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吃,你就知道吃。”連着她嘴裡的那塊肉,他也扯了扔在地上。
遲早早頓感委屈,眨眨眼睛,有種要哭的趨勢。
葉炔看着她那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又不忍心發火了,長臂一伸,猛地將她拉抱在自己懷裡。
“抱歉。”他說。
遲早早怯生生的擡起頭,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看着他問,“你怎麼了?怎麼突然發這麼大的火啊?”
她不過就是愛吃,今晚多吃了幾塊烤羊肉而已,他至於跟自己發這麼大的脾氣嗎?
遲早早實在搞不明白,這個高冷的傢伙,就像空調,隨時隨地都會朝自己放冷氣。
鬱悶。
看着仇子墨走了過來,葉炔冷眼掃過,垂眸盯着遲早早,“沒什麼,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亂吃東西了,我們回去休息吧!”
他牽着她,大步走向木屋。
仇子墨走過來,看着被葉炔踢翻的考全羊,心裡冷冷一哼,視而不見。
這個晚上,葉炔一夜未眠,一直盯着懷裡熟睡的小丫頭,想到仇子墨說的話,他不是想屈服於任何一個人,只是,萬一是真的,他不得不承認,他害怕失去懷裡這個小東西。
別看他平時候對她一副不冷不熱的態度,其實,他很在乎她的存在的。
尤其是她已經根深蒂固的駐紮在了他的生命裡,任誰都取代不了那個位置。
第二天一早,他便帶着遲早早離開了。
當然,身邊也跟着仇子墨。
遲早早還一度納悶,走挨近葉炔,拽着了拽他的衣袖,小聲問,“老公,他爲什麼要一直跟着我們啊?難道是送我們去縣城?”
葉炔心情不好,遲早早剛好撞在槍口上,冷冷一句話扔過來,“不該問的就別問。”
然後,遲早早又委屈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這人,真是陰晴不定,莫名其妙,前一刻還好好的,轉眼又擺出那副高冷,任人都不敢靠近的冷漠姿態。
遲早早覺得,他做作,噁心,不理他了,然後跑過來拽着仇子墨聊天。
“子墨,你人真好,不但討草藥幫我治好了腿,還送我們去縣城,你真是中國第一好路人。”
仇子墨對她笑笑,“沒事兒,舉手之勞而已。”
“哎呀,你還謙虛,沒事兒,我老公有的是門路,你山裡養的那些羊,我讓他找人幫你高價購買,怎麼樣?”
仇子墨呵呵的笑着,目光卻瞥向旁邊一臉冷漠如秋的葉炔。
葉炔一把拽過遲早早,“你是無聊找不到人說話了是吧?”
要不是仇子墨,他現在何必爲她提心吊膽,這死丫頭,還不知好歹。
非但這樣,他質問她,好像問錯了,遲早早氣鼓鼓的瞪着她,雙腮通紅。
“你又不跟我說話,我找個人說話怎麼了?葉炔,做人不要太自私,太霸道。”
“……”
他看着她,不說話。
她還就又故意轉身去挨着仇子墨,喜笑顏開,“你以前都是一個人在這裡養羊嗎?一個人你不怕啊?啊?”
話音未落,整個人又被葉炔拎了過去。
“遲早早,你不聽話了是不是?”
遲早早好委屈,拐開他的手,“你幹嗎啊,誰叫你不理我的,一會兒對人家好,一會兒又拉着臉,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