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魔道妖人,竟然生吞活人!”陳嬰懷中的嬰兒卻是露出了一股深深的諷刺。
“呵呵,除魔衛道正是我輩男兒本色,不管手段是什麼,只要能除掉這些邪魔,都是好手段。”陳嬰擺手道。
“狡辯!”嬰兒不屑地道。
“你先別管我,你說呆會會有誰來救你?我已決定,最遲一刻之內,必然也要活吞了你,想必吞了你後,必然是有無窮好處的。”陳嬰故作兇殘地道。
“你不知,我也不知,且讓我們靜心等待,看我的福運究竟從何而來。”嬰兒緩緩道。
陳嬰帶着嬰兒又遁回地面,卻看到院子中的五大教派掌教已是楞在了那裡。
“神威大聖何在?”烈火教教主呆呆地問道。
“自然是在這裡了……”陳嬰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肚皮。
“不可能,神威大聖乃是神威大將軍的兄弟,如今已是天人境三重的高手,怎麼可能敗於你手,還被你吞下肚中!”烈火火教教方發瘋似的叫了起來。
其餘四人也是震驚地上下打量着陳嬰的肚皮。
“信不信拉倒,要不你們在行法召喚一次試試?”陳嬰譏笑道。
“敢殺神威大聖,你大約是不知道神威大將軍的歷害,反正我們也是沒有好下場的,還不如一起與你拼了!”五人似是相信了陳嬰的話,興起滿身悲壯,大叫着向他攻來,其中鐵血教教主,狂魔門門主二人竟還專門挑陳嬰腹部中的嬰孩下手,似是想要連他也一起轟殺掉。
陳嬰正待了手,就見天邊星光一閃,一柄鐵劍便從虛空之中幻化出來,疾速飛到院子中,在五大掌教胸前一繞,統統將他們斬殺在那裡。
“老夫欲將這孩子收爲弟子,道友莫要攔阻!”陳嬰耳聽鐵劍中傳來一外人聲,不及分說就見鐵劍飛速一刺,刺在陳嬰胸前空間,將嬰兒挑在劍身上凌空飛去,瞬間已失去了蹤影。
陳嬰這才大駭起來,這鐵劍所帶出的氣勢竟與人皇出現時的感覺差不多。
“天人境九重?”陳嬰心內暗暗思索着。
嗡!
突然,鐵劍又是從虛空中穿出,射到陳嬰身前,繞着他飛舞一圈後,那個人聲又鐵劍上傳了出來。
“小子,你很不幸,竟然能與我這徒兒結下仇怨,我也不殺你,乖乖地等以後他自己來尋你吧!”
嗖!交待完事情,鐵劍術終是又飛遁走了。
“唉……”眼前這一趟費時費力,還險些葬送性命,纔得到了半條胳膊的好處,而且還順帶得罪了一位未來有可能成爲令一位道祖的絕世人物,這可真是黴運連連,陳嬰都有些懷疑是不是後天氣運葫蘆趁他不注意,在他身上吐了一絲黴運……
肖貴家的這處院子中,吵鬧了半天,終是平靜下來,陳嬰也不知道窯洞中肖貴的娘子怎麼樣,半天也沒個動靜。
正當陳嬰打算飛離此處時,忽聽院外村莊中隱隱傳來一陣咣咣聲,
這個聲音極是整齊,聲音起落時,節奏統一,步伐決斷,決沒有一絲的拖拉。
咣咣,咣咣,咣咣……
聲音越來越近,終是停留在肖貴家的院外。
“三人境一重!”陳嬰細細感應下,發現這隊人約有將近五百人,居然都是天人境一重的高手!
陳嬰走到外面,纔看到一隊金甲士兵正分成兩成兩排出,齊齊地站在肖貴的門外。
“神威大將軍到!”
一聲尖利的聲音自天邊飛出,陳嬰尋聲望去,這纔看到半空中圈起幾層空間波動,一個黑衣老頭自其中踏出,隨後又是一座血玉王座從中飛出。
“莫不是將我送入中央皇朝中了?”陳嬰看到這血玉王座,纔想到了這點。
“來人,將這刁民綁起,帶回軍中再細細分割!”這座血玉王座在半空中對着陳嬰細細觀望着。
“是!”
院外那五百個天人境一重的士兵,齊齊一聲大喊,依次飛進院中,朝陳嬰探手抓去,這些士兵一個個飛騰到空中,這纔是顯出自己的高手面目,手中也無兵器法寶,只是化出一雙雙的巨手就抓向陳嬰的身軀。
“滾!”陳嬰揮拳一擊,將這些士兵的巨手挨個擋了下來,也不想傷到他們,只是見好就收。
“果然有兩下子,本座原本還不相信你能殺了我弟弟,這下看來,到是有些把握了!”
轟!
血玉王座下猛然爆發出無窮血光,從天而降,漫卷成一個渾圓血罩將陳嬰扣在了當中。
“收!”血玉王座中的主人輕輕一喝,這個血光圓罩就瞬間收縮在一起,將陳嬰緊緊的纏在當中,拖到了上方的王座之下。
陳嬰只覺周身的這層血光似是無窮無盡,自己用大道神氣在裡面一陣刷動,卻總是刷不乾淨,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被拉入了王座之內。
“收兵回營!”
血玉王座的主人一聲令下,便拖着陳嬰回身遁入了虛空之中,大地上的五百天人境士兵,也不作聲默然排成兩行,依次鑽入空間縫隙之中。
片刻後,這處村莊終又是熱鬧起來,幾十戶人家也紛紛打開屋門,從四面八方趕到了肖貴家中,那肖貴也是夾在其中,此時也顧不上別的什麼,拼命跑在前頭,朝家中趕去。
……
……
“你是何人,爲何要下毒手,殺害我弟弟。”
在一座大帳之中,陳嬰終於是被血光甩出,站到了在上。
此時帳中端坐一箇中年人,這個中年人渾身也是裹在金甲中,只露着一張臉正平靜地看着陳嬰。
“關我何事?你那弟弟要對我下毒手,難道不還不准我反抗不成?”陳嬰道。
“殺你就殺你了,憑你這種貨色,就算再殺一千一萬,也抵不過我弟弟的一條性命!”這中年人表情無比憤恨。
“果然不愧是親兄弟,你弟弟張嘴便要一萬童男童女下肚,你這裡也是示人命如草木,我便殺了你,也是沒有一點錯處的。”陳嬰正色道。
“還想殺我?”這中年人大笑起來。
“殺你又怎樣?莫非以爲我真不是你的對手?”陳嬰輕聲道。
陳嬰自認憑着後天氣運葫蘆中的最強功效,一定是可以將他斬成兩截的,只是那種攻擊手段到是不能多用,平常還得令那異物好生休養,不敢稍有怠慢,只是若是真到萬不得以時,那也是顧不了那麼多了。
“將軍!前線有消息傳到。”此時帳外有一人正大踏步地進入帳中,陳嬰聽這聲音倒還有點耳熟。
“有什麼好消息嗎?”中年從扭頭看身帳外。
“將軍,昨日夜間……陳大人,你怎麼會來到這裡!”從帳外進來之人正在對中年人講話,卻突然看到陳嬰站在跟前。
“陳大哥,原來是你,我還說聽聲音有些耳熟,竟沒想到你這裡來。”陳嬰也是一下子才發現來人居然是鎮南大軍中的陳落雲。
“陳大人,鎮南將軍如今正在皇宮中與陛下商談大事,我們四營統領都暫且歸徵東大將軍管轄。”陳落雲邊說邊是走上前來,就要去抱陳嬰。
“哼!”陳嬰身前的中年人眼看二人這樣熟悉,鼻中重重一哼,單手一攔,就將陳落雲給攔了下來。
“你認識這小子?”
“將軍,我與陳大人本是故交,自那次分離,已有幾十年未曾相見了。”陳落雲疑惑地看着他。
“故交?那正好,這小子與我有仇,我命你現在將他殺死!”中年人平靜地道。
“這是爲何,將軍你或許不知,陳大人乃是……”陳落雲一驚,就要將陳嬰的身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