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冷的風吹過山林,傳來沙沙的聲響。
龍昊剛剛處理乾淨那頭初等地魔的屍體,就感覺到不遠處的山林間傳來的異動,一股強橫的氣息正在快速逼近。
那氣息雖然有些兇戾,但卻不是魔氣,而是法力的波動。
“難道想大劫?”
龍昊無語,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差。
不過他已經來不及多想,對方的速度極快,凌空而來,眨眼就到了近前。
“哦?搖光弟子,看來我的運氣不錯,還只是個神通境……”來者是一個身穿黃袍的青年男子,長相普通,但一雙眼睛卻極爲靈動。
說白了就是賊眉鼠眼,看到龍昊之後就大笑起來,笑聲還極其猥瑣。
“小子,你是想交上積分,還是直接捏碎令牌逃命呢?”
黃袍青年冷笑着逼近過來,背在身後的手中,已經結成了法印,看樣子是準備突然襲擊,打龍昊一個措手不及。
“四象聖地,金丹境四重!”
“來得正好。”
心中冷笑一聲,龍昊表面故作恐懼狀:“師兄手下留情,我願交上積分。”
“嗯?”這下子輪到黃袍青年愣住了。
他沒想到龍昊如此乾脆,說着還真得取下令牌,遞了過來。
“臥槽,難道是我表現的太兇悍,把這小子嚇尿了?”黃袍青年眼珠轉動着:“還是說這小子是個窮鬼,一個積分都沒有。”
黃袍青年正思慮間,龍昊已經舉着青銅令牌走了過來。
“神通——魔眼亂神!”
呼哧哧,一尊巨大的怪物憑空浮現,獨眼中直接爆射出金色光波,直擊黃袍青年的靈魂。
“臥槽,小子你竟然使詐!”
黃袍青年嚇了一跳,沒想到龍昊會突然出手,居然想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黃龍護體!”
想也沒想,黃袍青年瞬間變換法訣,澎湃的法力化作一條黃龍纏繞在他的周身,居然擋住了魔眼亂神的侵襲。
“竟能擋住魔眼亂神的靈魂攻擊?”龍昊心中微微一驚,但他手上的動作一點都不慢,霎那間擡起一拳便朝着對方的腦袋鎮壓過去。
神通——紫薇鎮天!
拳勢浩大,如星河墜落,帶有一股無可匹敵的大勢。
“好小子,狡猾狡猾的,看我不滅了你!”
黃袍青年反應過來,眼中煞氣涌動,同時打出一掌,竟有一條黃龍呼嘯而出,咆哮諸天。
劇烈的音波釋放出來,竟然擋住了龍昊迅猛的一拳。
砰!
拳勁和掌印同時崩潰,雙方各自後退幾步,竟然平分秋色。
“嗯?”兩人對視一眼,竟然都看出了對方臉上的驚色。
黃袍青年沒想到一個神通境的傢伙,竟然有如此強橫的力量,可與自己分庭抗禮。
而龍昊同樣驚訝,黃袍青年的反應極其靈敏,竟然兩次都讓他的突然襲擊落空。
唰!
霎那間龍昊再次踏前一步,身如游龍,霎那間躍到了黃袍青年的頭頂,一股狂暴的雷霆大勢顯現出來,隨即雷霆龍爪怒砸而下。
“臥槽,又是一門大神通!”
黃袍青年驚呼一聲,彷彿看到了一條太古雷龍鎮壓在天空中,讓他感覺到五雷轟頂般的巨大壓力。
“神通——黃龍護體!”
明知不可力敵,黃袍青年再一次施展出防禦神通,擋住了雷霆龍爪的可怕攻擊,雖然整個人被震得連連暴退,但到底沒有遭到創傷。
“好小子,你給大爺我等着。”
撞在一塊巨石之上,黃袍青年驚懼的看了龍昊一眼,丟下一句狠話,竟然就要開溜了,絲毫沒了剛纔的神氣。
龍昊當然不肯放過他,再次施展龍遊萬里追了上去。
“臥槽,小子你老追我幹嘛?”黃袍青年的速度雖然也很快,但快不過龍遊萬里,眼看就要被追上,頓時叫苦不迭。
“我可沒工夫等,所以你還是留下吧!”
說着,龍昊一個挺身,瞬間逼近對方,爲了防止對方捏碎令牌逃跑,他雙手法印變幻間,隨即一股奇異的波動釋放出來。
嗡嗡嗡……
那股奇異的波動竟好似水面波紋一樣,在虛空中盪漾開來,當擴散到一定範圍的時候,龍昊大手一握,頓時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浮現,將周圍的空間全部封禁。
黃袍青年瞬間如墜冰窟,身體居然不聽使喚的想要栽倒下去,然而傾斜的身子就定格在虛空中,動也動不了了。
周圍的空間都被封禁,就如同被冰封住了一樣,連法力也無法運轉。
空間封禁這門大神通的威能,徹底顯現了出來,連金丹境四重的強者,也無法抵擋。
雖然持續的時間不可能太長,但足夠龍昊將對方鎮壓了。
“臥槽,空間神通,你夠狠!”
黃袍青年嚇了一跳,眼看龍昊伸出一隻彌補雷霆的大手,抓向自己的腦袋,口中大喝一聲:“疾!”
隨即,黃袍青年的身上綻放出一股耀眼的神芒,如絕世神劍斬擊而過,瞬間撕裂了封禁的空間。
“什麼?”龍昊一下子抓了個空,不由得震驚無比。
回想起對方身上突然綻放的神芒,目光頓時一凝:“這小子身上肯定有某種解禁空間的寶物!”
像當初真武殿主賜給宗修的破界梭,就是此類寶物中的極品。
掌握破界梭,就是空間大陣也能破除。
對方身上的寶物,就算不如破界梭,估計也差不了多少。
“唉我說,你別追了行不行。”
“不行。”龍昊回答的很乾脆。
黃袍青年叫苦不迭,早知道就不招惹這個煞星了。
不過誰也想不到一個才神通境的傢伙,戰力如此強橫,而且還掌握了空間類神通,簡直是個怪胎。
這下子,就跟捅了馬蜂窩一樣,想走也走不了了。
“小子,你再追我直接捏碎令牌,你什麼也別想得到。”
眼見龍昊死追着不放,黃袍青年頓時發狠了,舉着自己的青銅令牌,做出隨時準備捏碎的架勢。
“行啊,你要是有膽子捏碎令牌,那我就不追了。”龍昊極爲乾脆道。
黃袍青年當然不願意捏碎令牌,那等於直接退出了考覈,剛纔他只是做做樣子而已。
沒想到遇上了個軟硬不吃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