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大地換了門鎖,說明他早就估計好了孟小冬會再次造訪。
他們的婚姻關係依然存在,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他們已經分居了快三年,這是很多人不知道的秘密。
管理處的保安趕來不到三分鐘,一輛警車閃着燈也過來了。
我正在愕然,徐小婷得意地對我說:“王者,對付保安,就拿真警察,這主意好不好?”
我疑惑地問:“是你報的警?”
徐小婷小聲地說:“你沒看他們這些保安,凶神惡煞的樣子,我叫來真警察,是李逵打李鬼。”
她還在得意地笑,被孟小冬喝了一句說:“小婷,你叫的?”
徐小婷說:“是,孟總。”
孟小冬不滿意地哼了一聲說:“多事!”
“多事!”我在徐小婷耳邊低聲說:“徐小婷,你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徐小婷瞪我一眼,嘀咕道:“我還不是爲你好。”
“爲我好?”我疑惑不解地問。
“我不叫來警察,萬一你跟他們動起手來,吃虧的還不是你?”徐小婷委屈地說:“好心沒得好報!”
我心裡一陣感動,死徐小婷居然是爲我着想的。同時感覺到孟小冬的態度,她是很反感有警察參與進來的。
我悄悄拉了她的手一下,低聲說:“謝謝你啊。”
警車在別墅門口停下,從車裡下來兩個警察,問是誰報的警。
徐小婷猶豫了一下說:“是我。”
警察打量一圈保安,又看了看我們,問:“打架了?”
孟小冬搖了搖頭說:“他們不讓我回家。”
警察疑惑了,叫了經理過來,問了幾句話後對我們說:“你們不要強行進屋。業主有交代的,他們也是沒辦法。”
孟小冬冷笑道:“難道我不是業主?”
警察就笑,說:“你是不是業主不管我的事,只要你們不鬧事,任何事好說。”
管理處經理就說:“孟小姐,這棟房子的業主寫的是樑大地樑老闆,不是孟小姐你的名字。”
孟小冬氣得有些發抖,大聲說:“我跟樑大地是什麼關係?”
經理流氓般的搖搖頭說:“我不知道。我
剛來,具體情況不清楚。”
孟小冬氣得一張臉變得通紅,咬着牙罵道:“簡直是流氓。”
經理臉一黑,說:“你罵誰?”
孟小冬氣憤地吼道:“我罵瞎眼的東西。”
“你才瞎眼!”經理回擊她道,又一臉譏諷地說:“別以爲嫁了個香港佬,就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不就是圖人家有錢麼?鄙視!”
圍着的一圈保安一齊起鬨,怪叫着喊:“香港佬就是有錢,這麼漂亮的小妞,嫁給一個老頭子,鮮花插在牛糞上。”
我和徐小婷對視一眼,居然不知道如何出口反駁。
孟小冬再好的涵養,此時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她幾乎是衝到經理面前,揚手就是一記耳光扇過去。
孟小冬動手了,事情突然惡化。
我怕她吃虧,一個箭步跨過去,就在經理舉起手要回擊孟小冬的瞬間,一腳將他踹出去好遠。
經理被我踢倒了,保安們嗷的一聲叫,立即將我團團圍住。
我暗暗做好準備,要槍打出頭鳥。
徐小婷在愣怔了半響之後,也嗷的一聲叫,拿了一個拖把衝了進來,站在我身邊喊:“不怕死的就上來。”
警察終於反應過來了,他們兩個人趕緊隔在我們中間喊:“都不許動手!”
經理從地上哼哼唧唧地爬起來,指着我怒吼道:“打死這個狗雜種!”
我回罵他一句說:“你纔是狗雜種!有本事,我們單挑!”
“單挑你孃的腳!”經理指揮着保安喊:“都給我上!”
他們無視警察在場,氣焰如此囂張。
我卻不怕,有警察在場,就是給了我一個膽。就算警察不在場,對付一兩個保安,我想自己還不算很吃力。
感謝我在學校讀書的時候一直沒有荒廢體育。儘管我們高三畢業學生取消了體育課,但我多少年來堅持打籃球的愛好一直沒丟。體育事業強健了我的體魄,不論是出手的狠勁還是眼明手快的迅捷,我一直不擔心自己。
孟小冬氣定神閒地站在我身邊,我被她身上的這股凜然氣概震動了。
倒是徐小婷,舉着拖把的雙手在微微顫抖。
場面陷入肅殺之中,保
安們並沒有因爲經理的嗷叫而衝上來拼命。
僵局被收了紅包的保安打破了,他突然伸腳向我踹來。
在他們面前,我豈能做個善類?等他的腿剛擡起,我的腿又毫不猶豫踢了出去。
這一踢,剛好踢在他的膝蓋骨上,這一腳我用力之猛,幾乎傾盡我平生的力量,因此在我的腳還未收回來之前,他已經像一根木樁一樣在地上滾出去了好遠。
我將孟小冬和徐小婷她們擋在背後,怒目而視着保安們吼道:“來吧!都來吧!”
保安們一窩蜂似得涌了上來,拳頭如雨點般往我身上招呼。
我不能被動挨打,也不能無的放矢。所以我的每一拳每一腳,所到之處,必定是一聲哀鳴。
雙拳難敵四手,好漢難打三人。
我開始漸漸感到力有不支。但我明白,千萬不能倒下去,我只要倒下去,後果將不堪設想。
局面眼看着就無法控制,擋在中間的警察便從腰間摸出槍來,朝天放了一槍。
這一槍,將所有的人都嚇住了。
誰都知道,這第一槍是警告,再胡來,第二槍可能就會衝着人來了。
被我踢倒的保安從地上爬起來,沒命的跑了。餘下的幾個保安,面面相覷一下,跟着要溜。
警察吼道:“都不許動,回派出所接受調查。”便拿出手銬來,將我和經理拷在一起,推着我們往警車跟前走。
經理還在嚷,說自己是受害人,怎麼要拷?
警察一點面子也不給,照着他的屁股踢了一腳罵道:“吵什麼吵?尋恤滋事,回去有你好受的。”
我們剛在警車上坐定,警察又轉身對孟小冬她們吼道:“都跟我散了。再不散,統統回派出所。”
保安們鳥獸般散了,本來喧囂的現場就剩下目瞪口呆的孟小冬和徐小婷。
我看着她們一副吃驚的樣子,從車裡探出頭說:“孟總,別擔心。你們先回家,我沒事!”
與我拷在一起的經理冷笑着說:“小子,你出手傷人,你說沒事就沒事?”
我撇了他一眼說:“你想怎麼樣?我奉陪到底。”
警察喝住了我們繼續說話,黑着臉將我們送往派出所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