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我這個人!只要是我站在他的面前,都能將他的全服精神給吸引了去!
這麼美好的我,他不想讓人搶了去,他不想失去我。如果自己不努力,那隻會與愛情失之交臂。所以,感情的事情,終究還是需要自己去爭取的。就算是失敗了,那自己也曾經努力過了,不會在以後的日子裡後悔不已。
他決定,鼓起勇氣,試探我的口風與心意!
楚可萱已喝醉,喝醉了的人,是不會聽到的。
許偉澤拿起桌上的威士忌,咕嚕咕嚕一口全都灌了下去,放在雙膝的手交叉在,上下搓來搓去,醞釀、斟酌的半響,才猛地擡起頭,看着我的神色格外的認真、堅決,讓我意識到了有什麼重要的事要發生,“樂米!”
是的,這件事對他來說,確實挺重要的。
在這麼凝重的氣憤下,我不敢有半點嬉鬧,神色也格外認真,靜靜地等着他開口。總覺得,這氣氛有些不對勁啊!
他不知道,他在說出口的那時,在場的,也有一個人與他一樣,一顆心緊緊提着,那個人就是楚可萱。
扮醉酒裝睡,裝得跟真的一樣,讓人沒有半分懷疑。
實際她心裡十分緊張,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打鼓,怕被人看出來,不敢動彈分毫。
前面的葉藍,正在展示她有麥克風的嗓子,並沒有注意到這邊。
許偉澤再次鼓起勇氣,認真的神色,特別在意我的想法,小心翼翼地觀察着我的表情,“這句話,可能你會不喜歡,但請容我冒昧的問,你真的,跟顧維律師住一起?”
問出的話,也十分小心翼翼,有禮貌。
聽聞,我撲哧一笑,還以爲是什麼事呢,看他認真、緊張得……我說:“是住在一起……”
我這一笑,許偉澤覺得凝重的氣氛,輕鬆了不少,他緊緊提起來的心,也跟着放鬆了不少,他以爲,會得到好的結果,結果我這個回答,直接把他打入了地獄。
別說是凝重的氣氛了,他現在的心情是,如鯁在喉,如懸掛在落空的懸崖!
從小到大,他的心情都沒像這般難過!就連爸與媽離婚,後母進門,他在家中的地位被壓榨,也沒像這般難過,如同一具死屍!
再給他更多的機會,他都不想復活。
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她說,她說,住在一起了……他和樂米重遇時,樂米剛離婚不久,他可以不比較,她已結了婚,重要的是,他再見到這個人,他還喜歡她!
可是現在……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什麼都晚了。
裝睡的楚可萱,聽到這句話,嘴角不自覺揚起一抹笑,意識到自己差點露餡,才讓揚起來的嘴角恢復正常。
我看到他那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撲哧一笑,他回過神來,疑惑不解的看着我,我繼而又說:“不過不是以戀人、未婚夫妻的名義,是以朋友,以工作夥伴的名義。”
這幅模樣太好笑了!
楚可萱聽聞,這下換她墜下懸崖,怎麼會這樣,不是說住在一起了嗎?什麼這個名義那個名義?住在一起就是住在一起,怎麼那麼多借口!
難怪外界的人稱呼我爲“小三”、“婊子”等等,原來一切都不是空穴來風!她這會算是領會到了!
許偉澤如同被人救活了一樣,瞬間復活了過來,死氣沉沉的臉色立刻有了血色,修長的手一伸,開心地握着我的手,問道:“真的嗎?”
隨後蹙眉不解的問:“你爲什麼要在那裡住?”
緊皺、凹凸下去的眉山,還是醜化他俊朗的臉龐,不論什麼時候,他的臉龐上都染着一抹,陽光燦爛的色彩。
“我……”我答不出來,曾經我也在問自己。
想起這個原因,臉上揚起一抹微笑,道:“因爲之前他在幫我辦離婚的事,那時候我無依無靠,沒有地方住,所以他就將我安頓在他家裡。”
昏暗的包間,遮去了我原本的相貌,在紫色的燈光下,仍然能看得到美麗的臉龐,五官端正、立體,線條完美得一顰一笑都勾人心魄,猶如含苞待放的花朵,一綻放開來,驚訝了所有人。
想到這裡,那時要不是因爲有顧維,我可能不知道在哪個天橋底下,和乞丐搶地方睡,我可能還在被陸成他們壓榨、污衊,不能給爸媽一個解釋的機會,然後承受不起,自殺一了百了。
這時候的我不知道,我發自內心的那抹笑,是來自於顧維。
有的戀人或夫妻,在回憶往事時,都會說着說着就笑了……許久之後,我才發現,此刻的我也是這樣的。
許偉澤蹙眉,盛滿陽光的雙眼,夾雜着些許可疑,目不轉睛地看着我的臉龐,以找到我這話裡的真實,或者是從我臉上看出些什麼來,是嗎?爲什麼,他聽着沒那麼相信?
總覺得事情不是這樣的,總覺得我在說謊?
這是事實,是實話!
即便事實不是這樣的,這時候的我還沒認清我自己的心,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這原因的真假。
不過那時候,我確實沒怎麼多想。
那時侯的我被丈夫、姐妹背叛,已經覺得世上再沒有什麼,可以害怕的了,再加上我需要人幫忙,便沒有多想,壯着膽子住進去。
在昏暗中,我看不清他眼裡確切的眼神,但我能從氣氛中感受出,許偉澤不相信。
我也不知道,在面對自己對某個有好感的人,在面對他對我的懷疑,我的心裡竟有一些不悅,下意識的不想解釋,任憑他怎麼看待我。
我別開頭,拿起桌上的雞尾酒喝了起來,沒有說一句話。
或許是許偉澤察覺出了我的不開心,一掃剛纔的懷疑,清了清嗓子,尷尬地說:“現在那件事已經解決了,你要不要幫出來住吧?我可以幫着找房子。”
我以麻煩,工資少的原因,拒絕了許偉澤。
現在的我聽起來,永遠都覺得我自己,沒有半點別的心思,完全是爲了生活着想,後來,我才發現,原來我是多麼的會扯些,有的沒的。
怕我不開心,許偉澤沒有再問下去。
只是考慮到了別人,委屈了自己,心裡就像涌上一股作嘔的東西,五味雜陳,一起涌上心頭,吐不出來,又不想吞進去。
趁我沒注意的時候,拿起威士忌猛地一口灌了進去。
他確切的確定,我心裡頭的想法!
看來,樂米是喜歡上了顧維吧?
喜歡到無可自拔……
不,樂米她不喜歡顧維,她是喜歡我的!
前段時間,我還能感覺到,她對我的心思……她是絕對絕對不會變心的!
對!許偉澤,你還有機會,別因爲一個試探,就把自己打入地獄,你還有機會!
同居了又如何?只要男未婚女未嫁,誰都有機會!
許偉澤的心,正在一點一點的不平衡,一點一點的扭曲,自卑與失去,已讓他失去了自己……
心意已決,又拿起威士忌猛地灌了下去。
可憐的偉澤哥哥……哼,這樂米,果然是個婊子,喜歡人家顧維就說,還把自己說得那麼純潔清高,喜歡着另一個人,又霸佔着我偉澤哥哥的心,真是賤!楚可萱暗暗想道。
葉藍唱完了,蹦蹦跳跳地下來喝酒、吃薯片,許偉澤突然站起身,上去唱歌。
他點的是一首悲傷的歌,歌曲開始時候的調子,就有些婉轉、悲傷,歌詞更是讓人跟着傷心了起來。
猶如是這首歌的歌手一般,許偉澤一字一句,咬字清晰的唱過去,把起伏不定的調子,同樣唱的婉轉、悲傷,整個人像是陷入了進去,修長、筆直的背脊,給人一種傷感的感覺。
隱隱之間覺得,低沉的聲音正在顫抖着,像是哭泣了……
葉藍看得詫異無比,看着我問道:“他這是,怎麼了?”
我搖搖頭,納悶不解的說:“不知道。”
“你們剛纔怎麼了嗎,要不然,他怎麼這樣?”葉藍不相信,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說傷感就傷感起來了呢?肯定是剛纔,在她不知情的時候,和我發生了什麼。
“剛纔?……”剛纔……我把整件事回憶了一邊,隨後猛地醒悟,他該不會,誤會我了吧?
哼,這賤人,還在裝糊塗!裝睡中的楚可萱,又恨又心疼,恨不得上去抱住許偉澤。樂米,你給我等着吧,我會要你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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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談話之後,許偉澤這一整晚,都陷入了悲傷之中,要麼一直灌酒,要麼一直唱悲傷的歌。
他快要醉了,楚可萱醒了。
他一邊喝酒,楚可萱一邊阻止。
期間,顧維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我用短信回覆了他。
這場夜生活,在許偉澤的灌酒之下,早早結束了。
他一直喝,我們真怕他會出事。
楚可萱知道他家在哪,便自告奮勇送他回去,我和葉藍分離兩路,各自回去。
顧氏的別墅,此時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在走動,看來傭人們都去休息了。
冰冷、荒涼的感覺,微風從背後飄過時,讓人毛骨悚然,幸好我在這裡住習慣了,也瞭解顧維的爲人,要不然,真的會被嚇死。
我剛走進客廳,顧維從樓上迎面而來,“回來了?”
他在家比較隨便,身穿一套mike的運動服,黑色系列,他的衣服,永遠都是一些暗沉的顏色,白、黑、灰,或者是棕色。