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秦湛

從第二天,顧墨襲找了一所幼兒園,裡面都是和小湛差不多大的孩子,他早就發現小湛早熟的同時也非常沉默,特別是在陌生人中,幾乎一句話也不說。他就希望送她去學校能多交幾個朋友。爲了讓小湛更適應,顧墨襲一大早去百貨給小湛買了一個書包,過幾天就打算把人送去幼兒園。

小湛第一次收到書包這個禮物,很高興試背了一下。只是等墨襲說了讓她去上幼兒園,小湛就不願意了。咬着脣搖頭,怎麼都不願意去。按她的話說:“她不需要朋友!”

墨襲很奇怪小湛爲什麼排斥,要是其他孩子,聽到有伴一起玩,首先就得樂起來,他摸小湛的頭,溫柔說了好些話,秦湛雖然不樂意但也沒有拒絕。

晚上睡覺的時候,她給她爹地打電話了,之前電話都沒有通,今天通了電話,小湛裹在被窩裡,特別的高興,興奮喊爹地喊不停

“爹地,今天叔叔給我買書包了。”小湛喜歡把所有事情都告訴她爹地。

“小湛喜歡麼?”

小湛點頭:“喜歡,只是小湛想爹地了,爹地,我們什麼時候回家,還有和媽咪,爲什麼爹地和媽咪不在一起?”她心裡有很多問題問。

對方停了半會兒,纔開口:“嗯,因爲一些事情。以後小湛就知道了。”

“爹地,你什麼時候來看小湛,小湛好想你。”

秦若凡聽到這句話,語氣也有些激動:“再等等,過些日子,爹地就過去接小湛!小湛得乖乖聽話。”

“好!爹地你一定要來哦!”小湛這才依依不捨掛了電話,湛言推門進來,見小湛放下電話,順便問了一句:“和誰打電話。”

小湛之前見不得她爹地,心裡一直很急,就算那個叔叔對她再好,也不是她爹地,她想和爹地在一起,還有媽咪。想到剛纔的電話,小湛眉開眼笑:“媽咪,小湛找到爹地了,爹地有事纔沒有來看小湛。過些日子,爹地就會來接小湛,媽咪,我們一起回家好不好?”

湛言眉頭微蹙,坐在牀沿,摸她的腦袋:“小湛不喜歡這裡?”

小湛搖頭:“喜歡這裡。可這裡不是小湛的家。”

湛言沉默,親親她的小臉,給她掖好被子,讓她睡的舒服一些:“小湛可以把這裡當成家裡。這裡有爺爺奶奶、哥哥、姐姐,他們都非常喜歡小湛,小湛要是走了,他們可是會傷心的哦。”她現在就像慢慢把真相告訴小湛,讓她知道顧家纔是她真正的家。想到小湛激烈的性格,她腦門有些疼。

“媽咪,這裡可以睡。”小湛把小身板移開一些,拍拍空餘的位置。

“媽咪還不困,小湛先睡。”

晚上九點多開始小湛就有了睡意,聽了她媽咪話,乖乖睡下。湛言輕輕拍,等小湛睡的比較沉,才悄悄離開。

轉眼就是幾天,小湛在顧家適應的很好,性格開朗了許多,見人就禮貌的喊,白白胖胖的小臉特別可愛,特別湛言、小瑾、小湛坐在一起的時候,三個人幾乎成了家裡的一道風景,墨襲親自給拍了好些張照片。小湛這幾天吃的好睡的好,養的紅潤又白嫩,脣紅齒白特別精緻漂亮。本來今天打算送她去幼兒園。小湛上了一天之後再也不肯去了。顧墨襲耐心問原因,小湛壓低聲音:“他們太笨了。”小湛的聲音很小,顧墨襲還是挺清楚了。

溪墨在一旁提議,乾脆讓小湛上一年級好了,小湛的性格確實太早熟又聰明,上一年級也不錯。一家人投票,最後表示同意。顧墨襲再三表示一年級的同學特別聰明,小湛纔不情不願點頭。

聽到小湛同意,湛言在一旁舒了一口氣。

第二天,顧墨襲親自開車送小湛去上小學一年級,他牽着小湛去校園,兩人一進去就引起不小的轟動,等安排好班級,顧墨襲叮囑了幾聲,才依依不捨離開。

小湛第一次停在都是陌生人的班級,很多人,她都不認識,她心裡有些排斥。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也不說話。等老師來班級,介紹了一下小湛,小湛才淡定起身。

“歡迎我們班級轉來新同學,大家歡迎一下。”隨之而來是熱烈的掌聲,小湛睜大眼睛有些迷茫,似乎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受歡迎。她眼底戒備升起,有人看她的時候,她冷眼回看過去,很快那些目光立馬從她身上移開。

一節課她不知道上面老師說了什麼,只覺得迷茫,陌生的人和陌生的環境讓她有些不安。

下課後也有人找小湛說話,她什麼也不說,別人嘰嘰咋咋說一大堆話,她一個字也不說。七八歲的孩子都是愛憎分明的年紀,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見小湛不說話,大部分人的注意力也轉移到其他地方,也不貼冷臉和其他人玩,秦湛理所應當在班級被孤立了。

傍晚顧墨襲去接小湛的時候,見那張像及了乖寶的小臉站在門口等他,他心口一熱,快步走過去把人舉起來,親在她臉頰上表揚:“小湛真乖!”

旁邊這時候也來了挺多的家長,有幾個是小湛班級的同學,估計是第一次看到墨襲,幾個小女孩忍不住大聲說道:“小湛,你爹地真好看!”

小湛擡眼看了她們幾個人,想說他不是,最後還是沒有說話。

顧墨襲見小湛這麼受歡迎,滿意了,和幾個孩子說了幾句話,把人抱去車上。邊開車邊問她今天的事情,學了什麼?交到什麼朋友了麼?小湛抿脣隨便說了一些,就沒有說話。看起來有些悶悶不樂,顧墨襲生怕小湛受到什麼委屈,他也沒有問,猜到一些,而且小湛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和他說。晚上回到顧家,顧母讓人準備一大桌的菜,小湛在的時候,菜都更豐富了不少。墨襲把書包放在沙發上。帶小湛洗手順便吃飯。

晚上的時候,顧墨襲把擔心和他乖寶說了一下,他怕小湛被排斥被孤立,在顧家的時候,小湛的表現還算是正常。他怕小湛去了陌生的環境適應不了。湛言看她媳婦那表情恨不得親自替小湛去上學。她安慰了幾句,她總要自己去適應這些。先看看,不行再回來。

顧墨襲聽完他乖寶的安慰,點頭,他也是這麼想的。

第二天顧母聽到小湛的事情,在她去學校的時候,給她口袋裡裝滿了吃的,說是讓她分給其他同學吃。

第二天小湛去學校,小湛的同桌是一個有點肥的男孩,他湊近臉壓低聲音問:“小湛,你爹地真的很好看麼?”

小湛看突然出現在眼前的臉冷光閃過,不過聽到他的話,她臉上難得帶了一些表情,心情看起來不錯,點頭:“嗯!”然後想到鼓鼓的口袋,她不是很習慣,把糖還有花生都掏出來,問旁邊的男生:“你吃麼?”

小孩子有哪個不饞的,有點肥的男孩立馬瞪大眼睛看桌上的糖果,吞了吞口水:“都給我?”

“嗯!”

“小湛,你太好了!”旁邊的幾個孩子也看到,紛紛走到他們桌前和小湛打招呼,小湛不喜歡太甜的糖果,誰想吃都行,前提別打擾她,所以桌上的糖果立馬被人一掃而空,坐在小湛有些肥的男孩盯着手裡的幾顆糖,嗚嗚的委屈差點哭起來。立馬把糖果藏在口袋裡。

小湛從口袋裡又掏出一些,全部給旁邊的這個男孩,王天宇這次學聰明瞭,立馬把吃的藏起來,他家不是很窮,相反很有錢,只是最近他媽咪嚴格限制不許他吃太甜的東西,例如糖果,所以他見到糖果纔會這麼激動。就因爲這個,他把小湛當做他最好的朋友之一。

顧墨襲本來還擔心小湛,見這幾天她心情明顯不錯,也不悶悶不樂,偶爾會說一些班上的事情,這與之前相比,可是天翻地覆的差別。性格也開朗一些。

顧墨襲越發覺得送小湛去上學是個非常明智的決定。這些日子,小湛明顯對他越來越依賴敞開心扉,甚至偶爾晚上會讓他陪一起睡覺。第一次小湛主動說要和墨襲睡一起的時候,一向不喜於形色的他忍不住心跳加快,頗有些受寵若驚。就在顧墨襲以爲事情會如他想的一樣發展,小湛會更依賴他,然後真正接受他,到時候他會告訴她真相,他想的很好,可卻突然有一件事打的他措手不及。

事情起因是小湛班上的一個同學父母離婚,那個孩子好幾天沒去班級,學校裡有孩子開始談論,那個孩子剛好是小湛的同桌王天宇。

前桌的兩個學生轉頭把頭湊過去,其中一個扎着馬尾辮的女孩問道:“小湛,你知道王天宇爲什麼沒來班上不?”

剛好另外一個人開口:“王天宇的爸媽離婚了?”

“什麼叫做離婚?”小孩子還懵懵懂懂,還不知道離婚的含意。前桌的男孩問。

這個馬尾辮的女孩在班上算是長的比較壯,有點黑,比其他孩子都懂一些,清脆的聲音開口:“離婚就是不住在一起了,我以前聽我媽媽說的,所以王天宇的爸爸媽媽要分開住了。”

“那王天宇怎麼辦?他爸爸媽媽分開,他住哪裡?”

馬尾辮的女孩也搖頭,撓撓腦勺:“我也不知道,可能跟他媽媽住吧,王天宇和我說了,他最喜歡他媽媽。不過我媽媽以前說了,離婚了,就不在一起了,以後王天宇要喊其他人爸爸。”

小湛沒說話,卻把兩人的話聽進腦袋。她悶悶不樂回家,小臉有些沉。

今天剛好是小湛的生日,顧墨襲一大早就訂好蛋糕,晚上顧家一家人給小湛過生日,湛言親自下廚經受她媳婦的指點,做了一碗長壽麪,放了一個特別大的煎蛋在碗裡,端給她吃。

家裡人給小湛慶祝了生日,小湛沒有露出太多表情,只是與平時不同的是她眼睛一直盯着眼前這個叔叔和她媽咪。

吃完晚飯的時候,小湛反常一定堅持要和她媽咪睡在一起,湛言在忙完之後才注意到小湛的反常。問她怎麼了,小湛突然扯住她的袖子,眼睛裡透着焦急:“媽咪,我不想住這裡了,我們回家去見爹地好不好?我不喜歡這裡。”

“小湛,乖,別鬧了。”

小湛聲音突然大了起來,小臉因爲激動漲紅起來,小臉看起來特別激動:“這裡不是小湛的家,爲什麼要一直住這裡?還有,媽咪你爲什麼和那個叔叔住一起?這裡不是小湛的家,我要回家,我要爹地!”邊說眼淚汪汪,可一滴眼淚也沒有流下來,小身板後退幾步:“媽咪,你是不是和爹地離婚了,不要小湛和爹地了?”

顧墨襲推門進來剛好聽到小湛的話,渾身僵硬,臉上不知道該有什麼表情,他走過去想摸摸她的小臉,小湛見他就像是洪水猛獸,一直往後退,突然眼睛通紅衝上來往他手腕,顧墨襲悶哼一聲,湛言眼看她媳婦手腕都咬出血了,急的立馬勸小湛放開。

小湛放開,眼睛憤恨:“你這個騙子,是你搶走小湛的媽咪,你還給我,還給我爹地!”

顧墨襲忍着疼痛,讓他乖寶讓開,也不看手腕上的流出的血,臉色蒼白,蹲下臉朝着她看,眼睛裡寫滿認真:“小湛,本來我不想今天和你說那件事,但你有權利知道實情,你媽咪從來沒有和其他人結婚,她只嫁給了我,小湛,不管你願不願意承認,你身上留的都是我顧墨襲的血,我纔是你的親生父親,而秦若凡,什麼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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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湛瞪着眼睛不敢置信,她接受不了,小臉蒼白,不,她爹地是秦若凡,顧墨襲看的心疼不已,秦湛用力推開顧墨襲,顧墨襲沒有反應過來,被推的踉蹌,湛言扶起她媳婦,眉頭微微皺起來:“小湛,他是你爹地,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們騙我。”小湛踉蹌後退,眼睛裡都是冷意:“你不是我媽咪,你不是。我討厭你們,我不想看見你們了。”說完這句話,小湛直接衝出門,剛好顧母幾個人聽到吵鬧聲過來,見小湛跑出去,人也急了,急急問道:“阿言,墨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剛纔不是好好的麼?對了,這大晚上的,小湛一個人去哪裡?出事了怎麼辦?”

湛言揉了揉太陽穴:“讓她去。”順便派幾個保鏢跟着小湛,她知道她去哪裡,除了去找秦若凡還能去哪裡。

顧墨襲眼底透着疲倦和痛楚,轉身就要去找小湛,湛言看她媳婦的背影臉色也難看起來。走過去安慰顧母,顧母怕小湛有事,派保鏢她也不放心,湛言安慰好顧母,這纔開車出門。

------題外話------

落最近也意識到最近更新時間明顯不穩,抱歉哇!落一直沒調整好,以後更新時間還是調到終於十二點半把,看看謝這樣會不會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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