她：“在外面約會嗎？”
“……”
“……不用不用，你們兩個吃吧，我早都已經吃完了。”鄒念拒絕了向陽的邀請，人家兩個人約會，她怎麼好意思去做電燈泡？
自己在家隨便吃點什麼就行了。
按了掛斷鍵之後，她把手機擱在了茶几上。
鄒念去洗了澡，在阮聿堯的公寓洗了一次，回來又洗了一次。毫不意外，*過後，又是落了一身的青紫吻痕，身上有些尤其敏感白*皙的肌膚上，也有他手指用力揉捏過的淺痕。換了一身舒適簡單的家居服，把頭髮吹得半乾，她打開冰箱找東西吃，發現就連一盒泡麪都沒有。
悽悽慘慘……
平時她就穿着家居服下樓，今天也一樣，長褲，上身七分袖的，很安全保守，外面天快要黑了。
拿了鑰匙和錢，出門，進入電梯。
到了小超市，本來想吃泡麪的，可是看到這個時間還有青菜賣，蠻新鮮的，鄒念就買了一點青菜，還買了米，付了錢回公寓。
一個人在公寓裡忙，米飯快熟了，菜也炒好了。
突然手機在客廳的茶几上響了起來。
她過去接，是阮聿堯的號碼，心跳加速了，認識這麼久了，沒這種激動的感覺了纔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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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她問。
“已經到了，你在幹什麼？”他問。
鄒念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在做飯，剛剛做好正準備吃了……”
“自己一個人？還是跟你的室友一起？”
“一個人……”
“視頻說吧。”他聽此，提出。
鄒念點頭。
她把筆記本拿了出來，放餐桌上，開啓了跟他視頻聊天的狀態……
阮聿堯在那邊，他似乎是在酒店，斜倚在黑白兩個色系*品的大*上，身上穿了一件襯衫，手中是手提。
他見她轉身，消失在了屏幕前，不知道她幹什麼去了，不多時，看到她又出現在屏幕裡，溫柔清新的小女人身影。
“這是文件袋，我先跟你說完……”鄒念打開文件袋，邊說邊擡頭看他，隔着屏幕，她也看到了他眼神中的情意，他目不轉睛的看她，鄒念揮手，隔着屏幕提醒他：“我在跟你說正事。”
“你先吃飯，吃完我們再說。”他看她。
餐桌上有一盤菜，還有一個空碗和筷子，他看到了。
“我說完吧，飯不着急吃……”鄒念惦記着這個事情，想盡快跟他說清楚。
阮聿堯堅持：“吃飯，聽話……否則我不聽了。”
鄒念無語。
又是威脅的語氣，好吧，把文件袋推到了一旁，拿了碗去廚房盛了一碗白米飯，坐在餐桌前，她皺眉看着屏幕裡，尷尬的說：“你這麼盯着我，我沒辦法吃了……暫時先關了行不行？”
他搖頭……
“我很快吃完。”她說。
“不用關了視頻，你慢慢吃，我先去衝個涼……”他說完就起身了，屏幕裡，立刻變成了是*的樣子。
他去洗澡了，鄒念開始吃飯。
邊吃邊看屏幕，怕他突然回來，不過她怎麼吃得飛快，也比不上他沖涼快，他下身圍着浴巾，上身光裸着，擦着頭髮斜倚在了*上，精壯的身軀就這麼出現在了屏幕中，鄒念咳了一聲，悶頭吃飯。
“怎麼了？”他問。
鄒念悶頭飛快地吃，完全不回答。
由於他這麼看着，她還是不自在，本人在盯着貌似都比在屏幕裡盯着讓她自然，鄒念轉過身去吃的，沒讓他看到。
不多時，她吃完了。
先把碗筷之類的都拿到了廚房，回來，鄒念在屏幕前開始說正事了。
她打開了文件袋。
阮聿堯在那邊問：“這件事，你是怎麼想的？”
“……”她不懂，擡頭看他。
鄒唸對他講道：“我婆婆說，那批問題材料並非是宏遠採購的，宏遠採購的那批資料，還在路上沒有運到b市，至於這批問題材料出自何處，那就要問你阮大老闆自己了。在b市……有背景的不止你們阮家，我婆婆讓我告訴你，不要企圖誣陷——”
她回想着婆婆說的每一句話，然後不敢有一絲一毫言語扭曲的，全都轉達給了屏幕那邊的阮聿堯。
“這個資料你今天看過了嗎？”鄒念問他。
阮聿堯蹙眉，點頭：“看過了，表現文章而已。”
鄒念眼睛轉了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一個是阮聿堯，一個是蘇正東的母親，她沒有立場說任何話，事情也非同小可，還是不要讒言自作聰明的好。
“那批問題材料，的確是宏遠經手，材料就在工地附近放着，宏遠的人不承認沒有關係，反正那批材料是宏遠出錢採購，阮氏集團不損失一毛錢。“他說。
“那很好啊。”鄒念點頭。
阮聿堯再說：“那批問題材料的事情，我若是細細追究，宏遠會有大麻煩。材料本應該是進了工地的，如果進了工地，被我抓到現行，宏遠百口莫辯，可我不想對宏遠趕盡殺絕，就選擇了在工地外安排人攔截材料，一方面，是我不想我公司的工程被政aa府盯上，以爲有問題，另一方面，我想放過宏遠，以此事警告宏遠，下次不要再這樣做了，太冒險了，我的忍耐也是有一定限度的。”
“……”
鄒念聽了他的話，反應了許久。
有點轉不過來彎兒，她不瞭解蘇正東的家裡和阮聿堯有什麼恩怨和交集，或者是上一輩人的恩怨？也不好貿貿然問阮聿堯，如果問到了別人的隱私上，叫人爲難。
蘇家這麼針對他，他還是放過了蘇家一馬，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認爲，我說的話可信，還是鄭瀾女士說的話可信？”阮聿堯點了一支菸，看向屏幕裡的鄒念。
鄒念安靜的坐在那裡，淡淡的看了一眼文件袋，和桌子上攤開的文件資料。想了又想，搖頭：“心照不宣吧……”
他點頭，笑了：“那你是相信我的。”
鄒念：“……”
她低着頭擺弄文件，阮聿堯估計，她是不自在了，在屏幕中，可以看到她轉頭時，白希脖頸上一小塊兒吻痕。
“知道爲什麼鄭瀾女士叫你來跟我說嗎？”阮聿堯問她。
鄒念看他，思考了幾十秒鐘，點頭……
同樣這也是心照不宣的，蘇正東和鄭瀾，都知道她接觸過阮聿堯，那時候項目還沒有簽約給宏遠，她成功的拿到了項目，後來，蘇正東讓她再接近阮聿堯，讓他能准許工程開工，幾天後，蘇正東安排了張章到阮聿堯身邊。
蘇正東和他母親鄭瀾都應該清楚，阮聿堯並不是什麼善男，項目一開始簽約給了她鄒念，阮聿堯能沒在她身上佔過便宜？一定是發生過關係的，鄭瀾讓她來說服阮聿堯，就是認爲，阮聿堯會賣給她鄒念一個面子，不再追究問題材料這件事。
至於這個任務完不完的成，估計鄭瀾心裡也沒數，因爲別人也不瞭解，阮聿堯對鄒唸的情分，究竟有幾分深。
阮聿堯告訴她，不要回了宏遠立刻說已經解決了，不要說他已經不追究了，爲了給宏遠一點危機感，告訴她，回去要對鄭瀾說，他這邊還沒鬆口。
“說你還沒鬆口？那鄭瀾女士會發脾氣！”鄒念說。
“你可以補充，我差不多有了鬆口的意思，只需要你繼續跟我洽談，鬆口是很容易的事。”阮聿堯淡淡而笑。
鄒念迷糊了……
怎麼覺得，他是有別的目的？意思是……接下來等他回了b市，她還要代表宏遠去找他談？已經談完了，還有什麼好談的！
阮聿堯見她那個糾結的樣子，脣角微彎：“對了，別再叫她婆婆，我聽着感覺不是很舒服，你不是已經要跟蘇正東離婚了？”
“可是還沒離啊……”鄒念立刻反駁。
他管的是不是太寬了？
阮聿堯擡頭，驀地眼神一冷：“有了離得意思，就算你們差不多已經離了。我跟卓笛雖然結婚了，但我沒有結婚的意思，所以這並不算已經結婚，這樣來說，我精神和柔體上都不算已婚，我還單身。”
“……”鄒念已經無語了。
他這究竟是什麼歪邏輯？！
一直跟他聊天，聊到了向陽約會都回來了。
鄒唸對他說：“先不說了，向陽在開門……”
阮聿堯嘆氣：“早點休息。”
“……”
向陽進來，鄒念迅速直接拔了電源。
“幹嘛？”向陽見她那麼奇怪。
她帶了外面的小吃回來給她，熱乎的牛肉丸。
放在了餐桌上，鄒念聞到牛肉丸的味道，捂着嘴巴轉身一陣乾嘔……
“拿走。”鄒念擺手。
向陽立刻拿走了，放在遠處……跑回來問她：“你幹嘛呀這兩天？聞到了牛肉和羊肉的味道就是這種反應，太頻繁了，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有了呢！”
“有了？”鄒念臉色一變，看向陽。
向陽被她看得頓時腿軟，瞪大了眼睛，倆手捧着鄒唸白裡透紅的小臉兒看：“親妹妹，你們在一起……不會是……沒有措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