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潮溼的黑屋子,一雙修長的腿向他們走來。
他們只是看見地上的暗影都猜到幾分,他們抱在一團,防備的盯着。
直到那抹黑影走近身邊。
瞬間,漆黑的屋子,立刻明亮起來。
嘭的一聲,一張椅子安置在他們的身前。
莫子謙就像一個王者坐在上面,俯視着四個男子。
莫子謙還沒有開口,他們便受不住莫子謙散發的冷冽氣勢,說道,“莫少,我錯了,我錯了——”
他們其中一人率先開口,立刻就像找到一個缺口似的,也不抱在一起,對着莫子謙跪了下來,磕頭認錯。
一個個的腦袋磕在水泥地面上,砰砰作響。
莫子謙臉上一點神情也沒有,幽冷的眼眸盯着他們。
他們磕了好一會兒,地上已經出現紅色的血跡了,莫子謙纔開口,“誰讓你這麼做的?”
莫子謙這話帶着明顯的冷意,只要他們回答不滿意,當場就要他們好看!
那幾人一聽,立刻就從實招來,說出經過。
他們是在網上接下綁架蘇曼的,對方是電話聯繫,是一個女人,聽起來似乎是三四十歲。
莫子謙聽到這裡,也沒有繼續下問,又問他們誰動的手,打暈了蘇曼。
三個人同時指向另一個人。
他們都不知道莫子謙是怎麼出手的,就聽見那人一聲哎呼,淒厲的聲音,不斷在空曠的黑屋子裡迴盪,令他們背脊發涼。
他們只是看見莫子謙身後一個穿着西服的男子送上一條白色的毛巾。
莫子謙接過,擦拭了好幾下手。
身後的男子,又遞上一條毛巾,莫子謙擦了一遍。
男子又遞上一條新毛巾。
莫子謙擦了三次這才停下動作。
白色的毛巾落在地上,立刻就沾上灰塵。
那三人看見沒有沾上塵土的地方還是一片潔白如新。
莫子謙又問道,誰對蘇曼下了藥?
剩下兩人同時指着爲首的男子。
這下男子害怕起來,只有跪在莫子謙的身前求饒。
可莫子謙一點也不心軟。
那個男子的額頭都磕出血來,莫子謙還是沒有心軟。
蠟燭點亮的房間裡,只見莫子謙的手擡起落下。
身後便有一個男子將一個小包送上,丟在地上。
黑色的布包打開,裡面全是針管,針管裡還有液體。
那人看見這些東西,立刻就害怕了,立刻尿了。
他想着那一推針管裡全是藥水,全都注射到自己的身體,那還不是一個字,死!
那人不斷後退,都抵在牆壁上了。
黑屋子十分寬敞,暗影綽綽,就像鬼魅似的。
“莫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放過我!”
那人還在求饒。
莫子謙卻是掃了他一眼,看向另外兩人,說道,“要我動手?”
面臨着生死考驗,他們也顧不得其他,剩下兩人提着針管就像縮在角落裡的男子走去。
那個男子立刻大喊道,“停下,我可是你們的老大!”
然而,那個男人的話音還沒有落下,其中一人就拿起一隻針管紮在男子的身上。
針管上的針特別的粗,裡面的液體也不少,男子一陣殺豬時的尖叫。
一人動手,另一人也開始拿起針管扎。
原本爲首的男子被紮了兩針,心一橫,反正今晚也是一死,拉兩個墊背的。
他也拿起針管向對方扎去。
一陣哀嚎,又一陣哀嚎聲不斷。
警察局外面皆是一片安靜。
那三人的身體慢慢腫了起來,眼睛都成了一條縫隙了。
他們身上都扎着許多針管。
莫子謙看也不看他們便率先離開了。
當然,莫子謙拿出的針管裡並不是其他,而是一種令人感覺十分疼痛的藥水,這種藥水不會要人命,只是讓對方感覺到疼。
那痛卻又摸不着,就像深埋在肉裡,在骨頭上,或者是在肚子裡。
他們扎完針管,一個個都倒在地上,哀嚎。
莫子謙已經離開,最後離開的人,將黑屋子裡收拾乾淨,也離開了。
莫子謙得到四個男子的信息,又派人去查。
最後,莫子謙將視線落在唐亦珊的身上。
唐亦珊卻不在國內,已經在國外了。
而唐亦珊在離開之前,溫欣蘭與唐亦珊見過面。
莫子謙的眉頭一皺。
李艾停頓了一下,還是站出,說道,”莫少,上次你讓我去查的事情,已經出來了。“
莫子謙看着李艾,那眼神似乎已經瞭然一切。
李艾說道,“一年前,少夫人是被溫欣蘭小姐找人綁架的,而且在關押少夫人期間,抽走了少夫人大量的血,後面被隱秘的送進溫欣蘭小姐住院的醫院裡,溫欣蘭小姐身上的血是少夫人的血換下的。”
莫子謙聽着李艾的彙報,頓時就緊握成拳,一下紮在車上。
保時捷厚實的車門,立刻凸、出一大塊,莫子謙的劍眉緊蹙,一雙眼眸幽深如墨,深不見底,鼻孔張開,薄脣緊抿成一條線,一股冰冷的氣息噴灑而出。
莫子謙沒有回到莫府,而是讓人再查這次溫欣蘭又充當了什麼角色。
莫子謙的電話纔打出不久,便又電話打了進來。
莫子謙接完電話,頓時就怒了,這次他的臉上再也掩飾不住怒意。
莫子謙冷聲命人調轉車頭開往溫欣蘭現在所住的地方。
溫欣蘭在家裡一陣焦急。
唐亦珊的電話還沒有打來,也不知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前些天,唐亦珊的套房買了,她的住房也買了,溫欣蘭將自己的積蓄籌集九百萬給了唐亦珊。
唐亦珊給溫馨蘭發來蘇曼抓住的照片。
溫欣蘭欣然的將錢轉了出去。
唐亦珊更是對溫欣蘭說,她們就不要見面了,電話也少打,免得被莫子謙發現。
最初,溫欣蘭也高興接受,可隨着時間的溜走,唐亦珊還沒有給她打電話。
期間,溫欣蘭給唐亦珊打電話,唐亦珊的關機,後面再打,號碼是空號。
溫欣蘭出去找唐亦珊,她蘭桂坊的小男人,可都沒有找到唐亦珊。
溫欣蘭似乎明白一件事,她好像被唐亦珊騙了。
溫欣蘭的所有家當都被唐亦珊拿走了。
而且,現在還有更加棘手的事情,莫子謙在調查她了。
溫欣蘭在一處偏僻的小旅館裡,一陣焦急。
溫欣蘭又打了一遍唐亦珊的電話,對方還是冰冷的機械聲,你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溫欣蘭怒了,一下將電話砸在牆壁上。
接着,溫馨蘭對着旅館裡的東西就砸。
噼裡啪啦的聲音在夜晚顯得尤爲突出。
溫欣蘭的舉動很快就惹得旅館老闆的注意,老闆直接來到溫欣蘭的房門外,敲響了門。
溫欣蘭聽着門外的聲音,一陣煩躁,也沒有回答。
小旅館的老闆,曾經是混跡社會青年,現在四十多歲,脾氣也是十分暴躁。
他敲了一會,溫欣蘭也沒有來開門,老闆便拿出鑰匙打開門。
老闆擡眼就看見房間裡一片凌亂,檯燈,空調,書桌,還有檯燈,全都壞了,牀單被套落在地上。
溫欣蘭住的房間也算是這裡最好的房間了。
老闆心裡一陣憤怒,直接就上前給溫欣蘭一個耳光,罵道,“你他麼大半夜發什麼瘋癲?老子這裡是旅館,不是你打砸的地方!”
溫馨蘭捱了一巴掌,臉上火辣辣的痛,看着地上的廉價之物,一陣嫌棄,擡眼瞪着中年男人,吼道,“我給錢就是,全是破東西,你打我!”
溫馨蘭想到被這個中年男人打了心裡就特別憤怒,從地上爬起就要找中年男人拼命。
中年男人雖然現在不混了,可還是有點功夫。
溫馨蘭還沒有靠近就被中年男人抓住了頭髮。
溫馨蘭吃痛,只能仰着頭盯着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地上的東西,說道,“好,你壞了老子的房間,賠款十萬!”
溫馨蘭看了地上碎裂的臉頰飾物,說道,“十萬,你搶人吧,這些東西一共加起來也不到一萬,十萬,你是嫌我沒有見過世面嗎?”
溫馨蘭自然不甘願,再說她也沒有十萬,錢都給了唐亦珊,身上也就一萬多元。
中年男人聽着溫欣蘭所言,立刻就不高興了,眉頭一皺,對着溫欣蘭又是一巴掌,說道,“呸!在這裡老子說了算,十萬就是十萬,給錢!”
溫欣蘭沒有十萬,說道,“你這些東西,怎麼就價值十萬,你這是敲詐!”
中年男人,又給了溫欣蘭一巴掌,說道,“這房間是老子自己裝的,耗時耗力,十萬不會多!”
中年男人緊盯着溫欣蘭,一點也沒有放過溫欣蘭臉上的異樣,在溫欣蘭還還沒有開口前,就說道,“不會是沒有錢吧?”
溫欣蘭就像被中年男人猜中似的,眼睛睜大了幾分。
就是這個動作,令中年男人眯起眼睛。
他看向溫欣蘭的行李,立刻就走了上去。
溫欣蘭見勢,立刻就上前爭奪,行李箱裡只有一萬多元錢,那是溫欣蘭全部的家當,萬一被這個中年男人拿走了,她可怎麼辦?
溫欣蘭去搶奪行李,中年男人自然不允許,一腳將溫欣蘭踢開。
溫欣蘭的小腹捱了一腳倒在地上,身上的裙子掀起,露出一雙雪白的腿。
中年男人沒有溫欣蘭的阻礙,很快就打開行李箱,拿出溫欣蘭的手提包,拉開,將裡面一萬多元錢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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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數了下錢,一萬五千元。
中年男子將手中的錢在手心裡拍了拍,看向溫欣蘭,說道,“這裡才一萬五,你還差八萬五千元!”
溫欣蘭唯一的錢也被中年男人搶走了,她自然十分生氣。
溫欣蘭吼道,“我不會給的!”
臨到頭,溫欣蘭還沒有感覺到危險,她一手捂在肚子上,狠狠的瞪着中年男子。
小房間裡的燈有些模糊,照在溫欣蘭的身上,卻升起幾分異樣來。
中年男人看見溫欣蘭露出的腿,立刻眼睛就浮現一抹異樣來。
溫欣蘭看着中年男人的眼睛在變幻,隱約有些不安。
溫欣蘭順着中年男人的眼睛看見自己捲起的裙角,立刻就伸手撫下裙角。
中年男人向溫欣蘭走近,臉上的神情已經有了變樣。
中年男人走了幾步,轉身將房間門關閉,上了鎖。
這下,他才向溫欣蘭走出,溫欣蘭這才感覺到危險,防備的盯着中年男人,說道,“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