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昨夜分別的地方,他們與衆人匯合。
得知了秦空的身份之後,普通的弟子已經不敢造次。
不過南宮雲秋和薛長生卻沒有什麼顧忌,滿臉壞笑,彷彿兩隻偷到雞的老狐狸。
南宮牧稍稍收斂一些,但玩味的笑容也始終掛在臉上。
大家都不是小孩子,孤男寡女,一夜未歸,其中的情節大家都心知肚明。
秦空不以爲然,只是羞紅了公孫憶的小臉。
隨後,薛長生果然誠懇地像二人表達了祝福,也算是主動化解了昨晚的矛盾。
常越帶着羅剎宗的人在遠處休息,一直沒有過來。
但是,當秦空看向他們的時候,常越敏銳地察覺到,並朝秦空做出了一個頷首的動作。
對常越而言,不論是致謝還是致歉,做出頷首的動作,就已經代表了極大的誠懇。
對此秦空也還以了微笑。
公孫憶並沒有多做停留的打算,直接對薛長生說道:“我必須返回天嵐冰宮,這些師弟師妹,就全都拜託你了。”
薛長生聞言,臉色便認真了起來:“爲什麼?昨晚發生什麼意外了嗎?”
公孫憶搖了搖頭,說道:“你難道忘了,師傅曾說,我一旦突破靈玄境界,就要立刻去找她,她會帶我去一個特別的地方。”
“我當然記得,可……你……你的意思是說,你已經突破了?這怎麼可能?師傅說以你目前的速度,突破這一步至少需要十年!”薛長生皺緊了雙眉,眼神從滿驚疑。
一旁的南宮牧和南宮雲秋雖然不知道其中原委,但是,一位十九歲的靈玄境界高手誕生,已經足夠令他們感到震撼。
“多虧了秦空,我的確是突破了。”公孫憶肯定地點了點頭,提到秦空她的眼角就不自覺的流露出喜悅的神色。
“這……這怎麼可能?才一個晚上的時間……難道他是神仙不成?”薛長生喉結滾動了兩下,說話都變得吞吞吐吐。
“他不是神仙,但這的確是真的。”公孫憶擡起一隻小手,如冰晶一般的玄罡瞬間凝聚。宛如一隻冰晶雕琢的手套,精美無比,且真實無比。
薛長生瞳孔一縮,彷彿看到了無法理解的事情,心中驚駭無比。
公孫憶的玄脈比常人更寬一倍,還在半步靈玄時就可以和靈玄境一重的對手較量,那是一重大境界的差別!
現在她正式突破,恐怕能直接和高出她三重小境的對手較量!
要知道,進入靈玄境界之後,每一重小境,都有天地之別。公孫憶能夠跨越三重天地,而她僅僅只是十九歲!
超級天才?絕世天才?
或許任何的溢美之辭,用在她身上都不過分。
她配得上這些榮耀的光環。
當然,這一切都與秦空息息相關。
薛長生實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秦空你到底是怎麼辦到的?爲什麼小憶會說多虧了你?你是不知道,爲了這件事情,我們的師傅花費了多少苦心。”
“這是一個秘密。”秦空笑了笑。他當然不能告訴薛長生,這件事情和雙修,和冥神龍脈有關。
“我真的要走了。”公孫憶抿着嘴,神色十分認真。顯然非常重視師傅對她說過的話。
“去吧。”秦空和煦一笑,儘管心中不捨,卻也不能叫她爲難。
公孫憶點了點頭,臨走前,竟然當着衆人的面,在秦空的臉頰上輕輕啄了一下。
看到這一幕的人再次流露出驚訝。一向溫婉含蓄的公孫憶,竟然能做出這樣的舉動,這毫無疑問,會令所有愛慕她的人,羨慕到抓狂。然而她並不在乎,此時此刻,她的心裡滿滿都是秦空,已經不去顧忌旁人。
公孫憶離開之後,薛長生才問道:“你們呢?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南宮雲秋並不隱瞞,笑問道:“我們準備進入黑水山,你又沒有興趣?”
“我當然有興趣,但現在拖家帶口,實在不方便。”薛長生指了指身後天嵐冰宮的弟子。
頓了頓,他又繼續說道:“或許再過一段時間,我還會回來,到時候說不定會帶上一批內門弟子,不出意外的話,別的核心弟子也會很感興趣。”
南宮雲秋稍稍一怔,認真道:“你是想告訴我,這一次之後,黑水山會真正進入各大勢力的視野?並受到足夠的重視。”
薛長生沒有笑,很認真地點了點頭:“這些妖獸前所未見,它們身上的東西也非常特比,堅硬的鱗狼甲,劇毒的蠍尾,能夠散發寒氣的蛇眼,還有那種極易煉化的獸核!”
“然而這裡還只是黑水山外圍,山中會不會藏着更有價值的妖獸?所有人都會這樣想。這次的事情一旦傳出去,黑水山將變成淘金的天堂,所有勢力都會趨之若鶩!”
南宮雲秋聞言,神色漸漸凝重起來。
隨後,她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遠處的常越。這位身份顯赫的夜剎公子留在原地休息,而非撤走。僅憑這一點,就足以看出,他也有着和薛長生一樣的想法。
“等一等,我剛纔聽你說,獸核極易被煉化,是怎麼一回事?”
當所有人都在思考,各大勢力涌入黑水山,會是何種情形的時候。秦空卻忽然提出了一個看似毫不相干的問題。
薛長生稍稍一怔,回答道:“衆所周知,獸核是天地玄氣的結晶,煉化獸核,可以釋放出大量天地玄氣,讓修煉變得更加順暢。”
“普通的獸核需要玄火才能煉化,而玄火只有術鍊師才能掌控,所以這種修煉的方式,並不能被廣泛運用。”
“但是,這些妖獸的獸核,卻能被普通火焰煉化,釋放出玄氣,這將令普通人也可以享受到快捷的修煉。對於一些急於提升實力的人來說,這是最好的選擇!”
秦空聞言,竟然陷入了沉思:“用普通火焰就能煉化獸核?這顯然有悖常理……或許是那種特殊的黑色氣焰,令獸核也變得被火焰剋制……”
薛長生是個聰明人,很快就擔心起來:“難道這其中有什麼不妥的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